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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云台山仙境(1 / 1)

?云台山的云海仿佛一眼望不到边,就如这天下一般没有尽头。世界上有无数关于仙人的传说佳话,却又少有人见到真正的仙人,因此人们总是认为:仙人们早已看淡俗世,自然不愿牵扯到俗世红尘的纷争。但偏偏又有人求香拜神,祈求那些淡出俗世的神灵帮助自己破除困境。

“云海绕山峰,石怪松奇秀。玉障汤泉迎客松,万态千容陡。泉水养灵珠,神籁波生奏。徒步跻攀绝援登,试问神仙宿。”

“云海藏奇峰,几处山河秀。不赏花香赏古松,峭壁崖坡陡。雾雨若飞珠,妙曲何人奏。古道通天闲步登,霞缕餐风宿。”

——

云台山一共有七座山峰,其中中峰名为“昊天”,是祖师大殿以及云台山派正院所在;东峰——览日峰,为广成及其门人驻地;西峰——观海峰,是广碌及其门人驻地;南峰——朗月峰,为广华及其门人驻地;北峰——望雪峰,较为偏僻,是广茂独自修行之处;西南峰——忘忧峰,为广坤及其门人驻地;东南峰,温度适宜,环境优雅,名为“雅阁”,愿为叶鼎天所有,而现在雅兰进驻这里,有新修建的庭院石屋,雅兰及其门下楚子桓,柳千晨,慕容紫玫日后将于此峰修行;而云台山最后一座山峰位于西北角,这座山峰地势险峻,山崖陡峭,只有一条悬索桥与中峰相连,而这座西北峰也叫“无名峰”,只有白天才向云台山门派内的弟子开放,峰上平日无人居住,但云台山一派供奉历代祖师灵位的灵堂以及珍藏门派典籍的藏书阁都在这座“无名峰”上。每晚,“无名峰”都有一位云台山派武尊级别修为的长老或门人把守。而今晚,正是由叶鼎天在把守这座“无名峰”以及列位祖师灵台。

“无名峰”如一根石柱般由山脊处耸立而出,直抵云海。由于最接近中峰所在位置,加上四面都是峭壁,所以,在无名峰上只消走一两步转个身,就可以清楚看到云台山其他六峰的景象。

这时,似乎隐隐有仙人的声音自云海中传出,而叶鼎天一面打坐,一面侧耳聆听。他今天连云台山新弟子的入门仪式也没有露面参加。现在,看着还在忙着接待新弟子的其他几座山峰,叶鼎天仿佛想起什么一般,轻轻一笑自语道:“云台山,从今往后,便要热闹了。”说完,便仿佛听见仙人之间的“对话”从云海中传出:

“清月穿林梢,一曲长歌舞。暮卷西风动珠帘,何惧红尘苦?潭深有蛟龙,物换春秋暑。不坠浮云志更坚,淡看寒霜度。”

“月上柳眉梢,花下婵娟舞。晓梦清宵漫卷帘,谁道红尘苦?怀府卧神龙,何惧岁寒暑。火炼冰磨志比坚,日向凡心度。”

对话起初像似一男一女在吟对,但接着却又听到一位老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云台山,从今往后,便要热闹了。”跟着竟是那一男一女的笑声又不知从何处,更像似从四面八方的云海当中传了出来。男声听上去文气中却又显得豪迈,女声则要腼腆许多,似是有些羞涩的感觉,俨然要被男声盖过。但听声音,这一男一女似是不过二三十岁模样。

门派内弟子之中时有传言:在山间云海中会听到仙人们的对话,连列位尊长和掌门人苍羽也对此表示默认。而叶鼎天今年已五十六岁,他像似看待老朋友一般,抬头看着云台山派列为祖师的灵牌。其中并列摆在最上方的便是“玄气祖师”慕容燕和云台山“开派祖师”琼花仙子;往下面则是历代掌门以及对门派有所贡献的长老们的灵牌……

在“雅阁”,楚子桓,柳千晨还有慕容紫玫三人正在忙着布置各自的卧房。这座东南峰不同于其他几座山峰,因为地势偏低,温度适宜,所以植物种类最是繁多的,山上常年生长着各种花草或者稀奇林木。而“雅阁”正是建造在这片景色怡人的环境当中的一座优雅别致的小型庭院。庭院分成前院和后院两个部分,其中前院的面积稍大一些,大约占整座庭院的三分之二左右,在前院除了一间书房和一片空旷的练武场外,还有雅兰老师平时起居的卧房;后院的结构就相对规整一些,靠南面也是庭院最末位并排着的三间小屋,正是楚子桓,柳千晨还有慕容紫玫这三位弟子起居的卧房。

这时,中间那间卧房里,楚子桓正在一名云台山弟子的帮忙下整理房间。这名弟子的名字叫做陈坤,和一起来到“雅阁”帮忙的华仪师姐一样,都是广坤门下的弟子。因雅兰门下只有楚子桓,柳千晨和慕容紫玫这三个新弟子,所以广碌便命华仪以及门内两名师弟来到雅阁,帮忙照顾新入门的师弟师妹。而此时雅兰却已经回到了前院。

“这间房间去年是景明师弟住过的。景明师弟两个月以前出师后,这里便一直空下。”那陈坤一边说着一边打扫房间里的尘土,这时他正在拿清理墙上的字画,一百年说道:“景明平时很爱惜这些字画,临走的时候说把它们转赠给后来的师弟。”

楚子桓听完,放下自己手中抹布,朝陈坤正在清理的字画看去,这幅字画挂在房间正中央的书案一旁。上面用龙飞凤舞般潦草的字迹写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想起自己曾经是那慕容景明的手下败将,楚子桓颇有几分好奇地问陈坤:“这些字画是慕容景明自己写的吗?”

陈坤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看这里,落款有他的名字。”陈坤一边说一边指着字画的一角。然后转头看向楚子桓,说道:“其实,以前景明师弟的房里还有很多画卷和字画,其中还有太子慕容政的真迹,不过景明应该比较珍惜别人给他的字画,所以,现在房间里留下来的都是景明师弟自己的墨宝。”

瞧着陈坤说话的模样,子桓毕竟不懂鉴赏字画好坏,于是一边用抹布擦拭着书案,一面又问道:“陈坤师兄,你也喜欢这些书画吗?”

陈坤哈哈一笑,他的个头稍微比楚子桓矮小半头,但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陈坤的师父广碌一直给人儒者的感觉,而陈坤身为广碌门人自然对书画一类的事物深有研究。只听陈坤颇为赞赏地说道:“景明师弟天资惊艳,虽然入门还不到一年,不过他的书法在云台山师兄弟里也是有点名气的。但要说书画大家,便要属咱们今年刚入门的柳千晨,柳师弟。”

子桓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柳千晨如此厉害,看到子桓惊讶的神情,陈坤又接着说道:“柳师弟的书画在上郸城里也是出了名了,咳咳——听人说,**里名妓们唱的曲子,但凡经柳师弟谱词,便有不少文人挤破了头也要去听。”陈坤说道一半,似乎有意咳嗽了两声。

——事实上,在这个时代,没有电视广播更没有网络,也没有歌星和专业演员,大多数歌曲最早便都是在**这样的地方由那些风尘女子演唱出来。而那些个附庸文雅的文人又或者真的慕着谁的名气而去的文人便理所当然地成了常客。

楚子桓却不知道这些,只见他满脸惊讶的表情看着陈坤问道:“柳千晨难道经常去那种地方吗?”

陈坤轻轻一笑,似是在笑楚子桓少见多怪,跟着说道:“若柳师弟没去过‘那种地方’,你当上郸城的文人才子们怎么晓得柳师弟的文采。”子桓仍有些不明白地挠着头,他想问为什么不是像自己在书中看到的那样:柳千晨先在山前海边留下绝好的诗句,之后再被人追捧?而是先由风尘女子们将他的词唱出来。

陈坤又是一笑,接着说道:“想来楚师弟你只读过男人的诗句,没读过女人的诗句……”那陈坤说着,昂起起头念道:“双栖绿池上,朝去暮飞还。更忆将雏日,同心莲叶间。(唐:薛涛《池上双凫》)”

“绿英满香砌,两两鸳鸯小。但娱春日长,不管秋风早。唐:薛涛《远洋草》)”

陈坤念完两首之后便问子桓“如何?”。

女性的诗词自然比男诗人的多了几分柔美,楚子桓仿佛还在回味诗中的意境。却听陈坤叹道:“可惜这样美的诗句却出自一位风尘女子手中。”听到陈坤这样说,子桓立即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毕竟楚子桓的观念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纪人们的传统观念:女人从事这样的行业总是不道德的,在这样的前提下那些句子就显得有些“虚情假意”。

而陈坤却在这时轻轻拍了子桓的头一下,似是不满子桓的反应,说道:“想什么呢?作这首的诗的女子非常有才华,她八九岁就能写诗,父亲早死,家里贫困,因此十六岁就堕入乐籍,脱乐籍后也是终身未嫁。你仔细读她的诗句,初时觉得柔美,但细品又有点凄凉。”

楚子桓却不懂诗词,所以在他看来什么样的句子都是一样,但得知这位女诗人的身世后,看着他的诗句中一生都无法如偿的追求,子桓竟然觉得有几分凄凉。然后想起自己曾生活过的二十一世纪,试想若是这位写诗的女诗人出生在另一个年代,那也许就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命运。

过去楚子桓只听过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词非常有名。实际上如果他好好地去学习诗词的话就会知道,除了有一位唐代的女诗人薛涛以外,还有与薛涛齐名的鱼玄机,李冶,刘采春。这四个人被并称为“唐代四大女诗人”,不过她们命运大多坎坷,像那鱼玄机,虽然侥幸作了李亿的亲室,但最终还是因才华遭到李妻的嫉妒,最后出家作了女道士。而历史上类似这四位“唐代女诗人”身负奇才却又命途悲惨的才女却是数不胜数。比如最有名的才女当属东汉末年的蔡文姬。

“算了,与你说也是对牛弹琴。”陈坤说着将头转向屋外,似是想起什么来,才说道:“我们放快些打扫完吧,我还想去见识一下那位柳师弟的才华呢。”

(乐籍:乐籍制度始于北魏终于清雍正元年,指将罪民、战俘等群体的妻女及其后代籍入专门的贱民名册,迫使之世代从乐,倍受社会歧视和压制。乐籍中人,广泛参与了传统社会中的大部分音乐活动,并承担起中国传统音乐文化主脉。女乐是乐籍制度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因素和乐籍群体的重要组成。作为中国传统社会的女性专业乐人,其身份普遍卑贱,其中许多甚至类似奴隶、几与物品等同,是声色娱人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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