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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途中奇遇(1 / 1)

?我深知自己此行时间紧迫,如按常人走法,赶往终南山怎么也要十余日光景。为了不耽搁行程,我一路纵马飞奔,若是饿了也不下马,只在行囊中抓些面饼之类嚼食,晚间若不能路过村镇,便在荒郊露宿。似这样亡命般的赶路,我竟仅用了两日便走完了往日要走四五日的路程。这一日晚间我便来到了黄河渡口,看看天色已晚,渡口早已无人摆船,我也只得在附近寻了家客栈住下,准备明日早早起了赶去渡过黄河。

我苦赶了两日的路程,身上也有些疲乏,在客栈中匆匆吃完晚饭,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便到房中睡下。正在我感到似睡非睡之际,忽听院中有人长声冷笑,声音好似破钹极其刺耳,紧接着便听到有人衣决破空之声,窗外不住有火光闪动,显是院中已落了十余人下来。

此刻已是三更时分,店中旅人大多已经安睡。这突如其来的刺耳冷笑自然扰了不少人的清梦,当下客栈中怨声四起,更是有人大声喝骂不止。我也被这笑声惊了,心中不免大怒,也想随着众人骂上两句,忽听院中一人高声道:“鄙教来此专为捉拿叛教之徒,无端搅了各位的好梦,我等也是心中不安。若是哪位有不满的,本人代教中兄弟给大家赔个不是。也请各位朋友不要胡言乱语,免得自行惹祸上身!”那人声音既尖且利,将院内纷杂之声全都压了下去。店中所住的本多为普通百姓,听到外面原来是江湖人士寻仇,自然也不敢多嘴,于是店内的诸多不满之声也逐渐弱了下去,不多时院中重又安静下来。

我自是知道江湖寻仇之事,虽然自己在小说影视中看过不少,似今日这般活生生的场面还是首次亲见,好奇之下便动了窥视之意。于是我悄然起身来到窗前,将窗纸戳出一个小洞,从小洞中向外望去。只见院内站了老老少少二十余人,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身材不高,相貌猥琐,脸上生了一双倒三角眼,十分惹人瞩目。他身旁一左一右站了两名彪形大汉,皆是满面虬髯,身形足比常人高出一个头还多。

只听那中年汉子冷笑一声,道:“韩师妹,花兄弟,二位一路上智计百出,叫我们大家很是费了一番心思。不过现下你们已经无路可走,还是乖乖的随我回教中请罪罢!”听他声音尖利,正是刚才在院中冷笑发话之人。那人一番话说完,却半晌不见有人答复。他身旁的一名大汉显是有几分不耐,喝道:“花蓬春,你要再不将我师妹交出来,我们可要放火烧店了!”说罢便要动手。那汉子在一旁伸手拦住,道:“花兄弟,想你祖上也是威名赫赫的英雄豪杰,你这般随着一个年轻女子躲躲藏藏,也不怕堕了你们祖上的名头?若是你当真逼得我们放火烧店,那店中的百姓可要给你们二位陪葬了!”说罢一阵冷笑。我听院落中人的话语,得知他们在追捕一男一女,而听他们言下之意,似乎对那名男子颇为憎恶,言语中对他及尽攻击。那女子似是他们同门中人,因此倒也不怎么提及。

正待此时,忽听我隔壁房中有人喝道:“郑岳,你身为教中护法,难道不知道教规中首要的就是不得乱杀无辜么?你这般胡作非为,也不怕我回去候禀明教主和师父,对你按教规严惩么?”听声音清脆悦耳,自是一名年轻女子。我不禁心中一喜,暗道: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处,也会有声音如此好听的女子,看来我艳福不浅啊。嗯,等下说不定还能来个英雄救美啥的,美人见我如此高大英俊、武功高强,也许一高兴就以身相许……

忽听那中年汉子一阵冷笑,瞬间打断了我的YY,只听他道:“韩师妹,你这样一个犯了叛教大忌的待罪之人,也在这里和我讲甚么教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和你那花家哥哥出来,随我们去见教主罢。说不定他老人家一时慈悲心肠大发,便可饶了你的小命,这样花兄弟也可以留个全尸了。”说罢便仰天大笑,院中一干人也随他狂笑起来。我适才被那人打断了YY,心中正没好气,又听他们笑得好似鬼哭般难听,心中怒火更盛,暗道:你们这班蠢货,随便扰了老爷的好梦就已经犯了大罪,方才打断我的YY更是罪上加罪,现下又笑得如此难听,简直是罪不容赎!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们!!

院中众人正在得意发笑之际,忽听房内有人一声大喝:“着!”紧接着就听飕飕几声,然后在院中人群中传来“啊哟!”“妈呀!”“叮当”“扑通”一阵大响,我忙定睛看去,只见院中二十余人已然倒了五六个,每人大腿上都插着一支羽箭。再看为首几人,也都跃到一旁或者伏在地上,显是躲闪得及时,未被羽箭射中。这时又听我隔壁房中响起几声木器断裂,似是有人破窗而出。院中那汉子闻声忙大喝道:“姓花的要逃,屋后的兄弟快拦住他们!”说罢纵身上了屋顶,未中箭的余人也纷纷随他上房追去。院外此刻也急急冲进十余人,将中箭倒地的伤者扶起来一一救治。我见院中大乱,又听房上众人脚步声奔东北方向而去,便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猎奇心理。于是我趁人不备连忙也出了房门,飞身上房追将过去。

上得房来我便影影绰绰看到东北方有十余条人影正快速移动,我料定是刚才那一伙追兵,便也提气猛赶。这班人轻功虽然不弱,但和我比却是相差甚远,我转眼间就已追到他们身后三丈处。我怕距离缀得太近打草惊蛇,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一直缀了下去。跑了不到二里,只听前方唿哨四起,有人喝道:“拦住了!看你们跑到哪里去!”我见前方众人身法渐缓,知道他们定是将那对男女围住,便也放慢脚步,轻轻绕到众人的侧后方,纵身上了一颗大树,探头向下张望过去。

只见树下足足围了三十余人,手里各持火把之类,将一块数丈方圆的空地照得好似白昼一般。众人之中围了一男一女,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那男子剑眉虎目,鼻似玄胆,相貌十分英俊。那女子五官颇为清秀,虽然不及我之前见过的神雕诸女,却也是个难得的人才。此刻他二人似乎自知今日断无幸理,只是互相背靠背站在众人之中,脸色各俱惨然,准备放手殊死一搏。

只见那中年汉子面带杀气,上前几步道:“韩雯青,我念在同门之宜,始终不肯对你二人痛下杀手。谁知你们竟然三番五次伤了教中兄弟,更是罪上加罪。这次既然被我们围住,我郑岳便绝不能手下留情。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放下兵器,随我回教中去罢!”那女子道:“我们这次叛教而逃,早就断了重返教中的念头。适才那些兄弟虽然各自身上带了伤,但花大哥已经手下留情,并不曾射他们的要害,只要将养数日就可痊愈。我自问此前对教中从无二心,只是新任教主勾结鞑子,卖国求荣,教中只要稍有反对之意的兄弟,也都被他所害……”话音未落,却听那中年汉子一声大喝:“住口!”只见他青气满脸,目光中愈发阴毒,显然已经暗自动了杀机。

我见那中年汉子正欲动手,也自暗提内力,准备出手相助。却见那少年在一旁道:“韩妹妹不要和这奸人废话,他若是有半点侠义之心,早该似你一般叛教而走,不会留在那里做上官老贼的走狗了!”说罢对那汉子怒目而视。那汉子听完怒极反笑,道:“不错,我便是走狗又如何,那也比你们这班不识时务的妄人要强得多。今日你们既落到我的手中,我也不会要你们两个活着回去,再在教中胡言乱语了!”说到此那汉子一挥手,道:“将这二人拿下,死活不论!”随即纵身倒跃出两丈开外。他身旁两名大汉同声称喏,一同向场中的青年男女袭来。

我看那汉子倒纵时身法迅捷,姿态优雅,也暗赞他武功不弱。再看那两名大汉一人手持双斧,一人倒提铁棍,跃向场中身法也是迅猛之极,看来均是武功过人之辈,不免替场中那对青年男女暗自担心。那少年见两大汉来势甚猛,忙喝道:“青妹闪开!”说罢一个旋身,手中便多了一张硬弓和几支羽箭,也不知他用了甚么手法,只听弓弦连响,十几道乌光直奔那两名大汉而去。我看了他这手连珠箭的绝技,不禁在一旁赞叹不已。

就见两名大汉同声大吼,将手中的大斧和铁棍舞成两团黑光,只听场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方才射来的羽箭已被他们尽数搁挡开来,散落得一地都是。那少女见那少年绝招无功,随即一声清啸,飞身迎两名大汉而上。只见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对短剑,剑光抖出,竟闪出数十朵剑花,直向两名大汉袭来。两大汉见来势甚奇,当下也不敢怠慢,急忙挥动手中兵器招架。只听一阵密如雨点的金属撞击之声,三人已然换了一招,各自左右分开。再看两大汉一人肩头中剑,一人肋下见红,一招之后就受了轻伤。而那少女虽然不曾受甚么外伤,但看她脸色苍白,显是兵器相交时内力不敌,脏腑受了震荡。

那中年汉子一直在旁掠阵,见两大汉受伤,不觉勃然大怒,喝道:“冯京,马凉,你们莫非是将这里当作练功场么?竟敢违命不尊,私自招下留情,当我这个教中护法是死的么?!”两大汉吃了责备,讪讪地无言以对。那汉子见状更怒,道:“若是你们十招之内拿不下这个叛教的贱人,到时候别怪我不讲往日的情面,你们家人的性命……”说着冷哼一声。那两名大汉听到这里,不由身形大震,其中一人哑声道:“韩师妹,我们的苦处,想来你也知道,如今事以致此,我们也顾不得旧日的情分了!”说到后来,语音已微见颤抖。那少女面现凄苦之色,说道:“两位师兄自幼对小妹照顾得无微不至,方才又蒙师兄手下留情,小妹对这番恩情已然铭记在心。”说罢她转身对那中年汉子道:“郑岳,你不要在我面前逼迫两位师兄,我韩雯青犯了教规,自有我一人承担便了!只请你念在同门多年之宜上,放花大哥一条生路,我愿束手就擒,随你回教中领罪!”那少年听了,不禁大急道:“妹子怎么如此说话,我花蓬春也绝不是贪生拍死之辈!既知这厮今日不能放过我们,何必对他出言相求,倒不如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话音方落,只见他向前一个箭步跃出,转眼间手中又是张弓搭箭,一阵连珠快箭向那汉子射来。

那汉子没料到那少年会向他暴起发难,促不及防之下也来不及纵跃躲避,只见他身形好似陀螺般滴溜溜乱转,场内又是一阵叮当之声,那十余支向他射来的羽箭均受他手中兵器所激,四散飞了开来,慌的左右从人也纷纷躲避不迭。那汉子失神之下,险些吃了大亏,急怒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一声怪笑便从斜刺里窜上,双掌到处便将那少年双臂拿住。我看那少年竟然躲避招架不及,才恍然他只是箭法了得,武功却是平平。

此事发生在转瞬之间,待那少女反应过来,那少年人已然受制。那汉子见自己一招得手,随手点了那少年的穴道,对那少女冷笑道:“韩师妹,你这宝贝的花大哥已经就擒了,你还要做无谓的挣扎么?”那少女武功虽然不弱,但终究少了江湖经验,对那少年的出手也不及劝阻。她见少年被擒,脸色已然大为慌乱,道:“郑岳,你究竟要怎地?”那汉子道:“我又能怎地,只是你要放下兵器,随我回教中请罪。”那少女道:“我随你回教中就是,不过你要放了花大哥。”那汉子冷笑道:“事以致此你还不忘自己的情郎,也好,只要你给我个交代,我便作主放了这厮。”那少女凄然道:“你无非就是想要了我的性命,来换取那上官老贼的信任罢了。即如此我这就成全你的心思,不过你若是不依言放了花大哥,那我死后也定会化作厉鬼,终日缠得你不得安宁!”说罢她倒转宝剑,对自己的胸口便刺。那少年见少女欲以死相拼,早已急得目疵尽裂,只是苦于穴道被点,自己也动弹不得。那两名大汉见少女如此,也俱面露不忍之色,齐齐扭头不忍相看。

眼看那少女就要当场香消玉损,忽然间就听众人的头上传来一声凄厉之极的怪叫,在这暗夜听来好似鬼哭一般。场内众人毫无防备,被这声怪叫惊得均是一抖。那少女更是吃了一吓,手中一颤宝剑便刺不下去。随即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场中便多了一人,只见那人一脸扬扬自得,手中提着一人,正是方才被那汉子制住的少年。

那汉子适才也被突如其来的怪叫吓了一跳,心神稍分之下只觉得手中一轻,低头再看时自己手中擒住的少年已然踪影不见。再看场中出现的那人,却见他已将那少年的后领抓住,高高举在空中,嘴里喝道:“你们这帮无赖搅了大爷的清梦,又在这里吵吵闹闹,又是打又是杀的,也不怕老子发怒么?”

原来我看那少女竟要自决当场,情急之下才想起自己不会暗器,于是便灵机一动,捏着鼻子怪叫一声。这一声我用上了三分柔力,自然震的场内众人心神巨颤。我见那少女短剑刺不下去,便知道自己急智生效,连忙飞身下得树来,一瞬间就将那少年从那汉子手下夺了下来。我也知自己此招冒了不小的风险,若不是我看出场内诸人的功力均远不及我,又是采取突然袭击的手法,恐怕这少年也不能为自己所救了。

那汉子见我转眼之间从自己手下救了人去,便知此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他虽然心下暗惊,但表面却也若无其事,对我抱拳道:“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为何干预我教中的事务?”我呵呵一笑,道:“老爷我刚才就在树上睡觉,正梦见自己从地下掘出一座金山,没想到被你们这般无赖惊醒了,你说说该如何是好!”那汉子见我不答他的问话,而且语气十分轻蔑,心下也暗暗恼怒,可他心机颇深,仍是笑道:“如此是我等不恭了,还请阁下不要见怪,在下在此赔礼就是。”说罢对我一揖到地。我见他如此恭敬,知他畏惧我方才的身手,便道:“你赔礼有甚么用,还是乖乖的陪些银子给老爷罢!”那汉子强压怒火,道:“不知尊驾要多少银两?”我故作沉思片刻,道:“适才我梦里的金山怎么说也有个一百万两,老爷也不和你漫天要价,就给你打个对折,你拿出五十万两黄金给我便了!”那汉子尚未答言,他身旁的一名大汉实在忍无可忍,怒喝道:“你这厮分明是一派胡言,哪有按你梦中所见给钱的道理?”我笑道:“若是你方才也作了金山梦,自然可以和我两下相抵,不过看你们跑得这样狼狈,显然一夜未睡,又哪里作得出梦来!”

那大汉被我一番胡搅蛮缠,早已气得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那汉子见那少年男女面带诧异,猜到我们并不相识,他见我有意插手此事,便上前道:“尊驾或许不知这二人的身份,他们是我明教的叛教之徒,我们这次也是奉了教主之命,特地来捉这二人回教受审的。”我听他说是明教中人,不觉奇道:“你说你是明教的?”那汉子忙点头称是。我又问道:“是不是就是那个甚么摩尼教,从波斯传进来的?你们教里还有甚么左右使和散人之类的?”那汉子见我知道明教,也面露喜色,道:“尊驾说得不错,可是在我教中有相熟之人么?”我也不答他,问道:“那你们教主是不是阳顶天?”那汉子大奇道:“我们教主是上官云飞,阳顶天在下到不曾听说过。”我才记起那阳顶天应该是元朝人,忙笑道:“得罪得罪,是在下记错了。本人久闻贵教教徒一旦入教,便终身不可背叛,否则必将受教规严惩,身受苦不堪言的酷刑。为何这两个小贼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离经叛道之事?”那汉子见我言语愈发缓和,只道是我怕了明教的名头,神色间也不似方才那般尊敬,道:“他们违的是我们波斯总教之命,尊驾是外人,请赎本人不便相告。”我见他略带跋扈之色,便哈哈一笑,道:“若是阁下不肯说,我便问他二人就是。”说罢我随手将那少年向那少女甩了过去。那少年只觉得身不由己向少女飞去,只道是这一跤定是摔得不轻,谁知自己竟然双足稳稳落到地上,好似被人抱着轻轻放到地上一般。我这一下出手极快,待那少女反映过来,那少年已安然落地。她见那少年不动,才明白我不曾替他解穴,便急忙上前帮那少年解开穴道。

那汉子见我随手间将一个大活人甩出两丈开外,且手法之精,用力之巧都是自己平生未见,不禁心中暗自吃惊。他又听我如此说法,便道:“尊驾既对我教如此熟知,必是了解我们的手段,此番若是阁下为了这两个小鬼与我教为敌,那……”我也不待他说完,笑道:“不就是后果不堪设想么,老爷平生无甚喜好,专爱坏似你这样的蠢货的好事!若是聪明的便乖乖走路,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会白活了几十岁!”那汉子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寒声道:“既是尊驾执意与我教为敌,那也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说着他一挥手,身后那两条大汉便一起跃出,向我直扑过来。

我看这两条大汉手持的兵器沉重,又见过他们和那少女交手,便知二人定是外家高手。只见为首的大汉手腕抖了一抖,手中铁棍便向我下颚点来。我见他并不似常人使棍般用砸扫之类的招数,也料到此人用得定是上乘棍法,便也不躲避,伸手硬夺他的铁棍。那大汉在江湖闯荡多年,棍下不知会过多少英雄好汉,今日似我这般以蛮力夺他兵器的,却是首次遇到。他见我托大,便立刻变招上挑,打算伤了我的手掌。但他铁棍与我手掌相交,竟然隐隐发出金石之声,随后他便觉得手中铁棍一沉,就再也无法使动分毫。那大汉见一招未过,我便将他兵器拿住,不由又惊又怒,急忙运力回夺。此刻另一名大汉双斧上下一交,分别向我天灵和肩头砍来。我右手拿住铁棍,见双斧袭来,即便使出“迷踪拳”中的一招“白鹤亮翅”,此招是我从太极中变化而来,期间加入了打狗棒法的“引”字诀。只见那使铁棍的大汉身不由己的被我转动,连人带棍迎着双斧而上,只听当当两声大响,那使斧大汉的双斧已被使棍大汉搁挡开来。随后我单手发力一抖,那使棍大汉便再也拿不住铁棍,被我甩离地面,向使斧大汉直飞过去。那使斧大汉虽然鲁莽,但也知道不能用兵器招呼自己的兄弟,急忙丢了双斧,伸手来接那使棍大汉。谁知我单手一抖中用了两分真力,那使棍大汉本来就有二百来斤,加上我一抖之力,便似有个八九百斤的沙包向那使斧大汉飞去。只听扑通一声大响,两条大汉结结实实撞到一处,只摔得二人叫苦连天。

这几下快如闪电,在旁人看来,竟好似那使棍大汉替我挡了使斧大汉招数一般。等众人醒悟过来,早见二人已然摔倒在地,动弹不得。那使斧大汉口中还不住大叫,道:“师哥,你这招‘横扫千军’不是用来攻敌腰腹的么,怎地破了我那招‘斩云破雾’?一定是这小子使的妖法!喂,贼小子,你使诈不算英雄,有本事站在原地不动等我来砍!”此刻自有同行之人抢上,将他二人扶起查看。我见那使斧大汉憨直,不觉有几分好笑,道:“老兄,你这一招使得不对。若是功力深厚之人,必可一手斧挡开你师兄的棍招,一手斧继续来攻我就是。你这样分明是招数练得不精,怎能怪我使诈?”那使斧大汉听了我的言语,不由得就是一愣,忙低下头仔细思索。那使棍大汉在一旁呵斥他道:“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早将我甩到你的斧下了。看你方才接我时手忙脚乱,想来也收不住斧招,我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么?”那使斧大汉听了师兄呵斥,也挠头道:“看来却是这样,我武功练得不到家,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放过我师兄的性命。若是我师兄有个好歹,我也绝不能独生,所以说你放过我师兄就等于放过我马凉,我也该多谢你才是!”说罢那大汉便对我躬身到地,我见他居然给敌人赔礼,也有几分喜欢他的爽直,便伸手相扶,道:“马兄不必多礼,适才在下也多有得罪。”

我们这里惺惺相惜,一旁早已惹怒了那中年汉子,他见马凉对我赔礼,便大喝道:“马凉,你莫非失心疯了不成?这厮袒护叛教之徒,现下已是我们不共戴天之敌,你竟敢如此结纳于他,是不是不想要自己家人的性命了?”那马凉听了此言,面色登时大变,一时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我见那汉子如此威逼马凉,便猜到他们的家人定是被这厮扣为人质,于是即刻便有了计较。我转身对马凉低声道:“马兄,今日来捉这两名叛教少年的,除了你们师兄弟外是否都是扯着嗓子驴喊那厮的亲信?”马凉料不到我会如此发问,但他是个忠厚之人,想了片刻便点头称是。我又问道:“那要是天上打了个霹雷将这些人击死,你们也不会惋惜罢?”马凉被我一番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点头道:“自然不会惋惜,只是好端端的哪里来的霹雷?”我听罢一声长笑,转身面对那中年汉子,寒声道:“既如此本人也不怕错杀无辜了!”说罢我双眼一番,眼中杀气毕露。

那中年汉子万没想到我竟然忽现凶狠之色,大惊之下还来不及招呼众人。只见我陡然腾身而起,右手一招“飞龙在天”向离自己最近的五六人击了过去。那几个倒霉蛋只觉一股怒潮狂涛般的大力袭来,连哼都来不及便被我击出数丈开外,全身筋骨尽碎而死。我身形方一落地,左手即刻一招“亢龙有悔”,又将我身前数人活活劈死。等待场中众人醒悟过来,已有一半死于我的掌下。剩下的十余人见我好似地狱来的恶鬼般,绝非人力所能抵挡,蓦地发一声喊,便分作三路向四周的树林逃了进去。我既下了杀手,便不想有漏网之鱼,当下身形晃动,提气向众人追去。转眼之间我便追上一路,抬手要了几人的性命,随后我复而往追,又将第二路人皆毙于掌下,待我杀完两路逃兵,见第三路方逃到二十余丈外,便冷哼一声,便纵身几个起落,将他们拦在自己身后。

我借着月光细细查看,见那中年汉子也在众人其中,便对他冷笑道:“驴嗓兄,若不是阁下笑声如此难听,也不会惊扰在下搅了贵教的好事。现下诸位已经无路可走,还是乖乖地到地府赎罪罢!”那一干人见我凶狠至此,早就惊得两腿不住打战,那中年汉子做梦也想不到会惹来我这个煞星,心中早已将自己诅咒了百八十遍。他见我不打算放过残余众人,忙跪倒在地,苦苦求道:“这……这位英雄,小人……有眼不识……不识泰山,惊扰了……英雄的好……好梦,还望你老……大人不计小人……人过,放了小人这条狗命罢!”说着连连磕头不止。他身旁众人见状也纷纷跪倒,向我不住哀求起来。

我见那汉子骇得脸色苍白,额头冷汗如雨,也知道他怕得实在厉害,于是回头向林中四人高声道:“现下人已被我制住,你们几位也过来商议一下,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些恶人才好。”话音方落,只见林中四人便已飞身赶了过来。

我见四人面上均有惊骇不定之色,便知是自己方才下手太狠,令他们也心生惧意,忙对众人躬身一揖,道:“在下淮河张信义,本是和先前两位共住了一间客栈。本人也是无意间撞见此事,便动了好打不平之意,实在是多事之举啊!”我方自说完,只见那四人齐齐面现震惊之色,那马凉更是惊呼出声,道:“你就是那新任的中原武林盟主张信义么?”我见诸人显是知道自己的名头,不觉心头一喜,暗道:没想到我这武林盟主也不白得,到这里还有人听说过自己,看来我声望不小啊。不过他们既然开始没认出我,必然没去过陆家庄,想是听他人说过,嗯,这明教的情报网还是很发达的么。

想到此我便脸露微笑,对众人道:“在下正是那个张信义,不过那个武林盟主却是胡乱得来的,全然当不得真。”众人见我谦和,各自的脸色也轻松了几分。马凉在一旁道:“怎么会是胡乱得来的,我师伯说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了郭大侠,几招便打得那西藏番僧大败亏输,我们教中兄弟听了还有几分不信。不过今天我亲眼见了,才知道见面不如闻名……”我听他用错了成语,不觉暗自好笑。马凉身旁的大汉却有几分挂不住颜面,忙拉了他一把,对我施礼道:“张盟主今日仗义援手,我们兄弟十分感激,今后如有用得着兄弟之处,请盟主只管直言就是。”我笑道:“还不知几位如何称呼?”那大汉才悟到还不曾替我介绍诸人,急忙告了罪,给我一一引见。原来他名叫冯京,与那莽汉马凉及清丽少女乃是同门出身,那少女叫做韩雯青,和那少年花蓬春本是一对情侣。他们三人均为明教五散人之一的陆天锡之徒,便也同师父一起入了明教。

我看冯京言语中有不尽不实之处,便知他对我存有戒心,于是笑道:“在下遇到诸位之时,这位驴嗓兄台正对你们苦苦相逼,现下他们几人反成了我囊中之物,几位看看该当如何处置才好?”说到此我头也不回,伸左手虚空向自己侧后方一抓,喝道:“往哪里去!”众人随我手抓方向望去,只见一名身处众人末尾的明教教徒,已然身在半空之中,被我生生吸到自己的手里。我手提那人的胸襟,冷笑一声,道:“见我背对你们,你这厮就妄图逃走么?”说罢内力到处,只见那人五官之中鲜血齐涌,手脚一阵抽搐便一命归西。我随手将那人扔到数丈开外,冷然扫视跪在地上的明教诸人,只见他们一个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不多时我鼻中闻到一股恶臭,显然已是有人骇得屎尿齐流。

冯京等人见了我的狠辣手段,也各自惊得心中突突乱跳。我回头见他们面带惧色,不由一笑道:“几位不必惊慌,在下的手段专门用来对付阴险狡诈之徒和卖国求荣之辈。方才我在树上听了韩姑娘和这位驴嗓兄台的言语,也知道这两样此人都已占尽,如此今日他死在我的手下,也算不得冤枉罢。”冯京听我言语中杀意已露,忙道:“似这种奸恶之徒,我们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是我和马师弟的家眷尚被他们扣下为质,若是盟主要了此人性命,那我二人的家眷便有性命之忧了。”我早料到这种情况,问道:“那冯兄可知你和马兄的家眷现下关押在哪里?”冯京道:“就在离此不远的村镇之中,那里有我教的一个藏身之处。”我听了哈哈一笑,道:“若是在那光明顶上,到还真有几分麻烦。既然如冯兄说就在附近,那我们事不宜迟,即刻将二位的家眷营救出来便是。”众人听我之言,脸上愁容也消了几分,马凉道:“那我们赶紧去杀他个人仰马翻便了!”说罢一拍双斧,就要转身而去。冯京一把拉住马凉,斥道:“你这傻小子空有力气!就算我们今日得张盟主之助救了家人,可现下大家都犯下叛教的大罪,教中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往后哪里有我们的安身之所啊!”马凉听了冯京的斥责,一时也无计可施,翻翻牛眼说不出话来。

我见众人又陷入困境,索性便好人做到底,清清嗓子对大家说道:“倘若几位信得过我张信义,本人倒是有个去处,既可以躲避教中追捕,又可以安顿家中老幼。不过此处倒是有几分凶险,恐怕各位未必能去得。”马凉听了一蹦数尺,冲到我面前喊道:“只要能有安身的地方,就比被教众追捕一世强得多!你只管告诉我们就是,哪里还管有甚么凶险!”我见马凉急得一张黑脸透出几分暗红,也觉得有些好笑,说道:“张某的主意便是各位即刻去襄阳投军!”众人没想到我说出这样一个方法,大家都知现下蒙古大军早已兵临襄阳,此处只怕是天下最危险的所在,而我却说此处安全,当下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不得作声。

我见众人面上带了疑惑之色,便道:“张某说襄阳安全,自然有本人的道理。试想以诸位对明教中人的了解,可曾知道有那位高人有诸葛武侯之智么?”我说完稍候片刻,见大家纷纷摇头,续道:“既如此天下人都知襄阳面临十万大军之危,必然个个觉得此处危急万分,又有哪个想到几位会去那里避难。殊不知世上最危险之处却往往是最安全的所在,明教众人自然也不会料到被他们穷追之人会躲藏到襄阳这座危城之中。”我见几人面露恍然之色,又道:“等到有人知晓你们躲到襄阳,诸位早是襄阳军中一员。我看马兄和冯兄外家功夫奇高,花兄弟又是箭术过人,到了襄阳必能成为军中大将。到时有郭大侠和诸多中原英雄作为后盾,再加上襄阳数万大军庇护,就算明教中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襄阳捋这虎须罢!”

众人听了我的计划,都觉此计甚好,于是纷纷笑逐颜开。只有那美貌少女韩雯青仍旧面带忧色,轻叹道:“张盟主此计虽好,可现下襄阳已面临蒙古大军十万之众。我们躲到襄阳虽然可以避开教中追捕,可接下来鞑子攻打襄阳,以眼下大宋之兵想来也无法抵敌。一旦城破之日,必然玉石俱焚,我和花大哥已无亲人,自然可以为国附死。只是我两位师兄此次叛教全是为了小妹一人,这份恩情我们二人尚无以为报。且师兄家中都是有老有小,将这许多人送到如此危急之地又叫我们如何安心得下?”我听了韩雯青一番话,脑中猛然灵光一现,感到自己又将凭空多出一群铁杆小弟,不觉在心里把嘴都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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