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偷偷瞧了眼桌上不说话的两人。
被老板叫做老夏的客人黑着脸,用瘆人的目光盯着坐在他对面的老板,木格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怒火。
至于三年来,向来一脸无所谓的老板却一脸心虚躲避着那人的目光,时而看着天花板,时而盯着桌上烧制好的野菜,挠挠头、揉揉眉。
“你就吃这个?”
老夏打破了窒息的沉默。
白柏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样子被打了一拳,这家伙气也出了。
“怎么可能。”白柏嚷嚷道,一脸的随意,“今天去进货了,没来得及买菜,你呀来也不知道说一声,我好安排大餐呀,你看,这搞得多寒酸。”
“呵。”老夏瞥了眼地上还未栽植的野草,一声轻笑。
白柏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脸。
“老板,买菜不都是我去的吗?而且你不是说最近生意不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吗?”木格不适时宜的话,给了强撑面子的白柏一个暴击,只好捂着脸,不敢面对自己的挚友。
“好了,不说这个了。”老夏知道白柏的性子,不愿让人担心、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烂好人,他也不想刚见面就让他难堪,除了不受控制的那一拳。
“对对对,不说这个。”白柏瞬间阴转晴,用筷子给两人夹菜道,“来来,吃,这个季节的野菜最鲜了,真要去菜场买,少说也要几十块一斤。”
“啪!”
桌子一震。
老夏一拍桌子把正准备饱餐一顿的两人,又吓的缩了回去,特别是白柏,自知心虚的他连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先把情况交代清楚!”老夏的语气压抑着怒火,“把你的动机、经过,老老实实说清楚,好好给我剖析下你思想的根源!”
“为什么一声不吭辞职来到这里?”
“为什么把所有联系方式注销躲到这里?”
“为什么三年来没有给大家,甚至你家人一个电话,哪怕一个信息?”
“白柏,你到底在想什么?”
老夏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以至于到最后都站起了身子,朝着白柏大声吼着。
白柏眼眸低垂,抿着的嘴唇微微发白。
木格已经被吓的大气也不敢出,想着如果这人再打老板,她一定要去喊人来帮忙,要不然老板可能会被打死。
毕竟离家出走三年。
“还是因为阿雅吗?”
老夏颓然跌坐回了座位,语气缓了下来。
白柏听到那熟悉的名字,不由怔住了,随即嘴角流露出一抹化不开的苦涩,连声音都苦的发哑。
“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结婚了,你也该放过自己了。”
很残忍的回答,但老夏没有丝毫的犹豫。
“和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