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说的大生意是?”
刘福一开口,不出鼎爷所料,他现在已经后悔没让公仔强派人做掉陈卫仁了,这就是个祸害!
“福sir,你……”
鼎爷不得不出声打断。
“哎,你们合图做事不小心,被围住了陀地,该给人家说话的机会。”
刘福双手一摊,让鼎爷大肚些,听陈卫仁把话讲完。
“陈兄弟,你继续!”
“探长可知,卫仁在城寨不做什么生意?”
陈卫仁答非所问,卖起了关子。
“福爷,姓陈的不做大烟。”
九龙城探长黎佑民,对其辖区内突然冒头的新势力还是提前了解过的,主动为一脸茫然的刘福解惑。
“哦哦,不做大烟……”
刘福没抓住重点,只认为陈卫仁是在强调他自表里如一,不做坏事,坑害街坊。
“刘探长可能会觉得陈某假清高,放着有钱赚的生意不做……”
“难道不是吗?”
刘福见陈卫仁主动道出,不藏着掖着,反问道。
“错,不做,是因为它利润太少!不客气地说,这利润还没陈某的名声值钱!”
“三倍还少?”
刘福就觉得这小子没藏好屁,果然一开口就是王炸,异常惊讶地起身问道,并十分狐疑地盯住他。
要知道,烟土诞生之日起就代表着暴利!48年的港岛,拿货到售出,价格最少翻三倍。
而当利润达到300%时,得利者会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
刘福开始怀疑陈卫仁在满嘴跑火车,对他审视起来。
“当然!刘探长您说这世上揾正行的多,还是捞偏门的多?”
“正行!”
“那就是了,很多正行的利润高到您无法想象,与之相比,烟土算什么?”
陈卫仁丝毫不在意刘福等人怀疑的态度,款款而谈。
“屁话!在做正行的不是鬼佬就是大亨,别说是你,连我也没这个实力知咩!”
刘福自有一套认知,他也很清楚姓陈的嘴里那些高利润的正行都是谁在做。
要都像说的那么容易,谁想挣脏钱?活腻了吗?
“我能!地产正是其中之一,而正巧陈氏建工与周记大福珠宝达成了合作……”
陈卫仁一手虎皮扯得漂亮,瞬间让刘福怀疑尽散,眼前一亮。
“周记?此话当真?”
“无半句虚言,不知刘大探长可否有兴趣参与?”
陈卫仁适时伸出一只手,刘福见状也不再含糊,紧紧握住。
这一幕让鼎爷目眦欲裂,玛德,都是一群闻着香味就摇头的狗。
“福sir!”
陈鼎面皮紧绷,语气森然且严肃。
“鼎爷,您是老前辈,要不松松手,放小陈兄弟一马?毕竟是本家嘛!”
刘福把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和声细语劝解起陈鼎。
果然,人的屁股一旦坐歪,就收不回来了。
“是啊,鼎爷,我降低地头费不过是为了收揽人心。”
“等我陈氏开工时,北区的人为我所用,下死力干活。”
“一切为了生意,您老多理解。再说这北区烟馆被赶走后,可都到了您的地盘……”
“也算是互惠互利,不就算了?”
陈卫仁紧随刘福其后,淡然开口,递出了台阶。
此时,堂屋内,局势已然明了,所有人都在等鼎爷表态。
良久,
陈鼎情绪平复,缓缓起身。
没有回复,在他面前用一个鼻孔出气的刘福和陈卫仁。
而是迈步走向,摆放在堂屋中央,那尊开过光的关公像。
按照港岛风俗,此威严不凡的关公,着红袍配宝剑,脚踩绿鞋,为绿林共尊。
只见,鼎爷来到关公面前,上香三拜,浑厚铿锵之声入得众人耳中。
“今日,合图遭难,吾和字弟子,陈鼎,上告关圣帝君……”
随着陈鼎声音渐大,在场合图弟子无不站直身躯,肃穆以对。
“合图虽以和为贵,但亦不容轻辱,辱则全力扑杀之,请帝君为证!”
话音落,堂屋内无形涌出一股血气,化为猛虎,向陈卫仁扑去。
嗷呜!
原本站在他身旁力挺的刘福,都不自觉退后两步,让开身位。
“陈卫仁!”
鼎爷猛然转身,喝道。
“你花言巧语,不尊道义,用蝇头小利收买人心,绝我合图后路,亡我之心不死!”
“今已上禀关圣帝君,若是不退,和字合图集全帮之力,亦要扑杀你于城寨!”
“吾问你,退还是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