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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艰难抉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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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流星八使,是位18岁的姑娘,觉得有人注视,慢慢醒来,轻轻挣开眼睛,意识到是睡在一间不算华丽但很舒适的房里,自己已换了一身浅蓝绸衣裤褂,盖着一床软软的薄被,床边五尺外的一把椅子上,坐着风流俊伟的王子雄,浅浅微笑,点漆般的黑眼睛,安详地望着自己,似乎充满友好。她一惊,正要发问,王子雄微笑说:姑娘,我是王子,名雄,你放心,我没碰过你,你的一切,是两位女人打理的。一拍手,进来两个干净利索的中年妇人,说:姑娘是我两侍候的,洗澡、方便、更衣、灌水。姑娘奇怪:灌水?王子雄说:是的,姑娘已昏睡六天六夜,粒米未进,每天这两位大娘用芦管为姑娘口中灌水三次,不然生命难保。姑娘惊道:我昏睡了六天?王子:六天六夜,现在腹中一定很空虚了,我在外面等着,两位大娘为姑娘穿衣,到荷花亭吃饭。说罢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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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姑娘这才感到腹中空空,饥火中烧。两个女人为她穿上长裙外衣,系好腰带,把头发挽起,稍稍地施了一点脂粉。她本来勇敢刚强,性格豁达,一想这位王子要干什么坏事,这6天还有什么不能干,怕他何来,看他有什么招数。有武功根底,走路极为轻盈,王子轻轻哦了一声,投来赞许的眼光说:天姿国色,清爽自然。梅花脸上微红,觉得这话受用。王子领着她前行,一边说些闲话。这是个隔而不死的小花园,有农舍风味,有鸡鸭走来走去,有鹊鸦飞去飞来,梅花感到很惬意。来到一个不大的荷花池,中间有一竹亭,一套桌椅,四面红白荷花开放,阵阵清香,其中有几本青翠色的荷花,姑娘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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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亭坐下,女人用提篮送上饭菜,四荤四素两汤,都很精致,量也不大,而且不肥不腻,很是淡雅。米饭是碧绿的稻米饭,喷喷香,白米粥和两壶酒。王子说:专为姑娘做的,没有大鱼大肉,比较清爽,先喝一杯?姑娘摇了摇头,王子为她盛了一小碗米饭,说声:请,本王饮酒相陪。姑娘很饿了,就慢慢吃起来。王子随意与她聊天,她一句话不说。王子说:你一定奇怪,为什么待你前倨后恭。这确是姑娘心中最大的疑问,不过她没说话,王子接着说:因为我觉得我们弄错了,现在是赔礼道歉。姑娘慢慢吃着,不理他,饭菜极为可口。王子慢慢饮着,细声慢气地说:我的卫士发现你化妆老太婆,给公孙珞送信,以为有什么不利于吴国之事,所以把你抓起来,又发现你属于一个越国的秘密组织,叫‘梅花流星’,因此我们很紧张。不过现在都弄清楚了。姑娘听到‘梅花流星’,明显地震动了一下,随即镇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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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说:你虽是信使,却可能不知信的内容,那信是通知公孙珞去越国的石岩村会晤他的情侣,我为了公孙的安全,急忙亲自赶了去。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你的好友,流星七甄尹卯,竟是美女郑丹,也就是公孙的情人,的亲哥哥。梅花姑娘震动了一下,不由出声:哦!王子接着说:你的卯哥和双胞美女的亲生母亲生病垂危,我就放他们一起到越国京城探视去了。所以,你送了封密信,并没做错什么事情。姑娘没吭声,但表情明显缓和了。饭已吃完,王子命人收走,送上茶来。现在姑娘渐渐安心,也开始品着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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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说:所以我想好好招待你几天,略表歉意,姑娘如果随时走,我是不敢拦阻的。梅花姑娘一想,何必忙此一时,开口问道:你还有话说么?王子笑说:赏荷花,对美女,我的话是很多的。姑娘轻轻啐了一口。王子笑说:我知道你是生为孤儿,被梅花流星收留的。姑娘想起童年,有些眼圈发红。王子:你知道你的卯哥是怎么进入组织的?姑娘不知,问了卯哥也不肯说,一听此话,正中下怀,说:不知道,请你讲讲。王子说:他十二三岁时去打猎,被老虎叼去喂幼虎,众虎争食,遍体鳞伤,性命垂危,被梅花流星的高手封曳倪所救,治好后逼他参加了。封曳倪是句践夫人的内侄,也是你们组织的团头。梅花姑娘了解了卯哥加入的经过,算是知道来历,否则爱一个来历不明、没有童年的人,是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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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接着说:你虽为梅花使者,不参与机密,只是个传递消息的,在卯哥手下听命,其实根本不知道你们组织是干什么的。梅花姑娘低下了眼睛,是的,从懂事开始,就被训练为服从,不许提问,做事而不知其目的,这也是件难受的事,因而听得很认真。王子:这组织的真正领导就是句践夫人,她是个恶毒心狠的女人,由她内侄建立的这个秘密组织,是专门监视越国大臣,看是否忠于越王。流星使者即使派到吴、楚、齐、晋等国,也是监视越国的大臣是否与外国有私下勾结,所以你的秘密组织不是我国的敌人,上次错拿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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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姑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完全消除了对王子雄的敌意,而且头也有些熏熏然飘飘然,有种欲仙之感。王子发现了,说:你好像有点不适,我送你回房去吧。梅花有些走不稳,王子耐心地扶着她。进房后,她更觉头晕,像在云中飘,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而且小腹中有一团火,慢慢燃起,她自然不知道那青翠的荷花,是催情的情花,但她感到危险,拒绝了王子要人送茶,知道凉水可以解除欲火,正好桌上一杯清水,她不顾王子的阻拦,抓起来就咕嘟咕嘟喝了一半,把剩的的浇在脸上。可怜,这是一个圈套,水里放了极为厉害而无色透明的‘红欲粉’,神仙也抵挡不住,何况一个年轻姑娘,她面对一个无比俊美的男人,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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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说的都是真的吗?梅花流星真的不与吴国为敌吗?王子真的喜爱她吗?她以后还能忠于越国吗?还能无愧地爱她的情人卯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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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新传第二十四章苎萝悲情

(42)苎萝悲情

美丽明净的若耶溪啊,人们看见你温柔婉转地流过,有时爆起欢乐的浪花,你见过真正的悲哀吗?公孙珞发现自己怀中的是脂凝,现在他能一眼就认出。如果说那时在丽春院的时候,像一朵被摧残的花,恰如自己的预料,因疲累加痛苦衰竭,护花心切,把她误认作丹儿的,在同时与两人一起相处十多天后,已完全能区别,而且从许多方面,感到她们的不同。那么,自己一直追求的,怀着天下最大幸福来完成婚礼的,不是自己一直爱着、坚贞而执著而专一、可以牺牲一切的新娘丹儿,而是这个自己不了解也不爱的脂凝。如此的震惊和失望,他变得呆若木鸡、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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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凝在哭泣,是悔恨、是失望、是惭愧、是一种被抛弃被蔑视的感觉?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叠好的素娟,递给公孙珞,然后慢慢向溪边走去。是丹儿的笔迹!公孙珞像着魔一样迅速展开读起来:阿珞,珞哥哥,我的心啊!两人相爱而能结合,终身幸福,首先需要的是---缘份!珞哥哥,不知前生种下了什么孽因,你我只是有缘无份啊!……(泪水痕迹)这不但是我感到的冥冥中的命运,从你家传定亲的紫金锁显示的,而且我请教了三位高明相士,都说如果我同你在一起,会给你带来血光灾祸,那是我绝不愿意的。所有这一切婚礼,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安排。如果你曾经爱过我,而且现在还有一点爱我的话,那么请你好好对待脂姐,她比我美丽、比我温柔、比我善解人意、也更可怜,请你爱她呵护她,她能给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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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珞在痛苦万分地读信,突然听见扑通一声水响,抬头见脂凝投入了溪中,白衣黑发,慢慢飘走沉下去。他想也不想,靴子也来不及脱,跳入水中去救她。但他不会游水,觉得抓住了她的衣裳,奋力拉到身边往上推,自己往下沉,两人一起随水往下漂去。公孙珞极力挣扎,完全没想自己,只是想救起脂凝,这是他性格的主导,是他的本能,没有也来不及有更多的考虑。他手中拿着的刚才正在读而未读完的信,是少正寅模仿丹儿笔迹的假信,自然也失落了。公孙珞觉得脂凝贴上身来,就抱住她奋力,在挣扎中呛了好几口水,头脑渐渐昏迷,最后的念头是:应该放开她,让她自己求生,还是抱住她作最后的努力救她……还没想完,他就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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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更老汉两口久等公孙珞和脂凝不回来,快到中午了,两三个时辰过去,连早饭都没吃。放心不下,分头到若耶溪边寻找,不见踪影,又到各处寻呼,也无回音,莫非新婚夫妇高兴快乐,突发异想,到远处市镇、或游山玩水去了?两人回到家中,面面相觑。老太太说:我觉得这事总有些不对劲儿,脂儿为什么要冒充丹儿与公孙大人结婚?如果果真是丹儿的意思,为什么不讲个明白?公孙爱丹儿,有目共睹,一定会听她话的,以死相挟,愿意不愿意,公孙大人也会勉强接受脂儿,三人同欢。更叫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我用鸡血丝巾,冒充处女血?莫非脂儿早已**?可她自己不是明明说是童贞之体吗?张老汉说:自从脂儿被吴兵劫走,事情就蹊跷起来,大悲大喜,大喜大悲,连脂凝这名字我就不喜欢,她是怎么对你说的?老太太:她说她不会骑马,可文种大夫等一定要她远程奔驰,好几次觉得下面疼痛,好像撕裂,晚上发现小衣上一片红,她又不敢说,那时是为赶紧去见生母最后一面。因此,她怕新婚之夜不能见红,所以让我用鸡血冒充,公孙大人是个诚笃君子,又好像对房事一无所知,很容易瞒过。张老汉摇头叹息半晌,说:老太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在文种大夫家的时候,脂儿和丹儿都向少正大人学过书法,但凭我的老经验,两人态度是不同的,丹儿是纯洁和悲痛,脂儿则是暗中喜悦和轻佻,一次我在后院弄花,浓叶覆盖,别人看不见我,我偶然站起身来,从窗户看到脂儿和少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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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珞与溪水搏斗失败,沉入水底不再动弹。温柔美丽善良的若耶溪啊!你是要想结束他的不幸,以免他以后可能遭到的更大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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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和施施回到臧园,施施第一个要找丹儿。范蠡说:丹儿被文种大夫送到吴国,学习她们的歌舞语言,已去了好几天,一二十天就会回来,施儿,你已经耽误了十几天的功课了,赶快努力补上,我也要上朝办事。施施说:丹儿怎么不等我见面后再走?(吃‘坐忘丹’后,把前几天的事彻底忘了,如火热追丹儿,救她到旅店,被黑衣人抱走等,脑中没有一点印象,一觉醒来,在莲宫她专用的小房间中,觉得舒坦腹中饥饿,莲宫除烹茶的小红泥火炉外,不动烟火,抓起几个果子吃了,喝了点泉水,就到青春泉洗浴玩水,玩够了起来,披上绿纱,在自己房里窗前赏月,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惊喜万分,投入范蠡怀中,一夜同床,她抚摸范的胸膛,范抚摸她的手臂,甜甜蜜蜜,酣然睡去)。范说:你在莲宫温泉玩水,她到哪里去找你?施施说:我请求蒂缺师太好几次,要带丹儿去,她老人家就是不允许,下次我就纠缠她不放,不答应不行。范蠡笑说:谁都怕你纠缠,她会答应的,不过老实说,你极为苗条,能挤进石缝,丹儿进不去。我不给她吃饭,饿廋点。你舍得吗?施施:我现在就纠缠你,不放你走,舍不得。范蠡说:乖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努力学习,我努力办事,求一个长远的幸福。施施撒了一会娇: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范蠡:今晚三更必到。施施亲了他一下:那我等你,你不来我不睡,你的施儿会瘦的会病的。范蠡笑:一定来,你先睡一会儿不好吗?我告诉你,丹儿不在,你少了个伴,她的事我以后告诉你,你很忙不会感到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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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很爱这些学习内容,不管是琴棋书画和音乐舞蹈。这次回来后,不但自己觉得,而且学究和教习也深为奇怪,好像她突然开了窍,原来也极聪明,但现在好像灵光闪动,智珠在握,一点就透,触类旁通,对音乐的理解更是非同寻常,而她的身段更美、更柔软、更弹性,如无骨,如弱柳。受到称赞后,就更加勤奋。她的美也更添了一丝朦朦胧胧的成熟的韵味,是原来所没有的。每晚三更,范蠡必来,陪她一个更次,等她睡熟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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