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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节 皇子抢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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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也怕张怀玉去提所部怎么不出降的事儿,大口、大口地松气。

他觉得梁大壮跟着自己只会乱惹祸,寻到借口就嚷:“张将军。还请两位不笨的弟兄跟我这兄弟回城,把县官库里乱糟糟的蚕线布哇,银块子呀先数一数,那卷卷布,我没动——,不过那银疙瘩、钱串子老子缺,花了些,用绳疙瘩记了下来。”

张怀玉皱了皱眉头,讶然道:“博司老爷有心呀。这事不急。”

狄阿鸟反问:“那什么事急?!我没祸害城,不让你们看明白,你们怎么会知道呢?!”他越俎代庖地找到进过城的使者,凶狠霸道地说:“你。还有你。都跟老子的人回去一趟。”说罢也当面安排梁大壮几句。

张怀玉眼看情势合理,不觉答应说:“这样也好。”

眼看是要往前走啦,谢小婉乐乐陶陶挽了狄阿鸟同乘。

狄阿鸟还是知道未婚男女不能这般勾搭的,连忙朝她姨父看,虽然并没有见到张怀玉特别在意的表情,也连忙扶住谢小婉的胳膊,摇头暗示她不要这样。

谢小婉不依不挠地摇了摇,嗔道:“怎么啦?!这会儿胆小啦。”

狄阿鸟只好随她进到厢里。

他感觉到车夫立刻驱了车,心中只是想:哪怕有婚姻,没完婚前睡觉也叫通奸——这女人竟然都不怕?!然而再看到谢小婉一付经过生离死别后两情长久的满足相,心中豁然明白,暗暗叹道:“她已经高兴坏啦。”

谢小婉确实激动得不知道东西南北。

她生怕狄阿鸟会从胳膊弯里飞走,也不管狄阿鸟身上的酒汗臭,紧拿紧扯地搂结实,用一头黑亮如漆,柔滑如丝的长发和乐不可支的脸瓜贴往狄阿鸟的肩膀窝,腻糊糊地地厮摩着,渐渐连眼睛也舍不得睁开,一刻也不停地唠叨自己小时候的事,好像她突然间明白,天底下最疼爱她的她只有她的姨父……

薄薄的纱帘上浮满密密麻麻地细花嘟噜纹,随着窗外的野风,一层一层地绽开,一层一层地往两人身上倾洒斑斑点点的阴影,阴影里细小的点点像是河水里数不尽的、几乎看不到的鱼虾米,温柔。

马车越跑越快,阵阵爽风开始透过薄纱刮进厢内,汇成世上最不容碰触的美景。

狄阿鸟尽量地用手捧着,呵护着,也静静地坐着,笔挺地靠在座背上,同时经历油汗泡过面庞的旦夕福祸式疑虑,流露出再也不受外物影响的渊容,偶尔侧目,只有路景飞驰。

他突然感到一阵儿疑惑,不由暗想:马车怎么跑这么快呢?!

他慢慢觉得这姓张的将军不是因爱谁、恨谁而不顾分寸的人,却不忍心揭破,暗想:阿婉。请你永远活在自己的幸福里吧。

马车渐渐往军营深入。

等停下来的时候,谢小婉几乎要睡了过去。

她高兴地钻出来,把两只手放到头顶上,不知向谁挥舞,踏脚下来时,还顺势舞动身姿,用轻快的脚尖点了几点,轻盈得好似飞了去。

狄阿鸟看到二十余大汉摆出迎接的架势,很是奇怪,只听得张怀玉轻轻喊叫:“婉儿。我和博司老爷有事商谈,你先回你师姐那儿——”谢小婉嚷道:“我不去。我还要等你们说完,带他认识、认识表哥呢。”

张怀玉的脸顿时黑沉起来,怒喝:“不许胡闹。这是行辕。”

他这么说,谢小婉还是不肯走。

他只好冲身边两名甲士,几名结实的当地农村姑娘命令:“快带她离开这儿。”

狄阿鸟同时收到他包含歉意的眼神,对“我们这些长辈娇惯坏”的话深有同感,再注意到谢小婉扬起下巴,在甲士面前做出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觉得有必要让她迁就、迁就这些军营规矩,也让她赶快离开。

谢小婉听他也多管闲事,责怪自个儿,无奈地撇了撇嘴,小声嚷道:“我是怕姨父没安好心嘛。”

张怀玉脸色一动,不由往跟前走,一步跨了两步距离——这时,他听到谢小婉说:“他们非灌醉你不可。”站住笑道:“保证不让多喝。”说完再次吩咐:“赶快把她给我拉走!”

再争执一番,谢小婉仍然像是一块黏皮糖,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张怀玉顿时提高了声音,怒声喝道:“再不把她给我拉走。你们就去死吧!”

几位壮实的乡间姐儿流露出惊容,不由分说地挎上圆萝卜似的胳膊,上前拖曳。谢小婉本来还仍然笑吟吟的,陡然觉得她们的劲儿太大,大得不该是一名下人用的劲,不由猛地推倒一名。

候机的甲士也连忙叉枪去架,而后用力地推赶。

狄阿鸟为他们这些人的无礼行为感到气愤,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他来不及和张怀玉说话,上前提过靠自己身侧的那甲士,按住后背一推,警告他们,即使得了命令,那也不能对自己的阿婉这么粗鲁。

他知道轻重,推甲士只带了些提醒,并没有太过用力,没有把甲士摔倒的意思,更不会准备连续击打,旋即就返身回来,看向张怀玉,希望他不管谢小婉再怎么不听话,也不能让兵卒、壮女这样扭押着离开——

在他松懈的这一瞬间,退开几步的甲士向他扑来,无比迅速地撞向他的腰,用两只手掌扣到他背上。谢婉儿最先醒悟到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扑通滚倒,栽在泥土地上尖声大叫:“你快跑!”

狄阿鸟也明白过来,知道张怀玉是在将计就计,用谢婉儿引诱自己,抓住自己,脑门哗哗涌血,突然空白一团。

他赶到擒腰的甲士几乎把自己撞翻、举起,不由怒嘶一声,合拢两手,前后抱持住此敌的头颅翻扭,刚刚用力,几乎在感到敌人颈骨咔嚓响的同时,两只绞出肌筋的胳膊就被上来的士卒分别锁拿住。

他甩仰一人,咆哮着用嘴叼起一只耳朵,甩头撕开,让几滴血线绕着自己飞舞,却也不能改变局面。

周围等待的二十余人像是已伺候燕雀的猛禽,绕到合适的时机就奔前涌上。

狄阿鸟刀也来不及拔,便陷入到晕头转向的漩涡中。

他感到自己坚如磐石的两条腿在连续的冲击、殴打和抓拿面前没有半点用武之地,再听到谢小婉大声尖叫,发出一声声自内腹中缓气的深长呻吟,而张怀玉则一味说些什么,只觉四周景象昏沉飞转。

他遏制不住自己的身型,甩打,反扑,挣脱,轰隆倒地,而后不知背上趴了多少身体,只感到半点也动弹不了,只好连连高喊:“我是来投降的!”“我是来投降的!”他的嗓子像是被泥沙地擦破,丑陋而慌乱。

继而听到谢小婉的娇叱和兵器刺入的声音,他更是大惊失色,大声喊道:“阿婉。你怎的了?!”

谢小婉拔了别人的长剑胡乱刺击,转在草棵里翻滚,竟连伤几名畏首畏尾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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