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庄依旧如故,顺着熟悉的小路,薛仁贵来到当初他离去的丁山下,远远就看见了那座熟悉的破窑。
破窑将至,薛仁贵对周青说:“不知道她还住不住在这里,也不知她是否已改嫁。这样,她认得你的,你先在这里找一块凉快地儿,候我一会吧。”
薛仁贵独自来到寒窑前,那寒窑破烂不堪,也没有门,只挂了个竹帘。
周青隐到一株大树后。
薛仁贵在门前打量了片刻后,才叫声,“屋里有人么?”
十二三岁的薛金莲掀开门帘,打量了薛仁贵一眼,“我还以为是俺哥回來了呢!原来是哪儿来的一个军官。”金莲口中念叨着,斯斯文文地道:“这里荒山野岭的,不知尊官到此何事?”
薛仁贵见出来个小女孩难免有些诧异,但还是和缓着声音,道:“在下自京中而来,要问一下这里可是姓薛的人家吗?
“正是这里。”
“噢,我总算找到了。”薜仁贵说着就往前走近。
“尊官且住,待我禀告家母如何?”金莲说着撩起门帘冲屋里道:“娘,外面有一吃皇粮的军官,说是京里下来的,要寻姓薛的,您见也不见?”
柳英环打屋内出来,望了望薛仁贵后道:“长官到此,想必我丈夫薛仁贵有音信回来了?
薛仁贵并不答话,似乎想等夫人认出自己来,可见夫人沒什么反应,便转言道:“大娘,薛官人是何时出去的,几年不曾回来了?”
柳英环:“哦,长官有所未知,自从贞观五年同村里的周青一同出去投军,至今并无下落。”
薛仁贵:“你丈夫叫什么名子?为何出去这许多年,沒有一点音讯?”
“我大夫姓薛名礼,宇仁贵。他那个人极有勇力,又喜欢搬枪动刀,读书写字的,按说这些年是应该有些出息了。”
“噢,这下就对了。原来俺说的就是薛礼呀!”
“这么说你真识得我丈夫?”
“是的,他与我属同辈中好友,一同投军。他在征东之时,在张桓张大老爷帐下充当一名火头军。今圣上班师回朝,他那里还得为军兵做饭,等兄弟们都走了之后,才能回来。大姐,我与薛礼征东途中常听他诉说娘子的美德,下官暗自爱慕,今来特为一睹芳容,现有白银十锭奉上,请娘子收下,以慰下官爱慕之情。”
柳英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农家村妇讲的是恪守妇道,从一而终。长官休要取笑。”
“我哪里是在取笑,真心是爱慕娘子,所以才不畏路途遥远,赶到这里。这份心意就当是见面之礼吧!”
柳英环大怒:“好你个狗匹夫,真是瞎了眼了。意将俺来调戏,做梦!你快快出去,否则,俺男人回来,打死你这狗匹夫才好。快快滚去!”
金莲也怒喝道:“叫你走,你走不走?无赖的家伙,呆会儿我哥哥回来,非饶不了你。快走,快走!“金莲说着,便来推薛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