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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将计就计 全(2 / 2)

在帝都时我虽然也吃不到什么好的但一日三餐饱食总有。现在想想以前实在没什么可抱怨的能吃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回到龙鳞军营中郑昭已经不在了。他大概已经离开军队去五羊城找白薇去了。到了营中天也黑了下来我们今天轮休我倒头便睡睡梦中依然尽是吃食。

当我醒来时天还没亮外面已是一片争吵。我推开身上盖着的毯子爬起来外面正值分食物。现在是一天一人三张饼。三张饼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不太够了对于精挑细选身强力壮的龙鳞军士兵来说更是不够。我走进营中那些士兵边啃着干饼边骂骂咧咧。金千石和几个士兵正和分干饼的粮官理论那粮官正大声辩解手底下仍是一人三张一个也多不了。

金千石一见我过来便大声道:“楚将军昨天还一人四张今天就成了三张这粮官一定是克扣了我们的口粮。统领我们去向岳将军禀报。”

那粮官道:“金将军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向君侯请示过的。”

金千石愤道:“今天不是从五羊城调的粮食要到么?为什么还要降低口粮?”

“五羊城调来的口粮也不是太多若现在吃光了日后班师时怎么办?”

那粮官说得振振有辞倒也自圆其说恐怕他也不知道调粮失败的事。我道:“金将军谅他也没胆克扣我们的口粮。反正调来的粮食一到这些天总还不愁咬咬牙熬过去吧。今天的操练就暂停一天别人见了还要以为我们的口粮比别人多要心生妒忌的。”

金千石这时也心平下来道:“统领说得是。***这两天我也饿得惨了再过些天只怕人肉也吃得下去。”

说到“人肉”二字时他忽然舔舔嘴唇。我吓了一跳道:“金将军你要做什么?真要吃人肉么?”

他笑了:“楚统领取笑。人肉我吃不下去蛇人肉总可以吃吧。南边人平常也爱吃蛇肉的常说‘秋风起三蛇肥’。现在是春天蛇不是太肥肉总还有的。”

我这才想起抓来的那个蛇人心头不由一动。如果能把蛇人当口粮倒也不失为一方。只是蛇人是吃人为生的一想到要吃蛇人我就想起了在那蛇人肚子中看到的那些残肢和人头不由一阵恶心。我道:“那蛇人你们放哪儿了?”

金千石道:“关在一个空帐篷里。统领你已经没用了吧?”

看他那样子跃跃欲试似乎随时都要动手。我道:“还没到那时候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来的。”

这话也是敷衍了。金千石亲眼见我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他也不知道连郑昭用读心术也读不通那蛇人在想什么关在那儿充其量也只是饿死它而已。只是我总觉得就算是吃蛇人也有些象在吃人肉。我不让他们动手仅仅是点莫名其妙的恻隐之心吧。

他也有些颓唐这时城中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欢呼。听声音也是从东门传来的。

“那是什么?”

我想翘望去可什么也看不清。这时虞代道:“我上去看看。”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那放置望远镜的箭楼。忽然他欢呼起来:“是粮车!粮车到了!”

金千石也一阵欢呼道:“有几辆?”

“好象有二十辆。”

一辆大车足有七八千斤米可装二十辆的话那起码也有十五万斤米。虽然对于帝**来说也仍是杯水车薪按人头算一人只分得到一斤多。掺些别的做成干饼最多也不过一人分到七八个而已。但毕竟让人鼓舞起来。可是我却知道那绝对不是粮食就连这一点希望也不过是假象而已。

岳国华和我说过五羊城没能调来一粒粮食这大概也是武侯为了不堕军心设下的计策吧。可这样做不啻饮鸩一旦事情败露军心只怕便不可收拾了。

我正想着只听得雷鼓的声音又在营帐外响起:“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听令。”

我抢出营去雷鼓勒着马道:“楚统领火至君侯帐中召开紧急会议。”

我对金千石道:“金将军这里由你负责我开完会就来。”

跳上马打马向中军奔去我不知武侯到底又有什么事要吩咐。

一进中军才下马便有人将我的座骑牵去我走进帐中跪下道:“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听令。”

帐中的人已有不少最惹眼的是苍月公也坐在最前边。他的位置和6经渔他们一排。但罗经纬没来坐在他位置上的是后军中军胡仕安。

等到齐后武侯道:“列位将军先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后军主将罗经纬将军因伤重不治于凌晨过世。”

罗经纬死了?我倒也没什么震惊大概是听到这类消息太多了也有些麻木居然还在想着现在后军最高级的三个将领都已阵亡比右军阵亡得还多了。

武侯道:“罗将军灵柩暂与沈将军放到一处班师后再归葬帝都丧礼从简各军皆下半旗以示哀悼。”

那也是个讽刺吧罗经纬生前与沈西平最为不睦死了后居然亲亲热热地放在一起如果他们死后有灵也许也会哭笑不得…

我正想着武侯忽然又道:“今日从五羊城所调二十万斤粮食已到今日起已可班师。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开路?”

那才是武侯的真意吧。现在我们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再守下去必死无疑武侯也要行险退兵了。只是军中无粮他不是已命各级单独传达下来了么?为什么还要当场骗人?

我正想着这时苍月公忽然站起来道:“武侯大人苍月既与贵军联手开路之责苍月莫辞。”

原来如此!武侯是为了让苍月公担起此责来所以才召开这会的吧。这也明显是个圈套是为了让苍月和蛇人火拼可苍月难道不明其意硬往里跳么?

武侯道:“苍月公能建此功某班师归帝都贵部安危皆在下之责苍月公放心。”

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苍月公自告奋勇要求开路到底是什么用意?而武侯又为什么又会同意?难道他不怕苍月公反啮么?让他开路如果苍月公反而掉头攻击我们那如何是好?

苍月公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君侯一诺重逾千钧还望君侯归去后向帝君解释南疆苦衷轻徭役罢征伐南疆七百余万民众当尽颂君侯之德。”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苍月公大概也是希望用自己最后的功劳来换一点好处。可是他说的“轻徭役罢征伐”六字却也深得我心。苍月谋反多半是帝国加在南疆的徭役太重为重修北疆长城帝君曾民夫二十万人北上数千里。结果劳民伤财二十万民夫修成后回乡的只剩了十一万近一半埋骨他乡。这当中就有数万南疆民夫。苍月公有此语他也不是个普通人吧。而苍月公所说的“南疆七百夫万众”那也多半是战前统计的数字了现在绝对没那么多。单是破高鹫城一役城中近八十万人口便死了七十多万。在破其他小城池时死亡的更是不计其数现在我想南疆三行省的人口最多也不过三四百万了。转战两千里伏尸数百万说起来倒是威风可要是这数百万里包括自己那便是好杀如柴胜相也肯定不会愿的。

不管苍月心里到底想什么这等堂皇的话说来自是很能得人心。怪不得南疆叛乱前期苍月公大旗到处所向披靡极少有城池为效忠帝国的。

武侯这时笑了笑道:“苍月公世事如棋这些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诸军马上准备下半夜出城由中军先行后军与辎重营继后再依次是右军6将军的左军断后。”

这一次的退兵次序和上次不同了。武侯走在最前还是怕苍月公反水吧。中军比罗经纬的后军自是不知要强多少加上配备的火雷弹就算遇上苍月公真的掉头相向五千人也绝不是中军的对手不至于不可收拾。可这样也已没了退路一旦中军遇袭群龙无之下哪里还能支持?

岳国华这时站立起来道:“君侯城中尚有城民近两万该如何是好?”

武侯道:“开东门让他们自寻生路吧各安天命。”

城中的城民已散去大半了但还是有不少*妇孺挤在东门出不去。现在东门检查也一定不会太严了自顾不暇谁还会去想搜出点珠宝来?武侯没有下令屠杀剩余的城民大概也是因为苍月公在座。

岳国华道:“可东门城民争道撤军岂不是要慢很多?”

武侯笑了笑道:“我们是从南门撤退。”

什么?如果说武侯以前的话都合情合理那现在我都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我看了看在座诸将一个个都有点张口结舌。

南门是最早出现蛇人的在那里龙鳞军第一次遭到重创也是在那里蛇人那种强悍的野战能力让所有人都心惊。而且从东门撤退后虽然要绕道五羊城才回北上要远一些可毕竟这条道还是比较安全。从南门撤走后那要绕一个大圈才能北归了。可武侯竟然要从最不可能的南门强行撤军到底是什么主意?

岳国华还没说话柴胜相已经先叫了起来:“君侯南门撤走从西边转向北要越过大雪山那绝不可能。从东边绕过的话也要多走好几百里路这条路上若蛇人来袭又该如何抵御?”

武侯道:“6路难行那么便走水路!”

水路!我又吃了一惊。的确向南走一百余里便已是大海。靠海那里有个小城夜波城。夜波城除了出产鱼虾极少谷物也因为路途太过遥远帝都人都知之不详。夜波城自然有船但一个只有一万余人的小城又能有多少船只?

别人一定也有我的疑问武侯已微微一笑道:“五羊城主已答应调出大船十艘中船二十艘小船五十艘三日前便已出等我们赶到夜波城船队定已到达。”

这的确是个好计便也未免行险。那等大船可坐员两千中船一千余小船三百多人。按这个数字船队一共可坐员五万五千。扣除船上原来的水手只怕也只运得一半。那么逃走一半后蛇人若是追击而至以夜波城那等小城如何抵御?

此时岳国华已又问道:“君侯若蛇人追到夜波城那又如何是好?何况若夜波城主闭门不纳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夜波城不知有没有卷入苍月公的叛乱但既然也处南方自然脱不了干系。这个主意恐怕是苍月公的意思但苍月公只是两天前才到这主意恐怕是早已定好的。

苍月公的主意又岂能如此相信?可是现在除了相信他我也看不到还有什么路可走。可是以武侯之能难道真的就这么轻信么?

武侯道:“主意已定各部回去做准备。”

我们齐齐站立道:“遵命。”

正待散会武侯忽然道:“前锋营路将军龙鳞军楚将军两位留步。”

我正要出营听得武侯这般说不由一怔。等帐中诸将散去我们跪下道:“君侯还有什么吩咐?”

武侯坐座椅上站了起来道:“你们火调集本部军马到南门城头集合。”

我心头一热。武侯这么说自是要我们做他的侍卫整顿班师时的秩序。那么说来武侯毕竟还是信任我的。路恭行也许觉不出什么我却大生知遇之感道:“君侯有命末将粉身不辞。”

武侯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之色。他离座而下一边的大鹰小鹰给他披上了一件斗篷他走出了营帐。走过我身边时拍了拍我的肩道:“6经渔帐下那个人已经告诉我你的事了放心吧你不必再多心。”

那是指郑昭说我没有谋反之心吧。我的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等武侯一走我道:“路将军我先去了。”

终于到了班师的时候。前途莫测武侯把我叫到身边那也是把我当成亲信的意思。困守高鹫城就十多天来已经生了那么多事我甚至以为自己已失去武侯的信任。可是刚才他对我的命令却明白告诉我武侯仍然相信我。

我也根本不顾没好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打马向龙鳞军驻地飞奔而去。

一到龙鳞军门口我大喝道:“龙鳞军的弟兄武侯有令集合。”

吴万龄来了没几天但他与金千石合作练兵大有成效。龙鳞军士兵本来还懒懒散散地或坐或行我这般一叫已极快地排好队依序上马跑出营来。这等军纪便是6经渔的铁骑也不过如此了。

等他们集合完毕金千石带马过来道:“统领生什么事了?”

我道:“全军班师武侯命我们去南门侍卫。马上出。”

西门到南门相距足有一里多路。一路打马过去金千石跟在我身边道:“统领真要班师了?怎么这么急?”

我不由怔了怔。的确武侯一惯谋定而后动上一次准备班师也是先让后军先驻防城外然后再撤走辎重营。这次却如此急法虽然辎重营除了急用之物都已装车待可也不至于这么急法。难道是他乱了方寸么?

我道:“武侯自有策略定已安排妥当我们照做就是。”

也许武侯是在害怕那个内奸又透露消息吧。这次这么急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全军全部从南门冲出山都那支蛇人多半挡不住可这一战也必定极为艰苦武侯才要我们侍卫在他身边。只是这些倒也不必和金千石说了。

一到南门前锋营已列队在城下。我道:“路将军君侯在哪里?”

路恭行打马出来道:“君侯在城头命你率龙鳞军上城护卫。”

他们都没有下马。大概前锋营人多武侯是让他们呆在城下。我跳下马来道:“弟兄们大家上城。”

我们上了城头我一眼便见武侯站在城门正上方正注视着下面。我抢上前去道:“君侯末将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前来听命。”

武侯转过头道:“你们来了?护门之任便由龙鳞军承担。”

现在还要护门么?可我也不敢多问道:“是。”

他身边只侍立着一个护兵也不知是大鹰还是小鹰站在武侯身边动也不动。我站起身道:“弟兄们随我来。”

这时武侯忽然眉一扬向天上望去。我也抬头看着天空却见一只什么鸟正向南飞去。这鸟飞得很高一般箭矢也射不到的。

难道这里还有鸟么?自攻破高鹫城以来城中便看不到鸟了连老鼠也没有一只。共和军守城三月罗掘已尽而破城后偶尔有鸟飞过也早被城中吃厌干饼的帝**射下来烤着吃了。这鸟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江在轩上前道:“统领我把它射下来。”

那说不定是那内奸放出的。我记得劳国基献火攻之计时蛇人便是放出火鸟来破了我们的风筝。我点了点头正待说好武侯忽然道:“不得动手。”

他话音刚落已有两支箭从城上射上。那大概是两个馋得急了的帝**士兵射上但这鸟飞得极高又飞得急那两支箭根本连边也碰不到。如果让我用贯日弓来射虽然高度能达到但准头多半不行可江在轩那一级的神射手说不定可以射中的。

我跪下道:“君侯那只鸟说不定是内奸放出的……”

武侯笑了笑道:“我知道。”

他没有再答话只是看着那只鸟。

那鸟向南飞去到了蛇人阵营上方忽然落了下去。如果不是有人训练过绝不会这样的。我道:“武侯……”

武侯没有答话只是看着蛇人的阵营。蛇人阵营移近后距城也不过一里多紧贴树林。远远地望去只见那里起了一阵骚动也不知生什么事了。

如果那只鸟真是内奸放出的那么蛇人一定知道了我们是从南门撤军的消息了。我有点着急不顾一切道:“君侯若蛇人知道我们的策略那我们这番撤军多半仍会遭袭的君侯三思啊。”

武侯没有看我只是道:“楚将军你别的不用多管只消守住城门听我将令。”

我无法再向武侯进谏有点灰溜溜地退到一边。控制吊桥的两个中军士兵让开了让我站到前面。

这时有个人急匆匆地跑上城来正是武侯的另一个护兵也不知是大鹰还是小鹰。武侯道:“大鹰事情如何?”

原来刚才侍立在武侯身边的是小鹰。他们两个是孪生子长得一模一样穿得甲胄也是一个样子的。如果天天见说不定还能找出衣着上的细微不同但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武侯取这兄弟俩当护兵倒也有意思。

大鹰走到武侯跟前跪下来道:“君侯果然是他。”

“现在他在何处?”

“他已回到自己营帐我已命亲兵队在外守着。

武侯哼了一声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等这儿的事一了我要好好审问。”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敢问。听意思武侯似乎已经现了什么可疑人可为什么不马上将他擒下还要什么“等这儿的事一了”?

我想得头痛也想不出来。此时我不禁十分羡慕郑昭。虽然他说他读不出武侯的心思可是至少别人都能读出来。

忽然我的脑中象有闪电闪过。如果郑昭真读不出武侯的心思即使有6经渔在一边竭力鼓吹武侯会相信么?

武侯也是信奉眼见为实的人。郑昭如果真读不出武侯的心思只怕马上会被他当成骗子哪里还会让他来读我们的心看哪个人真要跟随栾鹏谋反。那么郑昭是在骗我了?所谓的读不出武侯的心思只是一句假话?换而言之读不出苍月公的心思那也是一句假话?

他为什么要在这两个人身上骗我?只是因为我问他武侯想什么么?而且武侯已经知道了他有这样的本领就算6经渔答应郑昭随时离去武侯也肯定不会放他走的。郑昭能顺利离开军队一定也得到了武侯的默许。

我的头有些痛。郑昭已经离去了只怕现在已经在去五羊城的路上。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可能再也无从知晓。我看了看肃立在雉堞边的武侯心头一寒。

在这个绝世名将心里到底有什么心思?

这时城里出了一阵呼喝。一支兵马正向南门开来那正是苍月公的五千兵马。

苍月公带来的五千多人马被安排在中军附近。这样明着可显示出武侯对苍月联手生的推诚布公暗里也是让中军监视着苍月。我只是在东门看到随6经渔过来时的苍月公一次那次他穿着土黄色的长袍看上去垂垂老矣现在身上披着战甲倒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将。

他们开始列队出城苍月公一马当先出得城来在护城河边向武侯拱了拱手道:“君侯开路之职由我军任之请贵军跟上必要让妖孽无存身之地。”

武侯笑了笑道:“苍月公小心了。”

他的话很是和缓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定听不出他们不久前还是势不两立的对手。

五千兵马很有秩序。苍月公的骑兵不多大约只有一千多其他都是步兵兵器也有不少破损但是士气很是高昂。如果不是我多心那几乎有种悲壮的气概。

对于共和军来说以前的信念是消灭帝国重建一番新天地。可造化弄人现在却不得不以帮助帝**以求立功来谋得存身之地那些起事时豪气万丈的共和军将领一定也在痛苦不堪吧。

五千共和军走得很快不过一会儿共和军先头部队已在距城三百步外扎下阵势最后一批也已出了城…

可是远远的蛇人的营帐中已起了一片骚动是从西面而来的。那是西城外的蛇人来增援南门蛇人的吧。看来那只鸟的确是内奸传出的消息。

我正待向武侯禀报武侯忽然道:“拉吊桥关城门!”

共和军已在城外而蛇人眼看也要攻击。现在我们人数占优何况目的是南奔即使会有一番苦战但总还能大部安全撤离的。可武侯这道命令却无异于将城外的共和军弃之不顾那可是背信弃义的行为。

我只道听错武侯又喝道:“拉吊桥!关城门!你们听到没有!”

他的吼声很响亮我一惊和几个龙鳞军士兵拼命转动辘轳。

不要怪我。看着刚出城的共和军后军纷纷转过头惊愕地望着城上我心头一阵痛苦。

吊桥已拉了起来城门也关上了。现在只有五千共和军在城外面对着蓄势待的蛇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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