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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王争艳(1 / 1)

?(23)忠心谋国

吴国都城的一座庄严简朴大宅,在一间宽大堆满书籍竹简的房中,有三盏不甚明亮的灯火,书案后坐着一个高大威严的白发老人,虽然穿着家常旧衣,但神情气度,流露出居高位者的庄重气概。他面前,站着一个中等身材、双腿双臂特长、黄色短衣腰系草绳、黑裤长仅及膝、足登草鞋的人。他披着长发,用发带束紧,黄头发黄色山羊胡,一双眼睛极亮,年龄约三十三四岁。他的斗笠和无穗利剑,已解下放在进门处的几上,不是要求,而是自发的尊敬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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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人恭恭敬敬地说:相国,我已擒住公孙珞,绑在树上拷问,眼看他要招供,破空飞来一人,剑术了得。相国:能与你匹敌么?不在我之下,剑风之快和凌厉,生平未见。什么模样,莫非是姑苏三剑客的另两位?不能,无人见过冼甄真面目,但我亲眼目睹过他身材瘦高,快如闪电。士破哙我认识并切磋过剑术,未必在我之上。他身材高大威猛,而来人五短身材,尖嘴凹腮,两道白色剑眉,目射炯炯赤光,疾如飘风却力大无穷。相国想了想:你听说过越国少女剑仙的事吗?‘亡魂剑’却穿说:听说过,无稽之谈。而且来人身着黄色单薄短道衣,看不出年龄,但决不是女人,更不是少女。相国说:听说少女剑仙有个弟子,是个得道白猿,被称为猿公,专擅剑术。却穿‘哦’了一声:倒有点猿猴之像,但行为举止,完全是个人类。相国:得道千年,也应修成人形了,你们交战结果如何?却穿:只能算个平手,他似乎忌惮我的绝招亡魂剑,避得很快,我总不得施展,我又脱不开他的缠斗,而且他有三次杀死我的机会,却并未伤我,不知何意,只被引出百里之外。相国:那公孙珞呢?黄衣人:等我击退那猿猴剑客回来,他已被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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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说:可惜,没有得到越国的练兵情况,和证实公孙珞的叛国罪行。却穿:是。我搜过死去的禽栗岗,身上片纸均无,公孙珞也是。尽管如此,他实际上已招供知道越国的情况而未举报,形同叛国。相国摇头:没有真凭实据,奈何不了他,大王对他特别宠爱。却穿:那是因为他长得很像王上年轻时候,据我估计,他几日内必到阊门外的丽春院,是个妓院。相国说:到了吴国,就不能动他,何况王孙公子眠花宿柳,也属寻常,王上不会重责的。却穿冷笑一声:报告相国,我自作主张,用了重手法伤了公孙珞心肺内脏,他活不过一年。相国惊讶地抬起了两道长寿白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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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吴王阖闾(原公子姬光),因伍子胥使勇士专诸刺死那时吴王姬僚,有扶登王位和讨伐强楚的大功,进为相国,呼为子胥而不名(子胥姓伍名贠yun),恰如齐桓公之于管仲,是最大的尊敬。太子姬波的元妃(夫差生母)死,阖闾派人为太子求齐侯小女为继妃。齐景公在相国晏婴和司马田穰苴辅助下,强大一时,成个小小霸主(霸在那时不是贬义词,恰恰相反,意思是诸侯的领袖,代周天子处理各国间的纷争,尊王攘夷),此时两臣已死,景公年老无能,畏惧连庞大楚国都不堪一击的强大吴国,只好答应。而他非常钟爱小女儿少姜,常常同她在宫中玩耍,曾爬在地上让小女儿骑在背上走,这是‘孺子牛’一词的来源。少姜嫁到吴国,太子波万分疼爱,可惜女孩年纪小,不懂夫妇之乐而想念父母,时时哭泣。阖闾很可怜她,把京城北门加高改名‘望齐门’,让儿媳略解乡愁。不想少姜登上门楼却望不见父母之邦,反而忧愁而死。太子波悲痛过度,随及夭折。吴王阖闾大恸,痛定之后要定接班人,按说儿子比孙子要近,可以另选一个儿子,但伍子胥力保长孙夫差,终于登上王位,对伍子胥更加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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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对吴国和王室绝对忠心,认为越国是吴国的心腹大患。一次夫差打算伐齐争霸,在朝廷上与大臣商量。伍子胥说:伐齐毫无利益,相距太远,隔着几个国家,占了他们土地,我们不会耕种,由于风俗习性语言的差异,他们的人民也难以归化为吴国臣民。而越国不同,与我国连界,耕种和民习相近,如不兼并,他们将兼并我国,双雄不能并立。这时只有14岁的公孙珞突然发言:老相国大人这话不对,国与国之间,不是只有兼并的关系,也可以有和平友好、互助互利的关系,中原几个强国,长期并立,他们耕作方法和民间习气相近,也并非定要兼并,而是共存交往甚至结亲。吴越两国,也可化解仇恨,成为友好邻邦。夫差对越王勾践的恭顺奉承,早有好感,因而听信公孙珞,而且觉得小小年纪有此见识,再加上长相和性格,英雄刚强,特别是柔弱慈悲的一面,和自己非常相似,所以特别钟爱。本来已应改称王孙珞,但有立为王太孙之意,故暂时仍称公孙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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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伍子胥对公孙珞恨之入骨,并非私仇,而是政敌,觉得吴国外患在越,内患在珞。太子友是自己的学生,政见与自己一致,但他作战时过于勇猛刚强而冒险,喜欢孤身深入敌阵,屡劝不听,可能在任何一场战争中战死,则夫差因自己是王太孙继位的,从而可能选公孙珞承接王位,则吴国必亡于范蠡文种辅助的越国。他决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请出‘姑苏三剑’之一的却穿,想拿到公孙珞叛国的确凿证据,光明正大地废掉他,结束其政治前途,原来并没有从身体上伤害他的意思,毕竟是王室苗裔,伍子胥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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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穿不是他的部下,是晋国大贵族却家的庶子,流浪来到吴国,被伍子胥的人格魅力感召,忠心耿耿听命于他。这次自作主张,重伤公孙珞,倒也歪打正着,使伍子胥有了新的想法。务须马上找一个代替公孙珞政治地位的人。夫差的二儿子王子姬觚曹有勇无谋,脑瓜糊涂,而且酒色无度。与此反差,小儿子王子姬雄文武双全,为人机灵,比公孙姬珞大三岁,夫差所有行乐寻欢的活动,只允他一人参与,夫差对他的钟爱,不亚于公孙珞。是的,利用王子雄除去公孙珞,把他的内伤激发加速,尽快致死,除去吴国的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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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吩咐备马,带两个从人,驰向姑苏除王宫外最宏伟的建筑---王子雄的华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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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三王争艳

公孙珞昏死在地,鸨母吓一跳,忙命人掐人中,灌姜汤。公孙珞悠悠醒转,立即大叫:快带我去见她。鸨母故意问:见谁?她对公孙珞一直摸不透,骑来的是一匹骏马,衣衫却很褴褛,质地偏又很好;没穿靴子,这是当时上下级社会男子的区分标志,却是一双可笑的老头鞋;苍白而憔悴,却又气宇轩昂,虎目生威;明明是十七八岁的大孩子,却有一股颐使气指的威严;高大魁伟,身强体壮,却突然摔倒,不省人事。多年的生意经验,竟猜不透这是何种人物,故使用缓兵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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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珞怒叫:还能是谁?越国来的丹儿。鸨母说:原来是丹儿,那是她在越国时的名字,现在叫做‘脂凝’,做生意要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是于家大官人起的,也是名副其实,肤如凝脂吗。公孙珞又是愤怒,又是无奈:不管叫什么,我马上要见。鸨母笑说:慢来慢来,客官公子爷,我们的脂凝,就是你说的丹儿,虽然才来三天,可已红遍了半个姑苏,不知多少王孙公子求见,可已不能够。这话怎么说呢?皆因少正寅大人(少正原为钦天监官名,演化为复姓)已经把她包下了。开苞的于老爷,早说要四百两黄金为她赎身,留下定金,少正大人来,他还要争执,晚上就被杀死家中,明晃晃一把尖刀插在咽喉上,官府不敢过问,皆因少正大人是王子觚曹的师爷。别的达官贵人听说后都想吃天鹅肉而不得,退避三舍不敢来,公子爷你要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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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珞哪里听得懂这些半真半假的生意话,倒是‘王子觚曹’,他的二叔父这个名字,引起他一点注意,但比起丹儿来,就微不足道了。可是,几天的折磨,生死难关的熬炼,火气磨去了大半,明白急是没用的,何况已被包下,目前一定没有人欺负,就耐心地说:你不要罗嗦了,我出一千两黄金为她赎身。鸨儿上下打量他:公子爷,我们是做生意的,空话当不了饭吃,请问尊姓大名?公孙珞说:这你不必管了,我写个竹简,你派个小厮送去把金子取来就得了。鸨儿见他说得认真,半信半疑:请公子到上房用茶写信。公孙珞说:让我去丹儿房中吧。鸨母说:我们做生意,不见兔子不撒鹰,一手交金,一手交人,公子宽坐。公孙珞无奈,写了一简,说:我在这里坐等,此时间不许任何人打搅丹儿,你明白么?我家中一时拿不出许多现成金子,这竹简你派人送到王子雄的王府,金子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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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珞被父亲太子友管教极严,性格又慷慨方正,十六岁独立开府,不善经营,并无多少资财。小叔叔王子雄,总被召去陪祖父玩乐,金银珠宝的赏赐和封田封地独多,在王室中最富裕,同自己关系又好,所以向他借。一顿饭的工夫,靴声笃笃,走进一位身材颀长、猿臂蜂腰、风流倜傥、容颜俊俏的华服青年王爷,说:阿珞,真要千金买俏啊?公孙珞迎出来急急地说:小叔,金子带来了吗?王子雄本想取笑他只知要金子,不知有小叔,可一见他的狼狈模样,吓一大跳:阿珞,你这是怎么了?公孙珞说:待会再说,把金子交给他们。这时四个侍卫捧了四只红匣子进来,摆在案上打开,里面全是金元宝,金光灿烂。公孙珞对鸨儿说:快,现在带我去见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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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真吓了一大跳,一是被金元宝,二是这位落难公子,竟是嫡派正宗王孙。忙命人收起金元宝,带公孙珞上到后面一间小楼,一边说:脂凝……不不不……丹儿身子有些不爽,躺在床上歇息,王孙请自己进去吧。推开二楼房门,轻轻喊了一声:脂……丹儿姑娘,有位王爺要见你。自己退开出去,倒是王子雄,好奇心大起,跟上来,站在门边偷窥。公孙珞觉得全身发软,直奔床前:丹儿,我的小丹儿,你的阿珞来了……对不住啊,哥来晚了……。丹儿病得很重,迷迷糊糊,半昏半醒,听见唤她,勉强把眼睁开。公孙珞一把把她抱起,几天不见,消瘦憔悴了许多,眼圈发黑,公孙珞哭喊:丹儿……。丹儿把他紧紧抱住:哥……你才来啊……晕倒在公孙珞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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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有一束光,正好射在床上,门口的王子雄看得清清楚楚。他跟吴王一起游乐,对美有特别的鉴赏力,见识过美女无数,此时心中一震:尽管憔悴,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岂止千金,简直是无价之宝。正在这时,鸨儿在楼下喊:两位王爷,来了一位觚曹王爷,请你们出来。王子雄轻声明晰地说:阿珞,二王兄来了,出去看看。下楼时命鸨儿叫两个女人上去服侍,把公孙珞请下来,自己走了出来。随即,两眼有些红肿的公孙珞也下来了。这位新来的王爷,三十出头,身体高大肥胖,酒糟红鼻,高声嚷嚷:阿珞,你可是要割你二叔的靴腰子哦?公孙珞心不在焉,说了声:二叔,你说什么?却对旁边的鸨儿说:雇一辆有篷的马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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觚曹甚不高兴,说:阿珞,人可是我先包下的,少正先生安排好了,我是来接人的,你怎么不讲个先来后到?二叔玩够了,自然会赏给你。公孙珞这才明白过来,大声说:你说的丹儿?放尊重些,她--是-我-的-妻-子!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觚曹哈哈大笑:阿珞,胡说些什么呀?她不过是个**……。刷的一声,公孙珞从王子雄身边卫士身上拔出剑来,直指觚曹,脸色苍白,怒喝:你再说一次,我叫你血溅当地。王子觚曹的卫士也拔出剑来,气氛顿时紧张。觚曹气得说不出话:你……你……你……。王子雄拦在中间,两边劝解。这时雇的马车来到,公孙珞把剑扔掉,上楼用一床薄被,把丹儿连头裹好,抱上马车,扬长而去。觚曹下不来台,正要发作,想命令卫士拦阻,他身后一位年约四旬,三绺青须,面貌清癯的先生,师爷少正寅,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点了点头,面色和缓一些,干笑着对王子雄说:你看,阿珞真胡闹,得教训教训他。王子雄笑着帮衬说:是该教训,是该教训,二哥你到底有气量有见识。出门后王子雄回府,觚曹直奔王宫,求见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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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珞到家,把丹儿抱到内室床上,命两个女人进来侍候,准备梳洗更衣,想起那时在丹儿堡的甜蜜,不过是十多天前的事,如今丹儿被摧残成这样,眼泪在虎目中打转,命令速传太医。他温柔地唤着丹儿,丹儿似醒非醒,紧紧搂住他不放,公孙珞说:小丹儿,没事了,这是我的家,是我们的家,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珞哥哥,你的丈夫。现在谁也伤害不了你了,哥会保护你的。丹儿泪如雨下,声音凝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在这时,他的贴身卫士甄尹卯进来报告:公孙大人,大王命你立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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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夫差已经55岁,但身体像箭一样笔直,略显花白的头发胡须更增加他的威严,一贯慈祥的他,眼中却射出严厉的光:阿珞,听说你要娶一个娼妓为妻,简直胡闹,你就不顾王室尊严了吗?你给我马上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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