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夜忽然觉得很可笑，“那后来呢？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容衍沉默了几秒，“你对我很好。”
你对我很好……
顾夏夜的眼眶一热，“只是因为我对你很好吗？”
容衍看着她突然泛红的眼眶，没有说话，只是眉心轻轻蹙起。
顾夏夜的心脏密密麻麻的像是被无数的钢针所刺，“所以，你根本就不爱我，只是因为我对你好，你才把我带回来……是这样的吗？”
此刻，她就像是快要坠入深渊的囚徒，仅需一根稻草，就会掉入无边的地狱中去。
答案她早已经心知肚明，可莫名就是想听他亲口说。
爱不爱这个问题，容衍其实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过。
在他的世界中， 想要就要得到，哪怕不择手段。
就算被她发现真相，他其实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是他认定的，共度一生的女人，她迟早都要知道的。
至于爱……
生长在容家这种地方，又天生缺乏感情的他，根本无法理解。
一时之间，容衍没有回答。
顾夏夜那颗原本就钉满了针的心，又像是被一记铁锤重重的敲了一下，痛得整颗心脏都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
他如果爱她，又怎么可能不考虑后果的，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他明明有能力直接救出虞薇的母亲，却是为了一己之私，威胁虞薇和墨熙儿背叛她。
他根本就没考虑过她的感受，不，是从来就没有。
可笑她还能问出如此天真的问题。
思索了几秒，他似乎并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于是便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