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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缔结盟约(1 / 1)

?我深恐夜长梦多,出了树林便和和杨过挟持郭芙匆匆而行。我见杨过东张西望,神情仍有几分紧张,边安慰他道:“贤弟只管放心,为兄看那黄蓉十分爱惜女儿,她顾及女儿的性命,应该不会有所举动。只要你我兄弟加快脚程,料想他们也跟不上来。”杨过见我神情轻松,不禁也有几分惭意,道:“小弟只怕自己武功低微,方才非但帮不上大哥的忙,到要大哥照顾。”我笑道:“你我兄弟情谊深重,贤弟何须这样客气。贤弟若是不嫌为兄多事,我这里到有一篇内功心法,贤弟练了不日即可见到奇效,到时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武功稍弱了。”杨过本就有意让我指点他的武功,见我主动提出心下自然大为高兴,他怎知我意在打狗棒法,欣喜之下连连向我道谢。我见杨过面带喜色,心知他对我已然十分感激,便道:“为兄在晚间和人在大胜关外客栈有约,我们先到客栈休息片刻,到那人来时兄弟和我一同前去便是。”杨过自然也无异议,当下我们快步赶路,在中午时分便赶到大胜关客栈,我叫杨过要了一间上房,便和他来到房中歇息。

杨过见郭芙被点了穴道昏迷,面上不禁有几分黯然之色。我见他如此,料到他心中多少还有些往日的情分,便道:“兄弟自幼同郭大小姐青梅竹马,为兄也是知道的。不过现下黄蓉与我们结下深仇,况且此人足智多谋,广有羽翼,我们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兄弟大可放心,等咱们离了此地,放了这小姑娘就是,毕竟当年是其父母为恶,和她到也没什么关系。”杨过听了我的说辞心中稍安,道:“那咱们去会大哥的友人之时,把她放在房中么?”我冷冷一笑,道:“眼下我们尚未离险地,这小姑娘是咱们的护身法宝,如果黄蓉趁我们一个不留神救走了她的宝贝女儿,再来个火烧客栈,石阵围攻可到是不小的麻烦。兄弟还是受点累,把这女孩带在身边罢。”杨过虽然对我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但想到昨夜的凶险,心头也有几分后怕,听我说完也连连点头。我看出杨过面上神色,自然把他心中所想猜了个七八分,便道:“我把那篇内功口诀传给兄弟,兄弟先独自修习片刻,为兄去叫些饭菜来充饥。”杨过闻言连忙道谢。当下我将《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背给杨过,叮嘱杨过务必要仔细揣摩文中要义。杨过本就聪明过人,听我背了两遍就已牢牢记住,他见口诀文字古朴,内容深奥,心知这功法非同小可,自己若加紧练习,短时间内武功必然大进。虽然仍旧远远无法和我相比,但遇敌时自保应该绝无问题。此时杨过满脑子都是修习上成武功和为父亲报仇的念头,之前对小龙女的思念也暂时放到了一旁,已然许久不及想起。

我出得门来,心中不由得暗自思量:这次林中遇伏如此凶险,也多亏了我内力超群,否则胜负生死也未可知。现在看来自己的势力需要急切加强,如果不尽快多收些小弟和抢些地盘,在这个乱世看来是不好混阿。更何况现在蒙古大兵压境,南宋朝廷也就还能挺个十七八年,到时蒙古人打过来,自己当然不甘心当汉奸!既然如此我就要在短期内努力扩充实力,到时候也好有些和蒙古人讨价还价的资本。原本我今晚约见金轮法王只是想故作姿态,表示一下自己对他的善意,以便争取他的支持,在蒙古西藏一带讨些名头;现在看来要借助他的势力,用来对抗郭靖黄蓉等人,使我在中原武林尽快取得一席之地。等自己在中原武林站住脚,稍微分金轮法王点好处,给他个武林副盟主当当,必然把这个乡巴佬美得找不到北!同时我还要力争在近期扶植自己的势力,想想只要自己能够做到口中仁义二字为先,加上刚得的武林盟主的名头也多少能招揽些人马。这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把戏自己在未来见得多了,用起来当然驾轻就熟。想到此我心中计划已定,便唤了小二给我们准备午饭,并叮嘱如有西藏喇嘛装扮的僧人晚间来店中找我,一定要即刻通报。

我回到房中,看到杨过正低头沉思,便道:“贤弟可是看内功心法中有不解之处?”杨过道:“有劳大哥关心,兄弟只是感到这份心法比自己以前炼的武功博大精深,感到一时无从着手。”我暗道机会来了,忙道:“兄弟学过的武功是稍微多了一点,有这样的感觉也不奇怪。倒不如你把自己练过的武功大致说上一二,为兄也好帮你分析一下症结所在。”杨过自然不疑有他,当下便向我一五一十地详细道来。不过杨过考虑门户之防,古墓派的武功只是稍加论述,其余如全真的基本功夫,丐帮的打狗棒法,甚至连郭靖当年传授的一些粗浅的入门功夫也一股脑地告知于我。我对古墓派的功夫当然毫不关心,听杨过提到丐帮的打狗棒法却是如获至宝,连忙牢牢记在脑中(张信义:拣到便宜了,等下我从打狗棒法中选些能够化到掌法中的好好练练,说不定还能自己创出个杀猫拳法什么的,到时候我也是一代宗师了,哈哈哈……)。

我一面按下心头狂喜,一面对杨过道:“如贤弟方才所述,为兄倒是觉得你应该选择一门能够发挥自己特长的武功重点练习,俗语说贪多嚼不烂,何况兄弟现下功力不足,即便学了上乘的武功招式也无法发挥威力。同时兄弟一定要先提高自己的内力,你看为兄也不是以招式见长,不照样将郭靖等人打得大败。如果一个人内力强了,再平庸的招式到了手里也必定会化腐朽为神奇。依我之见,兄弟还是先把为兄传授给你的内功练好,然后再精练本门功夫如何?”杨过本来见过我和别人动手过招,看我的招式也只是平平,完全是内力强横,让人无法抵御,听了我一番长篇大论愈发觉得有理,自然对我的话信之不疑。当下杨过便道:“如此小弟也要先苦练内力,一定也要练出一番成就,定然不辜负大哥的厚爱!”我见杨过神情坚定,自然也对他加以勉励,自己却心中暗道:如果不是我横插一杠子,你小子定然会身兼数家之长,而且还要有奇遇练成绝世武功。现在你跟在我身边老老实实练内力,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有出头之日,原来的奇遇也更是不要再想了!不过若非我如此,你就会又中情花毒,又被人砍胳膊,跟着我混起码不会变成残疾人,也算当大哥的对得起你了!

此时店中伙计已把酒菜送上,我便叫了杨过用饭。我见杨过眼睛瞟向郭芙,知道他的心思,便道:“兄弟解了郭家小姐的穴道,让她也来胡乱吃些充饥,优待俘虏我们还是要的,这是起码的人道精神吗!”杨过何曾听过“优待俘虏”“人道”之类的言语,不由得大奇道:“大哥说的‘优待俘虏’、‘人道’是甚么典故么?小弟从来没听到过。”我才恍然自己方才失口,忙道:“只不过是些官话,总之是说我们不可随便侮辱被我们捉住之人,以免伤害他们的自尊,俗语说‘士可杀而不可辱’就是这个道理。这小姑娘不知她父母当年作恶,我们也不能虐待于她。”杨过叹道:“大哥恩怨分明,郭靖那贼子要是知道大哥如此胸怀,愧也愧死了。”我心中暗道惭愧,脸上仍旧是正气凛然,胸怀坦荡……

杨过于是解了郭芙的穴道,见郭芙缓缓醒来,便道:“起来吃些东西,我们是‘优待俘虏’的。”郭芙醒来看到杨过,眼神中先是流露出几分迷茫,续而看到我坐在一旁冷笑,她不由得尖叫一声,双手护住胸口,身子也微微有些颤抖起来。我见郭芙如此怕我,猜到在她心目中我定是同恶魔无异,便冷笑一声道:“郭大小姐放宽了心,若不是你娘对我们兄弟苦苦相逼,张某也不会出此下策。不过父母之罪不及子女,你爹娘和杨兄弟虽有血海深仇,和你倒也没什么关系。等我和杨兄弟离了大胜关,自然会让你毫发无损地回家。”郭芙早已对我怕得要命,她见杨过站在一旁,忙道:“杨大哥,我爹我妈一直对你很好的,他们怎么会和你有杀父之仇啊!你别听这恶人挑拨,他定是不怀好意,要……”我见郭芙如此,便寒声道:“看来郭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在林中若不是我出手相救,杨兄弟早就丧生于你母亲布下的机关之中。那机关若是针对张某也就罢了,毕竟本人伤了郭大侠在先。但如果不是和杨兄弟有深仇大恨,令堂又何必对他也出此毒手?”杨过听了我的话心头怒意更盛,对郭芙喝道:“你不必对我花言巧语,若不是大哥叫我优待于你,我早就……”说罢眼中恨意大盛,狠狠地瞧着郭芙说不出话来。郭芙怎见过杨过对自己如此凶狠,惊怕之下也无言以对。她见杨过对自己毫无年的半份情意,心中自然委屈万分,眼圈一红就要大放悲声。我在一旁看得真切,当下冷哼一声,道:“本人生性好静,如果思路被人随便扰乱的话,那自然也顾不得什么承诺信义了。”说罢我右手运力,一掌向面前的桌子劈去,只见自己的右手悄然无声地陷入桌内,好似利刃切豆腐般爽利异常。郭芙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掌上功夫,自然吓得目瞪口呆。她见我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也只能强忍住自己心中委屈,乖乖坐到桌旁用饭。

我见老金书中刁蛮的郭芙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心中不由得意万分:像你这种泼辣小妞,我在未来不知见过多少。也只有我这样更恨更恶之人,方能叫你五体投地。又一想这小妞虽然草包,但毕竟是郭靖黄蓉的心肝宝贝,尤其是黄蓉对她更是娇纵异常。郭靖为人古板严谨,按理应当对女儿严加管教,不过在生活小事上他对黄蓉向来言听计从,即使对妻子的教育方法有不以为然之处自己也意识不到。如果我能好好利用他们夫妇之间这一隐藏的矛盾,必然可以使双方产生隔阂……嗯,等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我就可以个个击破!靖蓉二人一旦不能齐心协力,那天下我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想到得意处我不禁面带微笑,杨过看到我脸露欣喜之色,便问道:“大哥怎么这样开心?”我笑道:“为兄只是想到本人竟然有幸和名满天下的郭大小姐相处几日,心中感到荣幸之至罢了。”杨过听出我话中调侃之意,也笑道:“让郭大小姐和咱们这些粗鲁汉子一道,岂不是唐突了佳人?大哥你看咱们是不是要更加‘优待’于她。”我道:“饭后麻烦贤弟去给郭家小姐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省得她回去数说我等对她怠慢,郭夫人要是怪罪下来你我吃罪不起啊!”说罢我和杨过对视一眼,见一旁郭芙满脸委屈又不敢出声,不由得双双大笑。

午饭之后,杨过依我的话出门去买胭脂,我便和郭芙留在房中。我看郭芙仍旧不敢说话,她眼中尽是惊惶之色,却又不敢看上我一眼,当下心中便有了逗弄她的念头,便道:“本人生性好热闹,如果身边有人却又对我不理不睬的话,那我也顾不得什么承诺信义了”说罢一声冷笑。郭芙闻言不由大急,忙道:“你刚才分明说自己喜欢安静来着,现在怎么又说好热闹?”我心中暗笑,话语中冷意更盛,道:“我喜欢甚么自然是我自己说了算,论不到别人在一旁指手画脚!况且我生平最厌恶装聋作哑之人,若是被我遇到定然将她的舌头割来下酒!”郭芙听我说得狠毒,不由打了个冷战,她本来对我又恨又怕,听我言语凶恶,对我急道:“你这人一会说东一会说西,我又怎么知道你的意思。”说罢抬头向我望去,她见我眼中尽是笑意,便知道方才的话是这恶人说来吓自己的,不由得又气又羞,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爹爹,让他……”说到此处郭芙才想起自己还是我的人质,不觉哑然。我强忍笑意,道:“你要怎样,是让你爹抽我的筋,还是剥我的皮?不过也要等郭大侠先把伤势治好了再说罢!”说罢自己也忍不住大笑。郭芙自小娇生惯养,何曾被人如此挖苦讥讽,气得她满脸通红,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怒道:“都是你这恶人,要不然我爹怎么会受重伤,我妈怎么会急着报仇,杨大哥又怎么会不理我!”我听她如此迁怒于我,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晚在陆家庄之时,本来我和你娘都已经准备两下罢手,若不是你在一旁胡言乱语,我又怎会将你制住?若不是我将你挟持,你爹又怎会教我假武功心法?若不是你爹教我假心法,我又怎能练成强横的武功?若不是我练成神功,你爹又怎会被我所伤?若不是你爹被我所伤,你妈又怎会急着找我算帐?若不是你妈找我报仇,你又怎能落到我手中……所以说今天你受此待遇,归根结底是自己一手造成,又怎么怪得上我呢?”

我在未来作小流氓之时,早已和别人斗惯了嘴,说起强词夺理,郭芙又怎是我的对手。她见我明明歪理连篇,自己又偏偏无法反驳,不由得急怒交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见郭芙哭得伤心,也不去理她,只管自己坐在一旁翘起双腿,吹起《无地自容》的口哨来。

郭芙哭了一阵,见我对她毫不理睬,心中也感到有几分没趣,哭声渐渐转为抽噎。我见她不在哭泣,便道:“你若是不怕哭哑自己的嗓子,只管哭就是了。眼泪流得多了,你自然就老得快,老得快了也就没力气哭了。”郭芙听我非但不安慰她,反而出言讥讽,愠道:“你还说,要不是你这恶人,谁会流这样多的眼泪!”我微笑道:“如此我教你个法子,有延缓衰老,青春常在的神效,也算是给你赔个不是如何?”郭芙毕竟是少女心性,听了自然好奇万分,可方才她还恼我无礼,马上出言询问又拉不下脸来,脸上不觉露出几分羞恼之色。我见她如此,便道:“我也不用你问,告诉你便是。你回家后取些鸡蛋,将一些煮熟,另一些取出蛋青,蛋黄弃之不用。而后每日分早晚两次,将蛋青敷于面部,一炷香后将蛋青洗去,再将熟鸡蛋外壳去掉,在脸上反复滚动半炷香时候即可。”郭芙怎知道现代社会的美容方法,听我说得简单自然不信,道:“这样就能住容养颜不成,你分明是吹法螺!”我哈哈一笑,道:“这是我家中不传之术,你若不信回家一试便知,难道往脸上涂些鸡蛋还能害你自己不成?”郭芙见我信誓旦旦,心中不觉信了两分,道:“你可不能骗人,我妈说说谎将来要下拔舌地狱的!”我道:“那我就发个誓,如果张信义话里有假,让我死后堕入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如何?”郭芙虽然自幼受父母娇惯,但日常接触的都是重信守义之辈,且古人最重誓言,听了我发下毒誓,心下也信了五六分。她怎知我发个誓简直比吐口口水都容易,便道:“那我信你一次,回去试试看罢。”我见她目光闪动,眼中流露出几分羞怯和兴奋,心中不觉一荡,暗道这小妮子人虽尚未长成,却也是个难得的美女,若不是现下我有要事在身,这样的幼齿养成起来到也别有一番情趣。不过我和你父母结下大仇,将来肯定是敌非友,否则你怎能逃出我的手心!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杨过推门而入,手里拿了一个大纸包。他见我面带微笑,忙道:“小弟不辱使命,给郭大小姐买了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只是那掌柜见我一个大男人来买女孩儿家的什物,不免有些奇怪罢了。”我笑道:“那还请郭家小姐在你母亲面前替我们兄弟多多美言几句,省得我们吃她的责怪。”郭芙见了胭脂之类,早就有几分欣喜,嘴里答道:“我一定会和妈说你也不算太坏,到时让她对你手下留情就是了。”我长声而笑,对杨过道:“看来咱们哥俩和郭大侠郭夫人的仇怨,几包胭脂就可以化解了,兄弟还是随我再去买上些金银首饰,全当是给郭大小姐赔礼就是了!”说罢拉住杨过,也不理郭芙是否生气,转身出了房门。

出得门来,我见杨过眼中也有几分嘲笑之意,心知他对郭芙为人也有些不瞒,便道:“贤弟可记得为兄说过要在此处会见某人。”杨过见我忽然面色严肃,也知道事关重大,忙道:“大哥早就和我说过了。”我道:“我们兄弟现下势单力孤,急需扩充自己的势力,今晚要见的那人也许是个强援也未可知,因此兄弟务必要和我一同出面。此处人多眼杂,我看镇外的破庙倒是个好去处。到时兄弟带上郭芙去那里等我,我领了那人来破庙相见如何?”杨过见我小心仔细,也觉得有理,便道:“如此小弟带了郭芙先去那里等大哥就是了。”我叮嘱道:“务必要点了这小妞的穴道,省得她听到甚么出去胡言乱语!”杨过听罢也连连点头不语。

等到天色将暗之时,我便叫杨过带了郭芙先赶往镇外破庙,自己在房中运功调息。过不多久,小二来房中通报有西藏喇嘛装扮的人在店外求见。我知道金轮法王一干人到了,便急忙出门相迎。

来到店外,我应面见到金轮法王领了十余人站在门口,霍都和达尔巴也在他身后相随。我见金轮法王已经行动自如,面色如常,一面暗道这老秃驴的命确实够硬,一面脸上露出微笑,紧走几步上前一揖,道:“大师身子可大好了么?张某当时年轻气盛,手下无眼伤了大师,还望阁下海涵!”金轮法王面无表情,躬身合什道:“老衲还要多谢张盟主手下留情,否则今日怎能在此和阁下相见。”我见他心机深沉,心中也警惕要小心对付这个老油条,不要过于轻视此人而使自己吃了亏。当下我和金轮法王寒暄几句,忽然轻声道:“此处人多不便,如果大师信得过张某,可带上诸位随我到一个安静的所在,本人有要事和大师相商。”金轮法王没想到我忽出此语,沉吟片刻方道:“还请张盟主带路。”我微笑点头,道:“大师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带领他们往镇外破庙而去。

金轮法王见我在前方带路,身形飘飘好似足不点地般潇洒而行,便知道我用上了轻功。虽然其在陆家庄被我打得大败,但他终究是一派宗师,见我显示武功心中自然不服,当下脚下加劲,试图赶上我并肩而行。可是无论金轮法王如何提气运功,我的身形总是在他身前一丈左右,脚下步伐也随着他的速度忽快忽慢,总是和他保持一丈的距离。金轮法王见我不用回头就能发觉他的举动,又见我对此毫不在意,自知武功和我相差太远,心想这张信义不过二十来岁年纪,武功竟然练到如此地步!若是此人到了盛年,不知他的武功该是一种怎样鬼泣神惊的境界!自己已经是花甲之年,想来武功是一辈子也追他不上了。想到此出不觉心头黯然,脚下徐徐放缓。霍都达尔巴等人早已被我们抛在脑后,此时方才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达尔巴为人忠直,见我将他们领到僻静之处,恐怕师父遭了我的毒手,忙道:“张信义武功太高,师父还要小心他有埋伏对您不利!”他见我身在丈外,自己又是压低了嗓音用藏语说话,便料定我无法听到。谁知我一直留心他们师徒的动静,听见达尔巴语气急切,即使听不懂也能料到他对我已有疑心,当即笑道:“若是我有意加害,早在陆家庄时只要一声令下,即可明证言顺地动手,何必在费上这番手脚!”金轮法王见我背对他们仍旧对其动向了如指掌,只道是我听得懂藏语;又听我急奔时开口说话,脚下却丝毫不见缓慢,且声音清朗,好似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他心中不免又惊又佩,忙道:“张盟主说得哪里话来,老衲绝没有见疑之意!”说罢瞪了达尔巴一眼,道:“张盟主如此英雄,怎屑于这些宵小所为,你这样说不怕人笑话么?”他一番话是用汉语说出,言语中颇有责怪之意。我听金轮法王急于表示清白,用汉语说话来向我解释,心知他对我已经颇为忌惮,这番话也等于承认了我刚才的猜想,心中自然得意,便道:“大师不必责怪令徒,他对师尊如此关怀,本人也是十分敬佩的!”达尔巴听了旁人的翻译,心中不免对我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谈谈说说之间,我们已经来到破庙之外。我停下脚步,转身道:“此处虽然简陋,但是决不会担心隔墙有耳,请各位屈就一下罢。”说完向庙内走去,金轮法王等人急忙紧跟我进了庙门。我们进到庙中,看到大殿中央燃起一堆篝火,杨过正在火旁添柴,另一人靠在火边的柱子上闭目低头,似乎已经沉沉睡去,正是那小妞郭芙。

杨过见我领了十余人进来,忙起身相迎,他在陆家庄见过金轮法王,再次相见不由得一惊。我见杨过眼中有疑问之意,便道:“贤弟快来见过当今称雄蒙古西藏的第一高手,金轮法王大师。大师,这位是我的金兰兄弟,杨过少侠。”说罢向他挤挤双眼。杨过机灵过人,见我如此示意便知道其中定有隐情,便长身一揖,道:“在下杨过,给大师见礼!”金轮法王听杨过是我义弟,也不敢怠慢,忙回礼道:“老衲得知张盟主义弟之名,果然也是英俊有为的少年英雄。”等一干人见礼完毕,我叫金轮法王令从人在外稍候,便引了他和两个徒弟到火堆边坐下。金轮法王在陆家庄见过郭芙,见她靠在火旁显然被人点了穴道,不觉有些吃惊。我见他面带疑惑,便道:“郭家大小姐想来大师是认得的,今天的事情却要从她身上说起。”说罢便将自己和郭靖黄蓉的恩怨向金轮法王一一道来。金轮法王听完我的讲述,隐隐猜到我的用意,问道:“盟主可是和郭黄二人结下此仇,恐怕寡不敌众么?”我心想可不能让这老秃驴以为我有求于他,否则其必然漫天要价,便也不回答,道:“大师此次来中原,可是身受某要人所托罢!”金轮法王没想到我开口即中他的要害,不觉面上微微变色,道:“张盟主此话怎讲?”我冷冷一笑,道:“如果张某所知不差,大师现下是蒙古王子忽必烈麾下的干将,此次来中原不仅是为了武林盟主这个虚名,还是身怀王命的!”说罢双眼精光暴射,直视金轮法王。金轮法王不知我怎知道如此机密,一时之下也说不出话来。我见他无言,知道已中其要害,便道:“而且据本人了解,大师在忽必烈帐下武功可算第一,隐隐有众人领袖之风。然而那蒙古王子旗下能人甚多,有不少人对你不尽心服,此次大师铩羽而归,恐怕在忽必烈心目中的地位要受到影响,那些对你心怀不服的人也会趁机有所表示罢。”金轮法王本来为人自负,当初来中原争夺武林盟主也是怀了必胜之心。他却万没想到半途杀出我这个来历不明的怪人,轻而易举就夺了盟主之位,心中本就十分沮丧,又见我所言句句切中他的要害,不免有几分佩服,便道:“张盟主料事如神,老衲佩服之极。”

我见自己已经占据上风,便道:“依在下看,那蒙古王子也并非对甚么中原武林盟主有多大兴趣。而是此人心怀天下,想要借助大师的武功夺了这个盟主之位,来削弱中原武林抗击蒙古的声势,为其一统天下提供些便利而已。大师也是想着利用蒙古国势之威,来扩大自己在西藏蒙古乃至整个天下的名望,否则以大师的修为,也不会把一个所谓护国法师之类的虚名放在眼里。”我的一番话即点明了蒙古人的用意,又道出了金轮法王的心思,还小小把他捧了一下,金轮法王心下赞叹之余,口气不觉亲近了许多,道:“张盟主所言甚是,老衲自愧不如。此次来中原确是受忽必烈王子所托,虽然未能如愿,却结识了张盟主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总算不虚此行。王子殿下雄才伟略,豁达大度,如若张盟主有意,老衲愿代为引见,王子见了盟主这样的英雄豪杰也必定会欢喜异常。”言语之中微有招揽之意。我听罢心中冷笑,暗道:老子甚么都做,就是不做汉奸!你这老秃驴想让我给个蒙古鞑子当枪使,真是白日做梦!我心头冷笑,脸上仍旧故作惊喜之色,道:“如此在下先谢过大师。”说罢向他抱拳示意,金轮法王自以为得计,也笑着连连点头。

我忽地面色一沉,道:“可是在下方才已经说过,那忽必烈心怀天下,决不会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他今日敬重大师,只不过是要借助大师的力量助他争夺天下而已。张某若是去助他,他自然更加看重张某,对本人的敬重只怕要在大师之上,时间长了必然会忽视大师。为了分化你我的力量,他定会使些二桃三士之类的计策让咱们自相残杀。莫说张某不能如此,到时等那王子真的取了天下,第一件事就是要做到‘狡兔死,走狗烹’!大师学识渊博,对此不曾有过忧虑么?”金轮法王本来对忽必烈为人敬重,这王子对自己又是十分信任,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这样深远。听我如此分析,又想到为了争夺王位,蒙古人之间兄弟仇杀都屡见不鲜,何况是为了一统天下。想到此金轮法王不由得面现忧色,久久不语。

我见金轮法王低头沉思,便转向霍都道:“霍都王子不知道是蒙古哪位英雄的后人?”霍都听了我刚才的言语,心中也思绪翻滚,忽听我问他,忙答道:“在下祖上是克烈部的扎合敢不。”我一听他居然是克烈部的后人,不由得心头狂喜,暗道老天助我。当下我故作惊奇,道:“如若张某记得不错,克烈部当年是被忽必烈的祖父铁木真吞并的,霍都王子原来和当年蒙古大汗并非血亲啊!”霍都惊于我所知,点头承认。我叹道:“如此说来阁下每每事必躬亲,恐怕也是这个道理罢。”霍都听我挑拨,不禁愤然道:“若非如此,我哪来机会拜在恩师门下。”我暗喜道:“听闻当年克烈部的可汗王罕本是铁木真义父,王子桑昆是铁木真的结义兄弟,克烈部在草原上也是最为英雄的部落。没想到他们对铁木真过于信任,居然被其逐步夺了领地,两位英雄还因此受害,否则成吉思汗的名号为谁也尚未可知阿!”霍都听我回忆祖先往事,心头也是怒火上涌,咬牙道:“盟主说得是,这草原本该是我克烈部的天下,哪里伦得到铁木真和乞颜部为尊!”我转向金轮法王道:“大师由此可知,所谓铁木真的子孙也多不守信义之辈。等到你我当真为他忽必烈效命,夺了天下之后,他能否让我等善终都难以预料阿!”金轮法王虽然精明,但我的言语句句在理,直向他的切身利益,当下他也暗叹张信义此人武功绝顶,兼之料事如神,才能看来只在忽必烈之上。金轮法王一时也没有计较,便道:“张盟主对此有何高见?”言语中带了几分恳请之意。我微微一笑,道:“类似此等事体,说来无非两个字‘实力’!”金轮法王忙道:“还请盟主赐教。”我道:“那忽必烈之所以能驱使诸多豪杰为其效力,不外乎他是蒙古王子,背后有蒙古举国之力相助。如果我们大家也能在短期内迅速壮大自己的实力,也足可以多些讨价还价的资本。试想我们在此结成盟友,大家群策群力,卧薪尝胆,这几年里大师助我坐稳中原武林盟主之位,我助大师一统西藏蒙古乃至天竺武林,霍都王子得我们之力重振克烈部的雄风,那忽必烈就算得了天下,也必然会对我们的实力有所忌惮。到时我们自己势力广大,何须在他殿前称臣?虽然不能和他一争天下,但也让他尝尝投鼠忌器的滋味,大家各拥自家山头,岂不快哉?!”说罢我环视四周,眼中满是鼓励之情。

霍都为人奸猾,但毕竟和忽必烈祖上有灭族之仇,听了我一番话不由得心潮激荡。金轮法王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老奸巨猾,闭目久久不语。我深知这种场合达尔巴可以忽略不计,最重要是给金轮法王这只老狐狸上上紧箍咒。于是我俯身问道:“大师可是担心事情不够机密,走漏了风声?”见金轮法王不语,我站起身来,道:“各位稍候片刻。”说罢向门外走去。众人不明我之意,不觉面面相觑。

我来到门外,见蒙古众人聚在台阶下生火取暖,便微笑着走上前去,道:“哪位是领头的英雄,你们国师唤大家有要事。”蒙古人对金轮法王极是尊崇,听我说他有令忙聚拢过来。我看所有人都已来到我身边,一边微笑对他们点头,一边将内力运倒右掌之上,忽然间一招“神龙摆尾”,向蒙古众人击去。众人本就远非我敌手,更料不到我会忽下毒手,当下全然不及抵抗,只听几声闷哼,那十余名蒙古武士被我掌力击中,都飞出数丈开外。我为了不留活口,这一章足运了八成功力,离我最近的五六个武士已经被我几乎击成一团肉酱,十余人当场丧命,无一生还。我唯恐手下有误,飞身挨个查看一番,确认蒙古众人皆丧命于此,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转身回到庙中。

庙中众人耳边听到门外惨哼之声,立刻明白庙外有变。大家都是武功不弱,急忙起身准备迎敌。却见我笑吟吟走进庙来,对金轮法王道:“大师放心,现下已经‘隔墙无耳’了!”金轮法王不由得面上变色,忙向霍都一使眼色,霍都心领神会出门查看。不多时霍都急急奔回庙中,满面皆是惶恐之色,他向金轮法王耳语几句,金轮法王面色一变,目视我缓缓道:“张盟主好心机,好手端!老衲甘拜下风!”说罢向我合什一礼。我含笑回了一礼,道:“大师还有甚么担心之处,不妨对本人讲讲清楚,我们共同谋划一下如何?”我之所以下如此毒手一是绝了金轮法王的退路,二是免了隔墙有耳的隐患,更重要的是叫他见识我的手段,不敢再生二心。金轮法王本畏惧我的武功,又见我心机过人,手段毒辣,不禁担心自己的前途。我见他仍无法下定决心,便寒声道:“大师名贯西藏,可曾听说过旧时吐蕃国师大伦明王鸠摩智么?”这位《天龙八部》中吐蕃第一高手的名头,金轮法王自然从小时就十分清楚,听我如此问自然称是。我道:“张某曾问此人武功奇高,能以无形刀气取人性命,兼之佛法精深,当年可以说是西域群僧的领袖。大师自比此人如何?”金轮法王虽然高傲,但几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忙道:“大伦明王学究天人,老衲远远不如。”我冷笑道:“似这样一位绝冠天下的人物,都不曾称雄天下,到头来竟然武功全失,终日沉迷于著书立说中麻醉自己,以此度过自己的后半生时光。大师若是以此人为榜样,就全当张某没说过今日这番话,以后我们如同陌路之人罢了。”说完我转身面对庙外,昂首向天不语。

金轮法王听我此前的言辞尖锐,切入关键,早已怦然心动;又被我一番话所激,心中暗想不过是和张信义结盟,又不是率众揭竿而起,即使有所闪失也有退路。与其自己在忽必烈手下听命,倒不如借此壮大一下自身的实力,等到忽必烈平定天下自己也说不定会是一方至尊。想到此金轮法王咬紧牙关,来到我身后,道:“张盟主有命,老衲无有不从!”说罢躬身一礼,向我伸出右手。霍都见师父点头,也忙上前施礼,道:“在下唯盟主和师父马首是瞻!”说罢也伸出手来。我闻言大喜,连忙转身面对二人,道:“二位如此豪爽,张某也自然不甘为后了!”说完我伸手握住二人之手,用力上下摇晃。我们三人目视片刻,不由得齐声大笑,这笑声惊起无数夜宿飞鸟,在暗夜中听来犹如夜枭般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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