菲利克斯小声而坚定地说：“他们以讨论，但这个问题上我不打算妥协。”
赫敏咬了咬嘴唇。不过她今晚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何况格林德沃的态度要激进了——他宣扬的是完全复仇，认为一旦有国家和个人窃巫师的力量，巫师以采一切手段进行报复，就像那个失去了女儿、厉火焚烧实验室的女巫做的那样。
“那些孩子的情况还好吧？”她小声问。
“还行，除了受到一些惊吓。”菲利克斯瞥了她一眼，没有详细说里面的幕。“伊法魔尼的治疗师会细心照料他们的，同也是进行必要的检查——魔法不是唯一能修改记忆的方法，只不过除了魔法之外手段都比较繁琐，而且必须长期处一个封闭环境里。”
“因此，我只是简单检查下他们身上有没有定位装置。”
“定位装置？”赫敏诧异地说：“那些魔法代替品不会失效吗？我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看到——”
“对方有心探查的情况下，寄希望于它们自动失效就显得太过消极和被动了，”菲利克斯说着，然后停顿一下，似乎犹豫要不要透露，但他还是说了下去：“其实我怀疑当地政府大致知道一些巫师聚集地的位置。美国魔法国会和麻瓜政府的关系并不好，作为潜的敌人，他们自然会尝试搜集有的情报，想要完全保密挺难的。”
“是——”赫敏满脸惊讶。
“你担心他们有能按图索骥，主动挑争端？”
赫敏了头。
“这种能性微乎其微。”菲利克斯笑了笑说：“所有魔法社区——尤其是学校都被魔法笼罩着，最差也有麻瓜驱逐咒和警戒咒的庇护，而且覆盖范围极大。想纯粹的科技手段破解——我不知道是否行，但肯定需要间，待里面的巫师以迅速撤离；至于使重火力武器……也许一开始还有这种能，但现近乎完全消失了。”
赫敏不解地看着菲利克斯，菲利克斯挥了挥手，让声音无法扩散出去，只能被两个人听到。
“格兰杰……既然你的职业方向是魔法部长，而且你也确实展现出了这方面的潜力，所以我们以就这个问题谈得深一。我不希望这段对话被公开，连同哈利、罗恩和你的父母都不能透露，一个字也不行……你同意吗？”
赫敏有些紧张地答应下。
“很好，就以美国为例吧，因为历史原因，他们的巫师数量占比要低得，差不四五万的样子。我们讨论最极端的情况——这些巫师突然遭受毁灭性打击，损失惨重，但幸存下一半巫师的能还是蛮大的，这还是美国魔法国会愚蠢到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的结果。”
赫敏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她看过人类的战争纪片，对炮火密集覆盖的怕有着清晰的概念，她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脸色变得苍白。
“是然后呢？”
菲利克斯一种冷静的口吻说：“这是战争的开端，而不是结束。一旦这种情况发生，肯定会有大批巫师出逃，但也会有数量不菲巫师留下决死，因为他们失去了亲人和朋友，失去了一切……一个一无所有、满脑子只剩下复仇念头的人会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同也是最顽强的战士。我们从过往的历史了解到武器战争年间换代得最，但我百分之百肯定，巫师的成长速度只会比这，尤其是他们选择让仇恨填满心的候，相信我，战争会让人变得冷酷和麻木，那候厉火只是最仁慈的手段……”
“那太怕了，我们决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赫敏脱口而出，喊道。
菲利克斯静静看着她，过了片刻说道：“这就是我们正做的事情。好了，忘了它吧。以上只是学术上的讨论，一种假，而且还是基本不会发生的假。否则我们这几个月为什么努力？你应该回去了，到熄灯间了。”
赫敏默默朝厨房外走去，瓦伦打着哈欠蜷菲利克斯怀里。他们到门厅，赫敏突然说道，“等等，教授，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就是因为这个找你的——我去了你的办公室，但你不那里。”
她刚刚心灵上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差忘了此行的目的。
“是什么事？”
“上午整理剪报，我、哈利和罗恩讨论过一种能……”赫敏把白天发生的事速说了一遍，菲利克斯微微摇头，“美国魔法国会防着这手呢，他们为此和麻瓜政府发生过一些冲突。至于還未入學的小巫師，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但是伊法魔尼——”
“教授，你想说伊法魔尼魔法学校收了他们的名字，是不是？”赫敏抢先说道。
菲利克斯的表情渐渐严肃，赫敏明显想说这里面存被利的漏洞……一个画面突然闪过，那是麦格教授对他说过的话：“有三个学生拒绝入校。”
其实拒绝入校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之前不算太重视。
流程都是固定的。一般发生这种情况后，霍格沃茨会派出名教授和家长沟通，沟通无果后上报魔法部，由魔法部另派专人处理（必要会使遗忘咒，同伴随长达数年的监督。這个过程一般持续到成年（越往后越不意，也就是17岁，意味着那些放弃魔法的人基本不会因为情绪失控而意外施法，魔力也因为长间未经锻炼，逐渐变得沉寂。
这和默然者不同。默然者通常是童年期遭受身体或神上的虐待，变得憎恨并压抑自己的魔法能力，拒绝施法。他们和那些放弃魔法的人基本没有交集，因为默然者很难活过十岁。
菲利克斯也是知道邓布利妹妹的遭遇后，知道一些罕见的默然者能活过十岁，才跟麦格教授提了一句。
“……海格小屋的灯一直亮着，让我们以为他一直屋子里，但其实他出去了，哈利的活地图搜寻范围有，一旦海格深入禁林，根本找不着人。”赫敏继续说道，接着她的嘴唇开始颤抖，“但问题是，他那真的禁林吗？又遭遇了什么？这些我们通通不知道……”
已经没必要说下去了。
菲利克斯完全理解了她的想法，但正因如此，他的表情才前所未有的凝重。
哈利的活地图笼罩的范围就是美国魔法国会能监查到的范围，海格代表着那些还未入学的小巫师，假如这些小巫师一直北美洲生活，他们自然不会有危险，即便发生危险也会很被察觉，但如果有一天他们全家决定移民呢？茫茫无际的大海是巫师的魔法无法触及之地。
此刻会不会有一两艘船、或者潜艇，载着四处流浪的小巫师？未踏上陆地前，没有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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