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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节 铁骑奔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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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狄阿鸟醒来就觉得怪,一伸胳膊和腿,便碰到滑溜溜的绢丝。

他睁了睁眼,扭头一看,看到了一双微笑的眼睛,随后,感觉到一只柔柔的手掌已爬到自己的胸膛。

朱玥碧蓬头长发,姿态慵懒,灯光下皓腕如雪,酥胸紧紧顶着丝围,脸上还爬着两道泪痕,她朝狄阿鸟一偎,不肯罢休地追问:“你把人杀哪了?怎么找了个遍,也不见尸体?可把人吓死了,找到你时,你就躺在雪地上!”

狄阿鸟呼隆坐起来,往左右一看,这才放心:“吓死我了,你怎么跑我旁边了?阿狗呢?”

朱玥碧面孔耳赤地说:“人家为咱们腾了帐篷,不来也得来。你放心,阿狗在图里图利的母亲那!”

狄阿鸟奇怪地问:“我杀人了吗?不记得了,头有点疼!”

朱玥碧爬起来,给他弄了碗茶,看他咕咚、咕咚喝尽,要了碗儿放好,转身吹了灯。

不知道怎么的,狄阿鸟心里有些怕,他缓缓地缩进去,轻轻地说:“成亲了?!那以后,阿狗叫我什么?”

朱玥碧拨了拨他的头发,吁道:“他想叫什么,叫什么!从他出生那天起,也只有你一个人爱他。”

狄阿鸟叮嘱说:“眼下要打仗了,即使成了亲,也未必能有一块自主之地。你们都要学会骑马……我真怕呀,真怕把你和阿狗落入敌人手里。万马阿叔现在还好,打了败仗就不一定像现在这样了!”

朱玥碧不让他再说下去,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香肩、粉颈,热烈地亲吻着。渐渐的,她发觉狄阿鸟的手会自己活动了,便长长地呻吟一声,说:“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了。眼里有了过头,就是被你一剑刺死,也心甘情愿!唔,你怎么这么笨,胸衣要从后面解,哎,你抱过来,摸到了吗?”

狄阿鸟终于把手移到涨鼓鼓的*,只觉得柔嫩滑溜,温温润润,浑身顿时如近了火炉般热燥,只好傻乎乎地问:“然后呢?”没办法了,他觉得很想用嘴去含,就拱到里面。朱玥碧秀眸微阖,扣人心弦地喘息着,低声娇斥:“啊!你怎么跟阿狗一样?坏……”很快,她再也久蓄的欲潮,抛开了一切矜持,指挥这头乱拱乱撞的小猪到它该到的地方。

不知不觉,狄阿鸟脑海里浮露出那些抛弃不掉的面孔,不禁流露出丝丝的空虚慌张。他仰头而望,黑夜中盘旋的却是自己不知所往的迷乱,暗道:我终于还是一个野蛮人。

天一亮。狄阿鸟的伯爷爷觉得可以按成家算了,撵着狄阿鸟去跟万马说一声去,要一块牧地。

狄阿鸟还在收拾,万马反倒派人来请了,说有要事商议。

正好要去,狄阿鸟就跟着他去了。

对拉走狄阿鸟巴牙的事儿,万彪是颇有分寸的。他知道父亲一定会过问此事,一大早就带着马臣见万马,让他听马臣的诉苦和哀求,看那一身的冻疮。因鱼木疙瘩等人早把“报长孙幼子之仇”和“阵前效力”放在这儿,万马没什么可以说的。

不过,他虽然不相信众多部下和儿子上下其手,一致排斥狄狄阿鸟,但也不相信万彪能好心到可怜狄阿鸟的巴牙们、并将他们收留的程度。所以,当狄阿鸟就和姨婶的亲事知会他时,他便当众人的面儿训责狄阿鸟说:“巴牙不是奴隶,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家门武士,血肉之躯。你要想对他们苛刻点,可以惩罚、可以少给两顿饭,不至于好端端的人折磨得一身是伤吧?我揭了人家的衣裳,全是鱼鳞般的冻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好好想想,这样对不对,想好喽,哄两句,让他们回去,还是你的人!”

狄阿鸟是没把这话当成拿糖豆哄小孩一样,依然不是滋味:万彪哄走我的人,错反都是我犯的?他摆了酒,递了我说不起的话,要给众人奴隶、牛羊、百姓。他们怎能不走呢?若细细深究,还是因为你不当我是回事,让他们跟着我受冷落。他们怕出生入死没有回报,怕连女人都讨不上,怕几天之后,不是福禄要杀我就是你们要杀我!岂单单是因为练兵太苦?不信,你给我部众,我一句原谅话说出去,他们立刻回来。

他心里皮懒极了,点头应和:“那是,那是!这个冻伤不好呀,又痒又疼?我身上也有两个,真难受!”他亮了指头搪塞,见鱼木疙瘩、万武和几个百夫长的脸上都露出匪夷的嘲笑,扫过一眼,又严肃地说:“可我从不哄人,也不会哄人,也从来不会改口,我练兵就是练兵,不是今天练,明天不练,谁跑了我哄谁。大敌当前,有人出人,有力出力,诸位就别跟我客气了!”

万马有点不敢相信这话,只好再问一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狄阿鸟弄不懂他到底要问几遍,脆督促他说:“机帐之内还是讲怎么打这一仗好!快让诸位叔父说说我们怎么应敌吧。”

万马立刻让万虎捧出一片缺角的地图,上面有勾有点。

狄阿鸟看了几眼,立刻知道这不是军事用图,那破角的地方还少了潢水的西上侧——敌人也有可能用兵的地方,就拿出打猎时草绘的地图,请求说:“那张破了,用我这张吧!”

尚且安静的万彪眼睛一下睁大,猛地拿到狄阿鸟递到的地图。

开始时,众人找不到现成的此地地图,就让记忆地形的高手圈画了许多的草图。万马看有人画的山,是圈个圈,点个点,而有人画的也是山,却勾个三角形,就让他这个上过学儿子给规范、规范,让人一目了然。万彪抓了两天头皮也没规范个样,只好从萨满那儿讨了张龙青云料地绘制的此地旧图。

此时,他自然怕狄阿鸟抢了自己的风头,一抻要到手里的地图,就用眼睛上下扫看,一看又是一张草图,这才矜持地递到别人手里,说:“画得不错。可自己草圈的地图,怎么也不及料过地的准!”

众人听他这么说,传了两下就停了,把眼睛瞄向旧图。

狄阿鸟也趴到上面看,见众人预料的是顺潢水而上的区域,就慢慢地琢磨,听别人说。帐里渐渐热闹,对打法的争论很多。

万马这就告诉众人说:“福禄受命于朝廷,也威胁到纳兰部的安危。我已派人请求纳兰山雄,他们应该会出兵援助,可问题是,一旦敌人顺潢水直上,就直接与我们碰了面。那时,纳兰部必定等我们元气大伤时才肯救助!以万彪和鱼木将军的意思,我们可以诱敌深入,主动向西移营,等他们到这里——”万马指着自己现在的营地,又说:“我部回头,而纳兰部出兵。一齐打败他!”

众人纷纷赞赏地点头,说:“我们出兵迎敌是我们不利,而主动后撤,便是福禄的不利!”

万马见众人都同意这个主张,这就带着考验的口气,要求还在那儿沉思的狄阿鸟说说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你也说说,让各位叔伯听听你的意思。”

狄阿鸟见他要自己说,就倒出疑虑:“要是他们不沿潢水直上呢?”他指着撤退的方向,说:“你们想到的,他难道就想不到?绕道西南,只不过多花一天时间而已。”又指着缺了角的一侧说:“从这里也行!”

众人惊诧。鱼木疙瘩倒显宽宏大量,这就要他说:“这样打不行,那你说怎么打?”

狄阿鸟半点也不客气,刚一开口说,“福氏既为朝廷驱使,必然会触怒纳兰部——”就被万武打断:“你就说这样打行不行?触怒不触怒关我们什么事?”

狄阿鸟恨不得扇他两个耳光,便立刻朝万马看去,气愤地说:“要不要我说?!要是触怒了关我们的事,能不能让他滚一边去!”

万马愣了一下,还是立刻瞪了万武一眼,怒斥:“闭嘴!”

狄阿鸟这就继续往下讲:“纳兰部实力胜于福禄,可福禄有善战之名,迎战时,纳兰部的人肯定无必胜的把握,一定想让我们先作抵御,出兵便要取胜,一仗没打就移营,岂不让他们心寒避战?

“再说,福禄和我舅舅家貌合神离,龙青潭阿舅决不会让他借道出兵,反会陈兵潢水壁上观火。他福禄再怎么听我阿舅家说不会出兵,也是芒刺在背!所以,我觉得敌人也会想到这两层,先将我们打跑,再到别的地方决战。”

鱼木疙瘩哼了一声,反问:“以你的意思呢?和他们拼干拼净,替纳兰山雄看家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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