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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若有情天亦苦(上)(1 / 2)

各存心思地又走了一时半会儿,两水鬼终于停下来了。三伢子一催气并过去,男水鬼一愣:“这身法,老怪教你的?”三伢子摇摇头:“哼,不老实!”水鬼喷出雨花:“谅他也不会!”

走到一棵干粗十人抱的大树前,拉起老太婆一跃而上,站在三杈口往下探头望着相去三四丈的少年:“臭小子,上得来吗?”三伢子笑一笑,双脚一点,飘然而至。老汉拽紧老太:“五妹,一会儿小心点了,老怪看来不复当年了,教个小徒弟都荏个厉害了!”女水鬼仍掩不住火气:“老怪啥时候改规矩收徒弟了?!不管他,死也要给宝儿报仇!”说着,手一扬,往下一甩,一股极yi之气夹带雨水喷薄而出。只听“哗”的一声,一丈见方的杈口中央被打出一个大洞。原来这树是中空的,里头还似有亮光。

三人陆续一跃而下,大概有四五丈深才到底。嚯,里头真是别有洞天啊,不知是谁这么有心,挖出这么个好大藏身处,洞中有洞,十分宽阔,天窗地板,居家器具,灯盏火烛,应有尽有。

还没欣赏够呢,身后已是寒光阵阵,一声断喝:“谁!”出来几个举着菜刀锅勺的。老汉水鬼转身就是一袖:“叫董老怪出来!”铁器砰砰脱手,cha在土墙上。“饭都吃不安生!”火头军抱头回窜,三人应声而出,那领头的不是师公是谁?后面一个是庾大哥,还有一个老先生,像是那天晚上ig横的那个。三伢子忙上去见礼,虎大王一脸怪道:“你带过来的?”三伢子还没开口呢,女水鬼尖声叫道:“董林风!赔我宝儿!”虎王一侧耳:“哦?耳熟啊!如今能知老夫名讳的可不多了,哪里的故人驾到,老董我有失远迎啊!”说着欺身过去。男水鬼立即挡在前边:“哼!鸠占鹊巢,迎什么迎!先跟你算刚开的账,问问你的好徒弟!”“我徒弟?”虎王一怔,“噢,呵呵,三伢子,你说说。”三伢子连忙把来龙去脉叙述了一番。水鬼之外的人听完,都没觉着什么,虎王也是哈哈一笑:“不就一条鱼嘛,养时间长了日久生情,这个账老夫领了,赔你们就是了!”

“董老怪,你赔得起吗?!”女水鬼凄然厉声道,“这条鲤鱼当我亲生儿养了整整四十年!”“亲生儿?四十年?!”老董陷入沉思:“变了!样子变了!嗓音还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天下笑!天下笑!”起笑刚几下,两水鬼猛然双双出袖,两股yi风扑面而来:“董老怪,当年数你笑得最厉害,好啊,笑个够吧!”

事发猝然间,离得又近,老董光顾着笑,没太防备,这一来迅即中招,大张的zui竟像被冻住一般,硬邦邦的没法咬合,自然也笑不出声了。他那地成功也主走yi寒路线,一时竟暖不过来。还好别的地方没事,老董速退几步,h指虚点几下,两水鬼左躲右闪,不敢贸然进攻。

三伢子见师公受挫,自己把敌方引来的,十分过意不去,急忙以纯天真功法凌空出指,在两水鬼的怒视下,连连激活师公面部印堂、水沟、承浆等各处大穴,虎王顿感汩汩暖流如蚯蚓般在脸上宛转流动,如沐春风。半会儿工夫,加上自己导气冲穴,好歹缓了过来,一得劲就破口大骂:“两个不要脸的鬼东西!敢暗算老子!”随即两手一捏,冲上前去,“让你们尝尝我的威风虎贲拳!”本来内功底子就扎实,把跟老虎搏斗练就的硬拳使唤起来,那真是虎虎生威、气势贯虹。

老董真如猛虎生翼一般,只见虚影在晃,不知真体在哪,时时像天马巡空,拳拳如寒风带刃,底下看得是眼花缭乱、心内叫好。三伢子瞪大眼睛,颇为神往,这等神功,不知自己几时才能练到。于是边看边揣摩,悟到点上时,就紧跟着舞动一番。两不速之客晓得厉害,又事发突然,不敢硬触其锋芒,只是驱动如鬼魅般的轻功与之周旋,一时倒也相互奈何不得。时间一长,女水鬼像是有点异动,可能想着遇到这茬硬手,怕是大仇难报,不禁边转边抽泣起来,不免动作迟缓了一些,好几下被虎拳锋芒扫到,低声苦唤“宝儿,宝儿”的。老董脾气是遇弱必服之,逢强必不服,对方明明处在下风,还躲来躲去,就是不服屈,哪里肯收手,一招招更加毒辣狠重。

三伢子看着不知怎的越来越心疼起女水鬼来,又想起多日不见的母亲,不禁泪下,暗忖哪个做娘的为儿复仇会服输的,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啊;况且那鱼儿的祸事是自己惹出来的,还学了他们的功夫,两水鬼师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做人,还是顶天立地的伍翰星?!想着赶紧琢磨怎么能帮他们解了难,再跟师公赔不是吧。仔细看那虎贲拳,五爪内收,力道在拳头,势道却在腰身,每发力,必先动腰,然后全身雄起,拳拳生风。两水鬼师傅忙着避险,速度又奇快,没有旁观者看得清,只顾着防其拳,没工夫击其腰,再这样下去,一有闪失,非重伤不可。

看他们脸色,也是焦虑不堪。不敢再耽误,立即现学现用,催动刚才悟到的内外气合辙身法,未见大动,一闪而去,贴到两水鬼身后,边一托阿婆胳膊,轻轻一推,把她平移出圈外,边速速对阿公耳语:“打腰!”也速速出圈。前后不过眨眼工夫。老汉水鬼点点头,又绕了几圈,瞅准机会,往下一伏,弹腿出脚,一击点中老董腰眼。虎王正打得欢,眼看就要完胜,冷不丁腰一闪,虎拳下垂,扑倒在地,十分狼狈。哥笑着去找五妹,三伢子忙过去扶起来。虎王盯着他:“好个徒儿,咳,你也不算我徒弟,我大半辈子都不收人徒弟了,叫我师公的也会算计我!是吧?!”说着怆然涕下,自己爬起来。三伢子很惭愧,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边两水鬼把住老董的软肋,顿时又胆壮了起来,看在三伢子出手的份上,鱼宝儿的事先搁下不提,囔囔着要算旧账。虎王似乎精神头大为受挫,再无刚才神威,但也不愿落在下风:“杨哥、门五妹!”哼两声,“两大名门正派,掌门之子女,不顾君父之命、媒妁之聘,私定终身,生下孽种,贻笑天下!江湖传言,你们已经双双羞死了!没想到啊,躲到这儿来了,四十年了,还有脸出来!”说着又要笑,喉咙咕噜几声强忍住了。

门五妹闻言又泪奔:“董老怪!你们笑我不要紧,你笑得最恶心也就算了!今天,我就问一句:你,还有芦三眼、赵刀疤一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把我亲生儿抢走,我儿,我儿,你们,你们怎么弄——他了?!”一时又泣不成声。杨哥紧紧搂住:“五妹,别提了,别提了,四十年前,我们问过芦三眼他们,不是说过,是这老狗,扔,扔黄河里头了吗?”说着呜呜痛哭起来。

“我不甘心!”门五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稳下来,“谁都问过了,就是没问带头的董老怪!十年前,上天垂怜,老怪竟然自己撞上门来,可我们,就是不敢问,怕问了——”哽咽着恨道,“今天,当亲儿养的鱼宝儿没了,本想一死了之,可我,就想在死之前,问一句我儿到底——死也瞑目了!”

洞内虽多未听闻数十年前那段惨剧,但天地间亲情相通,在场的也莫不落泪,目光都集向颔iog惆立的虎贲大王。老董眼看成了众矢之的,不开口是不行了,良久叹道:“中原名门正派出了这等丑事,你们号称‘天下笑’!还不嫌害臊!还要再提!自那之后,我华北一脉英名受损,不但衣冠南渡,武功亦南投,才有当下武功山老山妖那响名头!老夫再不去争个高下,为我中原武林正名扬威,谁去?你们俩去啊?!”

门五妹含泪愤道:“哼哼!‘天下笑’!好大个屎盆子!把中原武林颓废不堪的罪过全扣到我们夫妻头上,没门!往后我俩就号‘笑天下’!董老怪,你猪脑子也不想想,胡子来了,中原涂炭、武林遭殃,你还往南来窝里斗,你也不想想,你原来收的那些徒弟为什么要背叛你?倒行逆施、鼠目寸光!亏得老天爷把这么好的禀赋给了你,亏得我爹还那么赏识你!该扫地出门的不是我,是你,你!”

“呸!”老董勃然大怒,“老子今天就要替门家清理门户!”“你敢!”杨哥怒目圆瞪,“董老怪!别以为我们奈何不了你!我杨家延传数百年的玉碟密卷十九年前突然失窃,窃贼是地龙功绝顶高手,那盗贼不是你还能有谁?!”

“血口喷人!地一脉地龙地虎地猿高手多得是!老子这里早就合成一个:地成!哪条地龙算我的?!”老董盛怒不止,“三伢子说得太客气了,你们不是像水鬼,就是水鬼!鬼眼瞧人虚!”“哼!虚虚实实由不得你!”杨哥哂道,“我俩是在潭子底下做了四十年的水鬼,但你进山这十年,也常出去走动走动,帮你在周边乡里结了些好人缘,中原武林也早已视你为搅屎棍,他们不记得四十年前的丑事,倒是ig在意这十年间你干的臭事!你把我们杀了,可以,我们今天本也没打算再活了,只是这旗岭山里山外,除了不堪暴政奔你进来的这几十家几百个人,和你闲得无聊教的那些飞禽走兽好徒弟外,想杀你吃你的人满地都是啊。董老怪,快动手吧,我们让天下人笑,你,就让天下人来收拾吧!也算是给我儿报仇了!”说着夫妻俩相视而笑,泯然闭目。

虎王蔑视着两水鬼,欲言又止,吼一声:“送客!”仆从哆哆嗦嗦过来,请他们走。可这两水鬼笃定了必死之心,不得亲儿准信,哪里肯走?仆人也奈何不了,虎王手一箕张,虚画了一个圈,把自己全身护住,使出地成拜山手,曲躬向前。快要近身瞬转占仙手,刚要敲到水鬼头,两鬼一闪,一左一右,长袖一展,虎王一惊,飞身上越。这次挥出的不是冰寒之气,竟是漫撒的小冰碴,躲得再快也难免被扎到一二。饶是老董这样的地门宗师,仓促间也着了道,脚上隐隐生痛,想是扎伤了。幸好早有防护,并无大碍,虎王脚疼偏出脚,绕到杨哥身后,又把地成开山脚招呼上,边击边叫:“哼,原来没想死啊!”那哥又一闪,已与五妹并肩而立了,也回了一句,“不报大仇,安敢先死?!”

老董没讨到什么好处,骂一声:“还是那么不要脸!”又弹腿进发,“哼,涞水双魅,倒也名不虚传。让你们尝尝地成罗刹腿,好死个明白!”言罢两手一背,腿一弯,脚点着像螳螂一样耸动着往前侵。三伢子看着想笑,但两水鬼却陡然紧张,本出同门,都晓得这地一脉功夫精华全在下盘,刚才什么虎贲拳,威不威风的,那吓吓外人可以,对于同为地门高手的两水鬼来说,勉强还能应付。这时见那两手一背,就知道要使出压箱底的功夫了,兼那罗刹腿专克他俩的寒水袖,这可真是要玩命啊!水袖使不得了,当即两边一散,宽袖一收,鸡步伺^候。

老董定住,稍一起跳,脚尖急摆,平地卷起两股劲风,直奔两鬼而去。两鬼并不避让,双双一旋,把来风化解,恢复鸡步,同时一点头,再奋起一旋,急攻虎王上盘。待要近身,老董脚一蹬、手一撑,整个倒立起来,以手当脚,huag腿对双人,你旋我也旋;那腿脚使唤得像飞盘一般,又点又扫,间或激出气刃,洞顶土石纷纷扬落,粉尘弥漫。渐渐三人像融在一团迷雾中一般,缠斗不休,难分难解。这旋鸡三十六步与那罗刹腿相生相克,若是一般对手,早分出胜负了,可惜双方都欲置敌于死地,功夫又高,还知根知底,瞬息间不敢马虎,都拿出最高水准;除罗刹腿旋鸡步外这对冤家外,早已不知变换多少种功夫了,只要管用就行,全力对阵。幸亏均是久练成精的大家,内气深厚,历时虽久,还能支撑。

这洞中能于暗境旋影中勉强看出一些套路的,恐怕只有三伢子了,这少年也是好奇心大,为了瞧得更明白,再用身体感受对战时的气场,竟束手束脚地挪近去,那真是全神贯注。边上庾大哥的劝解一句也没听进耳里。近到不能再近了,呆呆地望着那一招一式,再敞开周身大穴,学悟其中奥妙,时不时还挥动运转一下,颇有心得。

过了好一阵子,毕竟年岁不饶人,那仨可都是七十开外的老人了,打斗逐渐缓下来,由半空降到地面,下盘累了上盘接着招呼。直对付了上千招,那虎王终究是一代宗师,连战两大心心相印的高手,从不落下风到慢慢占了上风,那是越战越勇,步步紧逼。三伢子边心中喝彩边内里紧张,再这样下去,两水鬼师傅今天非交代在这不可,他们就为打探孩子的下落,师公跟他们似乎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何苦都以死相拼呢?想出手帮一把,师公刚才的神情又鲜明起来,不免颇为踌躇。

转眼见那战场,已接近尾声了,两水鬼连连被虎掌击中,脸上拧着,十分痛楚,却不肯叫出来。老董冷笑几声,厚掌变利爪,直取门五妹耳脸。杨哥大惊,猛一推开老太婆,ig身而挡,爪劲未停,仍速进发,眼看就要袭中哥iog口。老汉水鬼已知不救,含目垂泪,兀立不动;那五妹五内俱焚,怎奈鞭长莫及,崩裂般尖哭一声,就要抢过来一死了之。

千钧一发当口,一柱疾气不知从何横冲而来,死死顶住虎王手掌,那虎爪紧贴在水鬼前iog,愣是进不得半步,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水鬼得隙,趁机一闪而退,两水鬼伉俪鬼门关得救,不禁喜极而泣,抱头痛哭。这边虎王盛怒之下,仍催动虎爪,御气进击,先前阻挡的气柱慢慢顶不住,被压回身边一尺开外,竭尽全力,只能图个自保,那虎王似仍游刃有余呢。

僵持了一小会儿,随着大“哼”一声,虎王撤去气力,幽幽道:“三伢子,以你当下功力,你以为真能挡住老夫利爪吗?”三伢子默不作声,摇摇头。虎王又沉沉道:“你以后不用叫我师公了,我也断了再收徒的念想。”说完转向两水鬼,厉声喝道,“天下笑!不要老觉得自己委屈!今天老夫要教训的就是你们那委屈劲!你们号称什么‘天下笑’,那老子就是‘天下冤’!”洞里的人有怒有惊地听着:“笑几下算什么?你们自己觉得ig对,躲起来就算球了,我呢?!多少人冤枉我?那苦只有老子一个人尝!老子不委屈吗?老子不能躲吗?”骂着骂着惊横下泪来,“不要以为是那小伢子救了你们,救你们的是老夫我——‘天下冤’!老子真对你们下死手了吗?!”说着又似哭似笑起来,“你们两老鬼现在恨死我了是吧?好,那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就是都死了,到yi曹地府翻遍了,也找不到你们的亲儿子!”

两水鬼一听,心猛然噗噗跳起来:“老怪!你说什么?你快,快说清楚点!”老董笑道:“现在晓得求我了?刚才可是要把老夫往死里整啊!没两下子还交代在你们手里了,不过我要是死了,你们的亲儿子一定会为老夫吊孝,寻你们复仇!”

“啊?!”两水鬼又惊又喜,忙过来追问其详,就是其他人,也跟着围过来。老董深叹一口气,徐徐道:“当年,迫于世道和武林流言,又得罪于早已定了婚的亲家,你们被抓回来,公开逐出师门,孽种投进黄河,以堵汹汹之口。那个场面,各大门派都在,我们不笑,老夫当时忝为首座大弟子,不笑得厉害点,跟你们一样凄凄哀哀,两大名门颜面何在?!”顿了顿,又道,“但是,杨晋文、门远义两大掌门何等英雄气概,岂会生生屈服于流俗,可惜,你们愚不可及,那开谴书上说得明白,逐出师门,没说逐出家门,孽种投河,并未说置于死地!你们倒好,躲到南方来了,掌门人死不瞑目啊!”说着凄然而泪。

两水鬼也伤泣不已,自言心灰意冷三十年后,始有悔意寻亲,怎奈父母已成考妣,空余每年坟头尽孝!老董摆摆手:“这些跟你本家人认罪去吧,再说你们最想听的!”两水鬼忙抬起头,虎王似有笑意:“论说你们三十挂几生儿,算是老来得子了,那娃娃倒是聪灵得紧,不要说你们舍不得,掌门人舍不得,连老夫我,四十往上才得子,当时尚无子嗣的,也欢喜得紧,哪舍得扔了喂鱼?”两伉俪频频点头落泪,只听老董眯眼缓叙,“那时多少双眼睛盯着?掌门有交代在先,老夫有准备在后,早就做好了个一模一样的襁褓,待亲手往下一扔,使出地龙功移形换影,替身襁褓箭一样坠入黄河,没再上来。哼!你们说说,当时弟子中,非老夫我,谁有这等功夫,连芦三眼都骗过去的?!你家宝贝儿,在老子五脏移位空出来的肚窝睡得那个香啊!”说着笑了起来。两水鬼yi峻的脸上始有暖意,转而称谢大师兄,急询亲儿下落。

大师兄摇头晃脑道:“好着呢,好着呢,送了个富贵人家,不过——”又打个马虎眼,“姓就不好随杨家了,现今娃儿认不认你们也不好说了,为让他不忘自己是龙的传人,也是地龙功救了他;又悯其可怜,老夫给他起了个名:龙悯。”

“龙悯?”第一次听到儿子现在的名字,两水鬼喜极而泣,转而惊问,“近闻黄胡子国有一骁将,胡朝叫佘悯,汉家隐传也唤作龙悯。”“嗯,就是他!”“啊?怎么送到胡子国?!”“你送到汉人国,倒是有人敢要啊!武林余孽,你们不怕,我怕,掌门人还怕呢!”“难道要我们与亲子为敌吗?!”水鬼痛惜。虎王捻须:“哼!老夫送过去的,能不管,想不到这一层吗?这也正是掌门人的高明之处,一箭双雕、一箭双雕啊!”“怎么讲?”“如此,既让你儿安然无恙,不受汉俗所累。另外,这四十年来,老夫不敢有负掌门嘱托,一边教他武功,一边教他做人,让他明白自己是炎黄正流,不可堕入邪道。如今虽为胡将,有朝一日,当可为我炎黄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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