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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营中定计(1 / 1)

?此刻天色已亮,杨过一觉醒来,却见我衣衫完整的座于床榻之上,脸上神情呆滞,眼中血丝密布,口里喃喃自语,也不知说些甚么,显是一夜未睡。杨过见我如此潦倒,心中自然担忧不已,忙起身唤道:“大哥,大哥你怎样?”连唤数声,我才好似从大梦中醒来一般,恍然答道:“甚么时候了?”杨过见我扔有几分魂不守舍,急道:“天已大亮了,大哥怎地一夜未睡?”我见杨过满脸焦急,自是知他替我担心异常,心下也颇为感激,叹道:“贤弟不知,为兄为了一件大事烦恼,一直苦于没有甚么计较啊!”杨过听我叹息,又回忆我昨夜问过他的话语,问道:“大哥可是为了蒙古南侵大宋之事烦恼么?”我惊于杨过一语道破,道:“兄弟也看出来了?”杨过道:“自打小弟和大哥相识,即便是面对生死危机的紧要关头,也从不见大哥这样烦恼过。自从昨日晚间大哥问了我大宋和蒙古哪个好些之后,便一直愁眉紧锁,小弟再鲁钝些也看出大哥的心事了。”我闻言也觉杨过长进不小,心下也感到有些欣慰,便道:“兄弟说得不错,为兄正是为了此事寝食不安。”杨过道:“蒙古攻宋的野心天下皆知,大哥以前也不曾为此烦恼过,为何偏偏这几日却如此忧虑?”我便将自己昨日宴席间看到的景象详细告知杨过,最后说道:“兄弟只道大哥真是为这个破败不堪的朝廷忧心么?我是看到蒙古鞑子野蛮至此,想到自己也是炎黄子孙,不忍看到我中华百姓受此荼毒才如此烦恼的。”杨过听说蒙古兵士的凶残举动,也动了胸中义愤,道:“大哥,现在我们在鞑子大营之中,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如我们去杀了那忽必烈,拿他的人头去襄阳献功。这样既能借此成了大功,提升我们的威望;又能用来号令天下群雄,必可……”我苦笑一声,打断杨过的话道:“兄弟可曾想到,就算我们杀了那忽必烈,蒙古定会再有个李必烈、王必烈之流出来领军,到时鞑子疯狂报复,倒霉的还是无辜的大宋百姓。现在这朝廷根基已经腐坏至极,民间也多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之辈,似这般我们就算杀了鞑子首脑也于事无补,最好也就是让大宋再多苟延残喘几年而已。”

杨过听了我一番道理,一时也无言以对,他虽是机警过人,但终究年轻了几岁,遇到这样的国家大事也没甚么主见。我看杨过也作声不得,随道:“兄弟也不必发愁,这样重大的军国要事,饶是比你我二人精明十倍之人,急切间也不能有甚么计较。我看不如我们先将此事放到一旁,慢慢从长计议便了。”杨过听我之言也觉有理,于是便也不再多说。

我和杨过解说了几招自己昨日传给他的“迷踪拳”,就听见帐外有人道:“二位大爷可起身了么?”听声音显是一名少女。杨过忙去开了帐门,原来是军中侍女为我们送来热水洗面。待我们梳洗已毕,便有人送上早餐。我看早餐十分丰盛,问那侍女道:“平日军中王爷和各位将军的早饭也似今日这般么?”一名侍女躬身答道:“王爷已经吩咐过厨下,二位乃是贵客,定要以上宾之礼款待。平时就算王爷自己,用早饭也是很随意的。”我听那侍女言下之意,显是忽必烈对我和杨过十分看重,便也不再问,挥手示意侍女退下。

我和杨过吃罢早饭,自有侍女上来撤下碗筷。我受心中烦恼所困,一餐吃得也是索然无味。杨过见我烦闷不已,便道:“大哥也不必过于烦恼,既是这等国家大事你我插不上手,那我们倒不如置身事外不去理睬。依小弟看我们先按大哥之前说的站稳中原武林,然后再要了郭靖黄蓉的性命,若能从蒙古人手下讨些好处便罢,若是不能我们也可一走了之,寻个幽静之处隐居起来,不问今后世间之事如何?”我听杨过之言不觉心中苦笑:看来老金书里的主角十有八九选择遁世之道也确实不假,如今杨过提出这个建议和他在书中选择的却为同一结局。想到这里我忽然心有所动,自从自己来到这个神雕世界,便不自觉地将这里当作现实历史的一部分,因此面对蒙古人的暴虐行径我也颇有无力之感。但仔细想想,似乎这个世界和真实的历史又大有不同,最起码杨过小龙女郭靖黄蓉一干主角是正史中不曾有的人物。如此看来我来到的这个世界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历史的分支,或者干脆是个和现实无关的异时空。这样说来我一到这里便身负绝艺,同时每每能够料敌先机也不是偶然了,说不定自己还真是这个异时空的救世主也未可知阿!我想到此处,陡然间信心倍增,既然老天爷派我到了这个异时空,又给了自己近乎于无敌的能力,那我要是不能做出一番事业,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样一次好机会么?想想古今中外多少豪杰的基础还不如我现在雄厚,不还是成就了一番事业?倒不如自己放手一搏,和蒙古鞑子一较短长,说不定还真能来个驱除鞑虏,扬我汉威,重写历史,一统天下,立下万世之功啊!即使最后我无力回天,也可以怀抱美女,归隐山林,享尽齐人之富罢……当下我只觉自己雄心万丈,原有的担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之中去了。

杨过说了自己的主张,却见我脸上神色变化不定,许久也不曾言语。他正觉得心中不安,忽见我在桌上重重一拍,大喝道:“他奶奶的,老子豁出去了!不就蒙古人么,老子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甚么了不起!老毛还能灭了老蒋小日本和老美呢,老子今天也灭个鞑子给你瞧瞧!”说完只见我一跃而起,脸色胀得通红,在帐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

杨过正吃了我一番没头脑的言语一惊,又见我随后的举动好似着了魔障般,不由得心中大为骇然。他见我一时喜怒无常,只怕我伤了内气,忙连声唤我道:“大哥!大哥!”杨过连唤数声,我才好似大梦初醒般向他望来。杨过见我眼神中透出无比欣喜却又夹带几分茫然的神色,不觉奇道:“大哥方才这般说法,可是想到甚么对付鞑子的妙计了么?”我虽然心中定了主张,可是却也来不及仔细思量,便道:“为兄心中有了个计较,需要独自沉思片刻。贤弟先帮哥哥在帐外守候一阵,若有人来只管说我头疼,一时见不得人就是了。”说罢我也不待杨过多问,急急将他退出帐去。杨过从未见我如此紧张,他虽心中疑虑却也不及多问,只得替我在帐外把起风来。

我待帐中无人,便沉下心神,对未来的打算做了一番详细规划:以目前我所身处的情况,一是要尽快争取壮大自己的实力,虽然眼下暂时和金轮法王等人结为同盟,但对于他们这些外族人我也只可利用其作为壮大自己的棋子,不能轻易对其信任。因此我必须进一步扩充自己的手下,要多收些像杨过这样忠心而又有能力的小弟。其次就是眼前的襄阳之战,我不但要想方设法加入大宋一方,而且要从郭靖手中夺取襄阳的军权,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要获得此役的胜利,以便巩固自己在中原武林乃至天下的声望。而后我还要面对南宋这个昏庸无能的小朝廷,以贾似道为首的一干奸臣我也要逐步铲除,并且要在百姓中掀起尚武的风潮,用以转变民间自北宋以来重文轻武的习气。第四是……不行,数数自己要做的事实在是多如牛毛,我只觉得头晕眼花,便随手抄起纸笔,将自己的规划一一写了下来。等计划写毕,我又从头仔细研读半晌,反复修改了几遍才安下心来。我见自己计划既成,便想到现下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说服杨过为自己卖命,若是自己连他都无法说动,那还不如即刻带了MM归隐山林罢了。想到此我筹划片刻,便高声唤杨过入帐。

杨过在帐外已然守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我有所动作,他正自焦急之时,忽听我出声相唤,连忙推门进到帐中。我见杨过入得帐来,忙紧走几步,上前将他拉到桌旁坐下,抬手抚住他的肩头,沉声道:“贤弟,方才为兄反复思忖,已然决定了一件大事。此事对于你我当真非同小可,若是兄弟你不愿参与其中,大哥也定然不会怪你;若是你愿意和为兄共为此举,那我们便将面对平生未遇的艰险!”杨过从未见我如此严正,一时间他心下受我所感,也有了几分惶恐,忙道:“大哥只管说便是,小弟自然……”我伸手止住杨过所说,冷然道:“兄弟先听我把话说完。为兄自昨夜便为鞑子肆意涂炭我大宋同胞一事寝食难安,想来兄弟也看在眼里。现下我心中对此事已有主张,便是要尽我张信义一腔热血,助大宋抗击蒙古鞑子!”杨过见我面色凝重,对我的心思已然料到了七八分,便问道:“大哥适才不是说大宋朝廷已然不堪一击,就算我们全力相助也于事无补么?即如此大哥为何又要下这样的狠心,来做这种看来决无胜机之事?”我叹道:“此事虽然看来决非可为,但眼下确有个极大的转机。兄弟你看,此次忽必烈在襄阳城外驻扎重兵,显然是打算将此城一战而下。他们现下眼中只有郭靖一人,都只道郭靖一倒则襄阳必破,谁又知道你我兄弟也要参与其中。况且我们如若此战能胜,必可顺理成章的名震天下,到时江湖群雄自然望风来归,对付郭靖黄蓉也必定不在话下。若是依照为兄先前的打算,搬到郭黄二人至少要个一年半载。而现下咱们只要能在襄阳扬威,那数月间你我即可得偿所愿。若是我们抵敌不住,那也只能按兄弟说的隐居遁世便了。”杨过闻言沉思片刻,道:“按照大哥所说,我们若是一战能胜自然最好,可万一我们敌不过鞑子……”我随即道:“哪里有甚么万一,现下鞑子势大,只要一不留神你我便会危急自身。正因为此事凶险异常,所以我才把其中厉害向兄弟你一一讲明,是从是弃也全在你一念之间。”杨过自是知道此事的艰险,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我见他神色沉重,便道:“常言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看来也确非甚么可为之事,但却是我张信义身为七尺男儿的应为之举!从小处说此举是为了你我兄弟一统江湖,替令尊报仇雪恨;从大处讲却是为我大宋保土安民,而不是一己的荣华富贵!男子汉在世若能轰轰烈烈地成就一番事业,也不枉为自己来人世间潇洒一回!”

杨过听我一番话虽没有甚么豪言壮语,但言辞恳切,句句好似说到他心坎之上。他又见我面色严峻,毫无平日的轻松作态,也料到我已然下定决心助宋抗蒙,便道:“若是大哥不弃,小弟愿随大哥一同抗击鞑子!”说罢便起身向我深施一礼。依我对杨过的了解,知道他本性中颇有遁世之意,因此也做了他弃我而去的准备,却不想杨过答应得竟是如此痛快。当下我按下心中激动,忙伸手扶住杨过,道:“此次这番举动,连为兄自己都觉得有些异想天开,兄弟却冒了这样的风险来助哥哥,到让我觉得此事有了五成的把握!”杨过笑道:“小弟自幼浪迹江湖,也常做些偷鸡摸狗之事。那时只要看来有了机会,便是没有把握也要出手。今日听大哥一说,也觉得鞑子比起那丢了鸡的人家来,也不算甚么凶险了。”我听杨过此言,不觉和他同声大笑。我深知杨过言语虽然轻松,但他明知前途满是荆棘坎坷,却也甘受无悔。我心中自然感激万分,自己虽满脸笑容,眼眶却也隐隐有些潮湿了。

我看杨过对此事毫无异议,便对他道:“为兄方才仔细考虑了我们今后的发展大计,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招揽些人手前来相助。这次我来见金轮法王这老秃驴,本是想从他那里寻些人来我们对抗郭靖,此时我们既已定了助宋抗蒙,却也不便再从他那里寻人相助了。”杨过闻言皱眉道:“那急切间让你我兄弟去哪里招揽人手?”我沉吟片刻,道:“我却知道当年令尊在江南武林有些手下和我家中长辈有旧,其中又有不少受了令尊的恩惠。若是我们能将这些人聚到一处,再说明是为令尊当年的冤屈昭雪,定然能受到他们的拥戴。”杨过也不想我说出一番当年的典故,情急之下也道:“大哥若是知道他们现在哪里,我们即刻去寻来就是。”我却摇头道:“为兄此刻另有要事托付给兄弟,若是此事成了,击败蒙古鞑子又多了几分把握。不过此事倒也有些凶险,不知贤弟……”杨过毕竟年轻气盛,加上他也是首次见我有要事分派,心里自然高兴我的看重,忙道:“大哥但讲无妨。”我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现下我们对鞑子大军恰恰说一无所知。为兄看那忽必烈和金轮法王不知贤弟的本领,对你也有些轻视,因此想安排兄弟在此多住几日,暗中逐步摸清蒙古军中的情况。至于令尊在江南武林的旧部,便由我在半月内招集齐了,到时你我再一同前往襄阳如何?”

杨过年纪虽轻,却也是自幼受了不少惊险,听我所言倒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道:“这样的小事又有甚么凶险,大哥也太多虑了。”我道:“不是为兄长他人志气,而是鞑子向来精于骑射,此次派兵攻城并非其所长。我想鞑子不是过于轻敌,便是军中有了甚么攻坚的利器,若是我们不事先打探清楚,到交战之时必然会吃亏不小。”杨过听我说得郑重,也自觉肩头担子不轻,道:“既是如此小弟便在鞑子营中探查一番,如能探到他们军中机密,我们将来和鞑子一战也多了几分胜算。”我见杨过应允,心中自是一喜,暗道:本来我是打算去全真把沙通天彭连虎一干人弄下来当小弟,当然还有另一个重要目的是顺路去泡下小龙女MM,捎带也离间一下你们的感情。这种事当然不能叫你一起去,所以才叫你在蒙古军中当个卧底,也顺便搞些情报为将来和蒙古鞑子较量做不时之需的。

我便将自己方才写好的未来规划取出递给杨过,道:“这是为兄方才随笔写的一些同蒙古鞑子交战的计划和要点,兄弟看看也好心中有数。”杨过忙伸手接过展开,却见满纸好似鬼画符般的似文非文,似图非图的怪字,怎么也看不出写了些甚么。我见杨过神色古怪,把我所写的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却也无话可说,不由奇道:“兄弟可是有甚么不解之处么?”杨过愕然道:“小弟才疏学浅,大哥写得可是上古的蝌蚪文字么?”我听罢不觉大奇,忙从杨过手中拿过计划,一看之下自己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所写的都是简体文字,同时自己用不惯毛笔,写的字体好似狗爬般拙劣不堪,饶是我脸皮甚厚,也不由自主感觉面上发烧,道:“这是我家中祖传专用来记录机密大事的符号,方才为兄也是一时大意,将这自幼用惯了的记号随手写出,贤弟看不懂也是无妨。”于是我便将自己深思后的所得一一给杨过详细解说,杨过见我计划如此周密,对我们未来和蒙古大军一战自是又多了几分信心。

眼看商议已毕,我便和杨过一同来见金轮法王。金轮法王听我们求见,急忙出帐来迎,他见我面色阴沉,忙问道:“日前听说张兄弟身体不适,不知现下可有好转么?”我谢道:“多谢大师挂念,张某只是偶感风寒,现已无事了。不过眼前有一件要事,在下倒要麻烦大师一二。”金轮法王道:“张兄弟请讲无妨,以你我的交情还用得着客气么。”我强笑道:“在下师门中有要事,要先回江南一行,而此行牵扯门户之防,我这杨贤弟跟随倒有诸多不便。且我们和郭黄二人结了仇恨,怕路上遇到他们的党羽加害杨兄弟,因此张某不得已之下,想求大师暂时收留杨兄弟几日,待在下师门事中了了,再回来同杨兄弟去中原招揽人手,用以对抗郭黄二人。”金轮法王料不到我今日便走,不过他听我之言也不好推辞,思索片刻道:“非是老衲不肯,只是这军中诸多禁忌,杨兄弟一个外来人若是贸然留下,只怕会有许多不妥。”我道:“那能否麻烦大师和忽必烈王子打个商量,只说我张信义却有几分难处,才请诸位相助的。”金轮法王道:“老衲既知兄弟的难处,自然当尽力而为,如此我们便一同去和王子殿下说个分明,若他能肯首此事,杨兄弟自可留在军中。”我和杨过听了便躬身道谢。

当下我们三人便来王帐中求见忽必烈,忽必烈听我们一同来见,也道是定有要事,忙请我们进帐落座。金轮法王便将我向他所说的为难之处一一阐明,忽必烈闻言也是沉吟半晌,他看我面现为难之色,便道:“本来想请张兄在这里多住几日,小王也有许多问题要一一求教,不想张兄这就要离去了,倒叫小王颇感有些招待不周啊。”我抱拳谢道:“昨日和王爷相见,王爷对在下一介无名小卒能如此厚爱,在下也是铭感五内。不过现下师门之事甚急,若是在下不能如期前往面见师父,恐怕吃不起师父的责怪。只待在下师门之事一了,便即刻回来接我这兄弟,到时可定要多讨扰王爷几日了!”忽必烈见我说得真切,便道:“即如此小王作主,叫杨兄弟在军中小住些时候,待张兄回来后再作打算就是。”我和杨过见计策奏效,心中暗喜之下也连忙上前谢过忽必烈。忽必烈随即叫从人摆上酒宴为我送行,我再三推辞,忽必烈只是不许,我无奈之下,也只得和杨过一同留下吃饯行酒。

不多时酒席摆上,忽必烈便招呼我们入席,正待用餐之时。忽见听帐外探子来报,忽必烈便告了罪出门去听。我见探子抱得紧急,也猜到必是重要情报,想来也是和襄阳有关。我心中正在猜疑之时,却见忽必烈疾步走入帐中,满脸带了压抑不住的喜色,他对金轮法王用蒙古语连说几句。金轮法王听了竟然面上微微变色,一边强作笑容一边用眼角余光向我瞟来。我虽然不懂蒙语,但也料到定是和我二人有关,我心念电转之下,即刻对忽必烈道:“如此在下恭喜王爷,看来大事即日可成啊!”忽必烈原以为我听不懂蒙语,才放心和金轮法王说了,没想到听我言下之意,竟是明白他方才话中所述,他吃惊之下也道:“张兄也懂得小王适才所说么?”我哈哈一笑,向金轮法王望去。金轮法王早就误以为懂得藏语,此时听我所言也料定我必是懂得蒙语,便对忽必烈道:“王爷不知,这位张兄弟文武全才,对于藏中方言也十分精通的,想来听懂王爷的言语也不是甚么难事。”忽必烈听罢不觉一愣,随即笑道:“早知张兄如此渊博,小王也不必相瞒。方才小王所说的那襄阳守将郭靖受了重伤一事,实为我军中机密,只请张兄代为保守便了。”

我听了忽必烈所说,不觉心头大惊。原本我以为郭靖受伤之事必属机密,黄蓉定会叮嘱众人不得外传,再加上金轮法王也告诉我不曾对忽必烈提起此事,自己便只道蒙古人不会知道郭靖受伤,心中也自怠慢许多。谁知今日看忽必烈的举动,那襄阳城内定是藏有探子,且这探子必是身为郭靖亲信之人,否则似这等机密大事是决不会为外人所知的。

我勉力按下心中惊诧,笑道:“王爷不知,我和杨兄弟与那郭靖素有过节,听到这厮受了重伤连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会坏了王爷的好事呢?”忽必烈不禁奇道:“不知二位和郭靖有甚么过节,能否说给小王听听?”我便将自己和杨过同郭黄之间的过节简略说了,忽必烈听了自是大喜,只道我们定和郭靖冤仇颇深,便道:“照张兄方才所说,二位若是和郭靖碰面定然是不会手下留情了。”我微微点头,道:“在下还到罢了,杨兄弟和那郭黄二人却是有深仇大恨,只想除之而后快!”杨过也面露恨色,连连点头称是。忽必烈喜道:“如此小王便在此预祝杨兄弟能报这血海深仇!”说罢举杯相敬,杨过也忙同他饮了。

我见忽必烈面带喜色,心中暗道;鞑子现下定要进攻襄阳,我必须出个缓兵之计,否则没有郭靖主持襄阳肯定难逃陷落。于是我对忽必烈笑道:“王爷如此欢喜,定是料定了襄阳一战可下了。”忽必烈惊道:“张兄何出此言?”我便将那日和金轮法王所说的又向忽必烈讲述一遍,最后道:“现下郭靖那厮身受重伤,王爷若是不趁此一举拿下襄阳,又更待何时?”忽必烈叹道:“张兄胸中果有大才,若是得你相助,何愁我大军不能平定四方。”我听他言语中有招揽之意,便故作不知,道:“只是在下数日前看到一人来到襄阳,若是此人替郭靖坐镇,恐怕王爷要吃大亏。”忽必烈闻言一惊,道:“依张兄所说,那人的武功才能还在郭靖之上么?”我道:“不错,此人非但武功不弱于郭靖,而且精通兵法,兼之颇善奇门五行之术,比起郭靖一勇之夫来可说是远在其上!”忽必烈忙问道:“不知张兄所说是谁?”我道:“此人是东邪黄药师,乃是郭靖的岳父。”

忽必烈听罢,便转头问金轮法王道:“国师可曾听说过此人?”金轮法王道:“老衲在来中原前,也听闻中原武林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几名绝顶高手,那黄药师既是其一,想来能为不小。”忽必烈听黄药师如此厉害,不觉心头有些沮丧之意。我见他不语,便道:“王爷也不必担心,在下师门和那黄药师颇有过节,等在下回来时邀师门中几位好手助阵,定可打得东邪大败而逃。”忽必烈听我之言,方才愁容稍退,道:“如此便有劳张兄了。”我道:“在下这几日受王爷厚待,正愁无以为谢,此举也算是助王爷一臂之力罢。”忽必烈见我主动请缨,也道我已然为他所动,心中也是欢喜不已。

我见忽必烈重又欣喜,便知自己言语有了效果,说道:“这襄阳易守难攻,且又得了黄药师这样的高人助阵,王爷若是急急派兵攻打,只怕反而损失惨重。以在下看倒不如王爷暂时按兵不动,只待在下回来时带了同门好手,再一同攻打襄阳。到时便由在下和同门缠住黄药师等人,王爷只管驱动大军攻城,说不定襄阳一阵可下。”忽必烈看我言辞殷切,不觉大喜道:“若是张兄如此,我军必定可攻下襄阳,到时当算张兄头功!”我笑道:“在下一介武夫,怎能当得起王爷如此称赞。如若真是攻下襄阳,张某不求任何封赏,只请王爷留了郭黄二人的性命,我这义弟要亲手杀二贼报仇。”一边说一边目视杨过。杨过听我言语,知道我定是另有深意,忙道:“大哥说得不错,还请王爷能应允小人这个不情之请。”说罢起身施礼。忽必烈见我二人不去争功,本就颇为满意,他又听杨过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更是大为高兴,忙道:“杨兄弟不必多礼,若是攻下襄阳,小王自然会将那二人交给兄弟发落。”

我见己方一番言语做作颇有收效,心里也暗自有些得意:都说忽必烈如何英名神武,今日不照样吃了我的捉弄。嗯,看来古代人的智商之所以不高,想是没有脑白金之类的补品所至啊!

待到我们酒足饭饱,我便向忽必烈辞行。忽必烈见我急于回师门复命,也便不再挽留。当下他和金轮法王一直将我送到大营之外,我看营外早已备好马匹干粮,也知忽必烈之所以如此殷勤,也定是自己在他心中印象甚好,便道:“王爷待在下这份恩义,我张信义定当牢记在心,只待在下归来之时,再以涌泉相报便了!”说罢我对忽必烈一躬到地。忽必烈连忙相扶,喜道:“张兄如此看重小王,小王也定当以国士相待!”我又对金轮法王道:“在下的义弟还请大师多多照拂,张某感激不尽。在下也请大师勿忘你我初见时的义气!”金轮法王听我话中有话,忙道:“老衲和张兄弟一见如故,对阁下的义弟自该悉心关照,张兄弟只管放心就是。”我见杨过面带不舍之意,将他拉到自己身前,道:“此番为兄只需半月即可归来,贤弟有大师照顾,我也放心了不少。还望贤弟勤练武功,小心和军中诸位相处,不可莽撞行事误了营中军机!”说着将他双手紧紧握了一握。杨过自然明白我话中之意,也用力回握我的双手,道:“大哥方才叮嘱的,小弟都记下了,大哥放心就是!”我见状高声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在下这就上路,还请诸位多多保重,我们不日即可相见!”说罢我对众人深施一礼,便即飞身上马,向大家抱拳作别。在我将要乘马而去时,又抬眼向杨过望了一望……这一眼望过,却也不曾说话。杨过也目送我而去,默默不语……在此时此刻,有些事情是不用说出来的。

我纵马飞驰,眼前的景物飞速从身旁掠过。此时已是初夏时节,但我身在靠近边关的原野中,仍感到有些莫名的寒意。我仰望蔚蓝的天空,忽觉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自从我来到这个神雕世界,还是首次给自己定下了未来的方向,我也知道这次所选择的道路之艰辛,但奇怪的是自己心中却并无一丝惧怕,反倒隐隐感到异样的兴奋。无论如何,我知道自己此刻已经不能回头,于是便振作精神,向着远方不可知晓的道路一直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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