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洪目送樊梨花走出后,叫道:“来人,抬我去南门城楼,我要为女儿击鼓助威!”
蓝天白云下,樊江关雄浑苍凉。
一声炮响,樊梨花手提绣鸾刀,携着亲兵和五千人马杀出关来。
日,唐营,大帅帐内众将齐聚。
传令官匆匆跑来禀告道:“元帅,营帐外有一女将,携五千人马高声叫骂,指名道姓要薛丁山将军出马!”
“一员女将……”薛仁贵取出一支令箭,手捋须髯,又犹豫起来。
周青、姜锋等众将纷纷站出,“元帅,末将愿往!”
薛仁贵,“金莲何在?”
“女儿在!”薛金莲从旁闪出。
薛仁贵:“薛金莲,你带女兵营,到阵前,看看来的女将到底是何人?须多加小心,不可有误!”
“是!”金莲领命转身走出帐外。
薛仁贵又自语了一句,“寒江关,女将……”
两军阵前。
樊梨花悠闲地骑在马上,忽见唐营队伍一闪,一员女将骑马挥刀带着一队女兵冲到阵前。
樊梨花:“这位姑娘,你是何人?”
薛金莲勒住马,女将思蝶、思露护卫两旁。
薛金莲道:“我乃大唐征西兵马大元帅薛仁贵的女儿薛金莲,现封帐下游骑将军。你是何人?姓谁名谁?为何指名要薛丁山出战,可知我们俩是双胞兄妹?”
一听是薛金莲,樊梨花马上拱手道:“噢,原来是薛小姐,失敬失敬!我是寒江关樊都督之女,樊梨花。”
“哦,樊姑娘,我早闻你乃西凉美女,且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不知你指名道姓要我哥哥出马,意欲何为?”
樊梨花不免有些面赤,停了片刻,才近前几步道:“薛小姐,我是你哥哥的师傅王禅老祖的师妹金刀圣母的徒弟,奉师命下山而来。我师父曾说邪不压正,劝我等献了关隘,归顺大唐。”
薛金莲:“呃,这么说,姑娘你是有意归顺了?那早说不就省事了吗?为什么非要见我哥哥不可呀!难道还要报父兄之仇不成?这可是两军阵前,发生点什么意外都是难免的……再说……你哥哥也的确不是我哥哥所杀的,这点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樊梨花沉默不语,稍后,终于鼓足勇气,“薛小姐所言不差,两军阵前,各为其主,是胜是败均是天命,此事梨花并不想深究。只是……有件事你或有不知,请容梨花禀明。”
薛金莲:“樊姑娘倒是深明大义之人,有何事,你说。”
樊梨花:“薛小姐切莫见笑,既然你是薛丁山的同胞妹妹,樊梨花就有话直说了。你哥哥薛丁山在王禅老祖处为徒时,我师父见过他。我师父让我下山劝父归降之日,在这里等他。说他人品出众,武艺高强。师父和王禅老祖两下相商,已……已将我许配与他,并有书信为证。但我倘未与他谋面,这次有缘碰上,望能让我们见上一面。如果你哥哥肯答应下这门亲事,我就回去劝降父亲,献关归唐。”
听这么一说,薛金莲“呵呵”笑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呵呵!好啊!你既是奉师命下山,有意归降,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婚姻之事,非同儿戏。这么着吧,你在此稍后,我这就将我哥哥唤出来,你们面对面的过过话,如何?”
樊梨花:“谢谢妹妹成全!”
薛金莲:“你先别急!妹妹的话晚点喊也无妨。不过,有一事我先申明,我哥那人甚是格色,待会儿你两人真能把话讲明,也是我唐营多了条臂膀,我多了个品貌武功俱佳的嫂子,何乐不为?如若不然,也勿操之过急,留下回旋的余地,别两下里闹掰了,如此可好?”
“妹妹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多谢叮嘱!”樊梨花谢道。
“回见!”薛金莲打马回营。
樊梨花和薛金莲两下里还在说着,寒江关城楼上,躺在担架上的樊洪却已受不了啦,他忍不住问身旁的亲兵,“动手了没有?打起来没有?”
亲兵道:“还没有。”
“怎么还不打?”
亲兵摇着头,“好像在和对方说什么呢?”
“说什么?能说什呀!唉,儿大不由人呀!”樊洪有些警觉地凝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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