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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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的艰苦环境

张校长在山区生活时间长了,发现这里的常年气温,要比山下要低5至10度,特别是到了晚上,凉风一吹,白天一身的暑气就跑了,到了半夜还要盖点什么。这里海拔高,空气温润潮湿,终年雾气腾腾,所以说这里适宜做腌制品,如腊肉。一般村民家里,养的大肥猪,两三百斤,到了过年时是杀了不卖的,而是全部做成腊肉,吊在屋沿下,一年到头,想恰的时侯,就割一点恰。因为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竹子,到了春上头,竹笋多,村民就把生长得比较密的竹笋,挖掉一些,新鲜竹笋煮腊肉,再加点酸菜,味口那真是天下一绝,特别好恰。张校长一家人,还有很多知识青年一来,就喜欢上了这道菜。把竹笋晒成干货,和腊肉一配,味道也呱呱叫。

这里的村子民风淳朴,大家又热情好客,每到节日,或者家里办个红白喜事的时侯,都请张校长他们去恰肉喝酒,特别是看见张校长、蓝老师他们教书果认真,对待他们的孩子果好,一到开荤时侯,拉都要拉他们去做客。张校长蓝老师他们去,多少也要带一点礼物去,但是村民都不要他们的,原样退回,说,你们对我们娃儿果关心,我们感谢都感谢不赢,哪还敢收你们的东西。心里想他们从老远的地方到这里来,劳动锻炼,本身就很值得人同情,有的背地里还说他们好可怜,像蓝老师在学校教书,日晒不着,雨淋不着,还好一些,特别是看见一些女知识青年,刚刚来时,是白白嫩嫩的,娇气得很,但是经过常年累月的上山劳动,开荒山,栽果树,砍竹子,做篾货,日晒雨淋,饥寒交迫,半饥半饱,再加上她们生活不习惯,又想家,精神不好,没有几年功夫,就像当地一些老妇女一样,又黑又瘦。所以就有的女知识青年,就想像蓝老师张校长他们一样,脱离一线体力劳动。但是有的也没有读多少书,再加上自身条件一般,或者嘴巴不甜蜜,言词木纳,要想引得客支书的青睐,就很不容易,因为那时来的知识青年太多了。张校长之所以能来学校教书,完全是客是北京一个大学的教授,吸引了村支书的注意;蓝老师是因为,有一天早上,村支书到山上去检查知识青年开的荒山时,老远就听见客在林子里唱歌,那悦耳动听的歌声,引得百鸟争鸣,客才发现客是块好材料,所以才把客调到学校去教书的。

别看村支书皮光华这人,没有读过几天书,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但是客口才好,在当地是个瞎眼光棍(即本地人所说的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能言善辩,口才极好的人),再加上客人正直,敢说敢干,有正义感,又热心快肠,肯帮助人,所以村民都信任客。客头脑又活,人又比较聪明,跟上面的领导关系也可以,所以说客在村子里是个说一不二、能呼风唤雨的人。知识青年到这里来了以后,想脱离生产队的劳动,不包结客是万万不行的,就是后来他们有的考上了大学,有的通过关系,找到了工作单位,想调回城市去,但是没有客的签字批准同意,是走不了的。这是后话。所以九斗五林场的一百多号知识青年,有很多就在想着法子包结村支书,晚上给客送东西的有,休息日到客家里去帮客上山砍竹子的有,帮客老婆做篾货的有,有的女知识青年怕做事怕晒黑的,秉性又差,想把自高送上门卖色相的也有。村支书在村子里也有几个相好,但是搞女知识青年,客知道当时政策的严厉,搞不好那是要坐牢杀头的,所以有一些女知识青年虽然很漂亮,皮肤白白嫩嫩的又好,来勾引客,客都不为所动,客五十好几的人了,在当地威望又果大,客不愿意为了那几个女娃,就果断送了自高的前途和名誉。所以客对那些想通过色相来包结客的人,就很严厉以辞,直接拒绝。并且,从此对她们都没有好感,政治前途上坚决不考虑,想入党提干的,那就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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