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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坐论神仙双剑鸣(1 / 1)

?灵帝对于仙家的度量衡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非常有兴致的问萧军这些度量衡的来历。

萧军答曰:“自盘古开天始,田地间就有仙人存焉。初,仙人亦无度量衡.有仙帝讳玉帝者言,黍去皮即为米,取粒米长为‘粒米’,以其谐音称‘厘米’.既有‘厘米’,又取其十一为‘毫米’.又不知何故,定每百厘米为‘米’,臣师言乃仙界子民感玉帝之德而制.以米之十一为‘分米’.”

“仙界初时有黍,名‘玉蜀黍’,其黍实硕大,皮肉不可分离,玉帝取此黍一粒重为‘颗’,亦以其谐音称‘克’。取盛千克天河水容为‘升’,此‘升’与凡间‘升’大不相同。盖一千千克天河水容恰为一米见方,千升亦名‘立方米’也,故‘升’亦名‘立方分米’.如此种种”

作为公元二世纪世界文明中心之一的洛阳确实称得上通都大邑,但是在刘毅他们这群从未来过去的人们来说,却感觉不出什么来。唯一能够觉得惊奇的就是东汉服饰文化的昌盛了,走在洛阳的大街小巷,感觉就像是在廿五世纪的历史文化民俗园内。

和萧军相约见面的地点是在会宾楼,是范剑选的,那小子到了洛阳之后就赖那里了,不过最令他不爽的是他至今还没有见到会宾楼的老板。读三国演义的人可能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但凡对中国古武术有研究的武痴们都不应该陌生,这个酒搂的老板就是后汉唯一史上留名的剑术大师“王越”。范剑要找王越的理由非常简单——比剑。可惜王越的名气太大,现在是禁卫军的剑术教师,他的武馆酒楼都是弟子在打理.

会宾楼算是这个时代最有特色的建筑之一了,主体建筑三层,第四层却不学其他酒楼唯临街一面镂空,居然是四面镂空如凉亭一般之余栏杆,这在汉代建筑中已经很罕见了。范剑不知道汉代建筑的高度限制标准怎么样,但是这会宾楼明显比周遭建筑都要高,然而听说灵帝自己都微服来过,也就没人去管它“逾制”与否了。至于这个消息的来源却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物,他的名字叫“袁绍”.萧军在长安的成绩之一就是结交了这些“党人”精英.在这楼上,可把半个洛阳城揽于眼底。

萧军这两天正忙着为灵帝解释仙界风物,范剑独自一人在在四楼“小酌”。这个时代的酒真没劲,给人的感觉就像廿五世纪当作饮料喝的米酒。怪不得古人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来着。旁边的一群年轻人应该是一群宦家子弟,范剑可没心情听他们唧唧歪歪,他的心思已经放到即将进入洛阳的刘毅身上。“怎么还没来?不是说中午就可以到的么,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刘毅心里也是郁闷死了,他们的四匹好马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路上的小城还好,到了某个郡城,不免要被人围观评论一番。偶有拦路的蟊贼,三下五除二就打发了。不知是谁说的英雄爱宝马,一路上后汉三国有名的英雄没有见到半个。(每天都是天黑投宿,天还没亮就赶路,偶有地方官员想见见几匹马的主人,他们早就赶了几十里路了。只留下一路流言任人评说。间或有想快马来追的,又哪有他们的马快?)

刘毅他们是从东门进入洛阳的,汉代的户籍制度并不完善,还没有象明清一样人人手持“路引”(也就是现在的身份证)。交了入城税,就在城门官仰慕的目光牵马入城了。估计那城门官又以为他们是什么显贵子弟了。

根据城门官的指引,他们很快找到了会宾楼,随手将马交给小二,自己提着包裹就往门里钻,一个小二献殷勤似的想接过何平手上的包裹.何平手一松,那小二整个儿就趴在了地上。那小二狼狈的爬起来,想把包袱给拾起来,试了试重量,何平的一只手伸了过来,毫不费力的提上包裹,跟着刘毅他们往楼上走去。

那小二楞在那里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心里正在计算,那包裹里恐怕都是金子。小二本来就是王越的弟子,习武至今也有八九年了,两臂少说也有千斤之力(汉制千斤也就才现在的220公斤),居然提那包裹不动。正思量间,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马的主人到哪里去了?”定神一看,原来是师傅来了。忙指着楼梯说:“他们上楼去了。”末了不忘嘀咕一下:“那黑小子单手恐怕有两千斤力气。”不想被耳尖的王越听见了,不由心神一凛,加快了步伐,只想见见马的主人。王越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当他的徒弟说京师来了四匹好马,都是万里五一的宝马,他还在心里笑几个小子没见识,京师哪个王公大臣家里没几匹好马。又听见几个小子议论,说是怕不是霸王曾用过的乌骓,才有点兴趣去听,当听得乌骓一下子出了四匹,而且4个人是一起的,就匆忙往会宾楼赶来了。谁想到到了楼下更是惊讶,他眼睛毒,一眼那四匹虽然不是乌骓,可比乌骓也差不到哪里去,可贵的是都还不满一岁,要是调教好的话,比霸王乌骓只怕还强上三分。谁有这么大手笔??

刘毅一上四楼就见到了独拒一桌的范剑,,就在对面随便寻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其实范剑也早见到他们了,只不过现今范剑在京师也算是熟面孔了,虽然一些世家子弟对他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但对风liu满京华的萧相国后人的随从保镖也还是识得,何况范剑虽然不能诗文,但一袭白衣,腰佩长剑,卖相也不恶,看起来也颇合那些子弟们关于侠士的想象。

双方都在想用个什么话开口结交不让人起疑的时候,王越上来了,直接就奔刘毅他们这桌来了。也怪刘毅他们几个太显眼了,都是一身黑衣,一溜黑色的长兵器立在栏杆上。“在下王越。请问几位兄台,楼下那几匹马可是几位的。”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啊,那马是我们的怎么了?”何平那小子大大咧咧的就开炮了。刘毅赶忙起身,不忘狠狠的瞪了何平一眼。

“王兄莫介意,在下刘毅字仲坚。我这小弟何平何子靖平日放纵惯了。另两位也是在下结义兄弟,张涛张破浪,王飞王子翼。这几匹马乃是吾等自己马场所育,还不满一岁,只算得上中等罢了。王兄若看地上眼,有时间不妨随我们去豫章挑上几匹。”刘毅可不是何平,其他的不知道,也知道王越的徒弟史阿曾经做过曹丕的剑术老师,在庐山山庄的两个月他没少读人物传记。

“吾平生只知北疆西域皆产好马,不知江南原也能产如此宝马,仲坚兄何时返江南,某一定随去。”王越也不是没脑筋的人,只是匝一听如此宝马还不是最好了,激动之下恨不得现时就去江南,也不想他在洛阳有偌大家业,岂是说走就走得了的。

王越正在盘算将洛阳的武馆酒楼客栈都托给谁人照看,忽的那边范剑已经把酒盅随手一扔,来到王越面前。“阁下就是王越?在下范剑范青锋,在此候阁下已经半月有余,可敢与吾比剑。”

王越不觉头痛,他来这洛阳也有几年,初时为挣得立足之地,不免四处求教于剑术名家,说是求教,也就是挑战。不知不觉间为自己挣得“京师第一剑”的名号,从此发财立品。成名之后,麻烦也不断,隔三岔五就有人前来“请教”,他对此烦不胜烦,因此对弟子言,但凡有佩剑而访的,一律说不在,不想今天终于碰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客气话都没有,开口就是“可敢”,不由心里先有了三分怒火。“中坚兄几位先在此慢慢饮来,吾先于这位范青锋兄切磋一番。”回头吩咐旁边侍侯的小二取剑,却被刘毅阻止了。“王兄不嫌弃的话,就使这柄剑吧。此剑乃在下亲手打造,此剑名‘破’,在下字仲坚,因此亦有人称此剑为‘破坚’.”

王越接剑的时候大吃一惊,他原以为这黑黝黝的长剑是所谓玄铁所制,用得起那等宝马的公子哥,有玄铁剑也不足为奇。谁知接过来却是轻飘飘的,比寻常铁剑重量还轻上3分。只听得刘毅在一旁言道:“那位青锋兄台是否也需要在下兄弟借柄剑你用,在下这剑虽然算不上宝剑,也比寻常铁剑利上三分。”

范剑一听,就知道机会来了:“某家这剑,乃是家公子尊师仙炉中所炼,就怕你这凡铁之物经不得一碰。”王越闻得此言,不禁也想起一个人来,现在洛阳公卿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从仙师修道二十年有成,向皇帝进献各式仙家器物的某位公子,他原也以为这仙道总是无稽,神仙也是凡人作得的?修得成神仙还要巴结皇帝?却也不免心自揣揣,神仙凡人是不一定修得,遇见神仙获得一两件仙家事物却不是无稽之谈。却听得那边王飞扯住了何平,自己站了起来。“我家大哥这剑,若是我大哥亲自使来,休论你是仙剑,就是神仙也斩得。”那王越心下更是惊疑,斩得神仙的人,那会是什么?心下更是向往日后的江南行.

再看楼上的公卿士子,闻得这边一番言语惊天动地,也都安静了下来。待到双剑交锋,一阵剑鸣居然传出里许,似是两剑本为良友,骤然相逢的喜悦之音,那会宾楼上下,乃至楼前长街行人,都抬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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