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穿越言情 > 天下孤岛 > 第十三章 笙箫一去不复还(下)

第十三章 笙箫一去不复还(下)(1 / 2)

口哨声越来越尖利,那鸟qu就来得越快。就快落枝下地时,站在树梢上摇晃的“拖把飞”从兜里不知掏出把什么,使劲一扬撒,鸟qu噗地就冲下来,可怜那东西像长眼一般大都落下沾在侍卫和兵丁身上。敢情是好吃的啊,长喙短zui那是饿疯了般,随着急切的哨音一顿猛啄,登时树上地下哭喊叫骂连片,挥刀落掌,羽血纷飞,好不凄惨。树上侍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救急要紧,赶紧跳下去,边打边拍叫上同伙赶紧跑吧!鸟儿们哪懂这个啊,好吃的往哪跑,我就朝哪飞,一路追逐过去,直到吃干啄尽,不知赶了多少里路,才消停回巢。黑衣人慢慢从树上下来,从地上落下的刀剑中翻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条链子,用草好生擦洗净了,才缠腰上收好。

收拾停当,正要开路,钟无骇赶上去拦住,热情叫飞哥来蓟都了,自己是要尽一点地主之谊的。“拖把飞”擦手笑道:“你都饿得要死,还能招呼我啊?”老钟也笑:“我是没有,这帮朋友有啊!”酒怪也上去见过,黑衣人眼睛一亮:“尤师傅,咱武功山就是硬气!”雍北吩咐水生去叫店家再上一桌好酒菜,人才对笑寒暄着回到馆内。刚一坐定,正要相互问候,打探宫中情况。“拖把飞”却正色道:“这里呆不得久了,你们都吃过了,菜别上多,一会儿就赶快走。”钟无骇忙点头:“一高兴疏忽了,咱们换个地方,我那还有个隐蔽去处,吃完就走。”

尤西挑眼打趣道:“去你那个地方,俺们等着挨饿啰?”老钟尬笑说:“不是有飞哥吗,再吹个哨,有的是吃的!”众人要笑,“拖把飞”一拍他肩:“吹过来把你这条害虫吃了!”大家大笑,飞哥又说:“地方就去这个害种那,吃的我来找。”到底是老江湖,路子野,话说得让人有底放心,就是钟无骇被叫害种,也改口叫他拖把了,人家本来就是拓跋,笑说你随便。接着又聊起去武功山学艺的往事来,听说师尊隐去他乡了,不禁叹伤,还问“又不服”上山了吗?才知道正和师尊在一块呢,惊诧不已,感佩说这些年敢闯祁连宗总坛还全身而退的唯老董一人,也不枉一代宗师的名头。说话间酒菜上桌,照应着吃完,想着还是挪窝要紧,便紧着天还亮堂,收拾收拾就牵马离馆了。

走了小半天,亏得不像南方,路ig平,没太费力,穿林走巷的,翻过一座小山,到了一个小庄子,看着还ig新。害种还没开口,鲁南平就抢着说这是老钟家族前些年避难的地方,这几年稳了些人又回去了,空着能用,自己带过来的十几个人也收留在这,就是偏了点,吃食不好弄。原来是嚷给“拖把飞”听的。见黑衣人没什么反应,大家在钟无骇引导下各自找好住处,各项用具倒真ig齐全,就是没米下锅。

天色将暗未透时刻,黑拖把悄没声息出去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快要黑尽时,竟然不知从哪扑来乌压压一qu大雕,钢爪子都抓着一袋袋物什。随着一声哨响,爪一松呼啦啦全抛下落在庄子墙内,又呼一下飞远了。

住户跑出来打开一看,好家伙,全是上佳的黍米麦粉和ròu菜大豆什么的,至少够他们吃上个一两个月了。一会儿拖把回来,老钟又飞哥飞哥的迎着,虽然还被叫着害种,也无所其谓了,吩咐鲁南平带来的饿鬼们搬走弄饭去,那哪有不乐意的。树怪也过去探问他那哨子的事,说一响自己盒子里那小东西都闹得欢。“拖把飞”笑回是跟一个天竺来的僧人学的,不能多gao,也就应急用用。也问逸南武功山过来救人,怎么中字辈一个没出山?树怪说师尊不在,中字辈要守山。黑拖把摇摇头,说好歹出来一两个,想进宫,难gao,自己闯了好几回,没过三重关就对付不了,还被这帮外头的低等侍卫追来赶去。树怪说有厉害的,“拖把飞”仍摇头,外头黑,钟无骇请大家进去,两人说着回屋里再作商议。

一见他们进屋,老游急问晓不晓得宫墙有多高?听说有四五丈,中间又没有趁脚的地方,一下犯难了,追问“拖把飞”能飞多高?怎么进宫的?听他讲也要借力点几下用链子搭钩拉着才能上去,笑笑跟自己差不多,就是缺个趁手的东西,对方笑说要不也给他打条链子?老游忙推说不用,那个东西甩来甩去容易打着自己,树怪点头赞同:“还甩?估计你都能把自己捆起来!”老游还没“呸”出口,那边酒怪已招呼他们快点过去,只得瞪着眼讪笑着跟过去。

围桌一圈,言归正传,商量着怎么救出公主。在座的,钟鲁二人虽来得早,但连宫墙都没翻过去,鲁南平本来可以进去的,无奈带的人多,丢不开,去不得,钟无骇没了莲花枪,进了也白搭。那物什长又沉,在宽阔地还能摆乎,要带着越墙入内屋里檐间的施展那是万万难行,也就仗着地熟,帮着找来的老友引引路条。唯一深入宫廷的,只有“拖把飞”一人,于是便请他详说一遍。“拖把飞”也不客气,说自己其实也没想要救什么公主,南北联婚本也不错,要怪就怪那祁连宗,好耍横玩狠的。yi山宗就不那样,无奈这些年祁连宗靠着北朝,各国都有,但以蓟都为最强。钟无骇提醒道:“飞哥,宫里,宫里!”

“拖把飞”说你害种急什么,那宗主不就在宫里吗?!你们要救的公主也在宫里,但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还没成婚,不会在太ZiGog,估计那宗主在哪,离得就不远。我进去就是循着这条路去的,可惜过不了三关。酒怪问都是些什么关?“听说至少有九关,越往里人倒是越少,但侍卫越厉害,一排楼设一道关,上的下的明的暗的都有,据传来救笙箫的有闯过五道关的,有没有活着出来不知道,也够可以了。”“拖把飞”语速很快,话也不多说。大伙儿也就听了个大概,拐角说到yi山宗与祁连宗的恩怨时倒ig来劲,但又不是听这个的时候,一被打断更懒得多言了,于是转到商量着怎么闯关。人不能去多了,两三个,最好一两个就行。

听说武功山这边要让三伢子去,都既惊又笑起来,一问这个少年郎才上山不到两年,“拖把飞”更是感叹师尊不在,你们这些师傅怎么都这样了?雍北尤西也知一时说不清,说了也没谁会信,只讲师尊捎话就这么交代的,他们也没办法。“拖把飞”到底没忘武功山的恩德,自忖跟中字辈比有差距,比北字辈似要稍强点,虽然待得短没排号,也算是山上的人,既然师尊有话,能担待就多担待点,以后上山也好有个说道。思量定了,便拍iog脯道:“明天我带这个徒弟伢子去吧,保证能带回来就是了,不过就这一次啊!”除酒怪外,余人皆感意外,不过最好不过了,对这拖把的话,大家还是信得过的。说着说着,饭菜飘香,天也甚晚,赶紧吃过,预备次日所需,各自将息不提。

第二天出门,“拖把飞”又再三说,这回也就探探路,想救人是不可能,那事还要从长计议,你们好生等着就行了,骑马目标大,容易被盯上,也不用了。送出一段,游逸二人望着小师尊,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看他们一前一后,一点点消失在小山后。

三伢子跟着“拖把飞”,趁着路远时长,一口一个师傅,讨教宫里和武林中事。黑拖把说要不师尊看重你呢,好学,懂事,有出息,以后多历练,过个十年年的怎么也能到个西字辈。三伢子点头谢过鼓励,又问一直想不通,汉人那么多,为什么就打不过胡人呢?黑拖把叹道看不出你小子还真能琢磨,不过你算问对人了,我既是胡人又是汉人,别人忌讳我不忌讳;还有,东西南北中哪没去过?经过多少人多少事?你提的我也常想呢,如今到了不惑之年了,也理出点眉目了呢。三伢子紧跟上贴近问是什么。“拖把飞”笑道:“不错,你还能跟上我。其实我也是瞎咧咧,不作数啊。大概想着就六个字:强胜弱,聚赢散。”

三伢子听着新奇,仍追怎么解。黑拖把不愿说长话,就简短道:“你看吧,五指并拢就有劲,分开就劲小。汉人呆的地方热,地盘又大,人虽然多,但容易散;胡人呆的地方冷,地盘小,人少但容易聚成拳头。加上汉人太讲人情,照顾来照顾去,gao得软绵绵的,像羊一般,自弱弱人。胡人从小就爱拼杀,崇尚实力,像狼一样,自强强人,就是太血腥残暴了。”三伢子若有所思:“自弱、自强,再怎么样也不能乱杀人吧!”“拖把飞”点头道:“嗜杀的其实就一两个小族跟一小帮盘踞上位的,早晚要覆灭!汉人要多点胡人的血性,胡人也学学汉人的仁道就好了。”三伢子又问听说汉胡本一家,为啥总要厮杀呢?黑拖把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再问yi山祁连两宗功法,他学得杂,也不甚了了,一路边行边聊,不觉快到大城根下了。此间房舍颇与南部不同,色偏黄,墙体粗,看着就古朴厚实。

显是各方来人惊动官家了,各门查禁甚严,城墙上贴着一排图像,也不知有没有自己。“拖把飞”虽有胡人样子,也不敢擅闯惊动门防,三伢子整个南方形貌,少不了盘问半天,耽误事。想着怎么进城才好,恰见有驼队远远逶迤过来,就商量好跟着混进去。黑拖把久历江湖,倒是早有准备,给三伢子沾上点胡子,戴上顶帽子,自己也把黑衣一翻穿上,嚯,成了黄拖把了,二话不说,拉上少年就迎上去,叽里咕噜跟驼队领头的谈了一会儿,没太费口舌,就成了驼队的人,再取个牛角壶挎上,就更像了。

三伢子问他说了啥?“拖把飞”哈哈说,那还不简单,我也从塞外长大的,又熟悉蓟都,给远来的同乡指个路不还应当应分的嘛。三伢子佩服得紧,直言自己哪都没去过,碰到费师傅真是太好了。这可是他的傲点,黄拖把颇为自得,本不喜长言的,倒开始口若悬河讲起在各地所历了。三伢子听得津津有味,学会记住了不少风土掌故,直到有惊无险穿过了城门。给驼队带完路后,黄拖把仍意犹未尽,喋喋不休。三伢子自是个好学生,洗耳恭听频频点头,等摸到宫墙之下,已快黄昏时分了。事不宜迟,黄拖把从过往丰富经历中醒来,对水嚼几块干ròu,跟少年稍垫点肚子就踅摸着入宫的道道。

这可比进城难多了,以往好进的地方现今都重兵把守,越发难gao了。转了两三圈,仍找不到突破口,“拖把飞”有点着急了,天要一大暗,想趁黑动手的人多了,戒备更严,还不如亮堂时出其不意。见师傅团团转,三伢子也开动脑筋想,不经意的说,要不爬进去?爬进去?师傅不解。徒弟点头:“有个拐角上下都看不到,从那上去就行。”师傅说不行,那个地方是特意留着下面往上递东西的,隐蔽是隐蔽,你想到的人家早想到了,墙面光滑得很,还往里倾斜,上凸下凹,搭钩都没处生脚,哪个有本事上得去?还爬,飞都难,我是试过,不行得,老师尊来了还差不多。三伢子还坚持去,请师傅给自己放放风。“拖把飞”生气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好,我给你看着,让你这个伢子撞撞南墙,也早点能明白个好歹。两人便趁暗潜行到那拐角处,周边和上头巡查的估计也不会想这头能有什么事,远远见过来又折回去了。

黄拖把半笑不笑地看着,就当瞧个乐子吧。三伢子靠过去试了试,原先在旗岭山靠打气上下,如今地龙吸气功也了得,手掌一贴,脚面一靠,墙皮虽光,却如锥扎进去一般,像壁虎那样,竟蹭蹭往上去,及至上沿,犹如倒悬一般,危在旦夕。“拖把飞”开始还两边放放风,一见其真“爬”上去了,直惊得如响炸雷般。自己在武功山三四年也没见过这等功夫,这一两年的小徒弟哪gao来的这道行?其他师傅还了得啊?十多年没回去,天真功真通天了?!早知道不那么快离山了,难怪他们见着凶神恶煞的侍卫敢坐着不起来,真功夫,真有功夫,武功山,老师尊,名不虚传!

就在心吊到嗓子眼的当口,小徒弟已经到了墙头,正探回来邀师傅上来。费师傅哪来这本事啊,又不能大声嚷,只得大幅摆手示意。小徒弟似乎明白了,冷不丁又做了个让拖把眼珠子瞪凸了的事,竟一翻而下,翩然落地。“拖把飞”差点呆住,结着口:“你,你能飞,飞下来,自然能飞,飞上去,还,爬、爬什么?”三伢子笑说没想那么多,习惯用笨办法。紧接着想办法怎么把师傅弄上去。“拖把飞”边说我还去?有用吗?边在链子上装搭钩。徒弟说师傅功夫好经验多,不去心里没底。老费摇着头,苦笑着找能钩住的地方,不是太高就是太滑。三伢子说师傅你等等,靠墙边一跃而起,轻飘上了墙顶,示意师傅看对面。随着几声短而闷的砰砰声,三丈以上的地方顿时出现几个下陷的小窝眼,正好扣钩。“拖把飞”既惊又警,环视一遍,没引来巡卫,也便一跃而起,到了两三丈高,一挥钩,借力一弹,也稳稳当当地上了墙头。

这块还真是个死角,冇哪个注意,抬眼宫内房檐鳞次栉比,笙箫能在哪呢?后头的路费师傅倒是蛮有把握,告诉徒弟各房布设和一些宫中跟祁连宗的令子,偶或能派上用场。大概都在晚膳时辰,在屋外的人不多,老费提醒越这个时候越要小心,猫着腰带三伢子往下走。刚到地面就听一声呵斥,还是被发现了,快闪吧!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可劲往房柱那边钻。一通告又有人敢闯禁宫,各层侍卫立马撂下正抓着喷香的ròu食,骂咧咧提刀背弓出来。

这下真打草惊蛇了,“拖把飞”赶紧把衣服再反过来,拉着小徒弟往小道蹿。那些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大小巷子可比外头的熟络多了,没几下就被堵在一个进得出不得的墙脚边,上头也有看住的,狞笑着大叫抓活的领赏!老费一喊“起”边跃边展开链子。横扫千军那可不是浪得虚名,几下就把守在屋檐上的打得眼花缭乱,手足无措,趁乱摸黑早往里去了。外头的并不奔里追,看来是各司其责。两人躲着那些拎灯笼转的,老费提醒小心还有暗的。

话刚一落就有几声冷笑:“哼,不是第一回来啊!”五六个人一总围上来,寒光闪闪。“拖把飞”问徒弟带什么武器没有?说没带,便让他靠紧自己,使出拿手的回环锥心链功夫。那长链像陀螺又像弹簧一般,如长眼了一样,凌厉异常地“镗镗”锥击数人,对方刀宽且厚,连片护体,倒也奈何不得。僵持了一会儿,地面掌灯的也跳上来几个,加入战团,还有用长矛的,呼呼生风地几方向平扫过来。老费既要避开还击,还要护着赤手空拳的徒弟,那使刀的得空又侵近过来,杀气腾腾。好在老费除了链子,还有一门西域学的掌功也十分厉害,这时不得不全使出来,一边强韧钨铁链如繁花飞扬,迫敌外撤,一边yi寒修罗掌似雪花拂面,缓敌攻势。对方虽有十来个人,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得。不过这yi阳功夫同时施展,内气损耗实在不小,不能hiJiu,对方也是硬手,想胜过更难,只得想着如何脱身。

老费边打边让徒弟找个下楼的空挡,缓缓后退,待到翘檐边上,突然往下一翻,趁虚落到地上,钻空溜走了。气得屋上侍卫砸刀乱叫,提气呼喊着提醒里边。带着小徒弟冲了两关,老费已有点气喘吁吁了,猫个角落担心道:“再往里恐怕对付不了了,今天不行就探到这,跑远点再绕回去。”三伢子少年心性,倒ig兴奋,连说师傅功夫这么高,再闯一个肯定没事,自己还想再见识见识。“拖把飞”暗暗叫苦,你这长见识不打紧,我这受老罪了。既然带进来了,还是约好,以三关为限,万一有麻烦,你轻功好,该跑赶紧跑,别等师傅。小徒弟赶忙说绝不会丢下师傅自己逃跑。

老费看他还不明白,直说你逃脱了我才好跑啊,要不然都得送命。这第三关自己也只敢浅尝辄止,一会儿要小心为上,尤其有个远远站着不知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好生厉害,要特别防着点,徒弟使劲点头答应。天暗多了,老费眼瞧着有点蒙,三伢子倒看得ig清,反过来引带着师傅往里钻。左蹦右弹的,不知怎么的进了个大殿,一进吓一跳,怎么那么多高人在里头?怎么进这来了?老费赶紧拉他出来。徒弟问这里是什么?那么大个人?师傅说是佛殿,见徒弟又要问,赶紧打住不是时候回头再说,牵着他绕过大殿;边走边说慢点,小心,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咱呢!

果然,刚绕过一根粗圆大柱,就听一声威严的喝令:“来者何人?!”两人一惊,躲在柱后,先察看一番。隐隐又出来一批侍卫,但都远远站着,成半弧状,像不敢靠近佛殿。这倒ig好,万一不行,就退到殿内,还能躲一阵。反正早晚要跑,“拖把飞”故意装个女声,尖声细语道:“我是送灯花的宫女,要见新来的公主。”说完自己都想笑出来。在这大内禁院还敢玩这一套,侍卫们显然被激怒了,又围上来一点。老费好歹也是个成名人物,这样老躲着,况还有小徒弟在侧,若一对一怕过谁?纵然他们人多势众,难道就龟缩着?拉着徒弟一奋起,也朝场地中间傲然而去。这下对面反而摸不清套路了,有胆,那就来试试吧!两人又对着近十个,剑拔弩张地摆开了架势。

众侍卫也不给他们喘息机会,匍着身,提剑拎刀的就杀过来。功夫明显高过前边一筹,钨铁链也没那么好使了,往往还没攻到就被格开了。师傅带徒弟一边打一边退,如此不堪,回去岂不让害种他们笑话?“拖把飞”脑中火速搜寻,灵光一闪想起会稽鞭神来,那皮鞭一甩就是一片,十分厉害。自己的链子虽然没那么长,但铁毕竟胜皮,怎么能打着这帮对手呢?退到快到佛殿了,往后一瞅,灵机一动,几步踩上圆柱,往后一翻,顺势铁鞭一扫,急跃到侍卫身后,又是波浪般一鞭鞭下去。众侍卫本已胜券在握,没想出此变故,身上极是吃痛,又不敢大声叫,轻嚎着怒转过来,刀剑逼迫更紧切,非要把闯入者置于死地不可。

老费没办法,故伎重演,再一翻回来。侍卫早有防备,上头三柄长剑像伞一般护着,待一落地,即刻急攻过来。最难gao的是,刚才痛苦的吼声把远处那个魔头招出来了,老费一见,不寒而栗。上次就差点没被整惨,没想到晚上还是把瘟神请出来了。那估计是这帮人的头,一出来侍卫攻得更不顾死活了。心一发虚,手脚随之生乱,破绽频出,险象环生,不是实战经验老道,链子精钢打造,早被刀剑劈断不知多少下了。

正苦苦支撑,远处那人手一挥,老费一凛:“不好了!”跑吧,乍想徒弟还在,刚忘了这茬了。再想让徒弟先逃,还来不及出口,一道旋转着的寒气汹涌扑来,“快”字还没到嗓子眼,已被席卷而中,登时全身u软,手脚不听使唤。心下顿冷:“完了!这下还不给剁成ròu酱啊!”凄哀地把眼珠子往徒弟这边转,示意快跑。那小徒不知是笨还是吓傻了,竟一动没动,算了,今天可是交代在这里了,谁让自己逞强的,活该!求饶是做不到的,只得闭上眼睛等着挨刀。

最新小说: 武侠:从倚天开始! 错嫁疯批老公后,我直接带球死遁 捡了个古代女侠为妻 综武:人在武当,开局拿下殷素素 老婆是女娲,我欲逆仙斩天帝 混沌川海 一不小心和竹马恋爱了 武侠聊天群:我的功法自动升级 时辰道尊遨游诸天 惊悚游戏:越作死竟然越强?

网站随时会被屏蔽无法访问,请下载APP继续阅读。APP内容更加精彩,期待你的到来。点击确认开始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