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一名身着铠甲,背负长剑的士兵牵着一匹白马走到了男子身边,顺着男子的目光看了眼木屋,随后拍了拍不断哼哧着热气的白马,微躬下身子:“将军,已经就绪了!”
“哎呀!真是讨厌啊!”这个俊美男子听到士兵的话后开口了,可是他的音线却充满了诡异尖锐,更是宛如一个女子一般说话腻味中带着委屈:“这么差的天气,快冻死人家了!”
说着话,俊美男子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士兵,弹了弹落在士兵铠甲上的雪花:“奈绪,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他?”
奈绪抬起了头看了眼男子,看到男子脸上认真的表情后,将头垂的更低了:“将军,杀不了!”
“杀不了啊……”俊美男子说着,扭过头来重新看了眼木屋,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接过奈绪手中的缰绳,拉着白马缓缓走下斜坡:“牵上来了,还得牵下去,唉!真是讨厌啊!我开始讨厌这个坡了!”
奈绪听着马蹄踏在雪上那“踏踏”之声,抬起了头,看了眼俊美男子宛如女子一般扭。臀的背影,又回身看了眼谷内那个木屋,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确实挺讨厌的啊!”
……
“噼啪,噼啪”。
木屋内,老人看了眼火盆内不断窜动的火苗,又看了眼坐在他面前似乎是在发呆的中年男子,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出来。
倒是中年男子收回了视线,缓缓开口了。
男子伸出手指探进了火盆,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火苗的灼热一般,轻声问道:“陈伯,已经多少年了?”
这句话看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陈伯却是完全明白中年男子说的是什么。
陈伯将头低了下去,在他眼角似乎有了泪痕:“先生,十八年了!”
“十八年了啊!”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抬起头,闭上了眼睛:“过了这么久了啊……那时候,他那么小,还会缠着我讲故事,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啊?”
中年男子的脸上再次湿润了,泪珠顺着脸庞缓缓滑落,而坐在他对面的陈伯早已泣不成声了。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擦了擦眼泪,伸出手掌在火盆上轻轻划过,火苗宛如失去了氧气供应一般,顿时熄灭了。
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把孩子抱出来吧!”
陈伯点了点头,擦掉眼泪,佝偻着腰站了起来,走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陈伯走了出来,抱着一个襁褓站在了中年男子面前,他低头深深看了眼襁褓中的孩子,然后将襁褓递给了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