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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小改小革评比活动时给评委发的，这一次是成本分析评比活动时给评委发的。”
“当评委还怪好呢，老给你们发东西。”
“你懂啥呀！”尚问天不冷不热地说一声，然后坐到沙发上陷入沉思，想着烦心事。
尚问天的烦心事也是钟南天这几天一直琢磨的事，他来到尚问天的办公室，一本正经地说：“矿长，这一段时间别的单位都在请机关科室长坐一坐，有些单位还互请起来了，我们怎么办呢？”
尚问天说：“我也想请他们，可是，没这个条件呀。”
“只要我们愿意办，还是有办法的。我还是那个意见，我们没钱到外面吃，可以在职工食堂上想一想办法嘛。”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准备把食堂旁边的那一间库房腾出来，再简单粉刷一下，当一个小餐厅。”
“烟、酒和菜怎么弄，我们可是没有这个钱呀。”
“没现钱不等于没钱，我们有材料呀。”
“你的意思是拿材料去换这些东西？”
“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钟南天说罢脸色就阴沉下来，心想反正又不是为了我自己。
“行吧。”尚问天顾虑重重地说。
“只要我们把事情想周到一些，我想不会有什么事。再说，我们把这些东西都贴到职工食堂了，又不是我们自己装到腰包里了，即使上面知道了又怎么样，关键要找个合适的人去办这个事。”
“让老李去办吧，李刊和周围的人熟一些。”
“行，你打电话把他叫过来。”
李刊还以为生产上出了什么事，接到电话就赶紧跑过来了。尚问天说：“老李，刚才我和书记商量一下，我们准备给职工食堂补贴补贴，但是，我们又没有这个现金，准备拿一些材料到附近换几头猪、几头羊等副食品，另外，再换一些烟、酒，想让你带着食堂管理员去办这个事，你说拿什么材料去换这些东西好呢？”
李刊想了想，然后说：“用柴油最好了，钢管子也行。”
尚问天说：“那你就领几大桶柴油去办吧。”
钟南天在一旁嘱咐说：“老李，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给职工改善生活的，可别说别的，最好别让别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少越好。”
“你们两位领导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个事办好。”明着说是用柴油换这些东西，其实，李刊心里明白，用实物换实物根本无法操作，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柴油卖了，再买这些东西，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很快他就把这些东西弄过来了，并且，弄过来的能上餐桌的东西比原来说的要丰富得多。单身职工听说要改善生活个个激动得不得了，其实，钟南天已悄悄吩咐食堂里的炊事员把最好的肉和猪、羊的下水另外精处理，细加工了。
在食堂里的炊事员忙碌的同时钟南天和尚问天也在不停地打着电话，热情和恳切地邀请着晚上来赴宴的贵宾。当尚问天看到曾亿走进他的办公室时激动地说：“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正好你来了。”
“有事吗？”
“我们准备今天晚上请你们机关的一些科室长坐一坐，你首当其冲是我们邀请的贵宾了。今天谁不来都行，但你不能不来。”
“怎么啦，我还比别人高贵多少呀，即使你不请我，到测评的时候我照样给你打满分。”
“不是那个意思，今年由于我们工作不力，把你也拖累一年，我们实在感到不好意思，今天就算我们给你补一下这个歉意吧。”
“话不能这样说，也不是你们一家是这种情况，有啥自责的，现在我们面对的是资源枯竭，采出来一滴油地下就少一滴，就目前这种情况而言，即使你有登天的本事也很难把原油产量提上来，把成本大幅度地降下去。唉！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我们自己的事吧。”曾亿又笑着说，“本来今天我想请你的，正好省我一顿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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