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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程永新就喜气洋洋地去找周清人。
“周老！”程永新一路跑的气喘吁吁，“快看这个。”
周清人打开门。
对程永新的态度不冷不热。
他还在为程永新之前的做法生气。
好端端交给他做评委，他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比赛差点比不下去。
“跑那么急做什么？”周清人让程永新进门。
程永新一副讨好的态度：“要不是看您昨晚休息了，我昨晚就想来敲门了。”
周清人示意他坐下：“什么事？”
那张纸在程永新手里被攥出了褶皱。
他有些激动地把纸递了上去，“周老，您看一下。”
周清人以为又是一些比赛规则之类，那个高平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不敢来，特意让程永新来送这个人头。
他没好气地接过来。
皱着眉头随便扫了两眼。
先是被皱皱巴巴的那张纸上的，那一手潇洒大气的字体所吸引。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承认。
这么些年。
已经很少碰到随便一只笔都能写的这么潇洒磅礴的字体了。
可再一看里面的内容。
随便读着中间的两句。
程永新坐在一旁，心底惴惴不安。
眼神却一刻不眨地盯在周清人脸上。
时刻观察着他的表情。
周清人阴沉着脸，眼神在句子上一字一字往后移。
脸上的阴暗之色却渐渐地却越来越晴。
随即。
他毫不迟疑地起身，去书桌旁摸索了一圈。
找到了一副老花镜。
因为太急切。
带了两次，老花镜才平稳架到了耳朵上。
他又挪回沙发。
眼神快速找到第一行。
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周清人的眼神里分明开始闪着晶莹的亮光。
神色也变的明朗。
嘴巴也不知不觉间张成了O字型。
程永新局促不安的手这才稍微放松。
脸上挂起了轻松的笑。
看来，周老这关他算是过了。
周清人明显开始变的激动。
拿着纸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看了一遍又重新阅读一遍。
直到看了三遍。
才长叹一口气，盯着纸镇定了片刻。
睿智的眼神透过老花镜的镜片，问：“这不是你写的吧？”
程永新赶忙摆摆手哈哈一笑：“周老开玩笑，我可写不出这么好的诗句。”
“那是？”周清人又把炯炯的眼神放在纸上，脑子里把有可能的人选都过了一遍。
可还是没想到会是谁。
片刻过后。
又抬眼看向程永新：“是选手？”
程永新秘而不宣，抿嘴笑着不说话，也不点头摇头。
他还没见到过周清人这样的一面。
看来林森这个人才。
真的入了周老的眼了。
周清人被程永新气笑了。
他一摔纸，假意瞪着程永新，说：“还被你拿捏了？”
程永新忙摆摆手认错。
这好不容易容易哄好了，可不能再惹上了。
“好了好了不逗您了。”
他点点桌面上的那张被几个人翻来覆去看了多遍的纸。
有些皱巴。
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