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王看着古一法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于两个弟子，古一脸上也带着愧疚，她很清楚自己确实违反了卡玛泰姬的规定，作为领导人她难辞其咎。
古一叹了口气：“我可以解释，我使用黑暗魔法延长寿命是有原因的。”
闻言，王的表情稍微放松下来，拉着莫度一起聆听古一讲述过往。
简单而言，就是古一告诉两人，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现在卡玛泰姬青黄不接，手下实力有限，如果她不使用黑暗魔法维持生命，就没办法维持黑暗领域的防线。
这一切，她也是迫不得已！
“使用黑暗维度的力量不是没有代价，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保持理智，不要被黑暗维度所蛊惑。”
古一法师脸色痛苦，她现在脑子也有些混乱，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言语能够缓解弟子的痛苦。
然而她忘了，莫度本身就不爱听她说这些大道理，原本古一还有一层至尊法师的身份能有压制莫度，如今她犯了错，听到一个罪人反而教训自己，莫度情绪再次失控。
他冷笑着说：“你自己就是黑暗力量的使用者，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说这种话！”
闻言，即便是王，也没办法帮古一辩解。
他虽然觉得莫度说的话很没有礼貌，但作为长年累月与黑暗维度战斗的法师，他也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老师使用黑暗魔法这件事。
就像曾经古一所教导他的那样，使用黑暗魔法或许能够短时间内快速提高一个人的实力，但是习惯了这种捷径的人就再也不可能去安心修炼了，只有一步步踏入深渊。
看着自己的老师，王知道，古一现在已经踏入深渊，无论对方如何粉饰自己使用黑暗魔法的力量，有一点是绝对解释不了的。
“那么，老师，延长寿命的代价是什么呢？”王看着古一的眼睛提问。
听到这话，古一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
“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对吧？”
王胖子叹了口气，无论这个代价是什么，但绝对不会符合正常人的伦理，因为这是黑暗维度给予的契约。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王胖子自认为自己天赋一般，所以他对黑暗魔法敬而远之，他原以为老师应该会更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想到即便是天赋卓绝的老师，也没办法看穿这一简单的道理。
使用黑暗的力量来抑制黑暗，本身就是对于黑暗力量的认同与恐惧。
诚然，对于他们这样秘密对抗黑暗维度的魔法师而言，如果只是使用普通的魔法，如果遇到人员不足的情况，确实难以抵挡黑暗维度的入侵。
或许以王胖子的角度而言，他也确实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方法，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卡玛泰姬成立这么多年以来，不止一次遇到过黑暗维度入侵的危机，即便付出惨重的代价，也一次次将黑暗维度击退。
“老师，如果你只是一个游荡在外的魔法师，而我们不过是你为数不多的弟子，或许我也会认同你的想法吧，一腔孤勇的英雄，确实需要非常规的手段去守护这个世界。”
“但是，卡玛泰姬不一样，你是领袖，也是践行信仰的领头人，卡玛泰姬不怕付出血的代价，即便倒下千千万万个法师，只要信仰还在，我们终将达到梦想的终点，蓝天白云，鲜花挂满枝头。”
“老师，我们确实普通，但这不代表你要独自一人。”
说到这里，王胖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还有更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古一不仅傲慢，也没有担当。
天才自傲没什么问题，但是必须拥有担当。
王胖子希望古一能够无视莫度的质问，哪怕承受指责也能带着“老娘干什么事情关你们屁事”的强大内心，纵使化身暴君，也能带着卡玛泰姬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