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走进了程考考的办公室。
程考考：“现在这个的订单越来越多，无士的那台设备要赶紧定下来，这几天他们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程远：“没有啊。”
程考考自言自语道：“怎么没电话呢？”
程远：“会不会是我们要的价格太低了？”
程考考：“你给马总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开免提。”
程远一边掏手机，一边疑惑地问道：“我们作为甲方，主动给乙方打电话？不好吧。”
程考考：“他们三天没有给我们回复，估计是遇到困难了，你这个电话过去一方面是了解情况，另一方面是给他们克服困难的信心。”
程远：“明白了。”
程考考：“你要记住，面子是次要的，价格才是主要的。”
电话接通了。
马长阳：“你好，程总。”
程远：“你好，马总，这套设备的价格你们后来和姜总沟通了吗？我们等了三天都没等到回复。”
马长阳：“程总，是这样的，回来后第二天我就和姜总说了，我说黑达橡塑要价100万，姜总说这价不可能的。我没申请下来，就不好意思回复你了。”
程远：“马总，这套设备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能不能再帮我申请申请。”
马长阳：“好的，我再帮你问问。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个电话进来，我先挂了。”
程远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电话就断了。程远看了看程考考，等他指示。
程考考一直在重复念马长阳的话：“没申请下来，不好意思回复，没申请下来，不好意思回复……”
过了一会儿，程考考说：“这个马总似乎没把我们放心上，问了一下就放弃了。”
程远：“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给王经理打个电话？我和他比较熟。”
程考考：“打一下看看。”
程远拨通了王识的电话。
王识：“你好，程总。”
程远：“你好，王经理，这套设备你后来和老板商量了吗？”
王识：“马总和姜总商量过，不知道有没有申请下来。”
程考考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似乎有话要说。
程远：“王经理，你等一下。”
随后程远关掉免提，手按住话筒，不让王识听到。
程考考：“催促王经理去申请价格。”
程远把手放开，打开免提：“王经理，是这样的，马总那边我问了，他没申请下来，他说姜总不同意。”
王识：“不会吧，姜总很重视你们这个项目的，100多万的单子啊。怎么会这样？”
程远：“你能不能再去和姜总沟通沟通？看看是什么情况？”
王识：“好的，程总，你稍等一下。”
挂了手机，程远抱怨道：“这无士的人也真是的，一点也不主动，还要我们来催。”
程考考：“催一催也好，这样他们就会想办法让姜总接受我们的价格，如果不催，过两天他们就会来说服我们接受他们的价格。”
顿了一下，程考考继续说道：“如果待会王经理来电说没申请下来，你要催他再去申请。”
程远：“我们这样催王经理有用吗？为什么不直接和姜总谈价格，我们不是有他的号码吗？”
程考考：“这次设备采购的关键是他们姜总，要让姜总接受我们的价格首先要改变他的思维。而且我们不能直接和姜总谈，让王经理和姜总谈，我们再和王经理谈，好有个缓冲。”
王识挂了手机，起身去姜海浪办公室，程远主动打电话过来，说明这个项目有戏，他要想办法说服姜海浪。
姜海浪55岁，中等个子，比较胖，这时正抽着烟，在办公室设计一款油封的自动上料机构，这套机构他已经设计了一个月了，马上可以投入生产，还有几个细节要处理，有一处细节姜海浪怎么想都不满意，正想的走火入魔的时候，王识进来了，打断了他的思路。
姜海浪示意王识坐下，一边保存设计，一边问他：“什么事？”
王识：“姜总，黑达橡塑这个项目，客户要100万，你看能不能做？”
姜海浪的思维还在刚才的自动上料设计上，没有调整过来，问道：“他们方案什么样的？”
王识把方案拿出来，给姜海浪解释了一遍。
姜海浪看着方案，深深吸了口烟，闭目想了想：这个黑达橡塑上次马长阳申请过价格，现在王识又来申请价格，看样子这个客户已经上钩了，价格保持不变，吊一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