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殿下——!”
满殿的人均满脸惶恐的跪下,太子所出言实在大逆不道,若是传入了皇帝耳中,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简直是不敢设想。
太子冷哼一声,满脸愤懑的别开脸去,却也没再说任何话。
而此时此刻,一个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使了一个迷惑众人的障眼法。
夜里,静悄悄的,偶尔会有风吹动树枝的声响。
“臣参加三殿下!”一个老者携一位身穿黑色披风的青年人一同跪拜下。
“魏太傅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颜王大步上前,将二人搀扶起,“外面冷,快进屋说话。”
这几日来,魏太傅为了全家上下这一根独苗而操碎了心,几天下来,头上的发已瞬时又白了多半。
颜王将炭火生起,不由低声哀叹,“真是可怜天下母亲心啊!”
魏太傅回头瞟了一眼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儿子,面容疲惫而憔悴的道:“这次多亏了颜王殿下,犬子才能侥幸拾回性命,自当感激涕零,老臣此番前来,特带犬子像殿下道谢。”
话音落下,魏旭便在身后一撩衣摆跪下,抱拳一拱,“魏旭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罢了,客气了!”颜王站起身,亲自将他扶起道:“本王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够助你们一家团聚,才是好。”
“殿下慈心仁厚。”魏太傅哀叹了一声,心中仍是觉得凄然,这命虽然是捡回来了,可却也只能在阴暗下生活,是见不得光了,这活与不活也不知道有何区别。
颜王聪明察觉,只出声劝慰道:“太傅不必伤心,这个结果虽然不是万全,但有幸的是令公子如今还能在您的膝下行孝道,这个难道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吗?如今,您也不必多想,最重要你魏氏一家后继有人啊。”
魏太傅忙一拱,甚至连辞气都有些颤抖的道:“殿下您说的是。您救了犬子一命,便是老臣的恩人,日后老臣定义不容辞的报答殿下之恩情。”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太傅客气了,只要令公子人好好的没事,就是对本王的安慰了。”颜王此言一出,这从太傅哪里揽过来的人情可实在是不小,只要将这个筹码好好的掌握在手心,也就获得了魏氏的支持,脚跟就站的更稳固了些,颜王想,如果能按照如此局势一直发展下去,太子即储君之位的日子想必是不会太久远了……
扈大理寺府内,时不时有孩童的玩乐声传来,渲染了无味的气氛,庆书皖就站在房檐下,看几个孩子互相玩闹,可忍不住伸手折下了个冰柱来玩。
“不嫌冷吗?”背后冷不丁的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庆书皖吓了一跳,转过头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摇了摇手中的冰柱,“好玩。”
“怎么跟孩子似的,请问你今年贵庚啊?”阮邺君无聊的跟她打趣儿道。
正当阮邺君严肃的说话时,一个不防备,一团雪球迅速的朝他飞来,准确无误的正好落在他的脸上,顿时那几个孩子全都高兴的拍手叫道:“好玩!好玩!”
“臭小子!你竟然敢对我下手,看我不把你……”阮邺君不再正经,马上跟几个孩子打闹成一团。
庆书皖就站在房檐下看戏,一边使坏的指挥,“羡治,对,往他脖子里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