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全是人、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什么?”
鼎爷是了解自己侄子的,嚣张跋扈惯了,不到万一,不会露出这副熊样来。
他惊疑地看向还在那自斟自饮的陈卫仁,好像在要个解释。
“啪!啪!啪!”
堂屋内突然响起一阵掌声,原来是刘福。
他眼见事情脱离轨道,比鼎爷反应更快,主动回还起来:
“陈兄弟果然英雄了得,我刘福没看错,佩服佩服!”
“刘大探长过奖,陈某不得已而为之。”
陈卫仁虚手让过,他赴约之前留下后手,但只为以防万一。
刘福既然肯开口,就证明他们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事情还得靠谈,而且有得谈!
“陈兄弟,如今咱们是一层套一层,大可不必玉石俱焚,再谈谈嘛,说说你的想法。”
刘福说得坦然,直指核心,可见确实是一个聪明到了极点的坏人。
陈卫仁自无不可,选择握起拳头,不就是为了让别人和他好好说话吗?
“刘探长,您统管警队、协理江湖,需要考虑很多,我能理解。”
在拳头对等的情况下,刘福听到这话,又不自觉有些欣赏起面前这小子。
有勇有谋,说话还好听,人才啊!
“不过,陈某和您不同……”
“哦?”
刘福谈性渐浓,主动搭茬。
“我年轻眼光浅,不能从大局出发,还一根筋心眼小,只顾得上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这么说,您能懂我吗,刘大哥?”
陈卫仁眼眶泛红,紧紧拽住刘福的手掌,激动万分地问道。
“能!太能了!我和你说,我这人也爱吃独食,谁敢和我抢,我就biubiu他!”
话到了刘福耳中,自动翻译成他所想象的样子。
护食是吧?
俺也一样!
心眼小是吧?
又巧了,俺也一样!
刘福好似遇到了知己,情绪瞬间高昂,与陈卫仁七讲八讲地传授起经验。
“咳咳!”
此时此刻,鼎爷十分后悔请刘福做中人,实在没眼看,咳嗽几声,进行战略打断。
“哦哦,聊正事!聊正事!”
咳嗽让刘福回过神,有些尴尬道。
“那大哥我接着说,小弟初来乍到,干的就是建筑这一行,”
“干建筑的没人性,但来钱快啊,我实在看不上那块八毛的,您能理解吧?”
嗯?
说实话,刘福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据陈鼎说,陈卫仁少收的那笔地头,最少有25000块。
要知道可不是小数目,如今警队便衣差不多也就这个价,攒两年能买个探长当当。
姓陈的小子这么聊天,确实没人性。
但他是谁?
三区探长,刘福!
论装波,就没输过!
“兄弟啊,你算问对人了,这种小钱我从来不放在眼里,唉!”
“对吧,要我说挣穷人的钱有什么意思?”
陈卫仁说着斜眼看向鼎爷,让他自行体会。
“那你的意思是?”
“别揪着蝇头小利不放了,刘大哥若是不嫌弃,小弟带您做大生意!”
“当然,不用您掏钱,算一份干股,按月分红。咱们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玛德,陈鼎就没见过这么能忽悠的,他已经预见了讲数的结果。
请来中人,刘福,显然已经被钱景打动,反水在即。
身为坐馆,他与合图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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