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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节 棘手案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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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当日婚礼逃了新娘,次日,仍有不知情的远客携礼登门,到第三日,相关衙门正式下达贺文,送来官司局好合绣锦四十匹,精碟铜器百余,黄金百两……小吏等在门外,挥斥严肃,一定让博格接文谢恩。

远在百里外的博格得不到知会。

周李两家想瞒也瞒不住。李成昌早招呼一步,却不说是李思晴出走,只说是突然不见的。

官府既然问了藩事,也要个体面。

既然有可能与治安有关,小吏就以上差的身份责备地方。地方上当然没得推托,便内定出韩复,让他作势审讯王曲曲。

事到如今,不但当晚就吓傻的王曲曲大叫冤枉,就连他哥哥王双锡也暂时顾不得弄妹妹回家。

王双锡是个精明能干,善于钻营的人物。

提到此人,有人就会想起他的手段,尤其记得县外三里的刘老实入狱案,尽管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刘老实其实不老实,专门从外地拐回妇女,卖于乡里。外头的官差追查到陇上,知会地方逮了人,人都交到郡衙门了。有人托王双锡活动,王双锡便去了郡里,一天之内和五个原本不认识的郡吏成了熟识,摆道理说:“我们这人穷,到处都是寻不到媳妇的光棍,县老爷都愁。你说这刘老实虽不规矩,也不还是为咱地方好?要是把他这样的人都给办了,以后咱地方就进不来婆娘。依我说,胳膊肘没有向外拐的,咱的人咱判案,让他把人还了,再受几板子,出俩钱,行了。”就这样,硬是把刘老实给截了回来。

他不但和马大鹞子交情好,还和李成昌的一房族亲是拐了弯的连衿,消息格外灵通,一听要出事,立刻通过马大鹞子找吕经调解。

吕经这样的老狐狸哪会不清楚虚张声势的内情,却不便道明,只说;“人家女儿不回来,再怎么说,你妹妹也不好脱干系。要是没你的事,你也别急,去见见妹子,让她也安安心,一齐等几天。”

王双锡心眼多,只以为吕经卸职后撂挑子,又寻了周母,门前磕头作揖。

周母素知他品行不端,却真疑心他,当众用拐杖点着他给众人喊:“他把我那儿媳妇给怎么着了,不交出来,还能不让官府管?”

王双锡连吃了两次冷脸,心慌意乱地回去,又被高堂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央求,问他怎不领回妹子。

他想起周母点来的拐杖,被心里的窝囊气捂了身热汗,当堂破口大骂道:“我王双锡也是顶个脑袋的种,好欺负的么?”

想到人家有兵有权有势,他的报复念头涌了几涌,又散不见了。

他心焦暴躁,晚饭也没吃,吃了些许酒一窝身钻了被褥,面朝着墙。睡不大会,他媳妇过来推他,说:“你那老不死的娘就坐在门口骂周家的人不是东西,听得人怕,还是你爹去,才她拽回屋里。咱表姐夫怎么说也姓李,总是说得上话。你去找找他。”

王双锡坐起身,胡乱披一披衣裳:“都是被咱娘哭糊涂了。我琢磨着,非是姓周的搞的鬼不可。”他看自己的老婆愕然,压低声音说:“博格是啥人,手里握着一杆子人,有土匪有马帮还有鞑子,得了吗。非是姓周的怕李老爷把他拉拢去,明里张灯结彩,夜里弄死了那小丫头。”

他婆娘生生打了寒蝉,往外看门在开着,回头把门掩上,用手掩着嘴巴,小声地说:“你把这些都说给咱姐夫。除了姓周的,咱县有这胆的第二家子?”

王双锡眼睛里闪过恶毒的光芒,又胖又小的夹子脸上立刻闪了光。但这光一闪即灭。他深思熟虑片刻,自言自语地问:“怎么说?说不好,今夜里都过不去。”他婆娘不平上来,猛地提高声音嚷:“就这么说。一定是他们干的。”王双锡甩手就是一巴掌,继而又心疼地揉她的脸,沉吟道:“你就说我急病了,请咱姐夫过来,让咱娘在一旁诉苦嘟囔。”

王双锡的姐夫恰恰是李辛儿的二叔李立求。

他夫妻俩还没等王双锡去请,已经一头闯了进来。

他们在这里嚼舌头嚼了大半夜,天一亮就惊不迭地回去。刚到家,李立求的哥哥李立人就呼门而入,拉了李立求奔出来,到无人的地方说:“三弟。你侄女惹大祸了。我刚把她找回家打了一顿。”

李立求见他面庞抽搐,瞪大眼睛问:“她一个女娃子,惹什么祸?”

李立人哭不是笑不是地说:“思晴和褚怡把她给骗了。是她把王双锡那妹子给塞到新房里去的。”

李立求反而笑了,说:“这不就没事了吗?”

李立人黑着脸说:“你傻呀你。这事闹得这么大,就是老大哥饶了咱,那博格呢?咱家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李立求立刻被朝阳闪了一下,吸了口凉气,半天没有吭声。许久,他问:“那咋办?”

李立人说:“姓王的那妮子非死咬她不放。咱只能给他对着咬。要是王双锡找你,你可不能站错地方。只要捂了几个人的脸面,日后倒也不怕人知道。也不过是冤枉他两天……”

李立求点了点头,说:“看你说的。辛儿是我亲侄女。”

继而他又出了一身冷汗,暗想:王双锡说是姓周的干的?一旦真相大白,周行文不要活剐了我。

他躁气上来,暗说:“还说今和我一起去见老爷子。看我不治死你个王八蛋。”

李成昌自然不觉得王双锡有绑架自己女儿的胆子,但事顶着,也就坐在县大院子里的椅子上,黑着脸等王双锡。

韩复也在旁边,却没有坐。

他觉得王双锡被冤枉的可能性很大,可又不得不顾李成昌——这个也算是自己救命恩人,心里默想着怎么在关键的时候出言缓和。

不大功夫,牛六斤带着几个弟兄来到。

这几天,赵过都在狗模人样地研究案情,喊了人带上狗,出没于新房周围。

牛六斤却没有他的耐心,听说老爷子要向王曲曲的哥哥问话,不召自来。他与另外两个到场的人不同,心底真怀疑是王双锡干的,若不是碍着投靠了官府,说不准就直接抓回去,便作了问罪的准备。

一干手下都像得了他的暗号一样,个个仗剑架刀,走路歪歪斜斜,其中一个又矮又壮实的塞外汉子手里还挽了个链子锤,一刻不停地在手背上团,那链子哗啦啦作响。

陪同李成昌的李立求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不抱好感的李成昌立刻端出架子,问:“你们来干什么?我看博格一不在,你们就成了一窝土匪,没规没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县衙。”

在场的人看牛六斤这些人不顺,牛六斤又何尝看他们顺?

他知道李成昌是李思广的父亲,是狄阿鸟的岳父,这才忍气吞声,立刻气不顺地看着身边的“小辫链锤”,推打他的脑袋,问:“你咋拿链子锤干呢?干嘛呢?”

“小辫子”一边歪着屁股叫疼,一边申辩:“主人让的,他要我锤不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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