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穿越言情 > 天下孤岛 > 第十五章 天造地设人彷徨(上)

第十五章 天造地设人彷徨(上)(1 / 2)

钻进云瀑里徜徉前进多时,三伢子沿着依稀能辨的山路,盘旋着往上。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那元虚道长又住在哪,连个能问路的人都见不着。难道一起雾都不出来了?也该有房子什么的吧,要怪就怪心粗走得急,都忘了跟良夫上座问清楚方位跟落脚点,单凭一个道号就寻过来了,还真是年少无知。

自责了半天,好歹撞上个破败的茅屋,前去唤了几声,没人,走吧,零零散散的又碰上几间,还是空的。这真是奇了怪了,原以为终南山名声在外,该有多少人慕名而来呢,怎么如此萧条冷落?又攀登了半天,都快到一个峰顶了,再没什么收获只能换个山头了。马累了,大口喘,那就休息一会儿吧,放下板凳包袱,在道旁岩石上坐下。

看近处路两旁,倒也郁郁葱葱,偶有松鼠蹿过,躲在树枝后,回身探头看看。少年捡起小石子随意一弹,那小精灵立刻缩回头去,躲一会儿又h.出点来,直到没什么兴味了,才噗簌簌转身跳几下就跑远了。少年乐得轻松一刻,喝几口水继续上路,到了山峰,也没见什么异样,带着憾意往回返。上山难,下山也不易,玉狮走得更小心,蹄子慢慢往前蹬。渐渐起了点风,大雾散得像快了不少,道也见得多看得清了。走到半山腰,三伢子拉着白马拐往一个山梁,转到另一个靠里的山头去。一路除了常见的松柏丹青、黄杨红枫、银杏香椿外,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树种,十分珍奇,别具一格,应该是有人特意栽下的,可是他们在哪呢?

仍蜿蜒而上,感叹着雄山大势,欣赏着奇花异木,少年目不暇接地哼着采茶调往前走,没注意旁边悄然跟上个人,头也没偏地问:“来了?”一愣,又听:“来吧!”就在前边不远不近地领着。三伢子虽奇怪,却也默不作声地跟着,甚想看看那青衣黄冠的闷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云里雾里走了半天,到了一个房子,不对,最多算个大架子前,引路的回头:“等着!”就进架子去了,过了些须时间,又探出头,“进来!”就自钻进去了。少年拴好马,放平板凳包袱,不紧不慢地走入架子。里头倒ig宽敞,上边和四围缠着各式青藤,两侧挂着一些不知名的山果野枝,还摆成不明何意的造型。曲折前行了好几段,恍然出现一道竹帘,撩开进去,才见一个中厅。有四人在那,一人躬身侍立,三人闲坐桌旁,谈笑风生,并没在意有人来了。

三伢子正要开口,又怕打搅了他们的雅兴,便也安生站着。打眼见其中一人皓首白须、手持拂尘、左顾右言;一人慈眉善目、倾身倚杖、细声轻语;一人面阔目深、背负长剑、汲汲而论。三位言笑之余,时而品茗,时而静养,自得其乐。少年想着靠近点,刚抬步,猛觉地面有股洪流拦着,迈不动,一低头,空空如也,这是为何?想探一探前方气路,却如沉大海,这下又gao不清名堂了。或许自身气云早被对方探知,一进来反而被克制了。这终南山有高人,小觑不得,有点自悔贸然跟进。

往后退退,“气浪”方向也反了,倒推着不让动。这进进不得,退退不了,竟想被一根气柱给困住了一般,这等功法真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自己身兼天真地成人和三大神功,出道以来罕逢对手,却轻易被困在这木架子中,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传出去还不让师尊师公蒙羞了,可不能这样。于是急急想辙好歹挪动一下,被钉在这算怎么回事?

脑中飞转,这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藩篱是咋弄的?使劲扭动几下,就像一套箍一样,毫无破绽,没有头尾,既然这样,那就以气对气,这是天真功的强项。于是盘腿坐下来,yi阳缓缓合辙,九脉渐渐合一,使出天真回气功,循环往周遭推出气场。别说,还真管点用,那套箍被撑开一点了;再使劲,又往远向前一点,到了大约三尺开外,再扩不动,就这样硬支楞僵持着。边顶边琢磨,这气罩不是围着自己吗,它总得有发气的宿主吧?光靠气力对付不了,那就找它主人。

地气刃、人气刃瞬时接连发出,直穿气围而去,闲聊的人像是被打扰了一下,抬眼往这边瞧瞧,又继续谈笑,人器似乎都丝毫无损。没办法,天气刃还没练成,其他功夫估计更奈何不了他们。看来单靠内气是不行了,那么外气呢?内外气合成的真气,倒是有机会激发天气刃,但是地气刃能随心发出,人气刃需九脉合一,天气刃却须九脉不停反转,连师尊都极少如此。以当下功力,九脉合一倒是难度不大了,但反转一次都费劲,想起武功山硬转gao得不停乱抖的狼狈,三伢子还真不敢轻易动这心思。不过那时要面对进攻,而今还好,人家对自己根本就不屑多顾,反而把少年的不服劲儿激出来,且有足够的时机来试一下,拼一把。于是,少年重新打起精神,慢慢反转九脉,好容易全转到位,外来气压一松,已是满头虚汗。

稍顿了会儿,就开始准备吸收外气,刚一动心,又闪过一念:困住自己的气团如此强悍,万一引过来内气抵不住怎么办?九脉逆振正是自身最脆弱的时刻。但除此以外并无他法,只好一点点开放气脉,刚一沁入,果然迫力甚强,忙调动内气与之回旋合辙。有个半刻钟头,外气贯入稍多,渐渐探着门道,寻常外气进入后,往往自分成天地人三路,汇入丹田后进行归一合辙,这次却大不一样,似乎已经合辙。这好是好,但不顾主家愿意与否,直接经九脉顺道就闯入气海,颇有鸠占鹊巢之嫌、后入为主之势。

内外气力相当,取得平衡时,少年不敢再取,又缓缓将九脉回转过来,只通过呼吸而不是气脉来取外气,这下妥当多了,但收益却甚微,等把外气融得差不多,能够为己所用了,还是再试着反转,加量取气。如此三番五次,个把时辰后,不知怎么觉着身上有点说不出的痒,借着这个痒劲,九脉反转倒是越来越顺快,且越来越难以自制。又过了一个时辰,九脉加快回转之际,渐渐变得奇痒难忍,终于控不住“啊”的一声,两掌往下一推,呼一下整个人冲到架子顶,砰一下两眼一黑,脑袋嗡嗡震响,神思就像在山上云里屋里飘啊飘啊,好不快活。在外头人看来,却是突发癔症、撞蒙了头,落下来后早已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翻江倒海了多长时日,待两眼一开,恍惚见到两人在旁忙乎,咳嗽一声,把他们招过来了。见少年已醒,立即过来看顾。使劲睁几下,重影少了点,能看清了。有一个知道,就是那天领路的冷面人,另一个形容消瘦,清秀可人,却是个小道姑。三伢子虽神智清了点,仍浑身乏力,小道姑过来给他喂了点小米粥,勉强喝下去,浑浑噩噩地又睡过去。又迷迷蒙蒙的天旋地转了好久,一时醒一时梦,来回倒腾了好几天。终于能多清醒些时间了,被扶着坐起来,记忆还停在那天撞脑袋上,一摸还有点生疼。

满是不解地问:“那三个坐着的人是谁?”旁边那人仍惜字如金地回:“问她!”小道姑跑过来,笑嘻嘻地说:“栖庐师兄修谨言道,不能多讲话,只能当闷炉子,嘻嘻。我来告诉你吧,那天跟你对阵的是‘终南三老’:玄真天师、元虚道长和紫微羽君。我是禾渺,都叫我小禾子,不用再问了吧?你呢?叫什么呀?哪来的呢?”三伢子最是好问,哪憋得住,告诉她大概名号来向后,仍不停口:“我,这是在哪里?”栖庐答:“洞里。”少年闻言哑然,还奇怪那天他怎么像是知道自己要来似的,再问恐怕这三蹦两蹦的也说不出啥来,便又把话题引到三老上来。

禾渺爽快地说:“紫微羽君是我的师祖,最喜欢我了,不爱说话的栖庐跟着玄真天师,能掐会算,元虚道长是驻观的,弟子多。”少年点头,把想问栖庐的都释然了。又打听三老练的什么功夫,那么厉害!禾渺翘zui道:“那当然了,我也不知道练的什么,反正我不练。”三伢子笑问那你跟着做什么?“我干的活可多了!”小道姑掰着手指数:“扫、洗、煮、吃,还要在家打坐、出去打醮、早晚功课,多着呢!”少年说学点功夫多好玩啊。小道姑撇撇zui:“学了就要跟人打架,我才不干呢!”三伢子乐道:“那别人打你呢?”禾渺快语:“我师祖那么厉害谁敢欺负我?何况,何况,我还蛮好看呢,嘻嘻。”一旁栖庐点她:“没羞!”小道姑脸微红,不过很快又复常了,给三伢子端来一小碗汤让他喝了。少年看着她,忽然有种异样的错觉,起身急问:“我带来的行李呢?”听说东西在外间放着,马也安顿好了,才平下心来,思绪万千地躺下睡了。

大约在洞里待了小半个月工夫,总算恢复过来了,又是神清气爽好小伙子。天真地成人和轮着试了一番,还好无损,甚而有提升;九脉合一反转,竟又加快了不少,气海合辙也更充沛圆融。看来这十多天的罪没白受,三老的气没白收,摸摸头上也不疼了,就想出去玩玩,透透气。蹦下g来跟两位一说,栖庐道兄摆手提醒:“小心!”禾渺小道姑也跟上:“是呀,小伍哥,外头坏蛋多着呐,师祖们又懒得管。”三伢子问什么坏蛋?上山时没见什么人啊?禾渺瞪大眼睛:“那么厚的云,当然没人啦,你真要出去呀?”少年点头,栖庐h指:“十。”三伢子不解,小道姑又帮着解释:“十日,三老还要见你!”一听这个,少年既兴奋又紧张,又要撞头去啊?算算还有五天,先好好玩一圈再说。没等他们拦着,就急急寻门出去。禾渺眯笑着跟上来:“反正你要出去的,师祖怪不着,我也闷死了,我也要去!”留下栖庐道兄在后直叫:“早回!”一溜烟功夫,早不见踪影,回就不定什么时候了。

两人出了洞,没踏几步,扶着简易栅栏往下一探,老天爷,那么深啊!原来这口洞就生在悬崖腰上,一抬头,就像坐在大山井里一般,这里的高峰可比武功山要巍峨险峻多了。感叹一番,返身问禾渺怕不怕?小道姑笑笑:“我才不怕呢,我天天走!”说着贴崖壁沿小道带少见多怪的少年望前去,时不时得意地向后招招手。三伢子边跟边想,这种地方要会天气刃就好了。不由自主的yi阳合辙,九脉合一、反转,吸收山中真气,再翻再转。

得了三老一点混元之气后,九脉转动是灵便不少了,身子虽不抖了,但还远不能随心所欲。试着打出两刃,嗖嗖几下,是有劲风激出,也能把自己撑起来一下,但很快又支不住跌落下来,跟地气刃、人气刃一样,都是一时激出一时用,难以hiJiu出击。按卷上讲,天气刃即便中成,也能于打坐时悬浮游移,怎么天真功习练娴熟,对其他两刃助益甚大,偏偏对口的天气刃却收效甚微呢?脑袋想疼了也想不通,正专意苦心琢磨着,脚下一虚一踏空,“啊”一声回过神来,侧身踩实跟上。禾渺听音回眸,见无异样,仍轻快地在前钻行。

洞口真是隐蔽,从那攀到路口就要小半天,不知谁有心寻到那的。一道路上,三伢子才第一次看清这大山了。石青林密,云峰耸立,远处还挂着一帘瀑布,十分壮观,沁人心脾。去哪玩呢?不比起浓雾那天,路上人来人往的倒不少,有挎竹篮急忙赶脚的,也有空甩手悠哉赏景的,谁也没注意道这对少男少女。三伢子看上山的多,也跟着往上走,小道姑拦住:“那些都是去楼观台烧香的,没意思,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呀!”有向导还不好,少年连连点头。

禾渺抿唇一笑,就左跳右蹦的在前带路,zui里还念念有词。三伢子问她叨咕什么?小道姑嘘一声说是咒语,让他别吵,又继续念着,时不时还猫下腰听一阵。少年觉得ig好玩,她走他也走,她听他也听,虽然gao不清什么名堂,好歹先学个样再说。走了好久,再不见什么实打实的路,就在林石草木中随性穿越,好像快到瀑布边上了,能听到如雷般轰鸣声,就是见不到真容。禾渺停下来,侧耳倾听,突然尖叫一声,把少年吓一跳,难道来了什么猛兽?急冲过去,挡在前面,四向死盯着。

禾渺吃吃一笑,轻轻一拍掌,脚底下顿时有颤动感,少年站着的那蓬青藤忽然被顶起来,冷不丁一个趔趄单脚着地斜叉着急点了好几下才立住。小道姑乐不可支,过来拉住他,往一旁站着,睫毛扑闪瞄着前边,摇摇指让他别出声。三伢子不明所以,瞪大眼睛好生期待。一点一点的,青藤嘭嘭一根根被挣断,少年做好防击姿样,见那里头蹬啊蹬的,先露出个爪子,嗤嗤几声,又扒出个绿眼细头,又听噗噗噗的滚了几下,终于钻出个带壳的大家伙,囫囵起来足有个脸盆大,难不成刚才就站在它背上?少年收起斗势,捡起一根树枝,就要去拨弄逗逗它。

禾渺过来拉住,悄声说:“这可是老君地龟呢,很神哩,别惹它。”三伢子问你念咒找的就是这个?小道姑笑着点点头:“很不好找呢,今天头一次,嘻嘻,谢谢你啰。”“谢我做什么?不是你找的么?”“哪里是我,人家说找这神龟要童男童女同行,拉着闷炉子多少回也没找着,你一来就有了,不是该谢谢你吗?”少年一听也很高兴:“那还是你会找,我就是个跟屁虫而已,你找它干什么?”禾渺得意地说:“当然是我功劳大啰,老君地龟可不好找啦,我师祖用得着,几年才寻到四只,这下好了,嘻嘻。”少年就要h手去捉起来,又被小禾子拦住:“神龟你都敢抓啊?人家会生气的,让我来!”说着又不知念什么咒语,每念一段还咳嗽两声,在前边走,地龟乖乖在后面爬,少年又成跟屁虫了,不过这回改跟在神龟后边了。

咒语念得紧,地龟爬得也不慢,倒比方才进来找时要走得快许多。又绕了几道弯,拐来拐去拐到瀑布边上了,那水幕真是滔滔不绝,声势洪大,比旗岭那一挂要高宽多了;尤其底下那一大池水,推波而去、清澈见底。三伢子心痒痒巴不得能跳下去畅游摸鱼。苦于跟屁虫的角色,只好眼巴巴地望几眼,仍亦步亦趋地被小道姑引着往前去。

出林上道,眼前终于又亮堂了,二人一龟,顺着蜿蜒的山路,煞有介事地赶着走,路人不少驻足观奇,尤那终南神龟,傲然阔步,十分讨喜,问去哪,一概不答,有人想过来摸摸,都被跟班的小子给挡回去了。有好事又有闲的,也随后跟着,瞧瞧这难得一见的稀罕物到底去哪,到哪个楼观,也好拜祭拜祭。有认识小道姑的,更是热心招呼到:“这不是老不死家的小禾子吗?去翠华天池啊?”怎么还骂人呢?!跟班护卫十分生气,就要上去理论。领头的小姑娘倒一点也不恼,只是轻轻摇头,仍专心念咒,虔诚开路,护卫虽愤,也就不好发作了。

越走越深,道险人稀,不少看热闹的坚持不住了,纷纷离去,就剩四五个还舍不得走,仍跟着跋涉。也不知什么时辰,到肚子有点饿的时候,护卫提醒领队要不要摘点野果子吃?领队同意,于是队伍停下靠石歇息,护卫离队找食去了。稍一走远,三伢子长舒一口气,心里乐开了花,闷头闷脑这半天,太憋气了,先一顿狂奔,再飞身上树,好一阵摇晃。闹腾够了,才起心寻果子。这对山里长大的伢子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只是这边品种样式跟庐吉山里头有不同罢了。

还是老办法,猴咬过、鸟啄过的大多能吃,循着这个路子,就算不认识,也能找个九不离十。也不能跑太远,几个跟着的也得分点,还不能摘太少,神龟不知吃什么好,既然是地龟,灌木丛能找着的也弄点。再用软枝条编个小筐子,大约不到半个时辰,野桃、野柿子、野yig桃、榛子、山葡.萄、地枇杷,等等,认识不认识的都弄点,小道姑应该识得,让她挑去吧。差不多了,就背着跳树往回赶。

快到那块山石旁,眼见像又多了好几个人,别采摘得不够啊。刚像猴一样跳到石上,就听有人在催促:“废什么话!这东西我们哥四个要定了,识点相,快开个价,不然抢走了你别哭鼻子!”禾渺正又怒又带点哭腔:“看谁敢!我师祖不打烂你们的屁.股!”前头站那四个奇装异服的齐笑:“好,来啊,来啊,老不死远在天池,等她来了,嘿嘿,我们早回昆仑了,让她上玉虚峰算这笔账吧!”原先跟着的都躲得远远的。少年护卫一看碰上抢匪了,放下兜子,急身一纵,抢在四匪前边,问他们是谁。

禾渺一看护卫回来了,大声说:“他们是不要脸的‘昆仑四不像’!”三伢子一时没听明白,那头十分不乐意:“不是‘四不像’!我们是‘昆仑四笨侠’!”“四不像!”“四笨侠!”“四不像!”“四笨侠!”“四不像!”“四笨侠!”来回好几趟,谁也不饶谁,直到少年一喊“停”才勉强嘟囔着静下来。问他们要抢什么?有个手持罗盘的ig上来:“诶,你小子是谁啊?说让我们停就停啊?!不知道我们是大名鼎鼎的昆仑庭驾下吗?!”又一个握着一把大勺子的也欺身过来:“就是终南三老来了,也要让我们四兄弟三分,你算老几?老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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