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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狼兵初现(1 / 2)

这等屠戮场面实在太过残忍我看见我带的这一班里有不少人都脸色白似乎想吐。我小声道:“撑着点别让大人笑话。”

哪知学生还没吐太子忽然“呕”地一声吐了起来。文侯站起身扶着太子道:“殿下快进车里坐吧不要伤了身子。”

太子吐了一阵扶着文侯道:“甄卿你实在不该叫我来的。”

文侯笑了笑道:“此役全凭殿下睿智一场大祸才能消弭无形。殿下你在此役之功纵然二太子得胜回京亦不能过矣。”

太子眼前一亮道:“甄卿原来你打的是个主意啊。”

我听得心头不禁有些寒意。文侯乍一看似乎等同闲人后来知道他心机极富此时看来简直深谋远虑到令人胆寒。二太子有文侯当敌手那实在是他运气糟透了。文侯虽然不是神没料到倭庄会反乱但他借此事反而使得太子借机立功实在想人不敢想。

这时邓沧澜和毕炜回来了。他们两人也正如其名邓沧澜一身银甲仍是如水般闪亮毕炜却象从血盆里捞上来的一样浑身是暗红的血迹。他们在文侯跟前跪下道:“大人末将缴令。此役斩级八百七十七无一漏网我军只有五人轻伤。”

文侯扫了他们一眼道:“好。你们退下吧。”

邓沧澜和毕炜退到一边后文侯道:“军校上下听令。”

我们又跪了下来。那些学生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不少人都在抖武昭就在我身前我见他身体也有些颤抖。他一生没经过实战恐怕连杀人也没见过吧。

文侯道:“倭庄叛乱事关帝都安危。幸有太子殿下英武睿智将士赴死用命平乱于指顾间。诸位日后都将是帝**中栋梁当以前辈为楷模戮力为国。”

我也不觉好笑。太子自始自终无非是到了到场文侯将功劳全加到了他身上太子居然受之不疑脸皮倒也够厚。

文侯道:“事情已毕恭请太子回宫军校上下掩埋尸骸清点人数不得让一人漏网。”

他忽然转向我道:“楚休红将军!”

我没想到文侯会突然叫到我忙走上前跪下到:“末将楚休红听令。”

“清理完毕马上来我府中向我报告。”

我大声道:“得令!”心里却有些诧异。军校教官中我只是个新手论官职也有五六个教官军阶比我还高文侯让我报告我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用意。也许文侯是借此向大家表明我是属于文侯一方的人吧。如果我算文侯一方的人也不知该高兴还是害怕以文侯的智谋我以后想要升迁只消办事得力这只怕也不难。可文侯的性情却又让我说不出的害怕此时我见到文侯的影子惧意便油然而生。

太子走后邓沧澜和毕炜也行了一礼领军走了。他们这一千六百人秩序井然退去时我只见大多人衣甲带血不少人连脸上也溅着血。文侯上了马在随从簇拥下也回去了。我伏在地上看着文侯的背影不禁打了个寒战。

要清扫战场其实并不太困难把死尸拖出来按男女点齐后堆成一堆烧掉。这些事在我们攻入高鹫城后辎重营做过不少文侯让军校生干这些正是让他们体会一下实战吧。只是他们大概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等沙场一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肢体那些满沾血污和尘土的头颅许多学生甚至有几个教官都开始吐了起来其中居然也有武昭。

我走到武昭跟前扶住了他道:“老师您在一边歇歇吧这些事由我来干。”

武昭年纪大了这般一吐哪里还有平时的矍铄。他擦了下嘴角抬起头看看我脸也变得煞白道:“楚将军有劳你了。”

我道:“老师你叫我名字便可学生不敢。”

我扶着他到一边坐下。我的那一班学生还站在那儿一个个神情闪烁似乎都觉得害怕。我扫了他们一眼道:“大家跟我去打扫战场。”

他们面面相觑一个学生壮着胆道:“老师我们怕鬼!”

我喝道:“什么鬼怪妖异你见过么?即使世上有鬼鬼若不能杀人有何可怕鬼能杀人你做鬼后那鬼难道不怕么?”

这学生被我说得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我挥了挥手道:“去拣些木棒用用省得脏了手去吧。”

我带着他们向里走去这时吴万龄那一班也走过去了。我们带的班是军校中最低的班我们一出去那些高年级的哪里还坐得住纷纷出列。人一多哪里还有人怕地上那些呲牙咧嘴的尸也同些木石相差无几。

猎场甚大倭庄是在猎场西南角的一个山坳里这山坳也甚大只有一个出口三面都是千丈绝壁守住出口便插翅难飞。文侯把工部土府的人带到这里也不知做些什么本来大概是想让倭庄的岛夷服侍工部匠人的起居吧可是没想到倭庄竟然叛乱。我到此时也实在不明白倭庄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疯到叛乱也许是他们见了担当守卫的禁军如此不济误以为能一以当十吧。可他们这一千余精壮再厉害也成不了气候就算禁军再差总还有三万除了禁军万不得已驻守在二百里外北宁城的长安伯屠方也可以入京拱卫。屠方的兵虽然只有一万但那也是一支精兵和中看不中用的禁军全然不是一回事。照我看岛夷叛乱唯一一条路就是胁持帝君令别人投鼠忌器才有一线生机。可他们就算能胁持帝君又能如何?难道要回远隔重洋的倭岛去么?

我怎么也想不通。也许倭庄的岛夷叛乱有他们不得不然的苦衷吧。我把几具尸推到了一起依稀又想起了南征途中我们屠灭的那九座坚守不守的城池。那时每当屠灭一城也象现在这样将遍地尸堆到一处点火燃烧。那股血腥和焦臭让我也做过好几次恶梦没想到在帝都又重温了一遍那时的情景。

将死尸燃得很久。几千具死尸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不论是岛夷还是禁军现在都化作一堆黑灰再也分不开了。尽管在火中有些死尸象活了一样扭动情形极是可怖但那些学生看着这堆大火时脸上渐渐褪去了刚才的惊恐不安都平静下来。

再看过这样几次他们就不再去害怕死尸了吧。人也真是奇怪总是不怕活人反而会害怕死人。

看着火烧有人走到我跟前道:“楚将军。”

我转过头那是武昭过来向我打招呼。他带的是高年级学生不用他费多少心倒比我清闲些。我把手里一根木棒扔到一边行了一礼道:“武昭老师你好。”

他把脸侧到一边似乎不敢看火光中好些张牙舞爪的死尸小声道:“楚将军你的枪术真是我教的?”

我点了点头道:“老师你大概忘了吧你教我那一年有十几个学会二段寸手枪我就是其中一个。战场上我用这路枪击败了不少敌军。”

武昭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唉大概我是老了有负小王子之托呵呵。”

他这话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了不知关小王子什么事。我道:“什么?”

武昭道:“小王子被你从马上打下来很不服气他磨着我要我给你点教训。看来我没让你打下马来已是楚将军手下留情。”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天我把小王打下马来实在也是意外他的枪术也有点出乎意料地高明却又不曾高明到让我无法对付。我道:“那天我对小殿下确是太过失礼明天我马上去向小殿下请罪。”

“这倒不必了小王子对你倒是佩服得紧他说你是他所见除老朽之外枪术最好的人他的二段寸手枪在你手下不堪一击。你别看不起他小王子虽然年幼枪术之精拿到军校来也是数一数二的今年这批只有五六个学会二段寸手枪却没人比得上他五六年后等他长成了你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他了。唉真是英雄出年少老朽真的不行了少年时还想立功沙场可造化弄人空有个军中第一的虚名却寸功未建只后怕也只能在军校里教教孩子。”

武昭的感慨我也不觉得如何。他没上过战阵以他的年纪现在再到战场上恐怕也空有一身本领用都用不出来。我道:“武昭老师你是我们的恩师我们在战场上立下的每一分功劳都有老师的教诲在内老师也不必有未上疆场之叹了。”

武昭笑了笑道:“算了这一批学生要提前毕业我还是好好调教一下小王子吧。若他在十七岁那年能在以枪术高手的身份入伍那老朽死亦瞑目了。”

我不由一哂。小王子枪术不错但离“高手”的境界还很远他十七岁成年只怕也不过一两年的事了一两年里武昭要想将他调教得一鸣惊人也很难。但武昭信心十足我也只好顺着他道:“好吧一两年后希望能与小殿下在军中并肩作战。”

武昭一楞又笑道:“早着呢。他倒是长得高大可今年才十二岁。”

十二岁!我一呆。小王子长得有十五六岁孩子那么高没想到今年才十二岁。十二岁的小孩居然已经学会了二段寸手枪那他真是个枪术天才了。说不定过五年他十七岁成*人时真的能与我一战。

没想到宗室中除了二太子居然还有这等人材。虽然小王子还小可等他长大了也许会给现在死气沉沉的皇室一族带来新的气息吧。

这时火堆已灭了只剩了些余烬未燃尽的人骨也只是焦黑一片。我们把这一堆骨灰弄些泥土盖好便看不出来了。用不了多久这一块地方就会长出草树也会开花结实年复一年以后谁会知道这儿曾经死过那么多人?

打扫完后天也快亮了。屠尽岛夷没花多少时间我们扫扫倒花了大半夜。曙色中四十个班列队回校我带着自己这一班排在最后看着前面的的班级一个个回去。

我快到猎场门口时身边的一个学生突然转过头道:“咦老师你看那是谁?”

曙色中在猎场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衫腰下配着剑长身站着看上去却似重病初愈一般。

这正是张龙友!

我喜出望外跳下马跑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肩叫道:“张先生!你没事啊太好了。”

张龙友咧开嘴笑了笑他的笑容实在比哭还要难看。他被我抓着肩身体也是一晃慢慢道:“我一根汗毛也没碰到。”

“你没事就好。刚才我就在担心怕你要出什么事。你晚上在哪儿啊?”

张龙友看着猎场中。原先那儿有倭庄的房子还有工部在这儿划出的一块场地现在却什么都没了只剩一片焦土。他眼中有种茫然也有种恐惧。

“昨夜文侯大人要看看我新近的成果把我叫去了。”

我长吁一口气:“还好你算是上天保佑逃得一条性命。只是你在做什么?只怕这成果全付诸一炬了吧。”

张龙友道:“这倒没什么。只是唉。”他欲言又止又长叹了一口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愿谈他在做什么可能他正做的东西必须极端保密所以文侯才会把他和另几个人安排在这里来。我也不再追问道:“张先生你现在住都没地方住了吧?”

“文侯大人命我暂住他府中刚才趁早我才出来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过来的?我去给你叫辆车来。”

张龙友止住我道:“不用了我还是走着回去吧。楚将军你能陪我走走么?”

我道:“好吧我送你回去。”我转头对自己这班的班长交待了几句牵着自己的马和张龙友并肩走着。

帝都很大从文侯官邸到猎场骑马也得好一会走路那得走上大半天了。我走在张龙友身边现在天已放亮一路上不时见到早起的乡农挑着菜进城来卖。他们走过我们身边时都有些诧异地看我们一眼。我们两人一个身着军服一个身穿工部的号衣我还牵着一匹马看上去也的确让人感到有些古怪。张龙友也一声不吭只顾低着头走。

看着那些乡农不时看过来我也有些如芒在背正自不安张龙友忽道:“楚将军你杀过多少人?”

我被他一问倒是一怔。我从不杀降人平民但当初功劳簿上也已记了我有“斩级二十三”的纪录了。杀了二十三个敌军当然算相当厉害的不过和当初的“杀生王”柴胜相相比并不算如何。据说把柴胜相杀的人头堆在一处可以堆满一间大房子。虽然柴胜相杀的倒有一大半是平民和降俘不过就算是他战场上所杀也要比我多。

战士比的也仅仅是杀人多少吧。我道:“有二十几个了吧。你难道也杀过人么?”

张龙友摇了摇头道:“楚将军我跟你说过我参加君侯南征军当初想的只是到南边诸省去找丹砂所以我加入的是辎重营。我从小连鸡都不敢杀师父也告诉我我们上清丹鼎派清净无为求的是通过服食丹药来冲举飞升那时我想得太简单以为跟在大队人马后面我自炼我的丹。可是哼哼在高鹫城里就因丹炉失火爆炸若不是你求情差点在那儿就被德洋大人斩了。好容易回到帝都却依然要我做这些杀人利器。楚将军难道杀人真的有什么义正辞严的理由是不得不杀么?天下人和和睦睦你不要管我想什么我也不来管你想什么岂不是太平无事?”

我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操心的我们要做的只是听从命令吧。铲除叛逆敉平战乱那天下自然太平。到那时你就可以安心炼你的丹药了。哈哈你要炼成了分我两颗吧我不想冲举飞升活得长一些倒也是想的。”

张龙友却没有被我说的笑话逗笑抬起头看了看天。旭日初升天边也一片鲜红象是一个巨大的伤口流出的血。

送张龙友到文侯府后他向我告别。文侯去朝中商议事情了不曾回来我也便向他告辞。从门口看进去文侯就让他住在我们第一次暂居文侯府住过的那间偏房透过掩映的树影我看见文侯府正厅的那块匾额。上面“文以载道”四个笔力遒劲的大字隔了那么远依然很清楚。

回到学校天已经大亮了。昨夜紧急出动今天休息半天。我刚把马归入马厩便听得苑可珍在叫我。他昨天睡在家里也不曾随全班出去所以不知今天上午放假的事。我让他暂且回家明天直接到工部找薛文亦便是。等他走后我突然想起那本《胜兵策》还在我怀里现在要之事是把这书抄录下来。

帝都有几家抄书店不过收费都相当高昂我根本出不起。好在我自己识字可以自己抄只消去抄书店买些打磨好后的空白羊皮就行了。

雾云城虽然贵为帝都但读书的人并不多抄书店只有城西有一家。我雇了辆车到了城西那家卖笔墨羊皮的“荣宝斋”刚一进门便听得里面有人道:“这么贵啊?便宜些行么?”

那正是吴万龄的声音。我有些诧异走了进去却见站在柜台前看着一叠羊皮纸的正是吴万龄。我道:“吴将军你也在么?”

吴万龄一看我不知怎么有些局促支支唔唔地道:“楚将军你也来买羊皮纸么?”

我道:“是啊我要抄本书。你要抄什么?”

吴万龄看了看左右道:“随便看看。楚将军你挑吧我先得走了。”

他向我行了一礼便走出去那店里的伙计叫道:“将军你还买不买了?”可吴万龄已经出门逃也似地走了。

大概是因为羊皮纸太贵吧。吴万龄级别比我低得多待遇也比我要差好多我想起那回他带我去百香楼喝茶时也摸了半天才摸出钱来。也许他是要写什么东西但买不起羊皮纸了觉得被我看见很丢面子才会如此。我看了看他刚才看的羊皮纸道:“他刚才挑的是哪些?”

那伙计倒很是殷勤把不少羊皮纸拿出来道:“将军请看吧。”

羊皮要写字那些羊皮都得硝过后再细细打磨磨得没半分羊膻味每一张都白将光润。更兼要裁得一般大小所以价格不低。吴万龄刚才挑的是最上等的羊皮纸价钱让我也有些咋舌。我翻了几张道:“能便宜些么?帛书是不是便宜些?”

那伙计道:“将军有所不知原先帛书是比羊皮纸便宜些不过帝君万寿节在即宫中把帛几乎买空了这些天帛的价钱比羊皮纸贵好些。”

我翻了翻叹了口气道:“这些也太贵了怪不得书也没人买得起。你还是给我买些中档的吧牢一点就行不用太高级的。”

那伙计又翻出一盒中档的羊皮纸来。这些比刚才那高档的便要差许多高档的白而软没一点瑕疵这中档的就黄暗不过也是羊皮很是坚韧。看着羊皮纸我忽然想起夜摩大武的茧纸来了。茧纸几乎可与最上等的羊皮纸相媲美其实把茧弄来单做茧纸的话大概价钱会比羊皮纸便宜些。只是帝都不产茧要是在符敦城那倒可以试试。我拣了几张估计着可以抄下那本《胜兵策》了掏出钱买了下来。那伙计正要把拣过的都放进去我忽然道:“把刚才那位将军挑好的也给我吧我买了。”

那几张上等羊皮纸买得我很是心疼但想想为了她们的事我曾和吴万龄大大翻过一回脸直至现在我们总也没能回到在高鹫城里同甘共苦时那样的状态我就觉得有些对他不住。买两张羊皮纸送他大概也可以算我向他陪不是吧。

带了一盒羊皮纸回到住处时近中午了。在军校里吃罢饭我带着那一盒上等羊皮纸到吴万龄住处。敲了敲门便听得他在里面道:“谁呀?”

我道:“吴将军是我。”

里面的桌椅“嚓啦”地一阵响听得吴万龄道:“楚将军啊。”大概他急着来开门把椅子也拖到了一边。门一开我把那盒羊皮纸道:“吴将军实在冒昧我多买了点羊皮纸来问问你要不要。”

他脸一红。我一眼看见他桌上放着一批木简边上的笔墨也堆得很乱大概正在写东西。木简太过沉重每条一般写十个字一两万字的文章写在木简上有好几十斤重串起来进也麻烦。吴万龄大概也没办法了才退而求其次。他接过我手里的羊皮纸又推还给我道:“楚将军这太不好意思吧。”

我把羊皮纸放在他手里道:“客气什么。你在写什么东西?”我怕他再推托走到他桌前看了看。吴万龄过来道:“在乱写些东西楚将军见笑了。”

头一片木简上用圆润的字体写着“兵制九进疏”。这个题目就很让我感兴趣我看了几条更是大吃一惊。吴万龄说的竟然和以前在高鹫城中苑可祥跟我说的一样是对帝**中的兵制提出改进。苑可祥和我只是提纲挈领地说了说吴万龄说的却是分门别类将现在兵制中的九种不合理方面细细讲来。我越看越感兴趣叫道:“吴将军你在写这个啊!”

吴万龄有些不好意思道:“楚将军你别笑我以卑职妄论军务我只是随便写写。”

木简不好翻但我一条条看下去只觉每一条都深得我心。象吴万龄说的军中官职名称杂乱无序上情不能有效下达而将领带兵令不逾己部一旦形势突变一部的将领根本指挥不动另一部这些都深中帝**弊病。我翻完了叹道:“吴将军你将这疏快点写完这里说的相当实用啊。对了我这儿有本书你也可以参考一下。”

我从怀里摸出那半本《胜兵策》道:“这是我借来的你快点看啊我还要抄录一本呢。”

吴万龄接过来翻了翻面露喜色叫道:“楚将军你哪里搞来这么好的书太妙了我也要抄一部。楚将军我帮你抄吧抄好了给你。”

吴万龄的字比我的字漂亮得多他要帮我抄比我自己抄要好得多。我大为欣喜道:“好啊。”我从怀里摸出那盒中档羊皮纸道:“你就抄到这儿吧。”

吴万龄接过来眼中有些闪烁似乎泪水即将流出。我实在不敢看大男人落泪拍拍他的肩道:“吴将军以前的事我们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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