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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造地设人彷徨(下)(1 / 2)

禾渺一时语塞,三伢子脑中一闪,也颇黯然。还是小禾子转得快:“它听我的,愿跟我走,就跟我有缘。”“好!”老丐子一拍手:“不由你,也不由我,听这灵龟的,它愿跟谁走自便,都不许阻拦。”小禾子信心满满:“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三笨嘟囔一句:“要是反悔了呢?”老祖敲过去:“那就没野果子吃!”禾渺拍手叫好:“敢不算话,馋死你们!”于是把老君地龟冲石居中摆好,开始念咒带路。

神龟把头探出来,左听听,右闻闻,转身跟着禾渺走,小禾子拍手高乐。没想到那老龟竟然是在画什么图,绕了几下竟奔昆仑疯子那去了。那三祖微笑着不停念咒,不经意扫了一眼断杖,凝神挪步过来,小心拾起,头也不回带着神龟跟四笨就开路了。禾渺眼见到手的宝物就这样给“骗”走了,急得直哭,又不能食言,便委屈地嚷道:“那是我师祖紫微羽君的!”老疯子边远去边哈哈大笑:“老不死的想要,让她到卦顶找我吧!”小禾子仍气得跺脚,三伢子劝她别急,再去找不就行了?禾渺哭道:“哪那么好找啊,那个地方我都去了两年了,才碰到这么一回!”呜呜哭着带护卫回悬崖山洞去。栖庐师兄见两人如此,以为他们闹气了,说一声:“好了!”就仍定在洞口练功,小禾子嘤嘤难解,少年又是好生劝慰不提。

快到傍晚了,禾渺好不容易消了点气,仍咒疯老头不要脸,过几天告三老去,看不揍扁了他!三伢子笑说要不教你武功,可以自己去教训他了。小禾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有你在我就更不用学了。”少年不好意思地讪笑道:“没事,不就一只地龟吗,生这么大气,人家还叫你师祖老不死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小禾子歪头怪道:“为什么要生气呀?我师祖外号就是老不死呀,三老里面最长生不老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有这外号?”三伢子随口问道。

“对呀。”禾渺一眨眼醒道,“哦,你还不知道吧,玄真天师很老却不显老,外号老不老;云虚道长年纪大还亲自教那么多徒弟,叫老不闲。”“噢!”少年恍然大悟,“原来终南三老是这么来的啊?”“好玩吧?”小禾子扑闪着眼睫说,“给你也起个外号吧,就叫——”正闹着,忽然间外头传来一缕悠扬的琴声。

两人立马打住,侧耳倾听。那琴音舒缓曼妙,在旷谷中回荡,沁人心怀,十分舒坦。小禾子拉上三伢子,跑到洞口去,见栖庐师兄仍在那兀立,像什么都没听着一般。见他们过来了,轻喝一声:“进去!”禾渺偏不,听着听着,不知怎的就头晕脑胀,腿脚发软,噗通倒在地上。栖庐仍往里一指,三伢子把她抱起来,放回里间炕上。等回缓过来,叫她别动,自己跑到洞口,听那乐声仍平缓悠扬,却隐含甚深内功,九脉自振若抗不住,反被它带着振,可不得头旋晕倒?若再近了,恐怕五内俱伤七窍流血都不一定。

忙问是谁在弹琴?栖庐蹦出两字:“峨眉。”“峨眉山的?什么人?”少年好奇道。等过一会儿,那道兄才又挤出一口:“仙子。”“峨眉仙子?”三伢子问。栖庐点点头,仍打坐不辍。三伢子探头出去左右看看,咋什么都看不到呢?后边又传来一句:“对面!”往前定睛一望,噢,像是有点眉目了。那头悬壁倒有点斜坡,弯延h.出来一排大松树,似是有人一袭长衣,自顾端坐抚琴,只是距得有点远,看不清样貌。要能过去,还真想前往瞄一眼,四下环顾,并没有合适的路径,这可如何是好?见天色向晚,只得欣赏一阵后,便回洞将息,明日再作打算。

第二天刚蒙蒙亮,乐声又起,先缓后急,由远及近,初如山泉叮咚,渐如瀑布倾泻,不再像昨日般飘逸轻扬。三伢子一骨碌从g上滚起来,旁边栖庐和里间禾渺都毫无动静,难道自己听错了?倾耳再听,像是就在不远处了。悄悄下来,挪到洞口石门边,越发真切了,曲音又慢慢变得凄婉哀怨,如泣如诉,好听是好听,就是太伤情了点,令经世不多的少年也生出些许天涯断肠感。本想把门挪开出去看看,又怕惊扰了正酣睡的小道士小道姑,也担心动静一大那仙乐就停了,便斜靠在石壁上闭目聆听,迷蒙咂摸着其中的味道。不知不觉恍惚起来,见汐儿如水波般漾过来,笑靥如花地问他:“三伢子,这是哪呀?”

三伢子左看右看,脑中一片空白:“这是哪?不是板凳山吗?”汐儿笑着点他:“这哪是吖,板凳山在那儿,在那儿呢!”说着就要漂漾着走了。三伢子急喊:“汐儿,汐儿,秦汐,等等我!”一追过去,一脚踏空个,一惊而醒,浑身不得动弹,原来是魇住了。琴声依旧悲怆,两伙伴也尚未醒,一切如旧,只是多出了一身冷汗。挣扎了几下,终于能动了,天似乎亮了不少,忍不住抬起石门,悄悄挪动,出去后又小心合上。

弄好一抬头,才猛觉不对,那当空挂天上的圆盘,是清冷的月,不是火.热的日,还半夜啊!少年怕是自己梦游了,使劲掐一把,生疼,是真的!不禁有点害怕,转身要再挪开门,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叹息:“天下第一笨都不怕,还怕我吗?”琴声又渐柔和温婉,把少年“怦怦”跳的心缓解了不少。好在暗中眼力颇强,在这皎洁月光下,两三丈开外,有一素衣女子在石阶上安坐抚琴,其形如琴音,时而柔美时而凄厉,令人捉摸不透。这么晚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怪瘆人的,少年心想。

女子似乎知其所疑,纤指不辍而缓语道:“苦夜无眠人,一曲谁堪问?”声音清婉,样貌端秀,应该年岁不大,模糊看面相却微显老。蹇眉含目,清冷萧肃,不禁打了个冷颤,狐疑怎么会被称为“峨眉仙子”?也不知道怎么作答,只好实话实说:“我不懂得乐曲,就晓得好听,才……”女子幽幽叹了一口气:“天下哪有几个真懂的?更可恨那不懂装懂,懂了又装不懂的!”说着纤手一甩、玉指一拨,随着一串滚音咚咚奔流而去。只听身后忽然传来“呀呀”的声响,迅猛扑来。少年来不及多想,转腰反手就是一记天真鸿昆掌,不过只想挡住,只用了一二成功力,不一时脚后跟不远便匍着个东西。走过去一看,似猴像猿、面目狰狞,像只山魈,犹在那呲牙逞凶,就是难得动弹了。

“好个小子!”峨眉仙子启唇轻言,乐音又悠扬起来,在这旷谷沉林中回环绕萦,十分耐听。三伢子不觉回身靠近了一点,每迈一步,似乎都会多几只小虫子在身上咬的感觉,痒痒的,有点难忍又伴着点惬意。越往前越强烈,忙运真气流转全身,让波动最厉害的中三脉稍安勿躁,才渐渐回复,但叮咬的感觉仍挥之不去,难道终南山有什么怪跳蚤还是仙子弹奏的原因?待离她只有两三步远了,停下来仔细看看,虽仍蒙着一层忧色,但气度清致,容止优雅,体态中款,肤色白皙,确有别样脱俗之感,难怪被称为仙子呢。

月下抚琴人见少年轻步而来,盯着自己,倒也不那么淡定了,琴音由缓转急,如落瀑翻腾,奔流出川。少年内三脉也颇有震撼感,以地门静功相抗才得安宁。相对良久,峨眉仙子一曲奏完,终于两手轻放,乐声淡淡翕合,悬壁间万籁俱寂,仿佛世界都不存在一般。三伢子仍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那仙子却早已出泪:“荡魔天琴何日才能出山?”独自负琴伤感离去。直到走远了。少年才恍然醒来,目送剪影,咂zui细品,仿佛心耳被打通了一般。再望时,仙子已飘然无踪了,才带着一点倦意回走,推开石门,蹑脚入洞。刚要上炕,突然“噗”的一声,洞里登时亮堂起来,原来睡着的两人已醒,掌上灯,惺忪诧异地望着他。栖庐问:“走了?”三伢子答:“走了。”禾渺长吐一口气:“哎呀,困死我了,还是先睡吧。”就自传里间去了,道兄也点头,一吹灯,各自躺下安寝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又长啊,日头都上了四五竿高了,三人才自然转醒,草草洗漱饭毕,三伢子笑着问:“你们昨夜间也醒了?还以为没听到呢。”小禾子吐吐舌头:“你才听一回,我们晚上老被那妖怪吵死了。”三伢子摆手:“什么妖怪,栖庐都说了是峨眉仙子,蛮好看的。”禾渺不屑:“好看?有我好看吗?什么仙子,那是怕她的人瞎编的,我才不怕她呢!妖怪就是妖怪,还俩呢!”“两个?”三伢子惊问,“那个是只山魈吗?”“什么山魈?”小禾子不解,“是双妖!妖怪哪有好看的,懒得跟你说了。”扭头去整理什么东西。

见不理自己,三伢子想起昨晚的事,也起身钻出洞去,朝出掌的地方走。到了约摸记得的那一块,倒是还有压过的痕迹,山魈已不见了,探头往下看看,深不见底,想着还好没有出掌过重,那东西要给打掉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难道这仙子跟师公一样,也能驯服野类练武?小禾子说人家是妖,是不是指的这个?那师公也是妖了?心里呵呵笑了几声,摇摇头仍转回洞去。栖庐又在口沿打坐,三伢子不敢打搅他,侧身移步。刚要离其身,不意道兄闭目出个小手,像要锁拿于他。

少年一惊,五指一张,作个反拿之势,栖庐也变化指向,直抵劳宫。三伢子任其所为,待被点中后,以天真回气神功反击。刚以为得手,没想对方也如法炮制,两人渐渐成一大循环了,只是栖炉要气弱不少,没支撑多久,便主动收指,抄手养气。三伢子不禁追问:“你也会天真功?”栖炉微点头。三伢子好容易这么远能遇到同道,高兴叫一声:“师兄!”栖炉摇头:“反了!”三伢子没顾上听清,以为他说“烦了”或“烦恼”什么的,说声“过后再打扰师兄”便轻快地往里去。见禾渺仍在缠什么,便把栖炉会天真功的事向她求证一下,可惜人家还是不理自己,只好找个靠墙的地界坐下来安心练功。

百无聊赖地过了个把时辰,小禾子终于憋不住了,陡然“啊”的一声,打破了洞中宁静,又“咯咯咯”地笑起来,手举着一个小东西歪着头左右欣赏着。三伢子好奇心强,也不管她消气了没有,起来过去瞧个稀奇。小禾子背手藏起来不给他看,等他不给看就不看刚转了半个身时,又歘地亮出来。三伢子吓一跳,闪一眼,像是个小红线兜子,问是什么?禾渺骄傲地说:“羽君师祖教我的啊,叫五钱驱邪符,我很快就学会了呢。做好了,送给你,以后碰到妖怪都不用怕啦!”说着就递过来。三伢子不好意思不接,又不好意思收着,托在手里,脸红为难。

禾渺催他放身上,只好先塞口袋里,顺zui说:“礼尚往来,我教你一套好学的功夫吧,以后出门也不用怕了。”小禾子把手摆得像拨浪鼓:“不学不学!我才不学呢,以前不学,现在有你在,我更不学了。”三伢子十分无奈,好心告诫她:“那你晚上真别出去了,那仙,啊,妖,厉害着呢,还会调山……”“我知道!我可不敢一个人出去。”禾渺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还有白天出来的妖呢,想不想去看啊?”“什么?”少年惊道,“白天也有?!哪……”“别去!”栖庐过来警告。“哼!我就去!”小禾子偏不听他的,“伍星哥哥,我们走!”拉上三伢子就出洞门而去,气得栖庐大喊“闯祸”。

刚走出一段,三伢子问:“我什么时候改名了?”禾渺眯眯笑道:“你的名字太长,给你剪短点,还没叫你‘五行’呢!”三伢子笑着摇头,让她在前带路,自己跟着,小禾子不乐意,让他在前走,自己在后指路,也只好依了她。又问是什么妖?后面说到了就知道了,反正跟夜间的妖是一路的,要么叫“峨眉双妖”呢。三伢子怪道峨眉山的跑到终南山来做什么?

小禾子怼道那你武功山的也来干什么?昆仑山的还来呢,终南山好呗。武功山有我这么好看的姑娘吗?三伢子笑说我见过的少…禾渺抢道那就是没有啰。左一搭右一搭的边说边走,这大山大小道路还真不少,没个三年五载的是分不明白的,这小道姑还真是门清,左拐右绕的丝毫不卡壳打喯。问她来多久了,说六岁就给送过来了,都十年了。难怪这么熟悉;问她想父母吗?叽叽喳喳的立马就消停了,怕是问到牛蹄子上了,三伢子赶紧岔开话茬,好一会儿才又缓过来。

弯曲小道走得多,路上倒没遇到太多人,像是没太长时间,就听小道姑说到了到了,躲起来!找个灌木丛一蹲,往前瞄见有座不小的石头房子,石块也大,得多少人费多大劲才能建起来啊。“哼!”禾渺不屑道,“那是老天爷建的!”什么?“以前山上滚下来的石头,堆了个大窝,里面好多枯枝败叶,还藏着一些松鼠、灰兔,可好玩了,我们小时候还常去玩呢。”什么时候不去玩了?是大了后吧?小禾子气鼓鼓地说:“就是前几年峨眉双妖来了之后,把这占了,一把火烧光了里头的东西,倒成他们的洞房了!”妖怪成亲了?禾渺眨眨眼笑了:“听师祖说还没呢,准备嘛,要不然他们要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现在只有男妖住里边。”

仙子,女妖,男妖,难道也是个仙公?三伢子疑惑不解,峨眉仙子能许给什么样的人?悄悄问禾渺:“你见过男妖?”“谁没见过?他不像女妖晚上出来吓人,他专门在白天转悠。”“那还能在石头屋里吗?”“当然不在啦,我就是先拉你看看他们的老巢,嘻嘻。”“尽逗人玩呢!”“就逗你啦,怎么啦?”三伢子起身要走,禾渺一把拉住:“别走嘛,还有正事呢,他在不好办。”一听有正事,三伢子来了兴趣,问什么事?小禾子偷偷一笑:“敢不敢进去看看?”一指那石头屋,“就这正事啊?这不坏事吗?人家家里哪能随便去的。”搁以前或许没准会偷乐着去,少年觉得自己长大了,那是小孩子干的“正事”了。

小道姑一听他不去,就要哭:“那哪是他们家,那是我们最爱玩的地方,他们占了三年,还不许我们回去看看啊?栖庐那个闷炉子不敢去,你比他厉害,也不敢去,以后就没人带我进去了!”说着撇zui就要哭。三伢子看快招架不住了,只好勉强答应,小姑娘立即破涕为笑,还让他在前走,自己紧跟着,到门口又探探确实没在家,才放心弄开门。小禾子待木门一张,一蹦蹿到前边,使劲一推,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估计也没想着有人来,那门连栓子都没有,三伢子顺手掩上,跟了过去。

里头实在寒碜得很,除了有张取现材做的大g和桌椅条凳外加一些日常用品外,并无其他长物,跟山下老农家可有得一比。“洞房就这样子呀?”小禾子不解,“我们村里都比这好多了。”三伢子老道地说,还跟她形容了一把,什么角g四方榻,白纱帐子红窗花,还有整套几凳桌椅,镂空雕上同枝鸟雀戏水鱼儿,讲究得很。说得禾渺甚是神往,连问他的准备好了吗?三伢子忙推说没有,那是小时候看人家的。小禾子点点头,一蹦坐上那木g,倒ig结实,让伍星哥哥也坐上来,他这屋里还真没什么好落座的,三伢子往g沿上一坐,拍了两下,赞这木料真厚,笑说回家也砍两棵大的树去。小禾子羞他想娶新娘子了?

少年不语,禾渺见他不搭话,以为人家不高兴了,正要软语掠过,没想“嘘”的一声,伍星哥哥警惕道:“不好,有人来了!”小禾子也一惊,不会是主人吧?紧问几个人?听到两个,放下心来,那男妖白天从来都独来独往,而且很少在这屋子的,多是路过的。“不对!”三伢子把禾渺拉下来,正要往出口跑,外头已经发觉木门异样,正突突往这边赶呢。窗户是有,可那么高,自己上去没事,但带着小道姑,却多有不便。这石头房大是大,可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正着急,小禾子突然说:“跟我来!”拉上哥哥往灶台那边跑,到那指着一块大石说:“你推!”三伢子往她说的地儿一使劲,嚯,真行,那块大石竟然可以旋转,转个直角出来个口子,正好能爬出去。三下五除二钻到外头复原后,门那边已能听到人声了,好悬呐。三伢子竖起大拇指,禾渺悄声说:“我说是我们的家吧,小时候钻进钻出多少回了,就是要好多人一块儿推,嘻嘻。”

那两人好像在吵吵什么,估计也没注意到木门异样,一推开便进来了。三伢子拉着小禾子蹲在外头墙根下,敛着内气,屏住呼吸,不敢再出大声。里头隐约传来断续哭泣,有人不停宽慰。听了好几句才蒙出点道道,女子自责功力衰降,都弄不住个娃子了,男子直劝哪会这样,是你下不得狠手,待自己去教训教训那小子,看他长几条腿见我们仙子敢不退的!女子仍呜呜个不停,男子急说秀妹你不睡可不行,没办法不知怎么哼起歌来了,含混不清的没词没调,过一会儿像是管用了,泣声渐息,许是躺下安卧了。

两蹲墙根的见动静了,也悄悄起身开溜。大约小跑了十来丈远,眼前一花,什么影子一晃,抢到前头。三伢子一惊,这等身法,还真少见,难道是山中什么怪兽?“呀!”小禾子抓住少年,“男妖!”三伢子也知来着不善,一声:“别怕!”把小道姑护在身后。来影背对两人:“小鬼头,鬼鬼祟祟的,到我屋头来干啥子?!”禾渺在后扒头嚷:“我们不干啥子,我师祖是紫微羽君,派我们来采草药的!”“采草药!哄鬼去吧!我晓得你个小丫头,那个小子又是哪个?!”影子不动自威,毫不拖滞。少年气壮道:“我是她哥!”“她是个孤儿,哪来的哥!”背影有点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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