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珲,愿与侄子结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刻死!”
刘珲咬牙切齿地站在桌案前,冲着刘辰的膝盖后边就是一脚,两人并排而跪,桌案上供着关二爷。
“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这一拜~鲍国安邦~志慷慨。”
“我去!”
刘辰猛地坐起,身上的睡衣杂乱不堪,头发也散成一片。
回过神来,才发觉方才是一场梦。
“夫、夫君,你怎么了?”外屋的貂蝉怯生生地走进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小手抚了抚刘辰的额头。
刘辰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说完,轻轻抚摸着她软玉般的柔夷。
昨天事情太多,放过了这妮子,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她给办了。
不说是名流千古的美人,就算光为了那奖励,老母猪也……也还是算了。
貂蝉脸上泛起红晕,想要抽出手来,但她的轻轻晃动,对刘辰来说,更像是欲拒还迎。
“夫、夫君,老爷喊你去吃饭呢。”
哦,对了,昨天叔父被几百人吓得一嗓子就跑没影了,大半夜才敢偷偷回来。
生理死亡还很远,社会性死亡就先达到了,啧啧,皂滑弄人啊。
不过也幸好是在晚上,没人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二人并肩离开卧室,进入大堂。
……
刘珲衣冠整齐,好整以暇地在大堂中独自用饭。
见到刘辰与貂蝉进来,他抬起头来,十分正常地说了一句:“来了?吃吧。”
二人对视一眼,貂蝉不明就里,但看刘珲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刘辰则心里清楚,男人都是属雨伞的,没事的时候耷拉着,一遇上事净强撑,硬不起来也楞说坚如磐石。
“叔父,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刘珲抢过话头,疑惑道:“我昨天不是一直在家吗?”
“老爷……”
“叫什么老爷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和小辰一样,叫叔父就行了。”说罢,刘珲招呼两人坐下。
貂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裸奔被发现的人,于是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王八蛋犯坏,司隶校尉查人查到怡红楼去,肯定是有人举报!”
刘珲左思右想,仍是气不过,竟开始认真分析起来。
“你昨天不是……”
“那是前天的事。”刘珲抢话道:“能知道我们老哥儿几个行踪的,肯定是熟人。”
刘辰淡定地吃着饭,叔父昨天没出门儿,此事当然也与他毫不相干。
“我们这几个人里,谁跟家里人的关系最差呢?”刘珲若有所思,仿佛抓住了什么一样。
刘辰与貂蝉要了一只手绢,擦了擦汗:“哎呀,天气有点热啊。”
刘珲浑然不觉,良久,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是侄子!”
貂蝉心中一凌,猛地看向刘辰。
“是曹鼎的侄子!”
“啊?”刘辰与貂蝉又一同看向刘珲,曹鼎是刘珲的狐朋狗友之一,他也和侄子不和?啊呸,没有也。
刘珲洋洋得意道:“你们小辈儿的当然没印象。曹鼎有一个愣头青侄子。年轻时候就挑唆曹鼎、曹嵩两兄弟不和。”
“长大后在洛阳当官,自诩严肃法纪,什么高官子弟都敢抓。还做了几个五色大棒,棒杀了好几个人,结果自然是明升暗降,被踢出了洛阳。”
“家里花大钱给他运作,好不容易当了京官,被他没两年就霍霍完了。然后家里长辈就和他相看两厌,据说曹嵩都不太理那小子了。”
说着,刘珲又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