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港台言情 > 梵高的清穿之旅 > 第43章 她吐血比神奇大树紧要

第43章 她吐血比神奇大树紧要(1 / 1)

?淑卿满心欢喜顿时化作空气中一粒尘埃。这一粒微小颗粒,轻盈落下。忽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必须用手扶正身子,才能站立。心想:这一颗男人的心,真的就只住着姐姐一个吗?因这个自认为准备的猜测,她缓缓低下头去,抬起手,轻抹眼角——其实那里根本无泪。然而,哀伤的心情,逼迫她此时此刻很需要籍着这一个能获得片刻隐藏表情的机会,感谢这柔软衣袖,垂落时成了一面阻隔的屏障。她需要深深躲在这一道细软背後,无声怀想过往那些零散小碎片。终觉不能抑制般心情沉痛,原来过去他也曾那麽爱笑,他的眼里因装着姐姐而闪亮发光。

姐姐,你现在还看得见吗?你究竟是到达西方极乐世界,还是升上美好的天堂?

自从姐姐离开之後,就真的很少见到姐夫开怀大笑的模样了。淑卿也陪着变得默默起来,她何尝不怀念姐姐?如果一个女人的离去,连同一个男人的欢声笑语都统统带走。那麽,这一个女人就不得不令人又爱又恨了吧。想到这个,淑卿羞愧极了。

这怎麽可以?她是我最亲的人。额头坠落一缕发丝,这些散落的头发,是因为没有了姐姐的手来梳理,才变得这麽容易滑落麽?

头脑里,潘有度的笑容与姐姐弥留之际的特殊表情,交互作用,淑卿感到腹腔一阵剧烈翻腾,随即一股温热腥味浓呕吐物顷刻而出。

啊,她吐了。

“大件事啦,淑卿姐呕血了。”

不知是谁发现了这一片鲜红色,溅落於淑卿洁净手绢上。浅淡背景之上,一滩鲜艳夺目血迹,清清楚楚。淑卿随即整个人晕厥过去。

吉仔瞬时出现在淑卿身旁,从一个伙计臂弯中接过她。好明显,当先前那一位伙计松开手那一刻,吉仔一时承受不了超负重量,反而连连後退几步。他艰难站定,始终稳稳维持淑卿的姿势,使其不至忽然失去支撑而“啪嗒”倒下去。

从未试过,觉得自己长得实在太不够高大魁梧。他自然不会认为是淑卿较自己年长,身型体重都超过自己的缘故。他是决不肯承认自己在淑卿面前只不过是小男生一枚的。明明我就是成年熟透大男人,岂可随便放弃多年来认真经营的优秀形象呢?吉仔的内心世界究竟是有多麽神经质,或者也就得纵横交错难分难解得神经线才能区分得清楚——人家是网络结构,自然思维方式与别不同嘛。因有了这样得认识,吉仔忽而满怀信心,大大方方将淑卿揽过来。

“淑卿。”

全场那麽多饮食男女,那麽多兜来兜去伙计们,统统都听得清清楚楚,吉仔竟然在得到暂时扮演淑卿一条支撑拐杖得快乐事之时,立即将掏心掏肺喊了那麽多年得“姐”字省略掉。

啊,在抹掉了後缀之後,吉仔才第一次深刻感到自己正的是在用心称呼这一位早出生那麽些年月日的女人。他就是忽然间爱上了这一种没有束缚的称谓,管他的老板娘与小夥计,管他的优质剩女与低劣**丝男,管他的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啊,就是要大声喊出来啊,从今往後,再没有姐。

“你,你在做什麽?”

淑卿竟然莫名踩中一个时间点,从微弱的气息中,硬冒出一句尚且算得上只是疑问的句子。按照大清国的语法惯例,此情此景,她的这一句话,应该还含有其他成分,例如:惊叹,发怒以及无奈与默许。

血液流淌的路线非常有格调,先从淑卿的一侧嘴角溢出去,这一根充满生命力的红色抽象风格轨迹,顺着面庞一路向下,路经颈脖,忽然间宛如抽了疯,呈九十度角垂直跌落在吉仔一只手臂上。这一种瞬间跨越男女的流淌轨道,真的十分罕见。

至少,此时得闲过头的那些拖住小辫子的脑袋瓜们,正是这麽认为的。正由於大家都一致认同了同一点:美的事物,从来不是人类专属。这亦难怪,淑卿的血丝线流过的每一点点距离,都制造出了最能吸引眼球的美。也无怪乎,这帮小辫子们,对眼前这一对搭配不大符合主流的男小女大视而不见般直接跳过。为了追求真实美,小辫子们就是对带感的表达不感冒。

“嘘,不要说。你受伤了,现在只需要安静休息。其他的,都交给我吧。”

在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转而欣赏淑卿与吉仔合力摆出的时尚造型时,吉仔已经无师自通般学会了如何安慰一个正处於伤痛之中的女人了。她今天别说是吐血了,就算是吐心吐肺了,吉仔也照样会做出同样的举动来。

若不是东印度公司的女掌门人从天而降,捣乱了莲香酒楼的节奏,又怎麽会激到淑卿吐了血呢?而好明显,没有吐血这一步,自然也就轮不到吉仔英雄救美这一场好戏上场啦。因此,对於小白来莲香酒楼吃喝解闷这种本应属於新闻界猛料的事情,吉仔始终觉得只要是个人,那都是会偶尔走神不小心犯个错误的时候。而,对於这一次的新闻爆料,吉仔当然义不容辞,在小白与淑卿在大街上拥有了第一个眼神交流开始,他就猜到了这一个番鬼妹总是要走一走莲香楼的这一条木质道路的。跟了淑卿这麽多年,他甚至都能顺着她的一个表情,一个手势,就可以预知接下来将要发生什麽。并且他也成功预测过。

例如,眼前的这一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吐血了。吐血这种事情,是今天说吐它就能吐得出来的麽?当然不是的。关於吐血的事情,自然还得从淑卿身体状况讲起。说到一个的身体状况这种与父母姐妹有关的常识问题,除了父母亲的遗传之外,实际上,还有一个人可以作为查究的参考资料。这个人就是淑卿的姐姐——淑贤。淑贤就是天生吐血的好料子啊。她虽为姐姐,但偏偏长得弱小,并一副羞答答不喜言语恬静如斯状态。真的跟她多说几句话,你就能急得半抽搐兼半癫狂状。你要知道,面对一个如此安静的柔软女人,你是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把自己变作罗罗唆唆糟老头哇。例如,你跟她抱怨南方的回南天吧,那麽多天了,怎麽还这麽潮湿吖。衣物多少天没有跟阳光见面啦吖。又或者说,香江的水面上最近老漂浮着那麽多臭烘烘垃圾吖。简直就快要变作垃圾堆满满之臭江啦。诸如此类的,这些涉及到小辫子们生活里头,每一天,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行走的大事情。

你以为淑贤是街头巷尾,常年累月坐等路人甲行过路过顺便敬个老,蹲落来跟你唠叨大半天的那种特殊人群嘛?她自然不是吖。那麽,你又在想啦,淑贤一个人会不会闷吖?她那麽安静,静到没有人可以说话。会不会就此失去言语功能,沦为可怜的失语者呢?有关这一个猜想,大致上,任嚣城的小辫子们都是依靠隔住的那一片既高深又厚重的潘家围墙所得来得各种对墙内世界的精彩绝伦的浮想联翩。例如,经过潘家围墙的墙角跟时,许多时候会因脚下猜到了树影的曼妙舞姿,忍不住驻足抬头观望。吖,原来这一片洒落人间的斑驳印记,就是来自围墙之内吖。那里一定太拥挤了,连一棵生长了数百年的古树都承载不了。阿哈,树根是受局限的,树冠却是充满自由的,只要树枝树叶愿意,他们就是能追随阳光的踪迹,开散到很远到天空去;实际上,树根亦是自由的,他们不过是要比树冠多花费一些辛劳,从地下寻找更多的舞蹈空间。这一棵参天大树,每天每夜在成长,一年四季都郁郁葱葱,彷佛它的叶子不会变黄,树枝也不会出现光秃秃的丑八怪模样。秋天,亦难寻落叶之痕。这是一棵怪树,因为这一棵青春常驻的树,还特别爱显摆——人家可是依照自己的心情来决定什麽时候开花结果的。果子是鲜红色,光亮如金。可是,路人甲这一类龙套们,哪怕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守候在围墙之外,也从来得不到一枚果实。红色,体积微小如夜空的星光一般遥不可及。

也就是因为这一棵无名怪树,吉仔才应聘来到莲香酒楼当伙计吖。无他,全因为莲香酒楼老板娘就是淑贤的妹妹淑卿。作为同住在潘家大屋的淑卿,怎麽说也是有份无限靠近这一棵充满神性大树的人吖。吉仔真的很想落班之後,找个藉口,编个理由,紧紧跟随淑卿,跨入潘家的大门口吖。尽管他也不确定,一旦入了这一个门,自己是不是就能顺着头顶的宏伟树冠找寻到这一棵树的位置。然,这一棵树已经牢牢种在吉仔心里。他就是要亲自看一眼它的树干,看一眼的的根部究竟是如何陷入这一片充满垃圾的土壤里头去的。就是说嘛,这麽一棵神树,居然也部挑个好地方吖?这麽也不把自己落脚在某些略带仙气的地方去呢?例如五仙道观吖,高到能爬到山顶就就能伸手摸摸白云朵朵的白云山吖。

“你,你还不放我落来?”

淑卿的声音响起。比之前那一句多添了一度暖意。她也不是完全冰凉计算器头脑构造嘛。怎麽说也是女人一个。即便是剩女,亦不过如此。

完全陷入回忆里头的吉仔真的就这样硬生生错过了有可能是今生今世唯一一次能与淑卿平等对话的机会。她的这一句话,彷佛讲了不止一次或两次,每讲多一次,声调都无故发生多一层变幻。然,吉仔对潘家的大树着了迷,经由拯救淑卿的这一次偶然事件,他觉得自己的心沉睡过後,终於又苏醒过来。

是时候要去寻找内心那一棵神奇的大树了。他这样想着,竟然双手顿变软弱无力,可怜的淑卿即将无辜将要从这样一对年少的手里坠落。然,虚弱的她看似并无大叫救命的意愿。她想到了她内心的属於她的那一棵神奇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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