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二人已走在阁楼上,庆书皖停下脚步,抬起头遥遥看去,只见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温润的光洒下来,是很久未曾感受过的惬意。
月泽站在一侧,微仰起头看她的侧脸,一贯豪气的人竟在此刻露出了娇羞之态,白皙的脸颊也飞上了两抹红晕。
“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了?身体不舒服吗?”庆书皖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关切将手抚在她脸颊上。
“庄主,我……我没有。”
“哎!咳咳!”刚追上前来要汇总消息的郑志瞧见了这一幕,可却也来不及躲避,当时便尴尬的想从阁楼上跳下去。
庆书皖递了一个眼神,月泽已经意会,盈盈转身退了下去。
还没注意到什么异常的庆书皖神态很自然,转过身朝他说道:“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庄主,上次在南锡禹城劫来的银两,您要如何处置?”郑志将头压的很低,仍是不敢抬头对视。
庆书皖在心中略一思索,问道:“总共有多少?”
“一千二百万两。”
“嗯。先扣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用处。”
“是,庄主。”
迟疑了好一会儿,郑志终于忍不住问道:“庄主,那个人,您就打算先把他晾在一旁不管吗?”
闻言,庆书皖却是一笑,“放心吧,你现在就算把门敞开,他也不会走。”
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目前还是安全的避难场所,虽然他不会把庆书皖视为一座靠山,但也会及时的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郑志正想要再问些什么,抬头却见庆书皖脸上布满疲乏,以手掩口的打了个哈欠,想要问的话也一同吞了下去,“庄主,我立时备车送您回府!”
“麻烦你了。”庆书皖语言客气,朝他颔首一笑。
与这人周旋了半夜,庆书皖也难得睡了个好觉,总是连一点轻微的动静便能够惊醒,可这次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王婶,你怎么不叫醒我?”庆书皖从床上起身,双手捂住脸的发怔了好一会儿。
“我一看少爷你睡得香,就没敢叫醒你,再说了。你不容易睡个好觉,谁敢干扰你,我第一个不愿意。”王婶将打来的温水放在木架上,回过头来笑着说道。
庆书皖将准备在一侧的热茶端起,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就知道王婶你最疼我。”
一夜的时间,会改变很多的事情,包括人的想法也会发生任何转变。
庆书皖拖了把椅子放在外面的光影下,态度慵慵的道:“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那元国暗探,在经过一晚上的衡量之下,态度终于有了稍稍的改变,“我名叫司马勋,家住元国淮南以北的昭边小村,今后……愿意追随先生。”
“那我就当你是诚心的了。”庆书皖转头对上他的视线,轻轻一笑。
司马勋低头思忖着,小心试探的问道:“那您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司马勋是真好奇,她所知道的这些都是最隐蔽的机密。可以这么说,真正主家是谁,除了他,连第二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