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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不自然地笑着说：“那当然，局长、书记都是从你们厂上来的嘛。”他似乎再没什么可问，用两只手指头夹一根烟一会儿往嘴巴上触一下，只见烟头处一丝烟蔼缭绕，不见他吞云吐雾。
曾亿意识到这沉默就是逐客令，他马上说：“张工，今天我觉得我们谈得很投缘，您给小弟个机会，今天我做东，我们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再聊一聊，您再深入地了解一下我们公司。”
“算了，算了。”老张看一看办公室里其他三个人，又说，“这办公室里不止我一个，还有他们呢。”
曾亿心领神会地说：“我的意思是把他们一起请上，您看如何？”
老张看一看手表说：“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呢，算了吧。”
曾亿殷勤地说：“给个面子吧，我先去饭店订个房间，然后我再来接你们。”
老张抬起头说：“今天曾经理要请我们去饭店坐一坐，你们去不去？”
“不去。”
“不去。”
两位女士都说不去，只有老张对面的小伙子没有吭声，老张为难地说：“她们都不去，算了吧。”
曾亿央求道：“您再给她们好好说一说。”
老张慢慢地吸两口烟，然后说：“今天人家曾经理是真心实意地请我们，盛情难却，你们就去呗。”
“我们还要回去给孩子做饭。”
“就是，还要回去做饭。”
两位女士再一次拒绝了，老张又劝说：“带着孩子一起去呗。”
“不行。”留剪发头的女士说。
老张继续温和地说：“小秦，你又没有孩子，你怎么不能去呢？”
留长发的女士坚持说：“赵姐不去，我也不去。”
老张调侃说：“你们这些女同志啊，什么时候都离不开锅台。”
曾亿仍不肯放弃，他几乎用强迫的口气说：“那你们两个得给个面子，我去订个地方，过一会儿我来接你们俩。”
老张吸一口烟说：“你开车过来的？”
曾亿摇摇头说：“我没开车。”
老张慢悠悠地说：“那就这样吧，你过一会儿打一个电话就行了，不用来接我们了，我们自己去。”
老张没有其它什么爱好，就喜欢喝两口，所以，只要有人请他，他基本上有请必到。刚到下班时间曾亿在饭店门口就接到他们，入坐后老张说：“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下。”然后他分别指着他们两个又说：“这是我徒弟小林，这是万业公司的曾经理。”
曾亿和小林寒暄后赶紧争取着他们俩的意见点菜，老张和小林都爽快地点出自己爱吃的菜，这就省去曾亿好多心思，也省去好多时间。菜和酒很快上来了，三杯酒过后他们互相之间似乎成了老熟人，曾亿说：“张工，你们办公室的人不少嘛。”
老张自饮一口酒，然后说：“人是不少，但管的事也多，我天天忙得都没有着过家。”
“你们是不是每个人都分管着采购的业务呢？”
老张说：“不是，我和小林管采购，那两个女的管发料。”
曾亿想多了解一些他们办公室那两位女士的情况，但又不好意思直说，他拍着脑袋歉疚地说：“您看我这脑子，你们办公室里那两位师傅姓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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