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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剪发头那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姓赵，年龄稍微小一点留长发的那个姓秦。”老张轻轻吸一口烟，张着嘴慢慢往外吐一个烟圈，似乎意犹未尽，又善意地提醒说，“她们都是有来头的，以后你和她们说话要悠着点，不要得罪了她们。”
“哦，哦。”曾亿点着头说，“谢谢张工的提醒。”
老张坦率地说：“常言说得好，‘和气生财’嘛，我这也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好环境，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不想惹麻烦事。”
曾亿说：“张工，我看您在你们科也算元老了。”
老张自我炫耀地说：“我都快干一辈子的采购员了，不是吹的，当年油田搞开发会战时再紧缺的料，只要我一出马就能搞到手，上面的领导都听我的，就是现在，可以说我在我们科也说一不二。”
小林插话说：“我们黄科长也是我师傅当年带出来的。”
曾亿微笑着说：“那我的事就拜托您了，张工。”
“没问题。”老张仰着脸说。
曾亿掂起酒瓶说：“张工，我给您敬三个酒。”
“好，好！”老张应着连续喝下去三杯酒。
曾亿给他加满酒杯，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说：“张工，我再陪您喝两个。”曾亿一连和师徒两个人喝四杯酒后感觉嗓子眼有点发烧，紧接着喝下去两杯茶水，这才缓解一些。他定下来神看一看酒瓶，一斤白酒已经被喝干净了，他想这酒喝得差不多了吧。他又看看他们师徒二人，他们俩没有一点想打退堂鼓的意思，他很不情愿地又让服务员拿来一瓶白酒。当喝干净第二瓶酒时曾亿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但他仍强装精神说：“张工，再来一瓶吧？”
老张摆着手说：“算了，算了，今天我们是初次见面，都留点量吧，等你的事办成了我们再一醉方休。”
临走时老张看着餐桌上没有打开的两瓶易拉罐饮料说：“小林，把这两瓶饮料拿回去给她们喝。”
虽然曾亿喝得有些过量，但这时他的大脑仍能保持有条不紊的处事状态，他马上说：“这两瓶太少了。”然后他对着服务员又命令道：“服务员，快！再拿两箱这样的饮料。”
老张假客气一番，曾亿执意把两箱饮料搬出饭店，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亲自连人带饮料送到他们办公室，曾亿放下饮料说：“张工，林老弟，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就不打扰您们了。”
在三人客气一番后曾亿离开了物资供应中心的办公室，这时候他心中的那股劲一下子泻下来，他晕晕乎乎坐上回家的班车，班车到终点站时他还处于迷糊状态。这一次他是真正喝过量了，睡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精神，腹部胀满，把胃里的黄液都吐出来了，还是不想吃任何东西。郝晴照怜爱地说：“唉！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你这不是去找罪受吗。”
曾亿休息两、三天，养一养精神，又亲自去拜访一次黄科长，他说：“黄科长，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才来看您，实在不好意思。主要是我觉得您很忙，怕打扰您的工作。”
对于曾亿来说一星期的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他恨不得在一天之内都能把事情办成，但是，对于黄科长来说那简直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客气地说：“没事，没事。”没等曾亿接话他又说：“我们已经把你的资料报上去了，能不能批准你们公司进来那不是我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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