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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变生肘腋(1 / 2)

我们策马回到龙鳞军的营地。已近黄昏太阳快下山了斜晖映得到处一片祥和。右军营中的士兵大都在交头接耳武侯终于同意与共和军联军的消息准也已经传到了四处每个人都在谈着这个事情。

我们下了马几个右军士兵冲了过来道:“楚将军君侯真的同意和共和叛匪联军么?”

我道:“是吧。”我下了马让人把马牵回马厩那几个士兵还要说什么有个传令兵道:“楚将军栾将军和柴将军请你去商议事情。”

我来到右军后栾鹏和柴胜相还从来不曾让我商议事情过。也许龙鳞军以前属于沈西平的精锐他们两人也把这看作右军的私产我来当龙鳞军统领他们心中很有些不满吧。

我道:“我马上就去。”尽管我对他们这些事有点不以为然但我现在在右军栾鹏是代理主将柴胜相也是万夫长都是我的上司。我看看跟在我身后正交头接耳的龙鳞军士兵扭头对金千石道:“金将军龙鳞军的事你要看着点不可让弟兄们鼓噪起来。”

金千石点了点头。这样的事让吴万龄做更得心应手但吴万龄毕竟刚来一天他带的百人队都不见得有多服他。

我走出龙鳞军营帐外面的士兵也东一簇西一簇的到处都是。要是蛇人这时候攻来我都不知道柴胜相会不会乱了手脚。左军的军纪在全军中的确是太差了。

沈西平战死后他的营帐空了下来一直放了些沈西平的甲胄兵器以供左军上下勉怀。栾鹏的营帐正在沈西平营帐边我走过沈西平的营帐时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不要说沈西平救过我一命就算他没救过我他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将领。

我行了一礼后听得耳边有人道:“是楚将军么?”

我转身看了看有个人站在我身后。这人个子不高黑黑瘦瘦只是两眼很是明亮年纪也还轻只有三十出头吧只是身上却是一领有点怪异的军服。我道:“你是……”

他向我行了一礼道:“卑职左军工正薛文亦。”

他就是薛工正?我忙回了一礼道:“薛大人末将龙鳞军统领楚休红请恕末将失礼。”

左军工正论官职是十三级中的第七级我以前做前锋营的百夫长只有十一级现在升了两级是第九级但比他还低了两级了。虽然龙鳞军的职位也有点特殊我已算中级军官而他却还无权列席武侯的军机会可他毕竟在名义上比我要高两级。

薛文亦道:“你们要开会吧栾大人和柴大人正等着你们呢。我的营帐就在边上。”他指了指一边的一个营帐道:“楚将军告辞了。”

这时门口又三三两两地过来几个军官有几个我也认识他们向我打了声招呼走得却仍是慢吞吞的。右军的军纪的确很成问题真不知为什么在战事一起时那些平常将军纪视若无物的将领会突然间有令必遵的。

一走近栾鹏的营帐只见门口守卫着许多士兵那阵仗看上去如临大敌。我走到门口一个士兵道:“来者何人?”

我拿起腰牌道:“龙鳞军楚休红。”

那士兵道:“是楚将军请进。”

栾鹏开军机会议比武侯还要隆重么?我正要走进栾鹏的营帐却见薛文亦站在我身后动也不动忙道:“薛大人你先请。”

他有点局促地道:“楚将军我是工正没权商议军机的。”

他不能商议么?按他的职位他也可以有权列席商议了。难道栾鹏开军机会只有带兵将领才能参与?我一脑子纳闷走进了营帐。

营帐中已坐了些千夫长栾鹏和柴胜相坐在位四周围围地侍立着一圈亲兵。我向前行了一礼道:“栾将军柴将军龙鳞军楚休红见过两位将军。”

柴胜相面前放着壶酒他喝得脸红红的见我进来抬起头道:“楚……楚将军你来了?”

他似乎还要说什么话栾鹏站起来打断他的话头道:“到齐了么?”

边上一个亲兵道:“禀将军还有左将军未到。”

那左将军叫左元再是柴胜相手下的千夫长属于柴胜相的亲信。他有柴胜相这样的上司自己便也以不遵军纪著称。柴胜相那一军中的将领大多象是小号的柴胜相柴胜相能带着他们没有散掉倒也说明他也算名将了。

栾鹏道:“胜相怎么回事?”

柴胜相不知怎么手一抖道:“我让他在营外守着怕出乱子不必等他了。”

栾鹏点点头道:“也好。各位将军此番紧急约见诸位不知大家可知道什么头绪?”

一个千夫长道:“是因为君侯要和共和军合兵的消息吧。”

这消息传得也当真快武侯做出决断可能也没多久却已传遍全军。栾鹏道:“正是。此事万分紧急不可迨慢。”

我的位置比较靠后。可能我这个龙鳞军统领在右军上下看来终是个外人连座位也排我在最后。我看着栾鹏心想如果这话是柴胜相说出来的我自当他是胡扯。但栾鹏说这席话却也不可小视。不知道栾鹏怎么会觉得这事有如此紧急要召开这等紧急会议来商议。

我周围已坐了十来个千夫长他们看着栾鹏的嘴倒似在听什么圣旨。想必在左军栾鹏和柴胜相二人有着绝对的权威。

栾鹏道:“列位将军君侯身负王命带大军南征如今被那些怪物困在城中但到现在为止仍不曾堕了锐气。以君侯之能扫平那些怪物胜利班师自是指日可待。此时6经渔竟然逼迫君侯颁布与叛贼合军的命令罪该万死。”

我万料不到他竟会说出如此激烈的话来不由看了看四周边上的千夫长也有点惶恐。虽然左军和右军素不相能但按军阶6经渔毕竟比栾鹏高出一级栾鹏作为右军代理主将召集属下开会抨击左军主将如果有人上报到武侯耳边那也难辞妄为之罪。难道栾鹏竟然想作乱么?我看着坐在边上的柴胜相这个以莽撞凶残著称的猛将此时头上汗涔涔而下。也许尽管他天不怕地不怕但这样等同作乱便是柴胜相也是怕的。

栾鹏说到最后那四字时已是声色俱厉手在案上拍了一下柴胜相面前的酒壶也跳了跳柴胜相倒没动帐中诸将却都开始交头接耳。这在另几军都是不可想象的在右军中大约也算不了什么吧。

栾鹏续道:“大军南征本来便是为了扫灭共和叛匪岂有反被叛贼要挟之理。若叛匪不除得以坐大此番南征战果尽付阙如我们也有何面目去见战死的弟兄去告慰沈大人的在天之灵。”

右军的一个千夫长道:“栾大人可这道军令是君侯已经下达了的我们还能说什么?”

栾鹏道:“那庭天大人的《行军七要》中也说过‘不从乱命’的话列位将军也必都读过。而今君侯所颁正是一条乱命我们又何须服从?沈大人为国捐躯身后却成了这帮跳梁小丑的天下又怎不叫天下英雄心寒?”

那千夫长有点吞吞吐吐地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做么?”

栾鹏看了下面一眼嘴里象蹦出来似地道:“兵谏!”

这两个字一出口我看见他有点象长吁了一口气。就算栾鹏说出这两个字也是要有很大勇气的吧。他道:“趁现在尚有可为我们谒见君侯要求他收回这条命令将城中的叛匪一鼓而灭斩草除根!”

他的话里已是杀气腾腾。这话象晴天一个霹雳让我几乎一下不知所措。他说的“叛匪”大概把6经渔也算进去了。这时我只觉得栾鹏的眼神有点古怪地扫了我一眼又转向别人去了。我不由周身一凉。

他最担心的也许正是我吧我是武侯一手提拨上来的本来就是武侯的嫡系前锋营中的人来右军统领龙鳞军但栾鹏他们一直不把我看作右军中人以前有什么事也多半并不召我共议前一阵关于退兵的事他内心底一定也是赞同柴胜相的只是班师之论占了优势他便一下转而支持退兵了吧。

这个人真是会见风使舵。那时我无非这么想但现在看来他不仅仅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更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现在所说的其实已形同叛变如果一旦成功那武侯的位置多半便是他的了。我也不禁看了看四周。这是栾鹏的营帐栾鹏召集诸将也一定早作安排他的亲兵列在四周足足站了三十几个贴着帐篷站着一个个面无情。再说还有那么多右军将领就算我想冲出去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那个千夫长嚅嚅道:“若是君侯不接受我们的建议我们岂不是形同叛乱?”

这也是我们心中要说的话。栾鹏这么做法若武侯接纳了还好若不接纳栾鹏和柴胜相自是要被视作反叛而右军诸将也难辞其咎恐怕全要被降级不可。

栾鹏叹了口气道:“主将不明乱命有所不从。若君侯真个要一意孤行将错就错那我们便要……”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了。我们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千夫长道:“纵然我们能掌握君侯可6将军和驻在东门的共和军军力在我们之上若他们与我们刀兵相见我们如何应付?”

栾鹏道:“君侯在我们手中中军也在我们手中。而以君侯名义命令后军想罗经纬也不敢不从。”

那个千夫长道:“可是……可是这样岂不真的是内乱了?”

栾鹏喝道:“容照希你家世受国恩如今要你当机立断之时哪里还有那么多话说?”

容照希被栾鹏一喝仰起头道:“栾将军如今我们被困孤城理应合力共抗外敌君侯所作决断末将看来也不无道理。栾将军若要一意孤行恕照希不敢从命也望栾将军不要错得太多。”

这容照希我也不认识这一番话却说也甚有道理几个千夫长都不禁微微颌。栾鹏脸上冷冷一笑道:“容将军是不从在下之命了?”

容照希顿了顿道:“不从。”

他话音未落忽然面色一滞胸口出现一滩血迹一枝短箭插入他胸口。这一箭来无踪去无影也不知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容照希连声音也出不了便已毙命。

帐中一下子都出了惊叫。不知在外的士兵如果听到里面的声音会怎么想我却不由得浑身冷。栾鹏已是铁了心了看样子谁若不从他便要灭口这次与其说是来开会不如说是胁持我们。

栾鹏道:“容将军不识大体死不足惜。列位将军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柴胜相在栾鹏一边忽然吃吃地笑了两声。真想不到这个杀生王笑起来居然还有点猥琐的意思。他突然对我道:“楚将军你可同意栾将军之议?”

边上的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在我身上。他们都是右军嫡派都是沈西平一手提拨起来的。而我却是个半路来的外人我来得又未久他们多半不把我当本军中人看。可是有容照希的前车之鉴我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也心知定然不是轻易能脱身的。想着我站了起来。谁知我一站起来围在周围的护兵一下子如临大敌离我最近的一批将手一下按到刀柄上倒好象防备我马上杀上去一般。

我站了起来脑子里已飞快地转动。栾鹏把我叫来名是商议军机真意恐怕巴不得把我拿下。龙鳞军人数不多在右军中却是威望极重若龙鳞军不附议栾鹏的提议恐怕有一半右军不会跟他们起事。

我站直了按了按受伤的左肩。左肩的伤口已好了大半现在要握刀也已经握得住了可却还没什么力量。栾鹏也实在不必那么防着我的我的心底不禁又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最多只顶大半个人他只消两三个护兵便拿得下我了这么防我也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栾鹏道:“楚将军你意下如何?”

他说这话时已是杀气腾腾我想要是我说的不合他的意他可能会马上下令砍了我的头的。此时我已无计可施道:“栾将军所言极是有理。”

我话是如此说心底却是一万个不赞成可也只能这么说只是嘴上也只能滑头点心想:“有理是有理我赞不赞成却是另一回事。”此时共和军要求合兵不管如何说都是在加强我们的战力若此时同室操戈我们还有力量对抗蛇人么?可要我再象容照希那样明说不从我也实在不敢。这么违心地说着我也有些痛苦。

栾鹏听了我的话居然笑了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有谁反对的没有?”他不伦不类地套上这一句准也是说给我听的吧。此时还有谁会反对?他问了两声只得到了些附和之声。他喝道:“拿酒来!”

两个士兵提了一坛酒进来。右军驻在城西这些酒倒是不会少的。那两个士兵把一个个大碗放在我们跟前栾鹏拔出腰刀道:“今日事成者大成败者大败。若真说服君侯日后列位将军也多能分封爵位愿意的上来歃血为盟。”

他一刀砍落酒坛封泥又将刀在指上割了一刀血滴入坛中。这时柴胜相也拔刀在手上割了一刀他的动作却没有栾鹏那么沉稳刀子有点抖。栾鹏道:“列位将军都上来吧。”

我们面面相觑栾鹏这般逼我们歃血那也是不让我们回头。帝国最重歃血之仪歃血之后若再反悔那要被天下人所不耻。一个坐在最前面的千夫长见躲无可躲走了上去拔刀腰刀正待要割手指却又道:“栾将军我们若要兵谏有几分把握?君侯营帐位于中军边上除了中兵士兵外围还有前锋营我们就算倾右军之全力也未必能敌得过。”

栾鹏道:“用兵之道岂在多寡。我们本是要向君侯兵谏又不是要与中军开战只消出其不意中军兵员再多再强又有何用?”

那千夫长道:“如此兵谏已形同反叛若君侯不顾一切命中军和前锋营攻击我们那如何是好?”

栾鹏道:“现在也只有赌一赌了。至于前锋营那不必担心我已安排妥当。”

我象被针扎了一样人差点跳起来。栾鹏说这话是难道是指他已买通了前锋营了?前锋营只有路恭行能调得动栾鹏这话的意思是说路恭行已与他有了秘谋?

我越想越觉得事有可疑。6经渔带苍月回来时虞代说过君侯曾召前锋营拱卫可后来却仍是接受了苍月的办法。以君侯的性格是宁死不屈的我们这批士兵在君侯眼里也不过等同一些蝼蚁君侯自不是惋惜士兵的性命才被迫订约。那么当中路恭行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

那千夫长还想说什么栾鹏大喝道:“当机立断再有多言者杀无赦!”他的声音很是响亮想必外面的士兵也能听到。但就算听到了也未知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何况现在去报告武侯武侯措手不及之下又能怎么做?那千夫长一惊刀子一动手上已割了一条伤痕。本来歃血不过浅浅割一道他这一下却几乎要把手指也割下来了疼得脸也煞白。

我前思后想不知如何是好。栾鹏这等做法就算成功于大局有何好处?不过削弱自己力量。可是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这时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道:“禀栾将军末将愿去将龙鳞军拉出来一同带去。”

栾鹏摇了摇手道:“不必了我们不是去打仗只带我的亲兵队便是。楚将军既有此心你先来歃血吧。”

我不由一怔情知自己弄巧成拙武侯本怀疑过我是内奸虽然伍克清已为我洗脱嫌疑但武侯未必会对我就此信任。如果真的歃血了就算不参与兵谏在武侯眼里那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站着不知如何是好正想再编个什么理由蒙混过去忽然帐外出了一阵惨叫。

那是些士兵的叫声。栾鹏一惊也顾不上我了道:“怎么回事?”

他话音方落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直冲进来这人身上插满了箭几乎象是从血泊里捞上来的。这士兵一进帐门便跌倒在地似乎想说什么话却张了张嘴一句也说不上来。

我们一下全站起来了这时外面传来一个雷鸣似的声音:“帐中诸将听着出来若有手持武器者当似若叛将格杀勿论。”正是雷鼓的声音。

我眼角瞟了瞟栾鹏他的脸变得煞白喝道:“不要慌。亲兵队守住门口。”

但一个帐篷哪里有什么门口可言象是回答他的话“嘶嘶”两声帐篷四周被长刀割裂帐中一下全暴露在外此时我们才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已将栾鹏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营帐外已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士兵那些多半是栾鹏守在帐外的亲兵队。这些亲兵队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尽数被杀围着营帐的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了。我抬眼望去果然围在帐外的步兵是锐步营后面还有一圈骑兵正是前锋营我已看到了路恭行在队伍前看着我们似乎他也看到了我但相距几十步也不知他有什么想法。这两支是帝**中最为精锐的部队来的看数目总有两三千大约是现在剩余的队伍的一半了。用这样的队伍用来围攻我们武侯看来是把这事当成最大的事了。

栾鹏面色一变。这情形呆子也知道准是走漏消息了。一个锐步营军官手持长刀喝道:“营中乱贼听真立即放下武器……”

他话未说完一支短箭插入他右肩。这一箭因为距离太近已射穿他身上的软甲将他肩头也射透了。那军官闷喝一声退了一步手中长刀也坠落地上周围的士兵都退了一步手中的盾牌举了起来。那军官左手伸上去一把拔出短箭喝道:“真不要命么?”

我们已被团团包围若是他们放箭里面的人一个也逃不掉。栾鹏扭头道:“小九不许放箭!”转过身对外面道:“栾鹏在此外面是哪儿的弟兄?”

忽然武侯的声音从那队人马中响了起来:“栾鹏你好。”

围住营帐的前锋营和锐步营象潮水一样分开武侯骑在马上慢慢地过来离营帐还有二十几步他停住了面色沉重之极。在武侯边上还站了一个将领正是右军的千夫长左元再。

栾鹏脸色一变。如果不是武侯亲来栾鹏可能还有后路可走但他没想到武侯会亲自前来他已是被逼上绝境我看到他的一条手臂也不由抖了起来忽然他喝道:“小九让兄弟们死守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要拼个鱼死网破!我心头不禁一沉手已按到了百辟刀上。

栾鹏没有下我们的武器如果我们这批人反戈一击栾鹏的亲兵虽然人数比我们多了一倍但在内外交攻之下未必能护住栾鹏。如果擒下栾鹏那么岂但无过反而有功。我扫了一眼另一些千夫长但那些千夫长在战场上都是些一勇之夫现在却都有点不安没一个拔刀的意思。

我握住刀柄将力量运在手臂上。如果栾鹏要反抗我只有一条手臂能用力那只能先制人就算要卸了他一条手臂也在所不惜。

哪知我的百辟刀刚拔出一半却听得柴胜相喝道:“受死吧!”

柴胜相忽地拔刀一刀砍向栾鹏。

柴胜相本站在栾鹏边上栾鹏肯定也想不到他这个亲逾兄弟的同僚会突然难在他脸上一片错愕。他的反应也好快柴胜相刚动他的手便已按上了腰间的刀柄。但柴胜相这一刀定是酝酿已久疾如闪电劈向栾鹏肩头时一刀全无滞涩栾鹏反应再快他的刀刚出鞘便要身异处了。

此时我的刀也已出鞘人已扑向栾鹏。我的动作仅比柴胜相稍慢一点点柴胜相砍的是栾鹏左肩如果我一刀砍向栾鹏右肩那么栾鹏就算有万一之幸躲开柴胜相这一刀也躲不开我的刀了。

百辟刀带着破空之声刀光向栾鹏卷去。柴胜相在马上不会比我差但我的步下刀术从军校开始就是数一数二的后先至两刀几乎同时扑到栾鹏的身边。

双刀齐下栾鹏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脱了。在刀光中我忽然看到了他的眼神一股惊愕和不屈就算知道自己命在顷刻他竟似已将此置之度外毫不在意了。

我心头一动两刀已经距栾鹏面前极近了。这时我不知怎么一来鬼使神差地我的百辟刀一动一下转个方向刀光倒卷回去“砰”一声柴胜相的刀被百辟刀格住了一下暴出一串火星。

我虽然格了一下柴胜相的刀但我本来用力也是向前突然变向百辟刀根本挡不住柴胜相的力量一下便被柴胜相的刀荡开。可也就是这一顿栾鹏已退后一步刀已出鞘他身边也有两个亲兵也已赶到两柄刀交错着挡在我们身边柴胜相再要闯那就得面对栾鹏他们三个人了。

可能在柴胜相心中觉得要对付的是连我在内的四个人。所以他眼珠子转了转叫道:“右军弟兄们不能再错下去了快来抓住反贼栾鹏!”

我有点怔怔的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救栾鹏我的本意明明是要制服他可事到领头却成了救了他。刚才事情突然我做得好象自然而然现在一想武侯看到我救栾鹏那还不是将我也列入叛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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