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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纸上谈兵富贵王(1 / 2)

?大明一万援朝先锋军新到,本自士气高涨战意精锐,谁想督军使福王爷轻描淡写几句话,不但使得先锋军困守孤城,更灭了全军的锐气。整整一万的大明将士和朝鲜的守军困守在一起,每日里耳内听的是朝鲜军民描述倭寇凶猛无敌,见的是苦难百姓和受伤军士的惨状,还不曾和倭寇真正交锋,心下却已是怯了几分。

正先锋戴朝弃和副先锋史儒瞧在眼内,却如何不急。只是两人虽名为正副先锋,这先锋军中却全不由两人话事,一切调度指挥,实是由这高高在上的天子御弟说了算。数次间想要福王爷发兵,怎奈那福王却不住在军中,自和朝鲜国王在临时搭建的皇宫内饮酒作乐,似全不将城外十余万倭寇放在心下一般。

如此这般,两位先锋将军也是无法可想,只得每日督促将士协助朝鲜军民守御城池,以防倭寇进攻。天幸接连半月,全不见倭寇进攻过一次。问那些朝鲜官员,却是已被倭寇打得怕了的,再不敢出城半步,倭寇不来攻已是求之不得,却哪里还敢出城去收集情报。如此多的军民困在这一座城里,每日粮草耗费甚巨,义洲本已近空城,先锋军携来的粮草不到几日间便分了个干净。到现下连援朝先锋军都已没了饱饭吃,许多军士已是面有菜色了。

这般情形,两位先锋将军同厉抗夫妇私下商议,都道这仗怕是难打得胜,无法可想,只得企求那后继大队快些到来才好。

窝窝囊囊的过了半月,大明朝援朝军总指挥总兵祖承训、游击将军王守官,率一万五千大军由陆路开赴朝鲜,浩浩荡荡地进驻义州城内。朝鲜国王大喜,亲到城门前迎接,就于宫内设宴劳军,戴朝弃和史儒分为正副前锋,自然要去面见主将,自晨而昏,史儒才来寻厉抗。厉抗夫妇等了一日,心中焦躁,见史儒急匆匆闯进来,正要询问时,史儒已道:“厉将军,总兵大人即刻召集将领商议军情,咱们快些去。”也不待厉抗答应,转身便走。

史儒长像斯文,为人聪明谨慎,大有儒将之风,厉抗几曾见他如此匆忙,心知必有大事,忙和宋书妤紧随在他身后。他两人在这军中身份尴尬非常,除了戴朝弃和史儒,旁人都不知他俩人身份,若不随在史儒身后,如何进得了中军大帐。

待混入中军帐时,内中已人头攒动,各级将领早已黑压压地站了一地。史儒并不招呼厉抗两人,自管自地走到主帅左首,站在正先锋戴朝弃之下。厉抗却和宋书妤隐在人群中去了。

这中军帐却比之戴、史两人的先锋军帐却要大上许多,正中壁上悬着那副朝鲜地理图,两旁各插一面帅字大旗。正中交椅上端身正坐的是那神威凛凛援朝军督军使,赐穿皇马褂,大明朝天子御弟福王爷。其下整整齐齐排开八名眉清目秀的小厮,正是那一脚出八脚迈,两脚前十六只脚后,随传听调贴身八大近伺。其余白玉狮翡翠挂等物,更是少不得一件,那紫金雕花大痰盂,也摆在正中地上。

福王爷左右,各是一员戎甲罩身的将军,厉抗却不识得。不过照那右尊左卑的算法,右首略高大些,唇上一抹浓须的大汉当是援朝军总指挥总兵祖承训,左首面色微黄,形容略瘦一些的自然是副将游击将军王守官了。

这片刻之间,陆续又有将领进来,中军帐内更显拥挤,也数不得有大小将领多少员。厉抗一个也不识得,怕被这些人瞧出身份,止和宋书妤远远避在角落内。他和宋书妤身披不过是低阶将领盔甲,旁人也不在意,更何况主将在上,众人谁也不敢左右四顾,止把头低了,肃立听令,整个帐内止闻呼吸之声,不见有一人喧哗谈讲。

又过片刻,中军帐外吹起一声嘹亮号角,祖承训将手一拍,起身道:“众将官。”只听得中军帐内众将齐声应合:“属下在!”

这一声喝,厉抗未有心理准备,险些吓得叫起来。眼见这中军帐内将士上下一心,总兵祖承训号令一出,四面俱应,心中大赞,若是这般将士到了战场,主将一个命令下来,如心使臂,如臂使指,实是大有胜算。

他却不知,这祖承训自来极好这场面文章,喜见这军容齐整模样,如这般应喝,于他军中早已演练多年,属下将士早已练得出乎本能一般,止听得他一声唤,众将自然应喝。那福王爷一时不防,给他吓了一跳,险些从椅上跌了下来。

祖承训眼角瞟着福王狼狈模样,心头暗笑,有心在福王面前显露些本事,好叫他传达天子耳中,于是朗声道:“众将官远涉重洋,历尽辛苦来到这高丽朝鲜,为的却是甚么?”

众将齐声应道:“义助友邦,同抵倭寇,扬我国威!”这几句话整齐划一,竟是事前全数安排演练好了的,这时百十人同声喝呼出来,气势威猛豪迈,夺人心魄。

祖承训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正是这般。只盼众将于战阵之间奋勇当先,莫坠了我大明天朝上国的威名。”

只听得众将又是同声喝道:“末将等为国效力,必当向前,与倭寇死战到底!”

祖承训甚为满意,连连点头。只听得福王爷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有祖总兵如此雄兵猛将在此,何愁区区倭寇不除。待得大胜之日,总兵当居首功。”这福王甫一起身时,祖承训已慌忙让在一侧,只敢站在他的身后,听得他对自己说话,这才近前半步,施了一礼,道:“末将止是为国尽忠。想王爷身为督军使,万事劳心劳力,若论到功劳,自然是王爷居首。”福王爷微微一笑,也不谦,道:“既然皇上瞧得起我,令我做了这督军使,少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祖总兵也是国之栋梁,小王这一点为国之心,自然能明白的了。”祖承训连声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厉抗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彼此吹捧抬高,似乎竟已将倭寇平定,天下太平一般,不由得心生鄙夷。抬眼见下首处戴朝弃圆睁双眼满脸通红,史儒面露冷笑,想到这毫无作为之人身居高位,戴、史这样忠心为国的有为将士却不得重用,更是摇头叹息。

却听得正中两人还是你一言我一语,却为了谁来发号施令之事谦让开来。那福王爷道:“想总兵大人从军数十载,却哪里轮到小王来班门弄斧。”祖承训笑道:“王爷却不要太谦,谁不知王爷自小熟读兵书,更是弓马纯熟,勇力过人,末将自来景仰,只盼能得王爷教诲。现下能听王爷用兵,实是三生有幸。”福王哈哈大笑,道:“小王深居府内养尊处优,旁人从不知道我熟读韬略,想不到竟被总兵大人给瞧了出来。也罢,既是总兵大人不许小王藏拙,说不得只好现丑了。”

厉抗初时见两人推来让去,只把这军权当做儿戏一般,心头好是鄙夷。待听得福王这么说,心中大奇,难不成这福王爷当真深藏不露,竟有这般能耐?

只见福王踏前一步,双手一负,神威凛然,昂首向下扫一遍,见众将士都在静候自己施令,微微一笑。踱了几步,来到正中地图前,将手一指,道:“众将且看,我军所驻义洲,便在此处。”

上一次议事后,这地图戴、史两位前锋收了来,寻厉抗商议军情,厉抗瞧了许多次,已记得十之七八,这时见他手指处正是义洲地方,默默点一点头,瞧他后面怎么说。

福王手指一划,指向义洲旁的一处大城,道:“这里,是朝鲜三都之一的平壤,倭寇前锋主力军,尽囤于此。”这些情报,厉抗等人早已尽知,却是月余前的事情,哪里还用他说,其后这月余的情报,众人半点也不知,该如何行动,实是大费神思。

谁知福王这第三句跟着道:“今日众将饱食一顿,尽起全军二万五千人,突袭平壤,扬我大明军威,必要挫动倭寇数月来的锐气!”

这句话一出,旁的军士还不觉着怎地。厉抗心头大感吃惊,史儒面色大变,戴朝弃忍耐不住,大叫道:“王爷万万不可!”

福王正说在兴头上,被戴朝弃忽地打断,面色不悦,祖承训早已喝道:“放肆,甚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

戴朝弃急道:“大人,我军初来,不知敌人虚实,如此贸然全军出动,若有一个不防备处,岂不是全军尽……”古时迷信,这军阵之间的死生之事,绝讲不得半句不吉利的言语,是以他心头虽是惶急,到底没将最后那个“灭”字给说出来,不过其意却已是再明白不过。

祖承训面上变色,斥道:“王爷兵法玄妙之处,岂是你一介武夫所能领会得来?还不给我退下!”

戴朝弃因自身脾性最直,心头所想口中便言,是以开罪人众甚多,至今也止是个小小先锋,不得重用。然而他却自来脾性如此,改动不得,这时被上司喝斥,却依然道:“或者王爷兵法有玄妙之处,末将领会不来,就请王爷教导!”他一直瞧不起这福王爷,有心用这一句挤兑于他,瞧他如何辨解。

祖承训双目一睁,喝道:“大胆!”正要唤军士将戴朝弃打出,却听得福王“嘿嘿”一笑,道:“原来戴先锋是考较小王来了。既是如此,小王少不得要现丑。”祖承训听得这么说,只得退一步,让到后面去。

福王一手抚颚,一手轻摇,只恨自己颚下少了些胡须,手中也无羽扇,不然倒能如那诸葛武侯一般模样。只是自己虽是少了羽扇纶巾,这个计策却是连诸葛亮也想不着的,不由面露微笑,道:“我军远来,当一战以扬士气,不然困守此空城,还要和朝鲜军民共分粮草,不一日间便将粮草分了去,其后难不成让咱们饿了肚子去和敌人打仗么?戴先锋,你说对不对?”

戴朝弃闷哼一声,心道:“这些话我一月前便同你说过,那时你却不许我出战。也罢,且瞧你怎么说。”

福王爷又道:“此是其一。其二么,戴先锋说咱们不明敌人情报,反过来说,敌人自然也不明咱们的情报,这一月间,众位可曾见过一个倭寇近来么?”众将官哪里和戴朝弃一般脾性,当即连声附和。厉抗隐在人群中,和宋书妤对望一眼,两人都是微微摇头,均想:“却也不能如何反过来推论,咱们不曾派斥侯侦探敌情,又怎知倭寇不来探咱们?”

福王爷见众附和,大感得意,摇头晃脑道:“是以,今夜忽以雷霆万钧之势突袭倭寇,倭寇实难堤防,必获全功!”这句话音刚落,只听得帐外“哗啦啦”几道闪电划过,随即闷雷炸响,直震得众将耳内嗡嗡作响,仿若天助其威,竟于此时下起暴雨来了。

祖承训当即鼓掌大笑:“妙,确是妙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正和兵法之妙。王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末将佩服万分!”自上而下无数将官,莫不随声附和起来。

在众多赞誉声中,副前锋史儒踏前一步,抱拳道:“末将身为前部先锋,正当奋勇争先,就请以末将本部军马前去攻打,却不需劳动王爷和总兵大人调动所有军士。”

史儒为人却比戴朝弃沉稳圆滑,他眼见得这一仗势不可免,当即开声请求,只盼能以本部军马探听得倭寇虚实。若这王爷当真运筹帷幄,胜得一仗自然最好,如若不然,也只盼能见损失减至最少。

福王摆一摆手,笑道:“史副先锋勇气可嘉,却不知审时度势。如此天赐奇功,不取必遭天谴。若止用些小军马去攻,一来让倭寇瞧得小了,以为我大明天朝不过耳耳。二来也不能成全功,无法尽灭倭寇。我知史副先锋为人最是谨慎,怕小王这一计中尚有遗漏之处,那小王便就再卖个乖给你,也让你知小王手段。”

史儒听他说得如此郑重,当即退回,口中应是,心内想道:“且瞧你却还有甚么说。”

福王双手负在背后,环视一遭,道:“本王初来时,朝鲜国王曾言战况,道虽陆路全军不敌倭寇,海上却又不同。朝鲜水军节度使李舜臣连克倭寇水军,致使倭寇补给接济困难,这也便是倭寇不来打这最后一座城的原因。”

这番话分析却有些道理,听得厉抗等人默默点头。福王见众将皆服,更添几分傲气,道:“如今更得来个天大喜讯,便在日前,水军李舜臣大克倭寇水军于闲山岛,大捷,破敌船59艘,将其补给全线切断。”说到此处,戴朝弃双掌一击,大声喝彩:“好!”下面众将也有多数喝出声来的。

福王呵呵笑道:“更妙的是,倭寇补给一断,这万人的倭寇前锋大军,立时便就要困死在这平壤城中了。”头先厉抗听他分析头头是道,心头还是暗服,到这一句时,厉抗心中暗道:“怎地可能说困死便困死?难不成朝鲜平壤城中便没粮么?”

福王接着道:“倭寇两队前锋军分道急进,于月余时间横扫朝鲜全境,必是轻骑直进,携带辎重粮草必少,只能靠沿途抢掠维持。然而他一支军便是万人,两支军便是两万人,再算上接应的其他小队,保不定有三万,如此大队,粮草必难接济,大部依然要靠海上运输。如今海上一断,便止能靠平壤城中存粮度日。众将试想,咱们在这义洲居住一月,再多的粮食也食用得空了,那倭寇军中又将如何?如此将此及彼,推算来看,倭寇自然也是无粮可用。”

这句话正解了厉抗心头疑惑,厉抗不由大是点头,对这福王的印象大是改观,只觉这人虽是娇纵跋扈,却也是算得聪明才智。再看戴、史二人,见他们低了头默默无语,只怕也是一般的念头。

那福王连番宏论,先后驳倒了戴朝弃和史儒,大有舌战群雄的滋味。此时意尤未足,负了双手,踱起步子,道:“尚有哪位将军不服,且出来说话。小王自当聆听。”止是他势高权重,这一番论调确也言之凿凿,句句在理,哪里还有人肯站出来说话。

总兵祖承训哈哈大笑,站前一步,道:“王爷韬略无敌,末将着实受教,只恨王爷晚生了二十年,不然浙江抗倭,却哪里轮到戚继光那小子。”厉抗听得这话,大觉刺耳。要知戚继光在厉抗心中直如天神一般,容不得半点亵du。

福王笑道:“如今却也不晚,咱们这一番,却将那倭寇赶尽杀绝,再不敢小瞧我大明天朝。这便请总兵大人行令罢。”

祖承训笑道:“如此末将现丑了。”当即踏到正中,大手一挥,喝道:“众将官!”只听得中军帐内众将又是齐声应合:“属下在!”这一声应喝其威不小,直把帐外闷雷声都给盖了过去。

祖承训朗声发令:“传令全军饱食,戌时起兵。马不挂甲人不披铠,以轻骑直冲平壤,步卒小队随后接应,以为防备巷战。”中军帐内大小将官轰然答应:“属下领令!”副先锋史儒慌忙道:“大人,听闻倭寇自来凶悍无伦,凶性发作时往往以一当二,若战马将士俱不着甲,只怕难敌倭寇凶猛。”

祖承训皱眉道:“若不以轻骑急进,如何突袭平壤?着了重甲的骑兵,如何奔驰得迅速?你说倭寇悍勇,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吃白饭的么?蛮夷野人,安能于天朝大军抗衡!”最后一句慷慨激昂,倒大有英雄气概。

厉抗听得他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激昂,大是赞赏,却听得身后隐约一人冷哼一声。他为防被瞧出身份,一直隐在最角落内,身后本是军帐,再也无人,却不知几时有人隐在了自己身后。慌忙回头间,只见帐篷一角被风吹得飘飘荡荡,却哪里有人。

厉抗心头大奇,明明听得一声冷哼,转头间却不见人,倒是奇了。当即掀开帐篷,向外望去。那帐篷外暴雨倾盆,片刻间将他头脸打得尽湿,朦胧雨幕中,便是守卫中军帐的士兵都躲了避雨去,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在外。

厉抗一头雾水,重又躲回帐内。宋书妤低声道:“怎地?”厉抗摇摇头,道:“许是我听错了,似乎头先身后有人。”宋书妤皱眉道:“便是有人,也没避得这般快的,你一转头间,却就不见了。”厉抗点点头,道:“是,怕是我听错了。”

两人这几句言语的工夫,祖承训已将众将分拨调定。戴朝弃史儒两人依旧为正副先锋,其后便是祖承训的中军,所有步卒全留在最后。只听得福王道:“此一战本王亲仗三尺青锋,随军督战,众将官必要奋勇当先,尽灭倭寇,扬我大明国威!”

厉抗奇道:“怎地他也要去?”宋书妤冷冷一笑,道:“这王爷仗了自己读过两年兵书,全不把战场当回事,只盼他不是外强中干才好。”厉抗暗叹一口气,低声道:“此时此刻,也想不得那许多了,咱们尽力而为罢。”当即随了众将缓缓退出军帐,归到自己帐内,早有军健在打火作饭了。

宋书妤随丈夫出战也不知多少次,却依然放心不下,不时检查厉抗衣甲结束如何,竹杖是否安置停当,又出去检查战马情况,片刻也是不停。厉抗笑道:“行了,又不是头回上阵,却哪里这般紧张?”

宋书妤摇一摇头,道:“这是你为大明的第一仗,我要你旗开得胜,别丢了厉氏和戚帅爷的脸面。”

厉抗心头一凛,细细回想,自己自十余岁从军始,这一遭才是头回为自己的祖国而战,大是感念,摇头感叹不止。

不一时饭菜熟了,两人草草食用,全不知些滋味。过得片刻,史儒全身结束来迎两人。厉抗见他全身甲胄,于书生气中另有一分英气,显是个惯常出战的老手,止是见他双眉紧锁,似有满腹心事,不敢多言,牵了马随他直到军中去。

先锋队这时已整装结束,于雨中待发。那正先锋戴朝弃一身金色盔甲,骑一匹黑马,鞍旁左右各悬一只铜锤,手中持柄钢枪,雄姿勃发。见着厉抗过来,抱一抱拳,道:“贤夫妇不是军中人,却也不避刀枪为国效力,戴某人佩服。”厉抗客气几句,和宋书妤各自翻身上马,归在戴、史两人身后。

戴朝弃回身瞧一瞧,见部队齐结已毕,将手中钢枪一挥,喝道:“大丈夫为国尽忠,便在此时,众军出发!”口中喝呼一声,打马便走。数千先锋轻骑紧随其后,直跃出辕门,向前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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