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妙果不知道,当她在地窖里不见天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乌云密布。
早上,元鹤占从房间里出来,昨晚一夜竟没有睡好,导致一脸的疲倦之色,向楼梯下走去,却正好碰到乔妙果迎面走上来,竟然大胆地拉住他:“元哥哥!你有乔姐姐的消息吗?”
她是在乔妙果出事后的第二天下午,从家里回到庄园的。
没有看到乔妙果,她以为她是出去玩或者办事去了,但是12点钟到了,还没有见到乔妙果,她倒为她捏了把汗。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她的自由度仅限于晚上12点之前,早上6点之后。
可是,元鹤占貌似还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干着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问她爹老白吧,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夜之后,乔妙果还没有回来,白喜终于忍不住问元鹤占了。
元鹤占回答白喜说,乔妙果向他申请出去作手术方面的研究及准备去了,他批准了,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会见不到她。
白喜“哦”、“哦”着,但马上一堆疑问冒了出来。
譬如,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既不带上她一起,甚至告都不告诉身为贴身密友的她一声?为什么她打她的手机过去询问,怎么都打不通?为什么这么几天过去了,她也半点消息没有返回来?这种感觉……就像乔妙果像水珠一样突然蒸发了一样。
所以,不行,即使元鹤占这几天进进出出都是一张冰山脸,浑身充满着“别来惹我”的凌霜气息,她也必须拉着他问一问。
“什么消息?”元鹤占站住了,但是表情和语气都是冷冷的。
“就是她在哪里准备呀?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打她电话打不通,又不见她打电话回来……”
“不知道。”元鹤占打断说,然后准备往下走。
白喜一个箭步,拦在前面。
元鹤占皱了皱眉。
“元哥哥,乔姐姐一声不吭地走了,人家想她,担心她嘛。”白喜连忙说,“不然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去看看?”
“她没说,我也不知道,时间到了她自然就会回来。”他闯过白喜的肩膀,坚决地向前走去。
“元哥哥?元哥哥!”白喜在后面追着,不死心地叫道:“难道你就不会担心吗?”
就像那个时候,她追问乔妙果,问她手术结束了是否害怕跟元鹤占分开一样。
元鹤占果然猛地住了脚步,五秒钟之后,冷笑一声,“担心?她就算呆在月球,也出不了我眼皮底,我有什么担心的?”
说完,便迈步向下,急速地离开了。
看着元鹤占的背影,白喜怔怔出神,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月球?乔姐姐嫦娥奔月了?”然后撅了撅嘴,“那也不能忘记带上我这只兔子呀……嗯,这事真不对劲,必须找人好好商量下。”
能够商量的人,自然是海成渊了。
因为想见海成渊,所以白喜并没有在电话里说这件事,只是约了他,说有些事情想跟海成渊见面聊聊。
海成渊虽不知道白喜要跟他说什么,但隐隐觉得有事发生,因此虽然很忙,还是安排了晚餐时间和白喜见面。
晚餐地点选在一家西餐厅,两人落座后,海成渊拿过单,说:“想吃点什么?”
“成渊哥哥你随便点好了,我什么都吃的。”白喜说。
她知道,说是随便,但海成渊实际上点的时候,是一定会注意到别人的口味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