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每一次“觉得是这样”却让高建眼睛发亮，连连点头称道。
这也是高建要的结果，他对这个新学生满意得没话说，注意力完全放到了程龙身上，不经意的忽视了他身边的另外三位实习生。
直到程龙注意到了三位学长怀着敌意的目光，才知道他不经意的站在了风头上，看着三位不满的神情，程龙也只得收敛下自己，枪打出头鸟，这个是常识。
第一天跟高建就当班，程龙今天很不走运，科室来的病人贼多，高建弄得个焦头烂额，程龙也跟着忙个底朝天。
“小程子，你去问诊下新来的102床，回来写下病例，我这边走不开。”
很不幸，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最忙的时候，一个老病人忽然病危，高建和那三个研究生正在抢救抽不开身，这个差事落到了程龙身上。
“我马上去。”问诊永远比抢救轻松多了，程龙没有理由不去。
程龙从护士那里拿了102床的门诊病历，简单翻了下，一个叫凃堂婆的老年女患者，门诊初步诊断为心肌梗塞，建议住院治疗。
找到102床，程龙推门而入，里面有两个老人家，女的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气色很差，男的则坐在病床边上为女的舒缓胸口。
人老了，病也就多了，看这门诊病历写的，对方也是老病根了，一直得不到根治，可叹。程龙到床边，对着对方轻声说道：“两位老人家，打扰下，我过来问下病例。”
程龙才说完，床边上的男的就向着他道：“#%%￥%￥###%#￥@#！”
程龙以为对方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只得提高声音道：“老大爷，你是患者的家属吗？我是医生，我要问下病人的情况！”
“#%%￥%￥###%#￥@#。”
对方的声音也相对提高了很多，程龙听是听清楚了，可是听得一头雾水，
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老太爷讲的应该是忠山市的方言，自己在这城市呆了三年，可除了几句粗话听得懂外，这方言对自己来说无疑是天书。
千万别又是不会讲国语的患者啊！程龙小心试探道：“你能讲国语吗？”
“#%%￥%￥###%#￥@#。”
戳死！看来这位老太爷是不会讲国语了，程龙只好把眼神投向床上的病人，主啊，保佑这个老奶奶会说几句国语吧，阿米豆腐！
“#%……￥%￥#……#%#￥@#……”病人一边轻喘一边说话。
主啊，你不会这么残忍吧！两个人都不会说国语，程龙差点崩溃了，以前实习时也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不过都是在导师和同学在场，听不懂就不用他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