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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节 追来赔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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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青妲虽然与辖督衙门上人一直来往,却一点儿也不轻松。丞相遇刺不是件小事,往来宾上头盘问,亦难免不被人指斥,而她手底一班人马,三教九流,自己也不是人人都摸过底,自然有很大的嫌疑和干系。

自昨晚起,包括她在内,差点要过一道酷刑,那是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才走完一个大致的过场。

她半晌午出的辖督衙门,回到酥红楼时,日已晌午。

她母亲出面打点的,也是耗了一夜,哈欠连连。

母女见面,相互之间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她这就抱着裾群处来,迫不及待地要回妆衣阁收拾残妆。

酥红楼乃狎客弄伶的风月场,座落在瓜皮街中心,是她家从商的第一个产业。

她家经营起这个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当时施政的秦台,别的办法没有,却以清廉简朴自诩,为应付开支,一边拼命收税,一边找一些贪墨官员下手,每每看到个别和自己没有来往的官宦、贵族生活舒坦,就要查他们,翻找出一大笔的账款,逼你老老实实地交家底。

吴班的父亲吴方闵作为当时的言官,动不动上言国弊,情绪激烈,秦台虽表面上虚怀若谷,其实一样也没有接受过。

吴方闵对秦台失望透顶,他在长月只有一个儿子,不声不响带上儿子外逃。

他原本要去找秦汾,或者投秦纲的,眼看山河昭遥,沿途匪患深重,就没有去,偷偷回老家,带上家眷躲到山林里。

秦台对他这个言官很好,视为心腹。

这般脱官出逃,造成满朝震撼,秦台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毕竟不是皇帝,这个人,你对他再好,没有用,人家的心还在皇帝那儿,于是勃然大怒,去找吴方闵的至交好友费灵运,去到费家一看宅院。又高又大,为了出气。回头就划了一个贪污案。当时费青妲的长兄在西仓作战,年纪轻轻,马革裹了个尸体回来,伯父在河东撵皇帝,中途遇到夏侯武律,兵败后不知所终。

朝廷抓她父亲追赃,祖父在一气之下撒手归西,母女二人是终日以泪洗面,抱头痛哭。

为走出困境,她母亲都曾准备把她送给一位当权大臣做小妾。

关键时还是家里养着的老师爷深谙官场道理,告诉说,还是把朝廷栽的赃认下来吧,朝廷追赃总要见到钱,要是追不到钱,再怎么求人那也白搭。何况老爷被抓,账目摊在他这样娇生惯养的人家脸前,把烧红地烙铁一伸,要说什么是什么,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咱在外面根本不清楚,走一些不该走的门路,反而要坏事。

要不是这个师爷指点,破财消灾了事,她现在已成了某一位老头家里的第十一只花鸽子。

事情过后,眼看是要三代赤贫。

她和母亲一起去跪被牵扯到的几位亲朋,答应被讹走的钱财算自家借来的。

人心里都有着数,酷刑追赃,你咬谁不咬谁都是一样,咬出人名、数量,尚能把赃款看着摊出来,要是不咬,朝廷自己挖,那就要家家赤贫。

他们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母女见大伙都很理智,趁机玩了一手回马枪,摊出来两个选择:一是自家认这个钱,老爷在仕途上不会再有发展,想干点小生意糊口,你们要是能借点钱周转,将来有钱了,把朝廷追你们的款还上;二是自家不认这个钱,因为这毕竟是朝廷逼的,我们家老爷也没有一点儿办法,现在我们家吃喝都成问题,认了也还不起你们,更不要说翻身,你们给我们说清楚,以后不找我们的麻烦。

家里叔叔、大爷地都是一门子,只是这是在变相求生活,凑上一凑,追借了他们一笔钱。

她父亲身上还落下了伤,却是一个老实人,真准备重新发家,把亲戚们的烂账还清,捧着钱不知道干些什么生意好,只是督促她母亲,免得让借钱地亲戚寒心。

她母亲上跑下跑,不知道哪一行哪一业可以赚钱,偶尔遇到了一个,曾到家中卖些胭脂水粉,珠宝绫罗的老鸨。

老鸨安慰说:“夫人你万万不要急。咱家怎么说也是官宦贵族,虽然没了钱,还有势在呀。我住的瓜皮街那儿有一家歌舞馆,开不下去,您老改日跟小的一起去过去看看,觉得合适,找找人,让衙门里头憋一憋它,逼得他只要咱出钱就肯卖!”

她母亲自觉光是凭善长女工的自己,也可以调教些懂规矩、知歌舞音律的丫头,没有迟疑,用手上地那笔钱把歌舞馆买下。那一家歌舞馆就是长月上流人士近来越发熟悉的酥红翡翠万花楼。

她母亲的钱投的还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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