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形势所迫，赵四通对他们寄予了过分的希望，他过一段时间都要亲自过问一下这个防爆矿灯厂的经营情况。在办公室工作之余他又拿起电话拨通张保宝的移动电话号码，关切地说：“小张，最近厂子的业务怎么样呢？”
由于昨天张保宝和一帮哥们喝酒过量，又加上多吃一些辣子，从早晨一起来他就肚子疼。赵四通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厕所里蹲着，他听到响声马上拿起在一旁放着的大哥大，他正想对着大哥大发火，一听是熟悉的声音马上憋住气说：“领导，业务很好，我们的产品已经销往全国，现在都快打出国门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大哥大里不断传来讯问的声音。
一阵疼痛冲击肚子，张保宝凝思片刻，觉得自己把话说大了，再把话收回来已经晚了，不得不接着往下吹，他小声说：“我现在正在上海和外商谈判呢。”
“谈得怎么样了？”
张保宝的肚子又咕噜噜一阵剧疼，他咬着牙说：“现在正在谈判的关键时刻，我接到您的电话就马上停止了谈判，出来聆听您的指示，您有啥重要指示快说吧。”
“我听声音你精神有些紧张呀，和人家谈判时精神要放松，做生意可以赌钱，但不能赌气，要好好和人家谈，争取把事情谈成。”
张保宝实在憋不住了，疼出来一身冷汗，浑身的神经都在发抖，他焦急地说：“您放心吧，领导，我一定不负您的企望，把这一大批货打出国门。”他用另一只手按住肚子继续说：“人家外商正在里面等我呢，看样子他们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一会儿我和他们谈完了再给您详细汇报行吗？”
“好，好，努力干啊。”
张保宝在使劲按结束键的同时也情不自禁地打开排放污浊的大门，一股污浊的气、液、固体的混合物从肛门里喷泻而下，接着又咕噜噜地连续放几个臭屁，肚子里的压力很快降下来了，他感觉浑身轻松。他长出一口气，然后皱着眉头骂道：“刚才谁打电话捣乱老子呢，弄得老子拉屎都不得安静。”
由于防爆矿灯厂引进的生产工艺和设备都是人家淘汰下来的东西，秃顶人只是一个提前退休的普通职工，也根本没有掌握着先进的技术，所以，防爆矿灯厂生产的产品在市场上都是一些二流产品，根本没有市场竞争力，因而，销到油田外部的产品极少，大部分产品都在油田内部消化了。内部保护政策使防爆矿灯厂勉强能够运行下去，但是，普通职工对他们生产出来的产品非常有意见，一天晚上严平乐跟着尚问天值班在处理电路事故时发牢骚说：“这是什么防爆灯呀，没把天然气引爆，它却先爆了。”他又提起防爆矿灯给尚问天看着说：“矿长，你看，这防爆矿灯还没有以前的手电筒好使呢，充七、八个小时的电还不能用一个小时就不亮了，蓄电池不能用一个月就往外泄漏电解液。”
尚问天无奈地说：“这是我们油田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凑合着用吧，这样就不用到外面购买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