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挥手一巴掌打在沉香脸上。两个人看着彼此,都对眼下的情景慌张错愕。
明月的眼中悔恨交加,她小心翼翼地唤一声:“沉香,我……”
“不必再说了!”沉香冷冷地打断她,“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正说到此,雪薇突然闯进来,慌张说道:“县君,不好了!薛夫人和皇上正往漪兰殿这厢过来!”
明月一听,立即说道:“雪薇,你带沉香从后门出去,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雪薇答道。
沉香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转身随雪薇走出去。
明月刚顾得稍作平息,皇上和薛夫人已经来到殿内了。明月迎上去,俯身施礼:“拜见陛下与薛娘娘。”
皇上抬手说道:“怎么宫外也无人通报?雪薇那个丫头呢?”
明月谨慎答道:“皇上前些日子送明月的那口西域安息剑,明月很是喜欢。刚才雪薇陪着我在园林里练剑,回来时,光顾说话将剑鞘落在院子里了。雪薇这才出去寻去了。”
薛夫人在屋里四处走了一圈,左右张望着,显然是刚才得了消息,发现了沉香的踪迹,这才把皇上拉来。
皇上笑道:“看来,该给你多派几个管事的宫娥了!”
“雪薇虽然年纪小,但其实很懂事,明月很喜欢她的。”
薛夫人悠闲地坐在案前,一副不等到雪薇回来决不罢休的样子。明月心里慌乱不已,表面上还要维持镇定,她走过去说道:“明月也真是愚笨,陛下和娘娘来这么久,竟也没有奉上一盏热茶!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无事!”皇帝也坐下来,“朕适才处理公务,甚是疲惫,薛爱妃听闻你常在园中舞剑,想来看看女子的英姿飒爽,又与你不太相熟,非得缠着朕一同前来。”
薛夫人眼波流转,百媚一笑:“陛下,臣妾面皮薄,怕生得很!您就别笑话臣妾了!以后还来叨扰县君,还得要您陪着一起来!”
明月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说道:“前些日子,太皇太后娘娘赏赐我了上好的茶叶,明月去给陛下和娘娘沏一壶茶。”
明月正要退下,雪薇却忽然进来了,与明月对视一眼,明月心惊肉跳,手脚瞬间开始冒汗。
薛夫人等的正是此时,她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雪薇,你是怎么服侍县君的?”
雪薇吓得跪倒在地,哆嗦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夫人身边的丫头机灵得很,提高声音说一句:“大胆贱婢,娘娘问话,还不快速速招来!”
明月见此剑拔弩张的情势,正准备抢先拦下话头,皇帝身边的李常侍在外面唤一句:“陛下,小臣有要事禀报。”
李常侍走进来,施礼后说道:“先昌邑王求见陛下,此刻正在未央宫门前候着。”
“什么?先昌邑王来求见朕!”汉宣帝闻报很是吃惊。
“是的,正是先昌邑王。”
皇帝起身,正色对明月说道:“朕需要这就去接见皇叔,改日再来看你舞剑!”
薛夫人见事情半途而崩,不甘心地喊道:“皇上!”
汉宣帝没有回头,快步走出了漪兰殿。
薛夫人恼怒地看向明月和跪在地上的雪薇,说道:“你们主仆真是同心啊!演得一出好戏!但你们可骗不了本宫!姒明月,你在禁宫内私会不明身份男子,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给本宫等着!”
薛夫人说完,冷着脸带着亲随宫女离开了。
明月神色恍惚地一下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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