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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小别重逢,陷入困境(1 / 1)

?转眼新年已到,我没有回家,第一次在一个外省的城市过年。过年之前,凌飞表哥联系到我,得知我在郊区工作,就建议我到市区。这位远房表哥比我大不了多少,小时候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在我的眼中,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很会玩乐的他,属于纨绔子弟一类。没想到他居然也到了深圳,更没想到他如此仗义地主动伸出援手,他安排我在他的姑姑家的表妹那里暂时歇脚。表妹其实也是我的初中校友,之前也都认识。在过年之前,我就拖着行李过去了。表妹很热情大方开朗,她住的是公司租住的房子,3室1厅,每人一间房。第一个在外地的春节,我和凌飞表哥及他的表妹一起度过。这个时候的表哥,已经褪去了那种金贵之气,看到他亲手做饭,自己洗衣服,如同隔世。

过年之后我开始找工作。在表妹那里也打扰了一个月左右,在表妹的帮助下,我在福田区与一位老乡合租了房子。合租的女孩来深圳的时间比较长,上一个合租的室友离开了,我就过来了。那女孩子毕业两年多,工作比较忙,每天早出晚归,而且动不动就要出差,所以虽然同处一室,我们打照面的机会也不多。

在我来这里的几天之后,季菲菲就打电话过来说,她想在这边找工作,要和我合租。第二天,我在站台接她,几个月没见,季菲菲还是原来一样的活泼明媚。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她的,还有一条京巴狗,据说是别人搬家要离开了,便宜卖给她的。

而就是因为她的到来,我原本就有些紧张的生活陷入了困境中。

我和室友住的是两室一厅,房租,水电平摊。煤气费用轮流,我刚来几天就需要新的煤气,所以就由我承担。尽管自己是交了房租的,但是还是有寄人篱下之感,因为我刚来时需要找工作,在家的时间比较长,合租女孩总觉得我占用房子的时间比较长,总是摆着一副难看的脸色。

而季菲菲的到来,让我和合租女孩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敏感。按照一般的想法,2个房间一般大,那房租应该是2个平摊,水电按人均摊。但是她的要求是所有的费用都是3人均摊。这样一来,我一个人就要承担了三分之二的费用,对我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因为不能指望季菲菲。季菲菲来的时候说是要跟我合租,但是她身无分文,刚进门就向我借去了200元钱。对于房租的这个算法,我觉得不是很公平,因为同样的份额,她自己独享一个房间,而我们两人只能在一个房间里。这点分歧,让那个女孩对极其不满,说话总是厉声厉色,找借口破口大骂。而狗掉毛比较严重,弄得满屋都是,无暇时时刻刻收拾,更让她的指责理直气壮。

季菲菲花钱的速度让我心惊,不管多或少,顶多能用两三天,之后又要开口借钱,不过后来她似乎也知道收敛,每次借的数目越来越少,100,50,20,10元。我手上的钱也渐渐越来越少。所以,我马上意识到必须精打细算。

季菲菲也和我一样出去找工作,去过人才市场一次之后就觉得很辛苦,而且很受挫折,于是就不再去了。所以我帮她在网上注册,写了简历,投递过几个职位。其实季菲菲并非电脑盲,她很会聊Q,而且还写博客,博客里大部分都是放着自己摆着各种姿势的照片,有些是直接在用摄像头抓取的图片。我陪她一同去面试过几次,迫于形势,速战速决,一个星期之后,她就开始上班了,虽然工资勉勉强强只有千元左右,但总比没有好。

以为她上班了,情况就会好些,然而我大错特错。上班第一天,她就带回来了两个同事,让人家把箱子行李都放在我住的地方,然后她的两个同事就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很强势的把这里当作了旅馆。房间里没有床,我和季菲菲一直都是打地铺,那两个女孩也和我们一样打地铺住了几天之后才终于离开。对于合租女孩几乎能喷出火的眼神和指桑骂槐,她们视而不见,泰然处之,觉得应该是由我一人承担,同她们毫无关系。她们照例和季菲菲说说笑笑,逗这条叫做多多的狗狗。多多对于她们的欢迎程度明显超过我这个整天愁眉苦脸的家伙。

在她上班期间,我也曾在几家小公司呆过一天或者两三天,面对素质极差的老板和同事,我觉得自己无法适应,再次投入求职大军。

而一场偷窃事件让我几乎陷入绝境。我的手机是在去面试的途中,在公汽上被偷的。它只是一款很普通的诺基亚手机,虽不值钱,但是在那个时候它的内容包含了重要的信息,联系方式,潜在的工作机会,所以,它对我而言,十分的宝贵。

我有健忘症加上强迫症的症状,比如,每次明明锁好了门,但是走出几步之后就立刻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锁好了,于是返回再用钥匙将门打开,重新锁上,然后再将门把手拉几下,确定纹丝不动之后才放下心来。对于那个非常重要的手机,我的强迫症状表现的更为明显。我每隔几分钟,都要关心它是否还在,每一次,当我的手触碰到那柔软的硅胶套时,我才能安心。

当我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终于找到一个座位可以让我酸痛的双脚得到解放的时候,我的手再一次探进包里,但是这一次,我的手指在每一个里层里细细搜索,但是还是没有那熟悉的硅胶的触觉。于是我用人类最为信任的感官,视觉来验证一次,阅遍每一个角落,再次的失望。然后我开始坐立不安,我低下头在座位周围搜寻,虽然觉得希望渺茫。这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正在一步一步接近这个我不愿意相信的事实。那个售票员看到我的窘态,笑容满面地说,“找东西吗?应该刚才被人拿走了”。我想起了刚才我上车的时候,感觉到包包被拉动了一下,只是当时很拥挤,并没有当一回事,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我身上。那个售票员的微笑与语气,还有那个用词“拿”,让人觉得这个对我而言是灾难的事件,其实和只是一张纸被人取走一样的平常。

到站了,我下车去,在站台那里望着面对那座红色的中银大厦。本来是要来这里面试的,在众多的高楼中,唯一这一栋红色,显得格外的惹眼。来之前,就听人说,这座大厦有些邪乎,之前是刑场,为了镇邪,就把墙壁弄成红色,然而关于这栋楼还是不断的传出邪乎的故事。难道我今天的出师不利真的也和这个有关?

我到对面车站坐车回家。完全没有心思,也没有必要去面试了。而到站下车,准备去买菜的时候,我才发现,钱包也不见了。那一刻,我觉得天晕地转,好像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我听不懂,看不懂任何东西。

在那个熟悉的新一佳商场门口,我不知道呆了多久才回过神来。

回到家里,多多仍然背对着我,摇了摇尾巴,算是打了个招呼。头有些晕,我躺在床上,渐渐的感觉到乏力。多多过来,舔了舔我的手臂,那种腥湿的温暖让我感觉到有些不习惯。多多身上的味道有些明显了。我从小不喜欢狗身上的味道,所以给经常给它洗澡,用沐浴露的香味盖住它本身的体味,一旦盖不住了,就是该洗澡的时候了。但是现在我全身瘫软,不想动。

我躺在床上,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就发生过。因为很多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被上天遗忘的孩子,除了2岁那年偶尔被关照了一下,留下了一个伤痕之外,我的生活再无波澜,幸运从来没有降临在我身上,不幸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发生在我头上,然而没想到老天突然又想起我来了,以这样的形式再次关照了我一下。

慢慢地恢复了体力,我再一次的检阅我的包包和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之后,终于开始接受这个现实,然后我开始诅咒小偷这一个物种。在我内心里,心术不正之人应该算作是另外一个物种,因为我无法理解这种行径,我只能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他们。我咬牙切齿,在内心里一遍一遍地对那几个毫无印象的小偷实施我能想象到的最严酷的刑法:五马分尸,炮烙,凌迟……

我终于累了,然后在半梦半醒之际,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季菲菲欢快的脚步声,她下班回来了。

她兴奋地进到房间,走到我面前,“看,我买了什么?”然后兴奋地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陶瓷质地小碗。“漂亮吧,我下班回来顺路在超市买的。”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里还有几十元钱,不能取出来,于是下班的时候顺路去了商场,刷卡买了几个碗还有一些水果。

之前我和她经常去逛商场,超市,看到比较好看的餐具就流连忘返。她说我用的那个塑料碗像是狗碗,于是送给我一只很漂亮的陶瓷碗,上面有绚丽的图案。

而这个时候买碗,很讽刺的味道。我有些愤怒了,季菲菲,你是故意气我的吧。没有饭吃,还要碗干什么?

对于季菲菲的不体谅,我的委屈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的汹涌。虽然我曾经向她说明过我的困境,她表示很谅解,每天都是带午饭去吃,尽量的省钱。但是她还是抱怨我们的饭菜太单调,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饭菜也是需要柴米油盐的。我又不是乡下传说中的螺丝精或者高粱精,能凭空做出一桌美味的饭菜。我的每一笔开始都是和生活息息相关的,水果对我而言算是奢侈品了,而她经常看到一些比较漂亮的小东西就买回来,虽然不贵,但也累计了不少。而为了省钱下五毛钱,每次从人才市场回来,我选择坐一趟比较绕的公汽回来,下车后晕的几乎方向都分不清。

我有些愤怒地将两只碗放到多多的面前,“都给它吧,现在只有它有吃的了”。多多两只灯笼一样的眼睛瞪了一下,然后继续搭着眼皮一动不动。

“给它干什么啊?它也有!”然后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碟子。

她将那个旧碟子里的狗粮倒进新碟子里。那个旧碟子,其实只是一个烟灰缸而已,应该是上一个住户留下来的,放在窗台上。多多来了之后,我就把它洗干净了,当作它的碟子,倒也很合适。

“这个早该换掉了!”那个烟灰缸被季菲菲以一个完美的曲线,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垃圾桶。

“季菲菲,我的手机和钱包被偷了。”

“手机没了,那就再买一个呀。”季菲菲的语气表明,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再次强调“手机和钱包都没了,我身无分文了!”

季菲菲愣住了,漂亮的大眼睛比平时睁得更大。沉默了一会之后,她开始在屋子里寻找。“不会在这里,在车上被偷的。”

季菲菲也没理睬,在窗台上找出了几枚硬币。我平时不太爱收拾,硬币总是随手乱放,她手里的几枚一元,五毛的硬币让我如同见到了曙光一样。然后我也开始在房间里搜寻,桌上,床铺上,床下,包包的各个里层。幸好,我的钱包真的只是装钱的,而且只装纸币,所以那些证件都还没有丢失,那些硬币都幸存了。很快,我们手上各自都有一大把零钱在手,那霍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的动听。细细数了一下,差不多10元左右。

季菲菲说,“这个够了。我到表哥那里去一趟,先拿个几百暂时应付一下,我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发工资了。”

这个时候我特别的感谢自己的这个恶习,在关键的时候给了我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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