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爷气势一成,连见惯大场面的刘福,都在手心替陈卫仁捏了把汗。
“噗嗤!”
“哈哈哈……”
谁知?
陈卫仁当场噗嗤一声,旋即又长笑开来。
屋内人见状,蒙了,难不成这姓陈的被鼎爷吓疯了?
这就有些小瞧人了,陈卫仁没疯,只是心里觉得实在可笑罢了。
等笑完,他大踏步走到鼎爷面前,抬手指向他的鼻尖。
“花言巧语?收买人心?”
“我就不明白,少收穷人几块,在你眼里就成善人啦?门槛可真够低的?”
“道义?”
“你也配讲道义?混个社团,还混出优越感啦?”
“全力扑杀?”
“够胆就来,小爷要是皱一下眉,名字倒着写!”
陈卫仁指着鼎爷唾沫横飞,一顿输出,那刚才蔓延全屋的气势,此时完全成了笑话。
“你!”
鼎爷破防了,哆哆嗦嗦准备抬手,却被陈卫仁一巴掌拍掉。
“你什么你,花里胡哨的。开打就开打,时间明天中午,地点就在城寨!”
“记住,是我打你!打你们整个合图!”
陈卫仁说完,冲着刘福抬了抬手,扭头便带着陈来福扬长而去。
屋内众人皆被震慑,无人敢拦。
哪怕是之前叫得最欢的那个公仔强,此刻也恨不得隐身。
“鼎爷,你看着……”
作为外人,也是受邀而来的中人,刘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有些尴尬,不得不开口。
“阿强,送客!”
鼎爷让人掀了面皮,强忍怒气,拱手道。
刘福听后,心中长舒一口气,带着刘和、黎佑民等人匆匆离去。
他感觉明天的事恐怕要捅破了天,想追上陈卫仁问问,能不能把影响缩在城寨里。
可不要影响自己当总探长哟,那不亏大了?
“陈兄弟……陈兄弟,留步。慢点走,等等老哥。”
刘福越想越怕,奋力挪动着肥硕的身躯,飞步向前,嘴里喊个不停。
终于,在二楼拐角处,截住了正主。
“刘大探长,您这是?”
陈卫仁脚步稍顿,侧头问道。
“唉,老弟,你今天可把我害苦了,咱们边走边聊。”
刘福嘴上抱怨,手却很自然地搭上陈卫仁肩膀,以示亲近。
至于约在丽池舞厅的鬼佬?
去踏马的,哪有陈老弟重要?
“老哥,我不在背后说人,你今天在场也看到了,是合图那老狗,欺我年轻,打算以势压人。”
刘福心想,就你这虎样?他压个锤子!
可事关乌纱,该劝还得劝。
“呵呵,我……我是想说,陈鼎有错,回头我找姚木说他。”
陈鼎和辣手姚木神探是有交情的,之所以没找他当中人,现官不如现管是一方面,再则老姚的身体最近不大好。
“老哥,说句实话,这事能善了吗?”
当两人快走到门口时,陈卫仁才反问道。
“呵呵……”
刘福不答,只留下一串尬笑。
“老哥,做事留一线的道理谁都懂,但有的钱我从来不挣,像大烟。”
“通通赶到南区,合图觉得占便宜时,陈鼎开口说话了吗?他没有!”
“现在,因为地头低,环境也在我陈氏的努力下慢慢改善。穷苦人爱往北区跑,他就急吼吼开牙了?”
陈卫仁说得坦然,刘福无言以对。
想他自己也是穷苦出身,人往高处走,想过得好一点,这事不难评价。
但现在,他是大探长,有权有势的既得利益者,收地头费的源头之一,这事就变得非常难开口了。
陈卫仁同样明白,以刘福所处位置,注定不会真正站自己这边,毕竟他上面还有无数等着收钱的鬼佬。
所以讲数时,他选择用更大的利益,换取刘福、警队及那帮幕后的鬼佬闭嘴。
我陈某人地盘内的规费,或许比别人少,但依旧能给你们提供更多的钱。
而现在,他同样不需要回答,刘福的犹豫已经代表了两不相帮。
陈卫仁嘴角翘起,和刘福并肩走到门外,抬手一指。
“您看,他们便是我开战的底气,合图要亡了,明天若是空闲,不妨来城寨,帮那老狗送丧。”
刘福抬眼,只见人影绰绰、摩肩接踵,火炬连成一片。
这情形,像龙盘合图陀地,已成噬虎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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