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标看了看表,快五点半了,下班的人应该都已经走了。
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就是快,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
张大标在门口遇到了阎埠贵,“大标,你买自行车了?”
阎埠贵抢先问道,不给张大标回答的机会。
“没有,借的。
你在门口等人吗?”
张大标反问道。
“不等人,大标,你也太不爱惜自行车了,这么多泥土,真是的。”
阎埠贵的眼睛似乎长在了自行车上,摸摸这里,擦擦那里的。
“阎老师,我先回去了。”
张大标没有时间让他看,搬起自行车过了门槛,进入了大院。
中院的棒梗首先看到了张大标和他手里的自行车,“七舅姥爷,我想坐车。”
“上来吧。”
张大标扶着棒梗坐到了车梁上,棒梗高兴地两只手扶着车把,好像他在骑自行车一样。
“七舅,你买车了?”
贾东旭也走过来了。
“不是,借的。”
张大标看到贾东旭低着头,猥琐的样子就不舒服,一个长得不丑的人,为什么就让人看起来不舒服呢?
棒梗跟着张大标来到了后院,贾静淑坐到了后座上。
张大标没有办法,只好推着两人在院里又转了一圈。
停下车后,棒梗和静淑两人还坐在车上不下来。
无奈的张大标只好让黄信生推了他们两个一趟,因为张莲花不敢推自行车,一是怕摔了孩子,二是怕摔了车子。
黄信生推着他们两个在院里转了好几圈,张翠花叫了好几次棒梗,他才从自行车上下来回家吃饭。
他下来了,贾静淑也下来了。
张大标走进洗手间,他洗了把脸,清理了一下自己,感觉清爽了许多。
这洗手间虽然简陋,但胜在干净,至少没有那股难闻的味道,也看不到任何不卫生的痕迹。
他换了身衣服,然后坐下来开始用餐。
一边吃着,一边听着二姐张莲花讲述着这几天院子里发生的新鲜事。
据说,刘光天已经进了街道办的手帕厂,做了一名杂工,每个月有十八块钱的薪水。
他和弟弟刘光福也已经搬到了倒座房里,自己开火做饭。
“他们有粮食吗?”
张大标有些担心地问道。
“有,但应该不多。”
张莲花回答道,“街道办应该给了他们一些,不过二大爷那边却什么也没给。
听说他们的被褥和衣服还是街道的工作人员去他家拿出来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张大标点点头,表示理解。
“吃了饭,我给他们送点去吧。”
他说道,“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呢?在我们村里,如果有人分家开火,左邻右舍都会给他们送点粮食、家具之类的。
这里的人情味,似乎还不如我们村里。”
张莲花和黄信生都表示赞同。
黄信生还建议张大标尽量少和院子里的人打交道。
“信生,有些事不是我们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张大标指着门外说道,“你看,找事的人已经来了。”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正朝这边走来。
“大标,还在吃饭呢?”
阎埠贵笑着问道。
“是啊,阎老师有事吗?”
张大标问道。
“张大标,我们三个大爷来了,你站都不站起来迎接一下,你懂不懂礼貌?”
刘海中没等阎埠贵回答就抢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