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化师们都承担了维修师傅的工作,平时冰柜、火化炉等设备坏了,他们都要自己动手修。吴师傅说,他们要学习这些机器的构造原理,研究线路走向,哪里坏了,才能“对症下药”。
“冰柜坏了是小事,最怕就是火化炉坏了,修起来非常麻烦,平时炉里温度1000多度,要等它冷却两天,降到60多度,我们从进遗体的那个地方爬进去,趴在炉里修,换零件,大概进去15分钟就要出来,换另一个人进去继续修,”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趴在“焚烧死人”的地方作业,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蔡师傅说,这样的事情,他们走到今天,早就没有任何的心理阴影了。而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了二十年。
4位师傅都能给遗体化妆。
尤其是张师傅,他还通过了省民政厅的相关考试。并不是所有的遗体都要求化妆,一般是应家属的要求。一般的遗体化妆,他们帮死者剃须、梳头、换装、涂粉、涂腮红、口红。这些,都要有技巧,选的化妆品颜色、上色手法都有讲究,要让死者看起来安静、祥和。
如果是意外事故丧生的遗体,要缝合、清洗之后再化妆,难度就大些。
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
火化师的生活,很简单,家和殡仪馆,两点一线。也许,是这份职业给他们贴上了“不吉利”的标符,于是,他们几乎没有朋友。他们说,其实很孤独,但选了这条路,从最初的无奈,到而今是热爱。
工作之外,火化师的生活,其实很简单。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他们天天接触死人,“不吉利”、“不干净”。
吴师傅说,他到殡仪馆工作后,以前的同事、朋友也渐渐疏远他了。起初,他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如今,他也不去串门,生怕人家介意。每天回到家,独自泡茶,独自看电视,独自到顶楼看风景,越来越孤僻。
张师傅说,他基本上没有朋友,平时有往来的,大多是殡仪馆的同事,亲戚也不怎么来往,过年不能去拜年,亲友结婚都托人送红包。而家里的孩子,也不敢带同学来家里,怕同学知道父亲是干这一行的,以后没人跟他来往。
也许,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火化师连找对象,也会遇到“麻烦”。
4位火化师里,年纪最小的蔡师傅,35岁,临近30岁时,还没找到对象,对方一听他的职业,望而却步。后来,谈了一个姑娘,彼此印象都挺好,可对方还是介意他的职业。再后来,吴师傅多番开导,这门亲事才成了。
他们也想过换工作。
“走上这条路,没有其他路可以选了。”吴师傅说,重新找工作,人家一知道他们之前干什么的,就不会录用他们了。
但一部电影,改变了他们的想法,那是国产电影《火化师》。
“里面的生活,就是我们的写照,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心酸,我们每个人都看了,看完之后,我们觉得我们的工作是有意义的,是充满爱心的。”吴师傅说,这份工作,从最初的无奈,到而今是热爱、、、、、、”
报纸里说的张师傅,便是他们英雄火化班的班长,此刻他正点着一支烟抽着,换做平时或其他场合,定会有人对他的公众抽烟反感,但今天,没有一个人说什么,反而是向他投去崇敬的目光。
“让我们把热烈的掌声,送给我们这些火化班的英雄火化师们!谢谢他们默默无闻的辛勤付出!”清泉站起身来,用力的鼓起了掌,大家全体起立,热烈鼓掌,四名火化师和六名火化女工,流下了难得落下的泪水,他们的付出能得到理解和肯定,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十二名从派出所过来的实习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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