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发、李三爷、明师傅三人齐齐红了眼睛。
“西厢得翻建，改成大厨房，进出都得有人守着。”杜卫国指点江山道。
西厢改成公寓，几乎成了兔子分部，王利发纯粹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锅酸菜鱼。
杜卫国吃下大半锅，连同二十个火烧下肚，不是忧心王利发、李三爷、明师傅他们尝不出味，杜卫国能全给祸祸了。
杜卫国吃饱喝足以后，揣上几份配料和二个火烧，出院门去撩二秀。
杜卫国走后。
王利发、李三爷、明师傅净了锅底。
李三爷慢悠悠说出杜卫国的条件，让少掌柜给杜卫国做义子，给杜卫国养老送终。
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李三爷和明师傅各带一个徒弟，去城东、城南开分店。
破四旧前。
义子比之亲子有过之无不及。
这条件太高了。
王利发得好好想一下。
……
僻静农家院。
杜卫国亲自做了两锅酸菜鱼，一锅和红喜分食，一锅打包带回去。
杜卫国刚进院门，生子妈便告知杜卫国一个不好的消息，他大侄子祥子失踪二天了。
自打祥子从六国饭店回来，和刘四爷、虎妞之间的关系便变了，彼此变成一家人。
祥子也由铺房搬去柴房。
人和车厂说闲话的人也多了起来。
祥子不怕闲话，只当车夫嫉妒自己，但和虎妞同房之后，祥子便患得患失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和杜卫国没什么关系。
刘四爷是看在杜卫国的面子上才接纳他。
虎妞则是贪图他的好身板。
杜卫国若是哪天不高兴了，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祥子想想都可怕。
祥子越想越可怕，胆怯之下，选择跑路。
祥子并未跑远，猫在北大街，给老主顾曹先生拉包月。
曹先生是兔子高层，警惕心非常强，但有风吹草动就惊醒。
杜卫国动用天域，笼罩下房，点燃窗台上油灯。
“二……二大爷……”祥子见杜卫国深夜前来，心中大吃一惊，底气不足道。
下房非常干净，有着桌椅，完全不是下人住的地方。
祥子唯一一次拼命，便是为了曹先生，可惜祥子再次见到曹先生晚了点，那时的祥子已成了堕落大帝，无可救药。
“为何要逃？”杜卫国拉开椅子，坐在上面，冷冷地看着祥子道。
“我……”祥子心惊道。
“其实，我与你父亲是挚友，我们两家是故交，你喊我一声二大爷，也不为过。”杜卫国沉吟道：“既说开了，你就磕头吧，以后我就是你二大爷。”
祥子都不记得自己父亲姓甚名谁。
杜卫国纯粹是胡扯。
可祥子相信杜卫国所言是“真”的。
“二大爷！”祥子扑跪在杜卫国脚下道：“我给您磕头了！”
头磕下。
祥子也就不再是祥子了。
杜卫国十分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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