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天峰山下的三岔路口。
羽宫的随行车队有序地原地等待起行,一群惠灵仙师的手下站在路边相送。
羽宫骑在一匹黄骠骏马上,对马下站着的惠灵子抚慰道:“仙师,本宫回洛阳去了。扬州的大事还要仰仗仙师把握,请仙师节哀顺变。”
惠灵子的脸上还带着受创于明宫的瘢痕,不甘心地恳请羽宫:“殿下,沉香这三个小畜生能不能交给属下处置,我要替我儿报仇。”
“仙师,这三个人本宫要带回洛阳。再说,令郎的不幸其实和他们关系不大。”
“可是,老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仙师,令郎的仇咱们可从长计议,迟早有一天,本宫会将明宫及其党羽连根拔除!仙师又何必坚持眼下迁怒无辜。”
“也罢!都是命啊!”惠灵子无奈道。
“仙师,我们就此别过!”马上的羽宫抱拳拱手。
“殿下一路走好!”
“仙师后会有期!”
“恭送少皇孙。”送行的教徒们齐声高呼。
羽宫松开缰绳,黄骠马抖擞精神轻跑起来。
斜阳西下,官道旁的村庄里冒出袅袅炊烟。
车辚辚、马萧萧,少皇孙羽宫的车队行进在路。
沉香三人坐在一辆驷马华车上,斜靠着车厢睡觉。
一炷香的功夫,沉香睁眼醒来,看到身旁的明月和瑶瑶。他张望四周,看到车前侧正在骑行的羽宫,神态高贵又无比骄傲。
“喂,你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羽宫闻声扭头,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用怕,我带你们回洛阳的黄天道场。”
面对沉香,一向傲慢的羽宫居然没有再自称“本宫”。
“我……我想要方便!”
“就要宿营了,再憋一会儿吧。”羽宫纵马前行。
夜色中,一溜的帐篷搭在路边,附近停着车马。
负责炊务的羽宫随从在篝火边忙碌着烤肉、煮汤。
沉香、明月和瑶瑶被分配在同一座帐篷里,帐外左右都是傲天安排的守卫。
灯笼里射出暖光来,三人情绪低落地坐在案前,谁也没有说话的兴致。
帐门从外掀开,羽宫走进来,看了一眼案上丝毫未动的饭菜。
“怎么?不合胃口?”
无人回应。
羽宫毫不在意,盯着沉香又问了一句:“本宫的兄长教过你武功和法术?”
沉香声音低沉,答道:“是的。”
“她们俩呢?”
“受玄眸仙师指点过。”
“嗯,还算诚实。”羽宫扫了三人一眼,顿了顿,说:“你们和本宫那兄长,还有玄眸仙师,还有没有更深的关系?”
“他们从徐清手里救下了我们,在一起相处满共不到二十天。”
“好好吃饭,安心赶路。只要你们不生事,我不会为难你们。”
沉香不安地问:“你要带我们去洛阳做什么?”
羽宫不搭理他,起身出了帐外。
晓行夜宿,车马连续行路五六天,终于在日落前看到了壮丽的洛阳城阙。
入城后,一行车马直奔坐落城北的黄天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