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娘子,这许多年来,你难道还未改嫁不成?”
“狗匹夫!你再污辱与我,看我不跟你拼命!”柳英环抄起一要木柴便欲上前来打。
薛仁贵忙退后几步,叫道:“娘子,你不识得俺了,俺就是你夫薛礼呀!”
“你?”柳英环猛地一怔,又探眼瞧瞧薛仁贵骂道:“狗匹夫,真是越发可恶了,女儿给我打!
薛金莲拉起架势,挥舞拳头便朝薛仁贵打来。
薛仁贵连连后退,“娘子,俺真是你夫薛仁贵呀!不信你好好认认!”
“女儿且住!”柳英环走上前来,把脸探得极近地瞧了瞧薛仁贵,转回身去,犹豫着走了两步,才道:“你说你是薛礼?出入怎么那么大呀!你把往年之事细细讲明,俺听来看看。”
薛仁贵:“我自幼在贵府上做工,蒙小姐见我寒冷,相赠红衣棉袄。不料被岳父大人知道,累及小姐。我被屈打一顿,亏岳母大量,放了出来。我二人在古庙相遇。后蒙乳娘撺掇,将我驮回破窑之中。我二人便是在此窑中成的亲。又多亏了恩兄王茂生夫妇相帮照料,我天天在丁山脚下射雁度日。后日子艰难,才在你的敦促下,与周青贤弟同去投军,在总兵张大老爷帐下月字号内做一名火头军。今班师回来,特与娘子相会。”
柳英环又上下扫了薛仁贵一眼:“刚才不说都是薛礼跟你说的吗?学的还挺像,凭你说的无衣无缝,我仍是难信。我问你,俺家官人左臂上有块朱砂印痣,你有吗?”
“娘子不信,但请一看。”薛仁贵说着便脱下衣服,将臂送至薛夫人面前。柳英环把眼靠近看了半天才嚎叫一声:“官人那,你可回来了,这一十三年,你可苦了我们了呀!”
薛金莲见状,忙跪在母亲身边,给薛仁贵叩了个头后,靠在母亲身上哭起来。
薛仁贵也泪流满面。
三人回到破窗内,围炕坐下。
“夫君那,你这一去一十三载,为妻每日朝思暮想,把个眼晴也哭坏了,三五步远便看不见啥。我带着两个孩子千辛万苦,亏得你那恩兄王茂生照应才免强活过今曰。过去实指望你出去寻个一官半职回来,也与父母争口气,让俺那瞧不起你的爹看看。如今做了火头军回来,倒不如不去投军,在家射雁,也过得日子,也免了我们母子受这么多年的苦呀!唉,如今你好呆活着回来了,说这些也沒用了。现在俺们只是靠了孩儿射雁,对付曰子,你这一回来,再到外面寻个事儿做做,往后咱就踏踏实实过了日子罢。”,柳英环泣涕着道。
“夫人,我出门之时,你孤身一人,并无儿女。今日回来,竟然儿女双全,这……”薛仁贵问道。
“官人,你乍不知呢,你去投军之后、我身怀六甲,半年之后生下这一双男女,男孩儿按你的意取名丁山,女孩儿唤作金莲。俩人都十分听话,也练了不少本事。丁山儿出去射雁了,过会儿回来,你见了自会喜欢。”
薛仁贵一惊,叫声“不好”忙问夫人:“夫人,丁山儿长得什么样?穿个怎样衣裳?”
金莲道:“哥哥身长三尺五,面如满月,鼻直口方,身穿青布袄,白布裤。”
薛仁贵“啊呀……”大叫一声,躺在了床上。
窑外,大树后面的周青听到叫声,忙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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