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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和谐(1 / 1)

?这下正中光头哥下怀。我先用灵活的左手护住潇洒的脸,等她势子用老,再用强壮的右手抓住她的小手,顺势这么一拉,嘿嘿。

他正想着,忽然一个念头跳将出来,这一巴掌怎么来得这么快?打遍石城无敌手的光头哥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才是左脸一痛,整个人向身体的右边摔去,关健是潇洒的脸是冲下的。还没等他醒过神来,又觉得脖颈一紧,有什么东西踩在上面,力道越来越大,他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求生的欲望让他不自主地挣扎起来,但是完全没用。

所有人都吓傻了。陈竺这个妹仔一巴掌就把光头哥拍倒在地,还要踩上一只脚,不让人翻身,这是何等的武力,又是何等的凶残?身上刻花的那些人感同身受,忽然就觉得脚有些软。直到光头哥快要窒息的时候,陈竺才把脚上的力道一收,脚尖搭在他的肩膀下,也不见如何发力,光头哥就翻了个身子飞起来,又正正地拍在地上,真是惨不忍睹,大家心里都是一跳,迅速达成共识:这不是妹仔,是不能招惹的煞星。

过了好一阵,光头哥才缓了过来,他咬牙慢慢地撑起半个身子,身边的兄弟倒是想扶,却不敢去扶,生怕又惹得那个女煞星不爽,除了光头哥,谁的身板也受不了这两下啊。光头哥噗地一声,喷出好几颗牙,看情形左脸已经没几颗牙可以幸存了。

“想要说话,就闭嘴。”陈竺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光头哥立刻就明白了,这煞星的意思是说,如果还想有牙吃饭,有舌头说话,现在就得闭嘴。可怜以前上学的时候又不见有今天这般聪明,要不哥能沦落到当大哥吗,谁不想过正常的生活,这不是没办法嘛,石城老大万分委屈。

“你想讲道理,我们就讲道理;你想动手,我们奉陪;你要是想仗着自己是女人就来胡搅蛮缠,也由得你。”陈竺已经忽略了光头哥,她指着高二堂姑,冷冷地说:“但话先说前头,我也是女人,别说女人就打不得女人。”

大家哄然叫好,李铭山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忍不住也跟着叫了一声好。高二堂姑手抖抖地指指李铭山,又指指陈竺,忽然整个身子都弯曲起来,她慢慢地倒在地上,两眼翻白,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姑姑!姑姑!”高锦春叫了两声,没等回应,忽然一指陈竺,大声说:“好啊,你把我姑姑急出病来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担不担得起。”

大家都是一阵败兴,又来这一手,这些年来每逢争嘴,她最后都要往地上躺上一回。可是谁又敢肯定她的病就是假的,看她这么痛苦,也许应该是真的吧,有人赶紧拿出手机,准备万一不行就报120,还有些人七嘴八舌地说赶快拿个什么东西让她咬上,万一咬断了舌头就糟了。

陈竺不动声色,朝地上的高二堂姑走去,有光头的前车之鉴,哪里有人敢稍微拦她一下。高二堂姑脸上的神色相当痛苦,口中嗬嗬有声,越来越弱,似乎随时都会气绝身亡。陈竺忽然朝高锦春笑了笑,似乎在嘲笑着什么,她并起两指,一下就戳在高二堂姑的心口,把高锦春都吓了一跳。

高二堂姑大叫一声,似乎受了什么不得了的痛苦,一下了就跳了起来,她抚抚心口,有些不解,忽然又全身弯曲,慢慢地倒在地上,两眼翻白,手脚抽搐,口吐白沫,然而陈竺又是一指戳在她的心口上,然后她又跳了起来。如是者三,大家都看呆了,不知道是谁带头,忽然笑声、嘘声、口哨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好事者在一旁大声叫着再来一次,煞是热闹。但高二堂姑想来是痛得狠了,而且表演次数过多也是很伤身子的,效果又不逼真,最后只是站在一旁,不敢用正眼再瞧陈竺,当然没忘了把嘴边的白沫抹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出来的。

此时村子里闻讯赶来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把那块空地挤得水泄不通,还有不少人爬在树上探头探脑,在最外边实在看不到里面情形的,就有人充当解说,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复述一遍,然后大家议论纷纷,一阵口水翻飞之后又是一阵唏嘘,都说李校长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好多婆婆大婶在一旁对着高锦春指指点点,自家作了孽还敢上人家门讨说法,真是阴功咯。

高锦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有心想跑却被围在中间,情知是犯了众怒。正没奈何之间,镇派出所的陈所长带着所有警力都过来了,但也不敢硬来,在一边好说歹说,还把县领导都给搬了出来,说高局长已经给县里都打过招呼了,带人找上门来是他儿子不对,但也是激于义愤嘛。风水之事纯属无稽之谈,共产党员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论者,他怎么会去学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更不会做这种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谁家修墓不想修得好一点,贴点瓷砖很正常嘛,怎么就会坏了别人的风水?再说那块石头也是以前的老领导送的,他只是题了字再随便找了个适合的地方放而已。一切的一切都是误会,希望大家不要听谣信谣传谣,被有心之人利用,影响了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陈所长最后还说,县公安局已经做好紧急准备,如果形势不对,不排除向宁州的武警部队请求支援。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搞得那么大?最后大家恨恨地收声,让出一条道来,高锦春一行人仓皇而退。至于车子,只能是稍晚一点等人退散才由民警们帮忙开走了,这段时间要是碎个大灯、破个车窗什么的也只好当做看不见。

夜深人静,李铭山忽然出现在高锦春的曾祖坟前。吃完午饭,他以送陈竺回石城为由,坐着她的车走了,才到镇上,又借口找朋友下了车。看着红色猛禽逐渐消失在路上,他才走上一条直通村里墓地的小路,这条路上本来就没什么人,加上他足够小心,一路避让,应该不会有人见过他。镇里本来离村子也不远,就五公里左右,小路的距离就更近了,他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四顾无人,就回到了小岛上。他在小岛上做足了准备,就一直在等合适的时间,手机都不知道掏出来多少次,最后索性拿在手里,时不时看上一眼。

终于到了凌晨一点半,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来墓地了,他才带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出来,连同他满腔的不忿。无稽之谈?封建迷信?听谣信谣传谣?什么都是你,说就说得好听,做更做得阴毒。那好,我现在也来一个“巧合”给你看看,不小心还会有更多“误会”,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正常”!

他的位置在高家坟头的东边,距离大约三十米远,身边是一块从小岛上带出来的大岩石,接近一间房子那么大,石作三角,最尖处正对着高家坟头。经过这段时间的尝试,他已经知道,无论他在小岛上的什么位置,只要一出来就是进去时的位置,这个没办法控制,但他可以控制自已面对的方向,连带着只要是从小岛带出的物体,想让它们出来时面对哪个方向,就可以面对哪个方向。他已经气喘吁吁,但仍然坚持着走到坟头的西边,距离也是三十米左右,闪身又进了小岛,第一件事是拿起身边的一个矿泉水瓶,一气把里面的水喝干。这也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似乎水潭里的水可以有效地补充他的体力,甚至是精神的消耗。

他就这样进进出出,把差不多同样大小形状的石头摆在高家坟头的四个方位,这些石头都很巨大,没有吊机无法搬动,这里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路,有些地方全是如同沙滩一样的细砂,松松软软的,甚至连摩托车都没办法进来。高锦春题字的那块石头比起这些来要小得多,当年进来也费了不少力气,据说石头是用圆木垫底减少摩擦,上面套着绳索,又用木板垫着车轮,靠一部大功率的拖拉机硬生生地一点点拖进来的。到最后连拖拉机都陷住了,靠人力一点点把它推到位,就这样高友贤也能腆着八百斤的大脸说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吊机和大车都进不来,我看你怎么处理,用直升机来搬?他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想了想,索性把高锦春题字的那块石头也带进了小岛,当然很快又带出来,只是这次,刀锋对正的是高家的坟头。

他有些兴奋,但同时也在迟疑。实际上他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记得叔公说过,坟头最忌有树扎根,一经发现,必须迁坟。他以前在小岛上随便砍下一支花梨枝,插在地上,很快就能生根;后来经过他的有心试验,如果浇上水潭的水,那么即使是在外面也有同样效果,甚至更快。他也是因为这个一时好奇多喝了几次潭水,才会发现潭水补充精神体力的效用。

想想看,如果贴着高家坟头插下一根大一点的石榴、酸豆或是什么树枝,再浇上潭水,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有些下不了决心,做到这样应该就够了吧,前面只是以牙还牙,后面已经升级到毁损先人遗体了,这说不过去。他犹豫了很久,始终过不了自己一关。那就算了吧,这个念头一升起,整个人都无比轻松。原来哥真的是个好人,要做一件坏事半天都下不去手,真是优柔寡断,但是他却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的白牙,隐隐约约地有些庆幸,又有些得意。

他最后看了一眼现场,海宁的清明时节天干物燥,墓地这一片又全是比较硬的红壤土,地上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其实就算有他的一些痕迹又如何,有谁会相信他一个人不借助任何工具可以做到这一切的呢?再说了,高家坏李家风水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作为受害者,来对头的曾祖坟前踏勘一二,印证一下心中的疑问,不也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吗?

他转身欲走,却立即僵硬了身子,陈竺距他一步之遥,正与他面对。他心中有些紧张,但那只是担心秘密被人发现的正常反应,并不是害怕,因为他直觉判断,无论如何,陈竺不会对他不利。

月光下,陈竺的目光有着无法形容的神采,不仅仅是兴奋。她忽然笑了起来,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忽然间绽放,这是李铭山第一次见到她开心地笑,一时间看花了眼。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她说着,同时拉起他的手,示意他跟着走,两人来到李铭山曾祖父的坟前,墓碑前,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中年正趴在地上,仿佛在向墓主忏悔,但其实他已经不省人事。

“知道他是谁吗?”陈竺脸上忽然出现了调皮的神色:“他就是石县最出名的风水先生,李胜景。”

李铭山果然露出吃惊的神色,李胜景去恩城看风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他并不作声,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陈竺。

“下午你说到镇上找朋友,当时我就觉得不对。”陈竺轻轻咬着嘴唇,似乎有些苦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要去找朋友,只能说明。第一,你要去做一件事情,而这需要你朋友的帮助;第二,你还是要去做一件事情,而朋友只是你避开我的一个借口。无论哪一种情况,我都不是你求助的对象。”

李铭山有些歉疚,但是仍然说:“相信我,如果把我换成是你,你也只会自己动手,不会求助任何人。”

“我现在当然明白,但是当时不服气。”陈竺说:“半路上我就想,如果你要做些什么,最佳的办法是什么呢?所以我在晚上的时候回来,并且守在墓地上。”

当时李铭山已经在小岛上,陈竺并没有等到他,反而撞见了李胜景在半夜里鬼鬼祟祟地过来,一时好奇,就想办法制住了他。

“李胜景不是海宁人,他从小就跟着一个人学习风水堪舆之术,这个人叫侯乙胜。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癫老头,相信你叔公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他就是鼓动高友贤抢占你家墓穴的人,所有一切,由他肇始。”陈竺娓娓道来,李铭山也不去问她如何得知,他只是选择相信她。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此时正值天上明月最圆的时候,一男一女席地坐在坟前,侃侃而谈,还有一个黑衣人趴卧在墓碑前,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一幕诡异的场景,却因这一男一女两人之间的微妙互动,或是一个会心的笑容,反而产生了一种本该如此的和谐感觉,仿佛男女夜话就应该放在坟墓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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